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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见谢时舟似乎不太明白的样子,周延深耐心解释:“因为我不会放开你。而且你忘了吗?雪之玫瑰,是你留给我的。”
  谢时舟的指节不由得在周延深的掌心内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瞬间就听懂了。
  他自以为的终结,其实是他在不知不觉时埋下的种子。
  是他亲手开启了和周延深故事相交的篇章。
  原来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周延深还将一个首饰盒交回给谢时舟:“如果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拍卖会上我就不会和你竞价了。”
  首饰盒打开,雪之玫瑰闪烁着红宝石与钻石的交相辉映的光芒。
  周延深给谢时舟盛了一碗小米粥,说:“你先吃早餐,昨晚在酒席上你都没吃好。”
  谢时舟才发现餐桌上的早餐似乎都是自己不太讨厌的,尤其是那碟干蒸。
  周延深每次和谢时舟一起吃饭都会默默记下哪一道菜他夹得最多,或者停留的目光较长,以此来猜测谢时舟的口味。
  谢时舟小尝了一口小米粥,是咸口的。
  然后听到周延深说:“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谢时舟抬头。
  周延深简短地和谢时舟讲述了一遍在观景玻璃舱看日落,两人分开以后他的行动路线,以及关闭翡翠号讯号屏蔽器的过程。
  “后来我们在你的客舱发现了定位器。”周延深拿出手机拍下的一张照片,递给谢时舟,谢时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陈平的物件。
  周延深说:“最后警方在陈平的遗物,也就是这只手表内,找到了定位器。”
  一道冰冷的寒意瞬间窜上脊背。
  谢时舟目光紧紧地那张照片上的百达翡丽表,眉头紧锁,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清隽脸庞上写满了微不可查的迟疑。
  他隐约意识到,从他登上翡翠号后的一系列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第一,那手套男准确无误地知道他的名字,而目标又是他母亲的遗物。
  第二,陈平那只手表是登邮轮前才换上的,谢时舟记得他之前戴的不是这一款。
  同样的,在谢时舟的记忆里,陈平与江震没有私联,至少在工作上,不管是明正还是万青,都没有上升到需要跨级,向江震报告的程度,那么陈平出事后,江震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安排好后事?
  虽然这一点比较牵强。
  但是,谢时舟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江震到底是怎么救下他的?
  翡翠号航线从未对外公布,按理说江震不应该这么恰好地在那个时候出现并且救下自己。
  但如果将周延深方才所说的“关闭屏蔽器”和“藏在陈平腕表中的定位器”两相结合,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是江震。
  何况他和陈平共事多年,陈平的性格他很了解,他从不受贿,对万青、对明正也是绝对的忠诚。在这种情况下,能让他妥协,且一丁点也不向他透露的,除了江震,没有别人了。
  那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问题。
  如果是江震,他为什么要放任自己和陈平一起登上翡翠号,又大费周章的在陈平身上安装定位器,更是在他苏醒后假装不知情,甚至还反问他登船的缘由?
  诡异。
  这些事情给谢时舟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此间,周延深一直仔细观察着谢时舟的微表情,他见谢时舟低头沉思,不由得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人吗?”
  谢时舟敛下目光,掩饰般地喝了口粥,说:“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解释非常干巴,他又补充,“我只是很纳闷,我和陈平素来不与他人交恶,为什么有人会针对我们。”
  周延深忽然就不出声了。
  他平静地盯着谢时舟看,但他的眼底仿佛藏着湍急汹涌的暗流,不到两秒,周延深又重新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巧妙地岔开话题:“喝粥吧,要冷了。”
  他们这一顿早餐各自吃得心不在焉。
  谢时舟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他和江震之间的事,他习惯了自己单独处理,和旁人说起也无意义,说不定聚合投资万青也会因此告吹。在下定论之前,他需要理性地将事情调查清楚。
