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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殊不知,周延深的唇角缓缓勾起一道若隐若现的弧度。
  还真是磨人啊,周延深心想。
  虽然谢时舟没有通过任何行为表示,但周延深就是从他望过来的目光中看穿了他的心思。
  谢时舟在渴望他的怀抱。
  他很累。
  并且身心俱疲。
  周延深自问无法从谢时舟那样的眼神中全身而退,也自知他被谢时舟勾得热血贲张,但最后只能强装淡然地抚着对方的后脑,以一个近似拥抱的姿势将对方搂在怀里。
  他知道自己更不应该在谢时舟疲惫的时候窃窃自喜,可他忍不住。
  试问心上人露出这般脆弱的神情姿态,谁能忍得住?
  周延深用自己的臂膀无声安慰着谢时舟。
  片刻后,他感觉到谢时舟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攥住了他腰侧的衣料,顿了一两秒,他说:“周延深,你带我走吧。”
  ……
  闪烁着尾灯的超跑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周延深边开着车边匀出些注意力观察着谢时舟,他正撑着下颌,透过窗户望向外边漆黑而沉重的山丘。
  谢时舟有心事,这是周延深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
  所以谢时舟才会说“带他走”,潜台词是“他想暂时逃离这个地方”。
  周延深没有多言,驱车领着谢时舟到海市郊区的露营营地——之前聚合团建时他来过,地方也还不错。
  帐篷和烧烤架在来时就让人帮忙准备好了,节约了不少时间。
  周延深知道谢时舟这会不喜人多,帐篷选址也较偏僻,桌台上放着事先备好的食材,他拿了一把牛肉串在烤架上烤着,让谢时舟在小板凳上坐着,又给他塞了一桶粥道:“你先垫垫肚子,晚上没吃东西,你要是先吃这些油腻的对肠胃不好。”
  小木桶内的虾仁时蔬粥,辅以玉米、蘑菇等。
  不是他讨厌的鱼片粥。
  谢时舟尝了几口,见周延深被烟熏得满头是汗,又默不作声地起身从衣兜拿出一块方巾折叠,在他额头上压了两下。
  周延深整个人仿若僵化。
  他机械般偏头看过去,只见谢时舟的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甚至可以说毫无波动。
  周延深看着谢时舟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
  他哄道:“这里烟大,你不用陪我,先去把粥喝了,好不好?”
  谢时舟目光看着他,月色仿若被他盛在眼底。
  半晌,谢时舟将方巾收进口袋,转身回去乖乖的小口喝着粥。
  等周延深烤完部分食材已是半小时之后了。
  这期间谢时舟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周延深翻面烧烤,撒上孜然粉,装盘,别提有多乖了。
  周延深将香味扑鼻的烤串端到木制桌台上,问谢时舟想喝点什么。
  谢时舟说:“酒。”
  “不行。”周延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不是嗅不到谢时舟身上的酒味,尽管知道他心情不好,但酒可以小酌怡情,不能借酒浇愁,麻痹神经。
  周延深挑挑拣拣,给他拿了瓶鲜榨橙汁:“你喝这个。”
  谢时舟看着橙汁,没有接过,像是在使什么小性子。
  周延深宠的时候,要多宠有多宠,但该严肃的时候也挺严肃。
  他见谢时舟迟迟不接着,便不由分说地将瓶盖拧开,放到谢时舟手中。
  他寻了个干净的盘子,以免烤串拿在手上滴油不方便,又将竹签上的牛肉串剔下来,剔满一小盘,拿几根牙签插在上边。
  “好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周延深叉起一粒牛肉送到谢时舟唇边。
  谢时舟听话地张嘴。
  肉质鲜美,外焦里嫩。
  周延深问:“怎么样?”
  谢时舟回答:“好吃。”
  “好吃就行。”周延深又拿起其他的蔬菜串如法炮制,谢时舟面前的小盘子食物逐渐摞起,“我之前在国外经常和朋友Barbecue,手艺不会差。”
  “嗯。”谢时舟应了声。
  他指腹轻缓地摩挲着瓶身,眼皮低垂,似乎在拾掇自己的情绪。
  几分钟后,他先开口道:“江其帧的话,你不要全信。”
  闻言,周延深停下动作。
  他的神情略有些诧异,他原以为谢时舟不会对他讲述这些,也已经做好一个默默无闻陪伴者的角色,冷不防听到谢时舟的话,他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到谢时舟已经接着往下说了。
  谢时舟:“江其帧的确将我丢去了公馆,刺青和代号也都是真的,也的确有人给了两百万只为见我一面。不过,他一开始其实是来羞辱我的。”
  明正医药树敌不少。
  有些仇敌听说江震家中管教不严,出了这档子丢人现眼的事,自然乐得掺和一脚。
  当时那位贵客便是借此机会故意羞辱他,继而挑衅江震。
  不过谢时舟的挂牌只是名义上的,毕竟公馆负责人不可能真的得罪江震。
  按理说,那位贵客谢时舟是可以不用见的,但谢时舟仍是选择了接见。
  原因很简单。
  早在那个时候,谢时舟已经开始策划脱离明正医药的核心圈了。
  他见那位客人,最初的想法便是借力打力。
  但对方也是聪明人,他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
  ……
  “刚到江宅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和江其帧成为朋友。”谢时舟抿了口橙汁,润润干涩的喉咙,“……但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
  所以他才在之后的门门考试中故意考低分。
  江其帧自尊心极强,在成绩不如他之后所表现的敌意更加明显,而他又寄人篱下,为了明哲保身,谢时舟不得不通过这种方法消弭江其帧的嫉恨。
  因此便有了长达几年的微妙平衡。
  直到后来的“公馆事件”。
  周延深不明所以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见谢时舟神色困惑,他又补充,“我是指,你为什么会觉得江其帧能和你成为朋友?”
