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陆旋眼中情绪翻涌,眼中浓浓的不甘,极不痛快地一点一点松开。班贺反客为主,翻身压上去,在他唇边亲了亲:“三日后,是旬休。”
  陆旋瞳仁动了动,没搭腔。
  班贺凑近他耳边:“寻个由头,我们出去。”
  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问去哪儿,陆旋知情识趣的拧灭汽灯,将所有暧昧热潮藏进黑暗里。
  太后凤喻召人入宫,班贺莫敢不从。这位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虽从不干涉朝政,却也不容小觑,母家父兄身居高位,皇帝亦尊敬孝顺。
  班贺入宫面见太后数次,除去第一次是按规矩在大殿中拜见,此后几次召见都不同寻常。不是在某个金碧辉煌的殿宇内,而是宫中校场。
  首次面见太后之事班贺不愿再回想,太后被风言所误导,所说之话尽是无稽。
  但原以为太后所说对火铳有兴趣,只是客套应付,班贺转头便将那些话抛至脑后。没成想一个月后,宫中内侍传话太后请他入宫,径直将他带到了校场。
  太后在校场边帐下等候,一旁桌上备着两把火铳,班贺心道要糟,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见他到来,太后笑着问了几句虞衡司近况如何,随即拿起一旁火铳,只道其他人对火器一知半解,交予他们不放心,命班贺亲自为她上铅子火药。
  即便她想让旁人来,班贺在场也要斗胆自荐,不敢假手于人。
  面对太后心中的不安惊惶,连皇帝、淳王试射时都不曾有过。那两位本就习武善射,早早接触火器,有一定经验,而太后养尊处优,班贺不能违逆,也不敢就这么让她轻易触碰,只能在火铳交到太后手里之前,再三确认火铳、火药是否完好,确保使用安全。
  就算做到这一步,见到太后把玩火铳,班贺背上不禁冒出一身汗。
  指导过太后动作要领,班贺扶了扶太后持火铳的手,很快放开退到一边,屏息凝神,比正在瞄准的太后更为专注。
  好在第一弹成功射出,即便脱了靶,至少看来有模有样。太后像是找到一件合心意的新奇玩意,笑逐颜开,催促班贺再试一次。
  第三发射出,有铅子中了靶。
  班贺忽然想起,太后当年骑射也是不输他人的。宫中召开王公贵族比赛,她也曾中过魁首,只是先帝病重后,宫中再无娱乐盛事,她成日待在宫殿内闭门不出,更无适宜时机碰弓箭。
  多年不曾拉弓,双臂力量不比当年,火铳不需要拉弓那般气力,反而更方便使用。自那次后,太后时常命人取火铳来打上几发取乐,每每那个时候都要将班贺召进宫伴驾,偶尔还会请皇帝一起。
  对此皇帝并未给出任何明示,孝顺母亲最重要的便是顺,太后喜欢便无不可。
  即便眼下一切顺利,班贺心中忐忑半分不减,不禁心中长叹,他或许犯了件大错。
  没有明示,那便意味着,若是朝中有人以此参班贺一本,皇帝不见得会偏袒,实在是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朗日之下,校场草碧天青,空旷怡人,班贺站在校场边缘再不肯往前一步,心中愁云惨淡。
  “班侍郎。”华清夷将手中火铳向前递去,纤纤十指保养得宜,莹润的指甲并未染上颜色。
  倾城国色,浅笑盈盈,这位大兖朝最尊贵的女人,却让班贺不敢直视。
  班贺双手接过火铳,斟酌一番,斗胆问道:“太后今日已用了十发铅子,是否到此为止?”
  “还未尽兴,为何要停止?”华清夷身着窄袖袍服,正是为了今日便于行动。她回身向侍从示意,便有内侍将一匹马牵了过来。
  班贺向前一步:“太后,太后万金之躯,不可行此危险之事。”
  华清夷睨着他,轻笑一声,借内侍一把力,上了马。
  班贺站立原处,眼睁睁看着御马绕校场跑动中,华清夷松开缰绳,手中火铳对准了草靶。
  一声铳响,火药味的烟雾自铳口弥散,华清夷放下火铳,牵起缰绳放缓步调。听见查看中靶情况的内侍通报中了,红唇扬起,容颜灿若明霞,扯动缰绳驭马折返。
  班贺扯扯嘴角:“恭贺太后。太后天赋异禀,连中十靶,微臣叹服。”
  华清夷将火铳交到一旁内侍手中,笑道:“是班侍郎教导有方。我对火器知之甚少,还有诸多不足,日后少不得请教,望班侍郎不吝赐教。”
  话音刚落,宫中女官呈上托盘,华清夷拿起托盘中的玉佩:“听闻平定瞿南,打败战象凭的是班侍郎的木火兽,班侍郎功不可没。我身为国君之母,应当谢你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件玉佩赏赐予你,正与你的云雁相称。”
  那玉佩上雕着一只展翅云端的云雁,玉质青白,温润华美。班贺却想起他与陆旋所说的话,给赏赐,是为了日后更心安理得的下达命令。
  明知这背后暗藏寓意,可这份赏赐他不能拒绝。
  班贺双手接下玉佩,拜谢:“谢太后。臣蒙天恩,得以入朝尽绵薄之力,理当尽臣所能。”
  见他顺从收下,华清夷笑容更深,在他手肘处虚扶一把:“班侍郎公务繁重,陪我这深宫妇人多有耽搁,今日到此为止吧。”
  班贺顺阶而下:“臣告退。”
  他正往校场外走,一名内侍从另一侧匆匆向太后走去,声音模模糊糊从身后传来。
  太后询问那内侍的声音:“汤药喝了没有?”