  周延深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谢时舟又对他有所隐瞒,他又气又笑又感到挫败。
  他看似让谢时舟放下了戒备,让他亲口向自己承认他们在翡翠号上的过往。但从结果而言,谢时舟依旧难以彻底对他敞开心扉。
  他知道谢时舟是习惯了,习惯一个人孤军奋战面对一切。但他愿意再多等等他,等他习惯身边还有自己。
  原定三天的考察因为效率高,两天就完成了。
  剩下一天生产经理打算给二人安排出行游玩,结果又下起了暴雨。
  根据天气预报,这雨估计还要持续个三四天。
  同时也因为暴雨倾注,私人机场也暂停航班起飞,他们被滞留在酒店了。
  初秋的暴雨来得十分迅疾,不消片刻乌云便自天外席卷而来。
  就像是有人按下了开关,雨点倏地噼里啪啦地落下,打在酒店低垂的屋檐上,哗啦作响,如同鼓点密集的交响乐。
  周延深和谢时舟从商务车上下来,迈步进入酒店。
  当初订的酒店虽然是在位置偏远的古镇,但胜在环境清幽、景色优美。
  白墙黑瓦,狭长的木制走廊后,是一处布满着青石、锦鲤池以及翠竹的中庭。中庭呈下嵌式结构,未下雨时庭内会放置几张户外休闲椅供贵宾围炉煮茶。
  屋外风雨交加。
  周延深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谢时舟。
  仅仅只需捧着咖啡杯,热气也能从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那股冷意。
  周延深单手插在兜里,目光堂而皇之地黏在谢时舟身上。
  谢时舟发烧才好,为了避免感冒加重,周延深不由分说地让谢时舟穿得稍微厚了点。
  依旧是外搭一件战壕款风衣,内里是一件黑色圆领卫衣。
  他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眉眼间却带着几许少年般的清隽。
  说他保养得好,那也确实,皮肤白皙,让周延深一个酷爱爬山攀岩,晒成小麦肤色的人都自惭形秽。
  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周延深又颇为自豪地扬起笑容,洋洋得意。
  他正要开口和谢时舟搭话时,旁边一个穿着休闲的男人诧异地低喊一声:“谢时舟?”
  周延深眼睛微眯,直觉敏锐地嗅到了那么一丝微妙的危险。
  谢时舟偏头看过去,方才还具有淡淡怅然感的眉头稍稍松懈,语气亦惊讶地回道:“徐盛?”
  周延深已经面无表情的在内心将这个男人贴上了“情敌”的标签。
 
 
第31章 
  茶舍雅间。
  仿木纹理的瓷砖铺在地面上,配上米白色墙壁和深棕色的墙裙,中间以瓦片设计隔断墙,整体风格透着一股淡雅清新的禅意。
  侍应生将茶具端上,徐盛坐在二人对面,问:“这些是川市盛产的几味茶,二位有没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可以先煮着。”
  谢时舟记得在聚合投资被招待的时候,于涛拿了一壶茶,想来周延深对茶挺有讲究。
  便问旁边的周延深:“你呢?”
  “随便。”周延深懒散地倚靠着纯木桌椅,手臂搭着扶手,长腿也无处安放地抻直了来。
  眉目冷厉,笑容轻佻,毫不避讳地向徐盛释放敌意,压迫感和攻击性却十足。
  可惜用错了地方,徐盛对他的进攻压根没有反应。
  徐盛说:“那就喝青城雪芽吧,我记得时舟你之前喜欢喝这款。”
  徐盛做东,自然而然地拿起玻璃壶先煮水。
  周延深脸都要黑了。
  一口一个时舟,喊得那么亲密,关系有那么好?
  而且徐盛姓徐,谢时舟当初在翡翠号上化名“徐白”,谁知道这“徐”是不是借鉴参考徐盛的。
  周延深棱角分明的脸上毫不掩饰着不悦,他低下视线,正好与谢时舟对上目光。
  谢时舟见周延深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便向徐盛介绍道:“对了,忘了向你介绍,这位是……”
  “助理。”周延深声音幽幽的。
  谢时舟眼底划过一丝讶异,圆了过去:“对,是我的助理周延深。这位是徐盛。”
  徐盛接过话尾,站起身朝周延深伸出手:“你好,我是时舟的初高中同学,目前主要深耕体育用品行业。”徐盛笑着说,“没想着能在这碰上老同学,也没带名片,还望海涵。”
  徐盛礼数周全,周延深也摆不下脸,起身和徐盛握了下手。
  玻璃壶中的水发出咕噜声响,徐盛将茶叶放进白瓷盖碗洗了一遍。
  周延深指腹散漫地盘弄着木质扶手的纹路,二人看上去虽然一团和气,但却各有心思。
  徐盛心如明镜,光看周延深手腕上那枚只给高端贵宾定制的限量款高奢腕表,就知道他“助理”的身份是假的。
  而周延深也看得透彻。
  如果徐盛真将他当成了“助理”,就不会站起身对一个“助理”握手,更不会要给他名片。
  徐盛将洗过的茶叶投入玻璃壶,边煮茶边对谢时舟说:“说起来自从高中毕业后我们也有近十年没有见面了,你现在是进了明正医药吗?”
  谢时舟轻轻摇头:“也不算是吧,在明正做了几年,这段时间被调去新公司了。你呢?”
