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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他想试图改变这个存在了千万年的诅咒。
  也想要力挽大厦将倾。
  最终寻得方法,笑得一妖之怨,若是凡人来消,百世方解,若是仙君身往,十世可除。
  说什么情愿爱恨,讲什么痴随一身。
  他对那问花妖,对那世轮转中辜负的妖怪,分明没有半分情爱!
  怪不得,面对众人指责,他竭力不忿,言语中甚至对于幽都还有诸多不满,故意将每句话都重重砸到冥王的心头恨上。
  他就是要尽力拖到自己身死魂销那一刻。
  “你可真是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把我们都骗的团团转。”谢逢野冷笑问他,“试问本座若是没忍住脾气,一巴掌把你拍个稀碎。”
  “是不是正好方便你把这个过错算到我头上?我说呢,你所做所为各项条理皆为通顺,若非有意安排那就本该如此,倒是难为你,缜密到了这般地步。”
  让尘此刻卸下方才于诘问中那些狼狈,那些瞧起来与他这个温润书生面貌格格不入的声嘶力竭,再开口,已然是一个不世天上灵云绕身的仙君。
  “本该让我十世殒命,十辈子不得好死,偿了当年之过,略平妖族之痛。”让尘苦笑道,“前面九辈子顺遂非常,我也没料到司命会将我写来百安城做一回他的孙子。”
  “本来……用我此世灰飞烟灭,可换百年无虞。”
  “好笑!”谢逢野凝着他问,“你是撒开手落得个干净,那些因你而受牵连之人呢?我问你,若是那白家长女香消玉损于你这劫虚妄,这个是你来背,还是你师父来背?届时妖仙因愤而围攻不世天,这笔过错你能背,还是你师父能背?”
  让尘闻言,略带惊讶地抬眼看过来,怔怔地说:“冥王对不世天……”
  “你管老子对不世天如何!”谢逢野原本就燥烦无比,面前这个拎不清是非的仙君可算是撞上门来给了他一个发泄口。
  “呵。”让尘忽地摇头笑了,感慨过几声“难怪,难怪。”
  随后才抬头认真说:“先前我是有心惹怒冥王殿动手,毕竟冥王殿在外风评不佳,都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若是脾气上来,便是西方无世祖在前都拦不住。”
  谢逢野眯着眼看他,且有把握他是在变着法地骂自己。
  让尘接着说:“可见若是要了解一人,需得亲至才知,人云亦云罢了。冥王莫恼,即便几日我命丧你手,也不会有人讲这过错强加于你头上。”
  “至于那白家姑娘……还有先前列世因我而亡的故人,经我身销魂灭,亡者便能往生极乐,生者亦可安然无恙,我身亡之时,请罪书会递到天帝面前。”
  “至于先前所说魔族围府,他们不过是借我药仙府对幽都之怨,加上我身在此处历劫,用此强做文章罢了。”
  “万事都能消于我请罪一书,不过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好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叫谢逢野看得眸光阴翳来。
  让尘却没察觉到异样,反而用双手将命缘线奉上:“此乃那个问花妖和心爱之人的命缘线,我若不拿着,实在找不到理由做这些。”
  “先前多有冒犯,彼时我将临魂销之时,你们幽都鬼众忽至,小仙只好出此下策。”
  他所说的是先前用命缘线借成意之力将幽都几人狠狠弹开之事。
  让尘说罢,极快地转头瞧了一眼静静坐在床边侧耳聆听的俞思化,转过来行礼道:“谢过冥王偿小仙心愿,也在此祝冥王得偿所愿。”
  小安没能忍住低呼一声,又急急地捂住了嘴。
  他是见过叛仙的先例的,毕竟和阿疚首次当差就被派给了崔木上仙,很是惊心动魄地参与了一场乱战。
  如今且不说尊上一行弦落之后消失无声,又全员脸色阴郁地回来。
  这位药仙府的仙君更是口出惊人之语,震惊小安一辈子。
  他在道君座下多年,从小童子听道闻策到了中童子,如今被指派幽都,也算成为了可以稍有作用的鬼吏。
  天地三界人神鬼魔妖那些弯弯绕绕的爱恨情仇数不胜数,而无奈之处正如这位仙君所言。
  因为太过久远,许是从创世之处就存在的老仇老恨。今人再如何不愿,再如何不满,都不能轻易改变,只好在不违背天道的基础上,一辈辈前扑后继地去做。
