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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这种场景实在过于诡异。
  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杵在走廊,旁边经过的客人视线都止不住往这边瞟。
  谢时舟只好说:“周延深,你今年几岁了?”
  周延深声音闷闷:“二十七。”
  谢时舟:“都二十七了别像个小朋友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谁家五六岁的小朋友跑过来,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仰头望着周延深,声音脆脆:“叔叔是哭了吗?”
  周延深这演戏演得好好的,被一小朋友搅和,眉头一皱:“哪来的小朋友?”
  谢时舟被逗乐了,闷笑了几声:“小朋友都比你成熟。”
  谢时舟蹲下身,捏了捏小朋友的脸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爸爸妈妈呢?”
  一位瞧着像是酒店工作人员的阿姨连忙跑过来扶着小朋友的肩膀,嗔怪:“欣欣,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欣欣:“我来找爸爸。我刚刚看到爸爸和这两个叔叔在吃饭。”
  周延深心下狐疑,长廊另一边的徐盛已经快步走了过来,那小朋友顿时喜上眉梢,冲上去抱住了徐盛的大腿,接着就被徐盛一把抱了起来。
  欣欣:“爸爸!”
  阿姨也对徐盛鞠躬:“徐总。”
  周延深整个人都宕机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
  徐盛说:“我已经结婚了。”
  周延深仿若胸口中箭,神色也变得不自然。
  他居然还把对方当成了假想敌。
  但周延深厚颜惯了,也只略微尴尬了一瞬,便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不过心情又好了起来。
  能不好吗?
  无形之中少了个“自以为”的情敌。
  解开了误会,欣欣闹着要徐盛陪她玩。
  徐盛忙于工作确实也很少时间陪家人,原本打算这周抽空陪陪女儿的,但遇上了老同学自然也要招待一下。
  谢时舟看出了徐盛的为难,解围道:“没事,你先去忙吧,我和延深可以自己过去。”
  徐盛只好点点头:“那行吧,这次也是我招待不周,这几天你们的账就记我头上。”大概是看出谢时舟要婉拒,徐盛又道,“没事,这酒店是我和我内人一起开的,都老同学了,不用客气。”
  谢时舟也不再推托。
  许是因为雨季,客人大多被困在了酒店,桌球室开了好几桌,时不时传来桌球撞击的声响。
  徐盛替谢时舟二人安排的是单独的包间。
  小包内有单独的洗手间和休息区,木质桌上放着果脯和小零食,饮品可以在墙角的小冰箱自取。
  谢时舟脱下风衣搭在沙发椅背上,他将卫衣衣袖卷到肘部,挑了一根称手的球杆掂了掂,复古灯光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平日里那客套的神色此刻都被染上了恰到好处的柔和。
  周延深双手撑在桌沿,尽管谢时舟甚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周延深就是能细致地捕捉到他每一分喜欢与不喜欢。
  “你喜欢台球?”周延深问。
  谢时舟:“算是所有球类运动中,比较喜欢的。”
  “为什么?”周延深边说边将各个球袋内的台球掏出来。
  “因为不像高尔夫要站在太阳下,也不像保龄球拎着很累。”谢时舟说得很实在。
  周延深没忍住,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短促笑声:“你还挺……”
  “挺什么?”谢时舟将Chalk涂抹在杆头上,视线也随着周延深那句话看向他。
  周延深心里原本想的是挺有人味儿的,但转念一想这词多少有点冒昧,便改口说:“挺实诚。”
  周延深还挺喜欢这种这种感觉,有点像在玩AVG冒险游戏。
  谢时舟就是他需要解开的谜题,每次都抛出一点点线索,一点点关于他的喜好或者经历,他乐于探索,也乐此不疲。
  谢时舟不置可否地弯唇笑笑,将台球摞进三角框内。
  将白球放在开球的位置,谢时舟问:“你会打吗?”
  周延深对桌球造诣不深,玩两下进个球还是可以的,但面对谢时舟的提问,周延深佯装无措地摸了摸鼻尖道:“不算特别会。”
  谢时舟疑惑:“是吗?那你会什么?”
  “爬山攀岩浮潜游泳。”
  “哦。”谢时舟了然颔首,话锋却忽然一转,“所以你在邮轮上对我说Jason喜欢的那些都是假的?”