  内侍回话喝了,太后说道:“喝了就好。晚上也得送去,别误了时辰。”
  班贺逐渐走出校场,身后声音已听不见,心中却疑惑。太后如此关切嘱咐服用汤药的,难不成是皇帝?可他不曾听陆旋说皇帝身体抱恙,这是喝的什么汤药。
  他很快制止探究的念头,身为臣子,不该妄自猜测皇帝身体情况。皇帝今年不过二十六,尚年轻,至多生些小病,也很快就会好的。
  过不了多久,便是武科开考的时日,鲁北平每日勤加练习,终于……练闪了腰。
  班贺到太医院讨了几贴膏药回来,贴上之前先让陆旋给他用药油揉一揉。站在边上看着,班贺忍不住问:“怎么会闪了腰?”
  陆旋揉开药油刻意用了点力道,听他哀哀叫唤,好气又好笑:“你问问他。那么勉强做什么,你对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么,平日双臂能使多大力,三百斤大石抬不抬得起来,自己不知道?”
  三百斤的大石!班贺摇摇头,那还真是有点儿不知轻重了。
 
 
第154章 上医
  “力气本就……哎呦!”鲁北平单手捂着后腰,一头栽在紧握成拳的手臂上,剩下半句话说得气若游丝,“就是练出来的……”
  陆旋一收手,班贺适时递上膏药,陆旋用力给他贴上,啪的一声,听得旁观者肉疼。
  鲁北平咬牙忍疼:“要是抬不起,兴许就拿不到武状元了。”
  “行,你尽管去勉强,勉强到武举都参加不了。”陆旋不留情面。
  鲁北平垮着脸,闪到的腰摆在这儿,没勇气同他辩。
  “今年不行,那就下回。北平年纪不大,不着急。”班贺倒了杯水给鲁北平,“拿不拿武状元,也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鲁北平喝了水,腰好像没那么疼了,和他说起从旁人那儿听来的武科往年情形,“中了武举就能参加殿试,到时候能见着皇帝,由皇帝钦点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状元可以出任游击将军、都司,榜眼就只能任守备,再往后只能任把总。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他一脸严肃,平日虽然看起来并不紧张,但此刻唯恐受伤影响参考,将心情暴露无遗,这件事在他心中极为重要。
  武科本就是朝廷选取武人为国效力的途径,古已有之,也曾因当朝掌权者心意取缔,当年重新开设之时,正值南北多事,武夫俱有跃冶之心,朝廷故重新开设武科,广纳天下通晓兵法、武艺绝伦的勇武之士。
  初时朝廷对此颇为重视,武科与文科相差无几,至少重新开设的掌权者如此设想。但文官掌权的朝堂之上,文武不和也导致武举人地位远远不及文举人。
  但武科考试难度相较文科不遑多让,分内外两场,内场考策论,题目从武经兵书里出,不通兵法、不通武经者根本无法通过,因而武举人多文武兼备。
  录取的武举人待遇稍逊于文举人,中举者名单装潢成贴,刊录进呈,上尘睿览,文科名帖在吏部门外张榜,而武科出榜于兵部门首张挂。之后便是殿试决出前三甲,皇帝传胪唱名,兵部赐宴。
  骑射,步射,技勇为外三场,依据考核结果,分别等级,择优录用。技勇考核其中一项技勇石,便是鲁北平闪腰的罪魁祸首。技勇石分三号,分别为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三百斤,能举起三百斤则为好。
  鲁北平为了得一个“好”,拼尽全力尝试搬起一块三百斤巨石,勉强的结果就是眼下这样,石头搬到一半闪了腰。幸好没砸到脚,那可不是休息几日就能恢复的。
  班贺带回太医院御医医嘱,需得静坐休养,不可擅动。再不甘愿,有陆旋镇着,鲁北平只能蔫了。
  突如其来的扭伤造成了鲁北平一定程度的恐慌,即便这点小伤在旁人看来并不严重,却让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眼的鲁北平心神不宁,焦虑不安,面上没了笑容,显见消沉起来。
  太医叮嘱扭伤要热敷,闵姑每日专门为他烧上两壶热水,热心肠地想帮忙,鲁北平到底洁身自好鲜近女色,支支吾吾害臊,还是阿毛自告奋勇来帮他平哥。
  已有些少年模样的阿毛说话腔调一点儿没变,一团孩子气地邀功:“瞧吧,还得是我来,这家里没了我可不行。”
  班贺煞有介事点头,他便愈发得意起来,摇头晃脑没个正型,活脱脱一个不知愁的小孩子。
  躺在床上休养的鲁北平第二日就忍不住爬了起来,说着不能耽误练功,伸手就要去拿弓。陆旋把他按回去,好说歹说不让他动,安慰道:“这回没考成就没考成,并非是你实力不济,你会这会儿闪着腰着实不巧,权当是天意吧。”
  这么一说,鲁北平更愁了。
  他原本就怕今年考不上还得再等,现在更是天意让他考都不能考,那他准备那么久折腾个什么劲?
