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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他啊。”说起当年指点盲女的道长,尺岩就面带不快,“我媳妇只说那是一个温润公子,特地说了将来会有一个凶神恶煞之人前来。”
  谢逢野最后看了小安,不在问什么了。
  他起身向里屋走去:“梁辰过来。”
  然后抛了句话给其余几个眼巴巴的鬼:“你们几个分工一下,过几日我要出去,届时你们全天守着他。”
  几鬼欢欣狂呼!
  “好耶,老大我们一定照顾好俞少爷!”
  谢逢野嗤笑着挥手问:“叫他什么?”
  孟婆笑眼弯弯:“叫冥君!”
  小安在一片欢呼声中,情绪难免被感染:“嘿嘿,你们好像真的很为尊上开心。”
  “那可不!”尺岩咧着笑回,“哎呀,我至今都不敢回想尊上当年才回幽都的样子啊,那么放肆不羁的一个神仙……”
  这话算是说到孟婆心坎上了,她深表同意地点了头:“要我说,尊上当年真是。”她想了想,只能总结为“可怜”二字。
  小安望着他们,实在难以想象那个三神之首,恣意风流的冥王,是做了什么才能得到这两个字。
  “冥王找到他想找的人了吗?”小古有些委屈,垂着脑袋说,“那我就没用了呀。”
  “怎么会!”孟婆蹲身下去抱起它,“你要跟我们一起努力,再也不让他难过。你们用玉,就是给人带来快乐的呀!”
  外间欢乐一片,里屋却气氛凝重。
  梁辰先说:“若无天帝,属下不会来幽都。”
  “不止吧,还有那新来的两个小神官。”谢逢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台,想得出神,嘴角弧度却越来越大。
  “我问你,当年若是司命去药仙府求到了药,我还会去昆仑虚吗?”
  “不会。”
  “若是司命未结当年之怨,我还能于今日遇见让尘吗?”
  “不会。”
  “若无今日让尘,我可还有机会同药师府结这情分?若没能阻止让尘,白迎笑身死此劫,我可还能有机会同白氏结恩?”
  梁辰眼睛睁大了些:“一切都因当年天帝下令药师府不许给药。”
  “还有。”谢逢野接着说,“他深知同你说什么,能让你不顾一切来幽都,更晓得如何借盲女消去尺岩戾气,哪怕是对我,更是知道要怎么说能让我听话。”
  他苦笑摇头:“我这个哥啊,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梁辰紧着眉摇头:“属下难猜。”
  他想了想又问:“那俞少爷的眼盲,和触感,尊上……”
  “你知道‘参归’为什么要叫这名字吗?”谢逢野抬眼说,“因为我当年送到昆仑虚时没了心,五感尽失,三魄外走,犹如行尸走肉。”
  “老怪物是用‘参归’来给我压回来的。”
  梁辰明白了,可还是问得有些艰难:“尊上是想用你的心,去救俞少爷的五感吗?”
  谢逢野默了默,才说:“权宜之计罢了。”
  “之后我去东海之滨,你们……”谢逢野深深吐出一口气,“劳烦帮我看好了他。”
  *
  谢逢野虽是如此说,可梁辰孟婆他们每日在人间欢欢快快地,也没见他有动身的意思。
  俞家小少爷还是眼盲着,但良府那日之后,良云知忽地回光返照一般,精神大好了数日,在此期间同其父良叶说了许多,时常谈到深夜。
  不知都说了些什么,但之后良叶自辞城主之位,遣散家奴,未出两日,良府公子魂归九天。
  俞思化再得邀请,亲自去操持良云知的凶礼。
  俞家两位兄长未加阻拦,一起陪同眼盲的弟弟前去,出殡当日,谢逢野也去了灵堂上香。
  良叶老父丧子,形容疲惫,却还是顶着红肿的眼将良府传家之宝“参归”送到了谢逢野手上。
  言说当日若非他们亲至,良云知或许就此沉沉睡过去了。
  谢逢野看着那半块石头,无言点了头。
  此后良府收拾行李,又去俞府辞行,彻底离开百安城。
  这段时间,谢逢野整日留在姻缘铺里也不出去,倒是叫孟婆看得心焦。
  “尊上啊,您这都把人寻回来了,不去……不去多亲近亲近吗?培养感情呐!”
  对此,谢逢野义正言辞地教育道:“既是下定决心要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就要耐心等他想起我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懂不懂?”
