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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谢时舟和周延深也过去帮忙。
  “三、二、一……起!”
  众人憋着劲儿咬着牙将酒罐抬起,但因酒罐在水中泡得时间比较久,外壁也有些滑。不知道是谢时舟那侧的哪个人先松了下手,酒罐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谢时舟倾覆过去!
 
 
第36章 
  但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其他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失去平衡的酒罐摇摇欲坠,得亏周延深手疾眼快,立马屈起膝盖试图将酒罐顶起,他这一脚不仅成功扶住了酒罐,也令谢时舟幸免于难。
  只是他自己可能不是那么好受了。
  将最后一个酒罐搬上高地,紧急救灾也算是初步完成了。
  文樊在和经销商负责人核对受灾情况,周延深靠在一旁的白灰墙上,平日极其在意自己英俊形象的人此时也顾不上整理仪容,他垂着脑袋,衣服上下湿答答的沾满了灰,后腰也不知从哪儿揩上了颜料,青红了一块。
  谢时舟和文樊简单嘱咐了几句后,便径直走向周延深。
  周延深似有所感地抬起眼,微微直起身,朝他勾唇笑道:“都处理好了?”
  “还没有。”谢时舟说,“我让文樊先留在这里。”
  周延深依旧满脸堆笑:“那我送你回去?”
  谢时舟伸出手说:“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医院。”
  周延深一愣,小声腹诽:“这都被你知道了……”
  方才在用膝盖托住酒罐底部的时候,没留神踩中了一块酒瓶碎片,那碎片也是够锋利的,他不用看都知道鞋底都渗透了血。
  周延深迎着谢时舟冷硬的目光,讪讪地从裤兜掏出车钥匙给他。
  “你能走吗?”谢时舟问。
  “能!”周延深估计也是不想叫他担心,还在原地单脚蹦哒了两下,见谢时舟脸更沉了,便默默止住动作,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
  谢时舟没和伤患计较,搀扶着周延深坐上车。
  周延深还怪心疼的:“我的爱车……脏了。”
  谢时舟知道周延深习惯用插科打诨缓解气氛,但他实在没心思搭腔。
  海市第三医院就在附近,情况特殊,也来不及挂号就先将人送进去做简单的清创手术,术后谢时舟才将手术费用缴清,也包括一部分的住院费。
  周延深做完手术便转到了高级病房。
  住院部的医生来例行嘱咐了几句。
  周延深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因为伤的是脚底,这些天最好就是不要随意行走,伤口也不能沾水,免得影响恢复。
  谢时舟都一一记下。
  其实周延深也没觉得多疼,但见谢时舟因为自己腿受伤而面露关切,居然又给他爽到了!
  将医生送离,谢时舟转回身,原本温和的眉眼也骤然冷了下来。
  周延深方才还在窃喜的神色没来得及敛起就被抓了个正着,他此时就像个等待挨批的小朋友,不敢吱声。
  谢时舟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似乎对周延深这二百五深感无奈:“你总不能不顾着自己。”他顿了顿,又说,“之前在翡翠号上也是,你那时才见过我几次。”
  就冒那样大的风险,何况……
  何况后来他还听文樊说,整个聚合投资都知道周延深有个心上人,自打他从翡翠号上回来,便时常心不在焉。有时候去他办公室,总看见他对着地图上的某个点发怔。
  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公海跑一趟,花重金组建委托救援队打捞他的爱人,整整三个多月,讲得别提有多深情,多刻骨铭心了。
  文樊当时边讲边长吁短叹,问谢时舟这个当事人有什么想法。
  谢时舟还能告诉他?
  他让文樊别整天瞎打听这些八卦。
  ……
  周延深小声反驳:“我哪儿没顾着自己了?我若是不顾着自己,任由自己错过你,失去你,那我岂不得肝肠寸断了。”周延深越说越理直气壮,“而且,我要是不那么做,我敢保证,你压根就不会记得我。”
  谢时舟神色一怔,指尖仿若触电似的微微蜷了一下。
  这人怎么……
  嗔怪的话语在唇边转了半晌,最后才无计可施地冒出一句:“……傻子。”
  周延深见谢时舟又不说话了,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期期艾艾道:“你别生气。”
  大概知道他没法改变周延深这副恋爱脑深入骨髓的傻样,谢时舟只好说:“我没生气。”又拿出手机转移话题问他,“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周延深靠在床头,眼睛一亮道:“我想回家。”
  “医生说你今天最好不要随意走动。”谢时舟否定了周延深的提议。
  周延深眼底的亮光灰败下去,他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言地绞着被褥,既失落又委屈,像只可怜巴巴的柴犬。
  谢时舟也是拿他没辙,问:“为什么想回家?”