  如让尘仙君这般愿用身死魂销来消解一二的更是不在少数。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但好像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说到底,小安呆在幽都的时间还是太少了些,对于幽都的行事风格不够了解。
  此刻讶异之后捂着嘴环首去看列位尊使,却见他们要么面上一派云清风淡习以为常之姿,要么朝他看过来,眼底含笑,带着一幅过来人的姿态。
  再看冥王,他的脸色……一如既往地臭。
  这便是让尘的第三错了:凡事不论,凡事自己扛。
  不世天那个地界就很喜欢宣扬此类并不健康的个仙主义,总喜欢告诉所有神仙:不论何时何地,献身救世理所当然。
  哪怕只救一人,一花,一草。一木。
  都是狗屁。
  谢逢野执掌幽都数年,只瞧见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
  而且,幽都这回查出让尘生死薄上和良云知一般,是以他早就算好要在良云知这一劫里死去。
  竟是招呼都不打,就把幽都盘算进去了。
  “先前,藏着不肯说,是怕冥王不理解。”让尘文雅地递出命缘线,“如今几番诘问之后,识得冥王乃情义之辈,才敢吐露心声。”
  谢逢野看他递出命缘线,如同将死的父亲在托孤。
  “你说的这对苦鸳鸯,不会就是你那往世里同那姑娘一起联手陷你于杀境的人吧。”
  让尘面不改色:“正是。”
  谢逢野抱起手来,并不接他递来的东西:“你看我像是个讲道理的?”
  让尘略觉得不对,还是点头称是。
  谢逢野笑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代你向晚一步来的师父说恩言谢,半带哭腔地说那些‘弟子不孝,此去绵绵无期’这种话?”
  冥王在幽都听过太多了,张口就能说。
  “你凭什么以为你说了苦衷,我就得成全你,你当我跟你一样在不世天上混呢?”
  让尘:“……”
  事情不对了起来。
  “舍我一身,挽世仇一时,我辈……”
  “——我呸,想做那光风霁月的英雄,也得离我远些!最讨厌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正义之师。”谢逢野打断他,“还想挽救世仇?你问过世仇需要挽救吗?”
  尺岩听得咕咚咽了口唾沫:“……这可上哪问去。”
  “尺岩。”尊上忽地唤他,“给他摁进去。”
  让尘凌乱了:“谢逢野!!”
  谢逢野慢慢悠悠地让开身子,任由场景重现,让尘又一次被拖向良云知。
  也不知有意无意,他走到了俞思化身边,不管身后如何吵闹:“现在还看不见?”
  俞思化点点头,乖巧得不行:“可能……还要一会吧。”
  “你倒有趣,一下子瞧不见了连怕都不怕?”谢逢野弯身凑脸去瞧,一时间凑得极近,然俞思化察觉不到,就静静地睁着眼,净眸透亮。
  谢逢野在里面瞧见了自己。
  但即便再瞧不见,俞思化也能感受到谢逢野带来的那阵微风拂过面庞。
  他笑道:“就是因为太突然了,所以还没能反应得过来会怕。”
  谢逢野一动不动:“嗯。”
  俞思化:“……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
  “你知道?”
  身后让尘声音逐渐变大,一天之内被逼着放弃了两回君子模样。
  谢逢野只做不闻,挑眉道:“还是说,你看见了?”
  冥王晓得不能急着让月老恢复记忆,但可没保证过能克制自己的情意。
  还是在一个眼盲之人面前。
  他可以笑得肆无忌惮,也可以说得温情似水。
  俞思化当真弄不明白谢逢野这是怎么了,只是面上一阵热:“要不……你还是先把这位,这位人的事情解决了吧,大家都等着呢。”
  “怕什么。”谢逢野还是把脸横在他面前,“这一屋子都是我的人。”
  他说得轻松又慵懒,好似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偏那尾音飞扬,硬生生拖出些暧昧不明来。
  俞思化没有再答。
  谢逢野也不多说什么,就一直贪婪地把人看了又看,直到身后动静小了许多,他重新直起身来。
  又故意伸手过去,擦着俞思化的脸,拽了一把窗外海棠,捏得指缝漏出花叶数片。
  收手回来的时候,故意落下几片粉瓣,落到玉兰脸上。
  俞思化:“……”
  他被突如起来的细小微痒惊得动了动手指,而后暗暗呼出一口气。
  怎么回事?