  周延深万万没想到这回旋镖还能再扎一轮。
  周延深一时间想要辩驳却哑口无言。
  谢时舟唇角抿起若隐若现的弧度,浅藏着几分淡淡的愉悦:“那你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吊灯下的谢时舟仿佛被包裹进暗橘色的光线中。
  周延深不禁心念一动,向前迈进一步,站定在谢时舟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谢时舟覆盖。
  灯光下的灰尘如细小碎金,在二人相隔的空气中漂浮翻涌着。
  周延深的语气也慢悠悠地拉长:“好啊,谢老师,还请多多指导。”
  “谢老师”这三个字令谢时舟的指尖如同被过电似的酥麻了一瞬。
  他面无表情的随手挑了一根新手适用的球杆给周延深,自然也未瞥见周延深那晦暗不明的眼底掩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
  台球击打也讲究策略和技巧。
  一般的酒局是不需要上升到斯诺克那种难度,但也不排除有些合作伙伴喜欢。
  曾经谢时舟就招待过一位董事,他非常喜欢斯诺克,甚至还请了一位大赛选手来教学。当时谢时舟有幸和这位董事学过一两天,技巧不算特别精进,但玩得久了也算是小有心得。
  总之,台球规则多变,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以白球将其他球击进球袋。
  “你先看我演示一遍。”谢时舟说。
  谢时舟拎着球杆在球桌边沿俯身,卫衣不是修身的款式,但依旧能窥见其紧致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休闲西裤将瘦削的腰束紧,骨节分明的长指撑着桌面,露出的一小截手臂紧致有力,球杆搭在虎口处,另一只手虚虚握着球杆末端。
  左手手腕内侧的那片肌肤居然还纹着刺青,依稀能看出是岁寒三友中的翠竹。
  这倒是奇了,像谢时舟这般清冷的人也会刺青?
  “砰”一声——
  白球将所有球击散,有那么一两颗球在相互碰撞后落入球袋。
  谢时舟收杆问:“看懂了吗?”
  周延深将装傻充愣贯彻到底:“……应该吧?”
  谢时舟让出位置,让周延深来。
  周延深拿着球杆怎么也摆不对动作。
  谢时舟无奈上手教周延深摆好左手,又贴身告诉他怎么推动球杆。
  虽然隔着一点距离,但周延深领口处的香水无时无刻不都在散发着隐秘而具有侵略性的野性气息,源源不断的如同藤蔓一样地缠绕住了谢时舟。
  谢时舟和许多集团公司的CEO、董事都有过交流,他们每个人几乎都会用男士香水,有些喜欢内敛含蓄的,有些喜欢热烈奔放的,唯独周延深这款的味道很抓他的嗅觉。
  前调带着朗姆酒的辛辣和霸道,中后调又是偏柔和的木质熏香。
  和周延深很像。
  周延深不说话的时候大都给人一种凌厉,锋芒逼人的感觉;深入接触下来会发现他人也不坏,甚至有点别具一格的憨和傻气。
  “谢老师?你怎么在发呆?”
  因着俯身的姿势,周延深看不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谢时舟,更不知道谢时舟为着他那款香水内心已经百转千回。
  但从谢时舟已经持续近一分钟来回推动球杆的行为来看,他无疑是走神了。
  经周延深提醒,谢时舟回笼思绪,手心用了点力,在推动球杆击打白球碰撞出去的那一瞬后,谢时舟松开周延深的手。
  下一秒,手腕又蓦地被对方扣住。
  谢时舟下意识抬头看着周延深,面容平静,眸光也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波澜。
  谢时舟四平八稳道:“我刚教你,你应该学会了。”
  周延深沉默不语。
  对视良久。
  周延深拇指压着他的手腕,胸腔开始微微震动,他揶揄低笑。
  ——“谢老师,你这么表里不一吗?”