  孟婆:……
  懂是懂,就是从冥王嘴里说出来,不大让人信服。
  不管她信不信,谢逢野就这样又窝了好几天,直到良府清出了宅院,他才重新去了一趟。
  这次没了法障阻碍,一路顺遂,待到灵堂瞧见那尊石像之仇,还是难以抑制地感慨了司命此仙之记仇。
  又想他声嘶力竭地吼若是毁了石像,他定会回来相助。
  也不知可做数么?
  谢逢野心带疑虑,推得倒是干脆利落,眼见那丑石头砸地成坑,又碎成石段。
  眼瞧着尘归了尘土归了土,司命没来。
  谢逢野砸了砸嘴,一掌将那些破石头劈成齑粉。
  土生回来时,已是石像被毁的第三天了。
  他向来以风雅自居,最喜欢嚼词造句,万般追求一个风度。
  而他此时就很没有风度地隐了身形,不要命一般地在百安城街巷之中狂奔。
  他有太多太多话想要对冥王和月老说,他们两人那些恩情,他们那些念念不忘,他们那些舍身献道。
  想当年土生曾于不世天云巅之上感慨众生,念各人有各人的苦,生离死别爱而不得,记得所有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往事如尘烟,凄离而过,倒泼了他这和个局外人一身狼狈,明明两人爱得轰轰烈烈,最后却叫他司命记去了所有。
  好他娘的没道理。
  偏生那些如火般滚烫的情意,叫他看得热泪盈眶,化作满腔肺腑之言,憋闷许久。
  不论承认与否,土生早已将冥王和月老视作挚友了!
  最重要的,他生怕自己来晚一步,谢逢野若没理解他当日声嘶力竭吼出来的话。
  ——他把俞思化杀了怎么办!
  他先去了良府,见屋院无人凄惨,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又疾疾奔赴姻缘铺,屋里几个鬼正相谈甚欢,土生乍然出现并未破坏太多他们的情绪。
  “冥王呢?”
  孟婆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指指里屋。
  “这些天一直憋在里面呢,不出来。”
  可推开那屋门,哪里有谢逢野的影子!
  土生一砸手,懊恼道:“坏了!”
  也来不及同幽都鬼众解释什么,他又精疲力竭地往俞府赶,好不容易寻到了俞思化的府院,见院中两个男子忙于争执,他们身后屋门紧闭。
  鬼气冲天。
  土生想也不想地捏好诀冲进屋里。
  电光火石一瞬,万事都凝结了……
  俞思化正阖目而眠,呼吸均匀,屋室昏昏,一派恬静。
  谢逢野的嘴还停在人家眉间,因为太过忘情沉迷,乃至让土生瞧了好半天才被发现。
  冥王变脸如翻书,立时狠戾无比地瞪过来,龙角瞬现,额头上隐着鳞光。
  他护食一般朝土生凶狠地呲牙,只为做个噤声的口型。
  土生大为不解,踉跄着退出去,这才听清屋外那两个男子在吵什么。
  俞思争怒声道:“多少钱都得治!小幺如今这般,你我没护好都有责任!”
  “你小声点!他睡着午觉呢!”俞思明晃着一根指头,声音却更大,“这是钱的问题吗!你寻来的那些医师,有几个靠谱的?”
  俞思争一把挥开他那根碍眼的指头:“我不靠谱,就你在家里靠谱,逼得小幺去外面开丧事铺!”
  “那是我逼的吗?啊?俞思争,你看看你先前给过小幺好脸色没!你……”
  他们吵得真情实意,土生在旁看得一言难尽。
  还吵。
  白菜都没了。
 
 
第58章 心盲(二合一)
  自良府之后,俞思化除去眼盲无触感之外,更是频频起热,时常睡个昏沉不知人事。
  纵使沉眠良多,可外间如何,他全都感受得分明。
  那股清幽寒气像是一味良药,冲冲闯闯地绕着他的血脉乱撞,熨下些干热难捱。
  可即便如此,梦里那些幻变光影才真正叫他怆然忧伤。
  他时常梦见自己还在百安城中,那些熟悉不已的青砖旧瓦堆砌着永不融化的霜,漫天雪绒纷落,遥遥如落白素,衰草现哀荣,天地一片寂然。
  他单衫轻行赤脚行走,不知该往何处而去,每踏出一步都觉得极为不真实,各家门前风灯残破,纸面斑驳脱落,楹联在风雪中飘摇着残墨。
  此城风貌延续数百年,光阴变迁中其实许少有改拆屋院的情况,照理说,俞思化时常行走于百安城,街巷旧道他也本该熟悉不已。
  偏偏此巷枯柳,此景怅然,全未见过。
  他又来到那个路口,晨光总是从那户破瓦檐头升起,刺芒一般破开墨色云天,将纷落雪花照得晶莹泛光。
  每逢此时,那些沉寂暗淡的屋室才如同活了一般,再轻轻响过几声门窗碰撞之声,从那些阴影里露出几张人脸张望过后,又如同躲避瘟疫一般快速缩回去。
  他们瞧的方向同俞思化一样,总是带着几句尖酸刻薄。
  “那小少爷拉着什么?我看着是个人啊。”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有这菩萨心肠拉人回来,难道他们这些做药材生意的,也有悬壶济世之心?”
