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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延深渐渐不满足沿着唇瓣浅尝辄止的碾磨。
  异物的侵入令谢时舟仿若惊醒,如同被攻陷至城门,他正要反抗,躲避,却被进一步掠夺了呼吸。
  周延深甚至将膝盖顶进,让谢时舟无法动弹。
  气息灼热地交缠着,身体每一处都变得尤为敏感。
  谢时舟逃也逃不了,避也避不开。
  他紧紧抓着周延深的衣角,手心都沁出细密的汗水。
  或许多年压抑的情感终于在此刻战胜了理智,又或者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
  就这片刻,让他放纵一回。
  这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谢时舟的手机。
  手机铃声迅速把谢时舟的理智拉了回来。
  但周延深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愈加凶狠地席卷着谢时舟的气息,手掌抚上他的纤瘦的腰,使了点巧劲,谢时舟腰间一软,蓦地被周延深倾身压在台球桌上。
  铃声依旧孜孜不倦地响着。
  谢时舟偏过头,抬手抵住周延深俯下来的身体,另一只手也扣住周延深企图探入他衣摆的手腕,他平复着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着,语气求饶般道:“周延深……”
  暖光将谢时舟的薄唇衬出了细微的水光,细嫩的脖颈也染上了难以言喻的薄红。
  周延深果然止住了动作。
  谢时舟缓了口气,手肘撑着桌面直起身,和周延深对上了视线。
  浓郁的暧昧缠绵后,周延深沉着嗓音先开口:“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眼底仍然闪烁着还未退却的情欲和亢奋,以及被电话搅扰的不虞神色,总之没有一点“抱歉”的样子,好像如果不是这一通电话,他们这会就该水到渠成了。
  谢时舟哑然。
  谢时舟选择看不明白。
  他下了台球桌,在风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接通。
  罗俊俊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都无法掩饰他的欣喜若狂:“老板!你说的那个断指男人,我找到了!”
  谢时舟神色一变:“你确定?”
  他本想接着往下询问的,但一旁周延深那幽深晦涩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他只好拿着手机到小包间外边。
  罗俊俊说:“我非常确定!而且我已经到京市了,就想看看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
  罗俊俊能找到人实属不易。
  这几个月来他不是泡在网络上跟海底捞针般的找线索,就是用钱开路请人吃饭,虽然大部分都打水漂了。熬夜熬了两个多月,总算从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总之关系隔了七八个人的朋友那儿听说对方之前认识一个劳改了几年被放出来的,他好像就认识一个断指,还戴着黑手套的男人。
  罗俊俊当即就联系了那个兄弟,豪华五星级酒店大餐铺路,从那位劳改朋友口中得知,他其实不认识那手套男,只是在拘留所打了个照面。至于为什么过了七八年还印象深刻,是因为对方一进来就血气腾腾的,平头,也不理会他们,直接往床铺上大喇喇一坐,闭眼休息了。
  他们这群人大都在道上混,有些人好不好惹一眼就能看出来。
  和他们这群斗殴打架的不同,那人一看就是沾了人命的,头上估计还有人罩着,不好惹。
  后来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那手套男进来没一天,就被人接出去了。
  罗俊俊又追问有没有除了是在京市,更为详细的信息。
  很可惜这条线索再怎么深挖也挖不出别的东西。
  罗俊俊当即抄家伙赶到京市,人生地不熟又眼杂,还不能打草惊蛇,是以消息打探的进度也慢了下来。两个月蹲在逼仄隔断的出租房内,蹲到他又开始怀疑人生,他真的能找到这个手套男吗?
  万一对方这七八年又不在京市发展了呢?
  于是他松懈了两天,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在街边吃云吞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桌的魁梧男人就戴着一副手套!而且脸上有疤,罗俊俊都不敢和他对视,他身上那凶悍感扑面而来。
  这实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但罗俊俊也不确定是不是谢时舟要找的那个在翡翠号上的手套男,他又进行了更深入的了解。
  这男的和他一样,住在劳务市场旁边的隔断房,隔段时间就去劳务市场找活儿干,只不过罗俊俊看他似乎不太缺钱。
  罗俊俊观察过不少农工,大家伙基本都是紧着口袋过日子,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蹲守在劳务市场。哪像这人,隔个四五条天过去,也不是等着被工作挑,而是挑工作,大多时候逛一圈工作也不捞,就回来了。
  很可疑,罗俊俊下了定论。
  后来罗俊俊又去翻对方的垃圾,翻了小半个月,总算给他确定这手套男就是谢时舟要找的那个!