  周延深这才不情不愿道:“我想吃你做的三明治。”
  谢时舟:“……”
  周延深:“而且,外面做的东西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周延深这小算盘打得都快蹦到谢时舟脸上了。
  谢时舟轻笑一声,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周延深唇角翘起,哼哼道:“那是你没给我机会。”
  要不然为什么说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谢时舟也是抵不过周延深这话一套一套的,和医生讲明情况后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
  天边,雨下得似乎小了些,整座城市被厚重的雨雾蔓延笼罩。
  谢时舟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和周延深一起回了他家。
  周延深腿伤着也不忘差人过来把他那台爱车给清洗了。
  这不是谢时舟第一次来周延深家里,之前看房子的时候他就来过一次。
  和他那间房子是一样的结构布置,周延深几乎没做什么改动。
  进门右转是厨房,谢时舟先拉开冰箱门看了眼,周延深比他想象得更会生活,冰箱内放置了新鲜的蔬果食材,看样子周延深平时也会自己下厨。
  谢时舟大致想了几道菜式。
  周延深想过来帮忙,被谢时舟摁回了沙发上。
  谢时舟:“别捣乱。”
  周延深不服,并试图献殷勤:“我手没伤着,而且我做菜也不差,我可以打下手。”
  谢时舟觑了眼周延深受伤的右腿,了然点头:“行,那我回家。”
  谢时舟作势要走,周延深急得连忙扶着沙发蹦了两下,蹦到谢时舟面前张开双臂拦着他:“好好好,我坐着,我坐着行不行?”
  谢时舟也不说话。
  气氛就这么僵着。
  周延深只得使出必杀技,压低了声音,显出几分恰到好处、不做作的少年气,好声好气道:“谢老师,你行行好吧,别再折磨我了。”
  谢时舟眼睫轻颤,平静地丢下一句“我才没有折磨你”便重新折回了厨房。
  周延深只好摊在沙发,眼巴巴地望着谢时舟忙碌的身影,心脏像裹了一层糖浆,逐渐被这样的甜腻和充实所填满。
  于是周延深拿出手机继续完成那件未完成的事。
  谢时舟在厨房忙碌,顶光灯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衬托得更为清隽柔和。
  周延深悄悄拍下一张谢时舟的侧影,原本想设置成手机背景,日日夜夜瞧着也欢喜,但转念一想,这等喜事怎么能不跟那两个整天拿他单身说事的傻逼分享。
  于是周延深将照片发了过去。
  梁沉奔走在吃瓜第一线,当即在群内响应。
  梁沉:[嚯!]
  梁沉:[这是抱得美人归了?]
  其实也没有。
  他俩关系都没确立。
  但周延深才不管,周延深就是要在这俩人面前挣回面子。
  周延深:[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
  周延深:[满打满算四个多月吧,快不快?]
  梁沉:[啧啧,这你也要比?]
  梁沉:[那你可比不过呈越。]
  梁沉:[@顾]
  周延深:[?什么意思]
  梁沉:[人家那可是一个星期就将人直接拿下了。]
  下一秒,顾呈越也回了群聊,但没接这个话题。
  顾呈越:[你光荣负伤了?]
  周延深还在医院缠绷带的时候就发了条朋友圈,估计顾呈越是看见了。
  梁沉很快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
  梁沉:[我看你抱得美人归是假,是你受伤了人家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才过来的吧。]
  顾呈越打补丁:[应该说是出于投资方爸爸。]
  周延深:“……”
  装逼不到五分钟的周延深一朝被戳穿,气急败坏地解散了群聊。
  狗屁的好兄弟!
  谢时舟做了两道小炒和一锅汤。
  汤是以玉米、红萝卜、排骨熬制,时间不算长,而且周延深家中也没有用于熬汤的紫砂锅,不过就算缺少装备,那排骨汤依旧香气扑鼻,卖相极好。
  周延深看得眼都馋了,足足喝了三碗。
  饭后,满足了周延深想吃“三明治”要求的谢时舟准备回家,却被周延深抓住了手腕,他只是下意识不想让谢时舟这么快离开,但理由还没来得及想好,最后一拍脑袋脱口而出:“我洗澡不方便!”