  “我看未必,也是现在情况未明罢了,若真到那饿死人的地步,世间还能有几个圣人。”
  “你说的有理,我看呐,他家定是余粮充足吧,晚间让三郎去要些来才是正经。”
  “……”
  声音听起来闲碎,时常几个人同时开口流转耳边,听得多了,俞思化也明白些,但他还是一次次往那路口望去。
  那片风雪凄寒中,待晨曦露出大半,清光正正照亮黑寂巷口时,会有一人披雪而来,他身后带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碾过雪尘,压过老石砖。
  他拉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用枯草干枝围了一个男人。
  躺着的男人似是身在病中,每回车轮因石路坎坷颠簸过一次,那个男人都要轻念一句。
  俞思化凑近些,想听他在说什么,却只能听清到呓语。
  可是梦中之人却能听的分明,那个身形干瘦的男子在前,每一句都会回应。
  “我在。”
  他们路过俞思化,头也不回地往巷尾那院去。
  之后他们总在一处,或是出门,或是灯下闲聊,或是隔窗偷看。
  对视,然后相爱。
  红烛高照,窗影登对,却在风寂一瞬,独留一人怅然。
  红衣喜服如火,一直烧到大梦尽头。
  有人被丢在了那场白头到老的梦里。
  那些零碎的场景互相连接,却总在快要完整之时“彭”地炸开来,碎成金青色幽火,徒增凄寒。
  每每此时,俞思化都觉得头痛欲裂。
  隔雪而望,像天地大梦尽现此时,怆然不已。
  俞思化知道,在许多年前,那场无边风雪中,有两个人坚定地互相选择过。
  此情甚笃,却不知为何每回梦醒,沾湿的却是他自己的脸。
  谢逢野近来也很惆怅。
  自从取回参归之后,他把自己这颗心融去俞思化身上,本意是为了替他挡一些天道降罚,小少爷却整日里昏睡沉沉。
  自从隐了身形偷摸进来被土生当场撞破,他便越发光明正大起来。
  只是俞思化近来不知为何,总是沉睡良多,冥王也没了那些亲近心思,只好日日夜夜陪着,趁他睡熟给擦掉些额头冷汗。
  俞家哥俩就更简单了,总归是要吵,在哪不是吵?
  却不知他们争辩得难舍难分之时,小幺屋里或是一抹玄衣静坐,或是一群妖魔鬼怪围观。
  譬如此刻,轻幔笼烟,如玉公子紧锁双眸。
  榻前……甚是热闹。
  “我觉得,小少爷约莫是被魇住了,都说心事如大病,一病病一生。”尺岩严谨地说着半生不熟的道理,很快便被小安反驳回去。
  “神佑俞氏,如今尊上在此,哪里还能有不长眼的敢来冲撞?”孟婆向身边的梁辰求证,“你说对吧?”
  “恩。”梁辰回了他,还是压下眉来沉声道,“尊上,是否需要求助于药仙府?”
  “找他们没用。”谢逢野探着俞思化的额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当日于良府中,那师徒二人都瞧过,既然没有吭声,定是无法可解,问了也是徒增麻烦。”
  “那可怎么办?”小安锁着眉,看上去俞少爷当真难受得紧,“按理来说不该至此啊。”
  “是不该至此。”谢逢野眸光沉沉,忽感指腹下的人微微皱了皱眉。
  他稍偏了些头,这回连吩咐都没下,原本围做一堆的鬼都瞬时散去,谢逢野也静悄悄地收回了手指。
  俞思化睁着眼呆坐了许久,才怔怔地用手背擦了眼角残泪,心中像是破了个大洞,似乎一辈子都难填平。
  “到底在哭什么。”
  他听见。
  已不是第一回了。
  自他眼盲之后,每逢这般醒来,都能听见谢逢野的声音,可不论他怎么开口,冥王就是不理他开始装死,只管一直默声陪着。
  说起来也好笑,这是他知道这个怪脾气的鬼神以来,他话最少的一段时候了。
  俞思化眨了眨眼,头还是晕乎,他问:“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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