  原因无他。
  罗俊俊在束紧的垃圾袋中,找到了被撕碎的照片,一拼起来,照片上被用红色油性笔画着叉叉的居然是谢时舟!
  这下全部逻辑严丝合缝,他立即给谢时舟打了这通电话。
  谢时舟眉间拧紧,思忖几秒,便道:“报警吧。”
  罗俊俊“嘶”了一声,小声提醒:“但是他上边好像有人,而且老板你确定不放长线钓大鱼吗?”
  谢时舟半边脸隐在黑暗里,他面若冰霜地抬了抬唇角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你报警吧。”
  “好。”
  谢时舟并不担心报警无效。
  江震的爪牙再怎么长,也伸不到港城的地界。
  翡翠号爆炸和陈平的案子归属港城,如果江震执意要保下这枚棋子,他也不介意让鼎恒船运知道这背后事情的真相。毕竟翡翠号爆炸已经令鼎恒亏损数亿,这个仇想必鼎恒会想报的。
  ……
  小包间内的周延深琢磨着他和谢时舟亲都亲了,是不是也算是确立关系了。
  门被推开,谢时舟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理智和沉静,他将风衣拿下,搭在手臂上,目光干净得仿佛不久前不是他谢时舟和自己在台球桌前热吻。
  虽然也只能算是他周延深单方面的热吻。
  谢时舟一口气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先回房间了。”
  说罢,也不给周延深过多反应时间,快步离开包间。
  只有谢时舟知道自己在重新进入小包间之前,手指搭在门把手上酝酿了多久。
  细雨蒙蒙,木窗外的景色被笼在掺了暖光的茫茫雾气里,仿若一副欲语还休的画卷。
  谢时舟在书桌备忘录上写下江震二字。
  江震。
  雪之玫瑰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时舟垂眸看着首饰盒内的珠宝,陷入了沉思。
  指节也无意识地压在了唇上,下一秒又怔住。
  被周延深碾压唇畔的触感后知后觉的令谢时舟有些面热,他慌乱地舔了下唇,又恍然想起周延深当时也……
  思绪越来越走远,还逐渐往艳丽旖旎的方向上发展,谢时舟只好强行退出工作模式。
  消极懈怠地俯身趴在桌面上,他似乎想将自己藏起来,将那不合时宜的鼓噪心动按压下去。
  可不管过了多久,只要他一闭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节节攀升的温度,那慌乱急促的喘息,以及令人浑身战栗的深吻……
  这些画面怎样都挥之不去。
  谢时舟的目光从屈起的手肘底下看向虚空中的某个点。
  他在想,这可怎么办。
  ……
  良久良久。
  他叹口气,喃喃自语。
  这也很难办啊。
 
 
第33章 
  周延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都发展成那样子了,还能叫谢时舟躲过了。
  关键在于周延深都不得不怀疑到底是因为自己魅力不够,还是谢时舟压根不是同性恋?
  那也不该啊,要不是同性恋怎么会不排斥和他接吻?
  周延深虚心向梁沉发微信请教。
  梁沉:[?]
  梁沉:[你俩发展这么快?!]
  周延深:[快吗?]
  周延深不置可否地摇头。
  周延深:[要是快的话,他今天应该在床上躺着。]
  梁沉:[…………]
  梁沉:[得,你牛逼]
  梁沉:[果然出差就是好啊,什么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梁沉:[所以你问我他为什么在和你亲完后没什么表示?]
  梁沉:[那我哪儿知道?你看我像是同性恋吗?]
  周延深:[你闭嘴退下吧。]
  周延深又去请教自己身边唯一的同性恋朋友顾呈越。
  顾呈越忙里抽空地回道:[哦,你俩撞型号了?]
  周延深:[……]
  周延深:[……你给我撤回!!]
  周延深百思不得其解,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谢时舟也没有拒绝他,说明他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那就是另有其因?