  他说:“我看你脉搏跳得挺快。”
 
 
第32章 
  谢时舟心漏跳一拍,掩饰性地要挣开手腕。
  周延深却有技巧地攥住,再往旁边一带,谢时舟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桌台上,后腰抵着球桌边沿。
  谢时舟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指尖往桌沿一按,手侧堪堪触到了温热的手背。
  仓促地收回手,但那宽厚的掌心怎么会让他逃离。
  手背青筋脉络清晰,将另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覆盖着。
  谢时舟淡然自若的神色不由得一顿,一丝慌乱的情绪从中溢出,仿若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所有的云淡风轻,所有的从容也因此而溃败。
  谢时舟抬手挡住周延深,试图用那堪比绵软微薄的力道将周延深如山般的胸膛推开。
  “周延深!”谢时舟忍不住出声低喝。
  周延深的鼻息近在咫尺,那股压迫感迎面扑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牢牢捆在里边动弹不得。而他谢时舟就是被一步步逼入陷阱,走投无路的麋鹿。
  “谢老师,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周延深语调很轻也很慢,似乎铁了心想在今天击溃谢时舟的心理防线。
  眼见周延深滚烫的呼吸愈来愈近,谢时舟不由得微微后仰,试图拉开距离,但因幅度过大,重心不稳就向后栽去,好在周延深抽出一只手扶住了谢时舟的后腰。
  后腰处温热的触觉隔着衣料渐渐传来,谢时舟的思绪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这么亲密接触过。
  空气中的暧昧在无形地发酵。
  周延深看着谢时舟因慌乱因羞愤而涨红的脸庞,眼尾染上一抹薄红,眼眸如同被清水洗过一般的透亮,仿佛被人欺负了似的。
  但掌心下的躯体又紧绷到极致,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像是担心自己的行为再过火,这根弦就有崩断的可能,周延深停下了所有举动,只是落在谢时舟身上的眸光变得愈发幽暗。
  谢时舟也得以借机喘息片刻,他呼吸几回,才敛下心神,竭力装懵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谢时舟何尝看不懂周延深眼底的占有欲,和在邮轮上如出一辙。
  他知道周延深在等他,可不管是“徐白”或是他自己,他给不了周延深任何回应。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是需要我将话说得再明白一点?”周延深不满意谢时舟这样的回答,他恶劣地俯身在谢时舟耳边低语,一个“我”字刚刚发出声音,谢时舟就已经捂上了周延深的唇。
  他的神情仿佛在对周延深说,你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可周延深不愿。
  他认定了谢时舟,从翡翠号上开始。
  他更是在公海漫无边际地找了他许久。
  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内心想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的冲动,只有这样才能杜绝所有危险。
  他对谢时舟是有占有欲,可更多的是尊重他,理解他。
  但他的尊重他的理解,只换来像个蚌壳一样的谢时舟。
  这样也并非不好,发展成恋人的关系也必定需要相互了解的过程。但谢时舟似乎不想要他靠近,也不想要他了解。他流露出的情绪几乎都是无意的,是他不自知的。
  所以周延深想下一剂狠药,让他正视自己的感情。
  周延深拿下谢时舟捂着自己的手。
  “谢时舟,你看着我。”周延深说。
  谢时舟垂着目光,他在逃避。
  紧接着,周延深有些粗粝滚烫的指腹抚上了颈侧,谢时舟睫毛轻颤了一下。
  掌心微微用力,迫使谢时舟抬头看向自己。
  周延深眼底涌动着暗流,与那时在汗蒸室,他将自己护在身后一样的珍重,这份珍重浓烈得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
  他听见周延深在问他:“如果你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将雪之玫瑰放在我身上?为什么又要陪我一起看房子?”
  谢时舟抿紧唇,那股说不清的情愫堆积在心底,此时像是被周延深一点点挖出来一般。
  他喉结微动,仍在试图控制事态朝他能够掌控的方向发展。
  “雪之玫瑰,是因为当时就只有你在我身边。”谢时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嗓音是有多干哑,“至于看房子,是因为……你是投资方。”
  要换做别人听到谢时舟这样撇得干干净净,甚至算是功利性的回答,或许早就一走了之了。
  但周延深极具耐心地引导他:“只是因为投资方吗?”
  谢时舟轻“嗯”了一声。
  周延深又问:“那为什么你现在这么紧张?脉搏也跳得那么快?”
  “我……”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过去。
  未等谢时舟想出解释,一抹温热忽然压在了他的唇上。
  谢时舟整个身体倏地绷直,扣着桌沿的指尖也因为用力而泛起了白。
  他目光甚至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不,准确来说,他甚至忘记推开周延深,脑海只余下唇上的触感。
  唇一碰既分。
  周延深看着谢时舟双目失焦,怔怔发愣的模样,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原本只想问他会不会因为“不喜欢的人”亲吻他时而厌恶。
  但现在……
  周延深眸光暗了暗,隐秘的躁动又沿着神经末梢迅速窜了起来,他重新覆了上去。
  暖色调的顶光下,谢时舟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延伸进卫衣,下颌被周延深禁锢,他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着周延深的索取,呼吸也逐渐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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