  徐盛笑道:“我爸不打算留在京市了,所以我也跟着来了西边,生意也就那样,谈不上特别好,也不算太差。”
  徐家当年不算暴发户,但也的确是因为那几年房地产繁荣而积累了一些原始资本。之后举家搬迁至京市,打算大展宏图,实现阶级跃迁。可京市这地界不是什么外来人就能蹚进来的。
  徐家几乎赔光了家产,都没法挤进那些人的圈子,最后只能放弃。
  谢时舟宽慰了几句。
  所幸徐盛也看得通透,二人聊了会生意又转向了以前初高中的趣事。
  在一旁搭不上话的周延深也不恼,他边耐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边提取有用的信息。
  茶杯漫不经心地在长指间把玩,抵在唇边品茗了一口。
  周延深道:“这么说你们和江其帧也是同学?”
  这是周延深第一次在谢时舟面前说起江其帧。
  很明显的是,江其帧的名字一出现,徐盛的面色微微变了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谢时舟倒是不显声色地抿了口茶,在这件事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是。”
  于是,周延深试图和徐盛交锋的第一局,因他信息缺乏、视角缺失而以失败告终。
  第二局是在餐桌。
  周延深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贴心地为谢时舟布菜,虽然算不上对谢时舟的口味了若指掌,但肯定要比这九年后出现的情敌要更为了解。
  谢时舟面前的小碗几乎就没空过。
  一小块清蒸鲈鱼、干煸莲藕和东坡豆腐,都是些稍清淡的。
  掌握一手情报的周延深边盛着一碗菌汤,嘴上边说着“不好意思啊,他刚退烧,不太能吃辛辣的”。
  徐盛有些歉疚:“抱歉,我不知道你刚退烧,我现在叫人换点清淡的。”
  谢时舟无意麻烦人家:“不用,我涮着吃也行。”
  说罢,眼波流转,暗示周延深歇停会,偏周延深佯装看不懂,一只手忽然捏起谢时舟的下颌。
  谢时舟一惊,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推拒,却被周延深按下。周延深手掌宽大干燥,指腹贴在谢时舟白皙的颈侧,他抽出一张湿巾,在谢时舟唇边轻轻压了压。
  “唇角沾到油了。”他顽劣地牵起唇角,眸色有些深,噙着几分散漫和轻佻。
  谢时舟:“……”吃着饭可不是会沾到油?
  周延深的指腹压着他的动脉血管,谢时舟清晰地感知到动脉喷张的搏动声。
  他敛下心神,别过脸,轻轻挣脱开,这次周延深没再桎梏他。
  谢时舟对徐盛说了句“抱歉”。
  徐盛也是被两人暧昧的举止仿若重锤一击,他忽然不合时宜的冒昧问了一句:“二位是……关系?”
  尽管中间没有说满,但谢时舟和周延深已经自动填进了词。
  谢时舟:“不是。”
  周延深:“快了。”
  谢时舟觑了眼周延深,似乎在控诉周延深的胡闹,然而眸光潋滟,落在周延深神色不明的眼底,大有种嗔怪的意味。
  周延深“宣告主权”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此刻也忍着笑,抛下一句“时舟说什么便是什么”,之后不再多言,从善如流地喝着羹汤。
  但这一句的效果也堪比王炸。
  那股丝丝缕缕的宠溺,反倒衬得谢时舟像是不愿意公开而故意否决了他们的关系,这也让徐盛拿不准了,目光怪异地在二人之间转了几回。
  周延深原以为徐盛会知难而退。
  这样他也好和谢时舟好好度过差旅的最后一天。
  或许待会还可以一起去私人影院看个电影,他记得最近上映了一部口碑还不错的丧尸恐怖片。
  至于明天,明天如果不下雨,可以在酒店附近的油茶园沿着蜿蜒的油柏小路散步。
  但没想到饭后徐盛邀请二人一起打台球,当消食了。
  周延深合理怀疑徐盛一定是看穿了他后续的安排,故意破坏他和谢时舟的二人世界。
  周延深在谢时舟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谢时舟置若罔闻地答应了徐盛。
  “好,那我先过去和前台说一声。”
  徐盛走远,谢时舟无奈地转身,对着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的、正在噘嘴闹脾气的周延深说:“好了,别闹。我和徐盛九年没有见面,这次考察完回去,下次再见也指不定是什么时候。”
  谢时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其实是在变相地向周延深解释,但以往他几乎不会解释自己的做法,就连面对江震亦是。
  周延深一米八几的人低着头,在这一刻仿佛作精附体,愣是攥着谢时舟的衣角,哀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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