  周延深想到了谢时舟的老同学徐盛。
  在离开酒店的前一天晚上,周延深特地避开谢时舟拜访了徐盛。
  地方依旧约的是茶室。
  茶也已经煮好,徐盛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周延深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他,除了你,我暂时找不到其他人了。”
  闻言,徐盛边将茶盏递到他面前,边无奈摇头说:“时舟还是和以前一样,难靠近。不过说实话,昨天我看你俩举止亲密,还挺讶异的。”
  “是吗?你和他不是朋友吗?”周延深反问。
  “朋友?”徐盛喝了口茶说,“昨天我们相互介绍的时候他可并没有说是朋友。”
  周延深一愣,仔细回想起来,当时谢时舟介绍徐盛的时候说的是“同学”“老同学”,的确没有提到朋友二字。
  徐盛放下茶杯,目光也像是陷入了回忆:“谢时舟……他几乎没什么朋友。”
  原因之一是因为他自我比较封闭,他可以和任何人都处得来关系,但同样的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和他有更深层次的交心。曾经徐盛以为自己和谢时舟是朋友,但也只是他以为的。
  徐盛的学生时代算是个文艺青年,看的书籍电影也偏文艺,市面上大部分能叫得出名的诗词散文集他都看过,但身边的朋友同学不是在谈论潮牌衣服潮牌鞋,就是在聊金融,而且他虽然念的是京市上流圈才能就读的星川私立学校,但学校内部也分级别,像他这种外来的,也融不进他们那个圈层。
  不过谢时舟和他们不太一样。
  他涉猎很广,也会和他聊散文,但他看得不多,只是会喜欢某几个句子。
  谢时舟很喜欢窝在学校的植物园,可以说植物园的大部分花草都是他在照料的,徐盛下午放学就会去找他,一开始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植物园这个秘密基地,渐渐地,愈来愈多的人会过来和谢时舟聊天。
  聊的内容很散很乱,大都没什么营养。
  不是这个电视剧电影不好看,白瞎了钱,就是父母给自己报了一堆课程,周末没时间出去玩,又或者父母闹离婚,财产分割很难办啊之类的。
  谢时舟每次都是边给花草拨水边耐心听着,时不时给出几句安慰或者建议。
  不得不说,谢时舟其实是一个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人,哪怕以“江其帧”为首的小团队想在学校孤立他,也架不住谢时舟实在比江其帧受欢迎,所以大家也仅仅只是表面与谢时舟没有往来,但平时烘焙课烤了饼干或者谁谁谁的生日都会叫上谢时舟。
  不过徐盛一直都觉得谢时舟像个精致的假人,直到有一次他无意撞到江其帧来植物园找谢时舟麻烦。
  江其帧是江震的儿子,也是明正医药未来的唯一继承人——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而谢时舟这个“养子”也早早被剔除了继承人的行列,他只是江其帧的伴读,也只能做江其帧的左膀右臂,至于还能有一丝争抢余地的,江勉的儿子、江其帧的堂哥,也都早早被送去了国外,无法在明正栽培势力,更是不足为惧。
  所以比起那些还在家族豪门内斗争抢继承人位子的其他学生来讲,江其帧的地位虽然说不上特别高,但也是值得打好关系的存在。
  徐盛自然是不敢和江其帧对着干的。
  他只能蹲在植物园外边眼睁睁地看着江其帧带头砸了谢时舟的花架,盆栽被摔成碎片,刚冒芽的植株连着土被江其帧踩在了脚底。
  江其帧双手插在裤袋,脚尖碾了下泥土,目露嫌弃道:“平时见不着你人,原来是跑这种鬼地方来了?”他讥笑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朵小雏菊,在谢时舟脸上不轻不重地羞辱了两下,看了看花,又看了看谢时舟的脸,以一种嘲讽的语气耐人寻味道,“还挺衬你。”
  谢时舟平静的目光瞥向江其帧。
  也不说话。
  江其帧似乎很喜欢看谢时舟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想起了什么,刻意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说了句话。
  徐盛离得远,听不太见,但只见下一瞬谢时舟眼眸一沉,抓着江其帧的手腕往后一拧!
  伴随一声清脆的骨节错位,江其帧登时面如土色地惨叫一声。
  “草!谢时舟!你他妈能耐了?!”
  之后便是一场以一对多的校园斗殴,但谢时舟却没落下风。
  徐盛连忙叫了老师,最后闹到校长那儿去,各方都请家长过来谈话。
  徐盛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谈的,总之这件事情也是不了了之。
  不过徐盛猜,应该是谢时舟受了惩罚,毕竟江其帧是江震的儿子,谢时舟说到底也只是被江震收养的朋友之子。
  “这么说,他和江家的关系不算特别好?”周延深问。
  徐盛:“你这问题我也不好回答。”徐盛为人谨慎,只说,“我只知道谢时舟是被江震领养的,一直带在身边,经常随江震出入各种名利场。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江家对他有恩是毋庸置疑的,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
  ……
  舷窗外的跑道依旧有些湿滑,不过雨也停了,久违地从云层倾泻一点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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