  听这对兄弟俩说话忍不住摇头,班贺破天荒动用私人交情,特意把那位回京后深居简出的太医院医官吕仲良请了来。
  那位吕太医听闻班贺是让他去为一位武科生员治腰伤,而且是区区扭伤,手里茶盏差点照班贺的脸飞过去。
  偏偏班贺不躲不闪,振振有词:“朝廷设武科遴选武将之才,为的是国祚百姓,也为天子分忧解难。武科生员乃是备选人员,谁也不知谁会是下一个武状元,保不齐就是这一个呢?吕御医可知上医医国,中医医人,您为天子解疾病之忧,也得为天子解治国之忧,医好了这位武科生员,他得以报效朝廷,能为国效力,对您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大功德,当得起上医名号么?”
  吕仲良气极反笑:“信口开河!”
  班贺连点头:“算我信口开河,快走吧。”
  吕仲良瞪他两眼:“我去提个药箱。”
  班贺拉着他衣袖往外走:“要什么药箱,就是闪个腰,小孩儿心里没数害怕,您本尊去了说两句话定心,比什么良药都管用。”
  “出诊不提药箱像什么样子,诶……别推,诶诶!”一路半推半就往外走,吕仲良简直没了脾气。
  事实就如班贺所说,鲁北平的腰其实问题不大,休息几日就好了,可日近武科开考,所谓病从心起,他总觉得扭伤的腰不爽利。
  吕仲良来的路上一脸勉强,坐到病人跟前还是摒除杂念,摆出医者的态度,认真检查一番,下了定论:“没什么大碍,不严重。我开一剂药内服,休息个五六日就好了,只是须得注意,彻底好之前别再勉强用力。”
  见鲁北平紧张盯着自己,他补充一句:“放心,不耽误武科考试。磨刀不误砍柴工,养精蓄锐方能发挥最佳。班侍郎,我说个方子你记着。”
  他揣着手,两眼望天,没动笔的打算,也不等班贺去拿纸笔,张口就来:“莪术、川芎、孩儿茶、乳香、没药各二两,红花六两,栀子一两五钱,烘干碾成细末合匀,一次服用一钱,一日三次。班侍郎,记住没有?”
  也就七种药材,不算多,班贺含蓄点头:“记住了。”
  吕仲良微微一笑:“同时辅以药酒擦涂,好得更快。我这有个民间偏方,班侍郎,劳烦你记一下。川乌、草乌、细辛、白芷、胆南星、红花、桃仁、当归、马钱子各五钱,用酒浸泡,取药汁湿敷患处,记得了吗?”
  班贺默默回想,再次点头:“您放心,我记着了,一会儿我就去药铺抓药。”
  吕仲良斜睨他,这回没了话说,再念个方子鲁北平该怀疑自己不是扭伤腰,而是命不久矣了。
  同其他人招呼一声,班贺独自送吕仲良往外走,快到巷子口,周遭少见人影,班贺试探着说道:“给平头百姓看病,可比太医院当差轻松多了吧。宫里哪位不是贵人,近处侍奉易得恩宠,可要是有点儿头疼脑热,稍不留神就找到太医院御医头上。您近来可还算悠闲?”
  吕仲良眉心一蹙,转脸却见班贺表情真挚,目光隐含担忧,没有发作,只是道:“太医院当差,不比在外头,一年四季寒来暑往,随时候命,哪里有悠闲的时候。”
  班贺笑笑:“是了,瞧我,说了些无用的话。”
  吕仲良静默片刻,说道:“你我皆是朝中一颗无足轻重的楔子,专司己职,管不了太多事。做好手头事,便是你我所能做的全部了。”
  他们两人一个以医入仕,一个以匠入仕,只需本分守己,做得多了,那便越界了。
  “吕御医说的是。”班贺笑容不改,停下脚步,“马车停在前边,下官就送到这儿了。”
  吕仲良微点头:“回吧。哦,忘了同你说一句,恭喜升迁侍郎……嘶,这俩字儿现在说出来还难受。”
  班贺满脸无辜,别人也没见这样,赖不到他头上。
  送走吕仲良,班贺继续往外走,抓了药再回去。鲁北平得到权威安抚,总算是安心不少。
  旬休前一日,班贺从官署散值回来径直换了套衣裳,却不是素日着家时闲散打扮,反而庄重得像是要赴一场重要的约会。陆旋有一下没一下地瞟着,满腔期许中滋生的欢喜蔓延开来,堵不住地从嘴角眼眸中溢出,只能装腔作势看别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