  谢时舟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周延深后知后觉自己又说了什么引人遐想的混账话,正想解释,便听到谢时舟说:“你可以不洗。”
  “那不行,我整个人会臭掉的。”周延深又被带偏了,他连忙转回话题,“不是,我其实是想说……”
  周延深目光躲闪,几经犹豫。
  最后才问出口:“……呃,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
  周延深这人真是个怪胎。
  一会表现得看似驰骋情场多年,一会又纯情得像个男大,说句话都瞻前顾后的,但有的时候又特别直球,直球得谢时舟都难以招架。
  周延深安静地等待谢时舟的答复。
  灯线轻轻覆在谢时舟的头顶、侧脸以及肩上,落下晦暗不明的阴影。
  谢时舟望着周延深含着几分零碎期待的双眼,轻声说了个“好”。
  周延深顿时喜上眉梢,然而谢时舟后边又接了下一句:“我们一起工作。”
  周延深:“……”
 
 
第37章 
  工作是真的在工作。
  周延深将书桌让给了谢时舟,自己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躺着,右腿也拿了个矮脚凳搭在上边。刚做完手术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麻药药效过了,那细密的疼顿时漫了上来。
  不过也不算特别痛。
  打开工作邮箱,躺着几十封邮件,方才还在因工作而无语的周延深迅速进入到工作状态。
  谢时舟划拉着鼠标,文樊已经将周五要和聚合开会用的文件资料发过来了,谢时舟过了一遍,指出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重新返回给文樊。
  谢时舟:[资料我批注了几个地方,你看看。]
  谢时舟:[经销商酒仓那边亏损统计出来了吗?]
  文樊很快回了消息:[我刚和我们深度合作的那几家经销商对接,两家说是没受到多大影响,在天气预报出黄色预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
  文樊:[今天抢救的那家可能损失比较大,他们还在加班加点统计数据。]
  文樊:[对了,他们还打算再向我们进购一批酒。]
  酒仓受损,但已经出单的酒仍需要装箱分销出去,否则可能会背负违约金,尽管眼下这种非常时期,大家或许可以宽限时间,不过也不排除批发商或是代理商严格按照合同办事,所以能尽量减少亏损的就尽量减少。
  谢时舟也将自己针对暴雨致使酒仓被淹编写的救助方案发给了文樊,有些经销商可能需要将酒发厂调换的,按照万青自身酒库的存储量进行调货,不过这也意味着万青将要承受一部分的包装材料费。
  文樊回了个“收到”。
  做完这些,谢时舟再次细细查看其他文件内容。
  基本没什么问题,只需要他签署文件就好,不过现在江其帧回来了,这些文件自然还得再过一次他那儿。
  盯着屏幕的时间久了,眼睛也有些干涩。
  谢时舟闭了闭眼,捏了下眉心。
  再睁眼时因为已经脱离了工作状态,视线也不由得望向周延深那边。周延深此时正捧着平板,长指搭在太阳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谢时舟之所以答应周延深留下来,是因为他给自己找了借口,说服了自己。
  周延深的脚伤是为了搭救他才不小心踩到了酒瓶碎片。
  他也的确是留下来工作的。
  但仔细琢磨,就会发现这其中的逻辑并不成立。
  他留不留下来,和周延深脚伤并无关系,周延深不要求、也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完全可以拒绝他,但他就是拒绝不了。
  他很清楚,他的心意是和周延深一样的。
  否则他不会放纵他的靠近,早在最初,在丽日酒店重逢就该斩断一切,他会冷硬地向他拿回雪之玫瑰,再形同陌路,只是单纯的被投资和投资方的关系。
  但是,他和周延深之间,在他和明正医药切割之前不会有结果。
  他现在已经能想象到如果被江震知道他和周延深的关系,以江震的性格,他一定会将周延深调查得清清楚楚,并利用聚合投资达成他的目的。他向来不择手段,但谢时舟并不想让周延深当这二百五,也不想让他们的感情掺杂着利益。
  至少在谢时舟看来,喜欢是纯粹的,爱情是干净的,尽管这很乌托邦,但谢时舟出生在父母非常相爱的家庭,他坚信着这一点。
  生产部也发来了下一季度的生产计划表,谢时舟重新收拢思绪,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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