  为什么先前凶得没边的人,掀门出去同白迎瑕打过一场,再回来就这般的……
  俞思化心中很不想用这个比喻,可冥王若有尾巴,此刻应当已经高扬至天穹了。
  面上如此,心声也没安静过半分。
  絮絮叨叨念了许多,俞思化再从中挑挑拣拣,只有两个字“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
  如今胸口不再疼了,俞思化乍听眼盲害不害怕这种话,当真没有半分畏惧。
  他只觉得,好像只要有他在,有这个冥王,有这个谢逢野,天大地大,就不该有他俞思化害怕的东西。
  不觉唇角已露浅笑,待他发觉时,倏地捏紧了手掌。
  神色也即刻冷了下来:“冥王显然还有更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我这里逗弄一个瞎子。”
  “好。”谢逢野回答得甜腻,他只当俞思化是不喜这般轻佻,是以义正言辞。
  没再多逗留,旋身往良云知那边去了。
  此刻的谢逢野听不着心声,更不知晓身后那窗海棠下,俞思化平生许多煎熬。
  ——如何能对一个闻名远近的痴情人,有如此依赖。
  实在不该。
  万般不该。
  再看那头,让尘魂归良云知肉身,才睁开眼来,双眸外泛心如死灰,连眼珠子都懒得转一下。
  谢逢野囫囵往嘴里塞一把花叶,另一只手把那两根命缘线丢到让尘胸口。
  这次力道小,却砸得让尘闭上了眼。
  “我们幽都啊,向来不讲道理,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要做什么。”谢逢野烧火不嫌柴高,“要是你不跟我说那么多,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或许我就让你得愿去死了呢?”
  让尘闭上眼,念起了清心咒,似是很怕自己当场呕出一口血来直冲天际。
  “没你这样的,我也不知是谁教了你这些坏毛病。”谢逢野时常如此受人白眼,倒也习惯。
  “天道在上,下有天帝,天帝之下诸神仙统御万物,有道是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前尘如何,无论如何都轮不着你这么个晚辈去换。”
  让尘依旧唇启唇合地念着清心咒,谢逢野嘴巴也没停过。
  “你们可是神仙,是人间供奉的偶像,没事就该按照自己的位置呆在神龛上,供天下万物膜拜。”
  让尘猛地出声问道:“既如你这般说,大家各司其职各守其位,都要将那疾苦视作无物吗?”
  “非也。”谢逢野摇摇头,“准确的答案我给不了你,毕竟我向来和天道都不大对付,我只想说,你如今闹这阵仗,可见不世天曾派来一兵一卒相帮?”
  “还是说不世天看不到如今之乱?”谢逢野垂眸看他,“不过人有人瞧见,有人又当做没瞧见,有人希望你以此身了却一桩旧怨,好让他们轻松许多,本就有人该对旧怨负责,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你。”
  让尘闻言,眨了眨眼,眼珠缓缓下滑,去看被放在胸口处的命缘线。
  “至于人间,人家拿你当神仙供奉,又有几人见过你长什么样?又有几人当着你的面跟你吐诉过心声?神前不缺三柱香,世人敬神畏仙,爱的难道是你一腔怜世真心吗?你如今灰飞烟灭而去,难道他们会知道?”
  “非到灾祸临头,谁会在乎你这一身救世之功?”
  让尘听得没见蕴起薄怒:“照你这么说,世人都是庸碌之辈,神仙岂能有如此想法?”
  谢逢野笑道:“为何不能?”又说,“难道你我不庸碌?难道飞升成仙就能脱俗?我看未必。”
  他嚼着花叶,嘴里总是有盖不下的酸涩。
  “都是活在天地间,大家都一个德性。真有那超世出尘的,早已神魂归于天地,可不会像你我这般,面红耳赤地非要争个高下。”
  让尘不语,谢逢野接着讲:“都有念念不忘求而不得之事,若你此身今日消亡能彻底了去旧债一桩,本座亲自送你。”
  “但你心知肚明,这就是你的求不得,妄想罢了,镜花水月的东西,舍命实在不值。”
  外间廊下忽起微风,卷花飞叶,又静静落下。
  谢逢野自己都笑了:“我本来不爱跟人说道理,可如今见你,不知怎的,话就多了。”
  让尘问他:“那该何解。”
  “自是无解。”谢逢野回道,“若万事皆有解,还要那普度众生作何,还要那满天神佛干嘛。”
  让尘语噎:“那你方才分明说神佛无用。”
  “我可没说这句话。”谢逢野一连笑出好几个音,“我是说你做神仙住天上就少下来嘚瑟,好好地守着供奉。”
  “成神为仙,救世要做,安安稳稳待在神台上也很重要,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谁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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