  周延深未被送出国时和江其帧打过几次照面,是在爷爷江河的寿宴以及平时的家宴上。
  俗话说,三岁看老。
  他并不认为谢时舟少时的性格能和江其帧玩到一块去。
  谢时舟默了一瞬,神情也有些不自然道:“可能是因为我爸妈和江震也是朋友。”
  谢时舟没有透露自己儿时的一桩糗事,也是他以为自己能和江其帧成为朋友最重要的原因。
  谢忠平曾经前往江震的宅邸拜访,当时也和他说起了江震家中的小朋友——也就是江其帧。
  谢忠平问他要不要给那位小男生送见面礼。
  六岁的谢时舟拿不出什么特别的礼物,便将还未拆封的玩具交给了父亲。但后来想了想,对方或许也不少这一个玩具。
  为了体现对未来朋友的珍重,他将父母为他打造的护身符悄悄放进了礼物盒。
  他记得那枚护身符很别致,外圈是金色包边,内圈以纯银浇筑。
  正面镌刻着“平安如意”四字,反面是腾飞的仙鹤。
  不过后来谢时舟有问起江其帧这枚硬币的下落,但没有得到回复。
  也是,江其帧好歹是江家的小少爷,护身符自然是不缺的。
  谢时舟有些可惜,也有些失落。
  不管怎么说,那枚硬币也是他父母为数不多留给他的念想。
  思绪正在游走。
  手腕蓦地被人轻轻握住。
  谢时舟眼睫下的视线看过去,袖口已然被周延深拨至小臂,露出白皙肌肤上的那一小片青竹。
  周延深的指腹抚摸着那处,略有些痒的触感令谢时舟的眼睫不可遏制地轻颤了两下。
  他听见周延深问:“为什么要留着它?”
  谢时舟的目光也从刺青挪向了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周延深。
  他皱紧眉头,那直白的眼神含着如同冷泉般的寒意。
  他在因这极具侮辱性质的刺青而恼怒。
  谢时舟把手覆在周延深宽厚的手背上,形似安抚。
  “你不用生气,我不是很在意这些。”
  他的确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也无所谓他人的奚落与刁难,只要他内心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并坚定地达到那个目标,就够了。
  谢时舟又轻声说:“这枚刺青在他们眼里兴许是屈辱的象征,但我觉得它是一种警醒。”
  警醒他,他要离开江家,离开明正医药。
  他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话音刚落的下一瞬,肩膀被搂住,紧接着他便落入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
  这一系列的动作令谢时舟猝不及防,沉稳的心跳声逐渐变得急促,似乎在耳膜中回响。
  周延深收紧臂弯,脑袋埋进谢时舟的颈边。
  他想说很多很多话,想说安慰的话,却发现谢时舟似乎并不需要。
  可他一颗心就仿若被揉酸了似的。
  他不敢想象被丢去公馆挂牌的谢时舟会饱受多少非议,也不敢细想他纹上刺青的时候会不会很疼。
  他那样想呵护在手心,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骨血里的人,曾经居然遭遇过这些。
  谢时舟拍抚哄劝着周延深,失笑道:“好了,你怎么这么夸张?”
  夜风叫嚣而过,月光也从枝叶间漏了下来。
  树影摇摇晃晃。
  周延深闷闷的声音也随着凉风送入谢时舟的耳朵。
  周延深问:“谢时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答复?”
 
 
第42章 
  谢时舟一愣,显然没想到周延深会突兀地来这么一句。
  他垂下视线,没来由的想起那日在病房,周延深所说的话——“我要是不这么做,我敢保证,你压根就不会记得我。”
  其实他说得很对。
  如果不是周延深在翡翠号上做出的傻事,他的确不会记得他。
  所以,如果一定要将这段感情标注开始,兴许就是在那个时候。
  寂静的空气中,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在这一刻无限延长。
  就在周延深以为谢时舟不会回答的时候,谢时舟的嗓音倏忽在耳畔响起。那声音清透干净,音量也放得很轻,话中内容更是如平地惊雷。
  以至于周延深来不及听清,也不可置信地从谢时舟的颈边抬起头,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了?”
  谢时舟的浅色瞳眸倒映着周延深英俊利落的五官。
  他开口,不吝啬地重复了一遍。
  “我什么时候没给你答复了?”
  夜风微凉,谢时舟这句仿佛勾着几分暧昧而不自知的话语,落进周延深耳中,像是往血液中注射了一针催/情/药,心绪、神经澎湃得令周延深再也压制不住。
  放任那泛起的涟漪在海面上荡漾。
  他迎着谢时舟如被清水洗过的双眼,欺身而上。
  是啊。
  他怎么忘了。
  依照谢时舟的性子,他若是不喜欢便不会放任他的接近,更不会和他发生更为亲密的接触。
  他曾经认为谢时舟是那紧闭的蚌,不会向任何人启开蚌壳,哪怕对他,也只是时不时地露出些许内里的柔软。他不会习惯他的陪伴,也会下意识地隐瞒一些事情,像当初话题触及到“追踪器”的时候,他便会缄默不语,继而佯装无事。
  但是现在,谢时舟会向他解释他和江震的关系,也会和他阐述他和江其帧的过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周延深仔细回想着。
  是他让谢时舟在自己和江震之间二选一的时候;
  又或者是在台球桌上他逼迫谢时舟承认自己心意的时候?
  还是因为他右腿受伤的时候?
  二人的唇瓣紧紧相贴,周延深衔着他的下唇轻/碾,动作轻柔。
  周延深双手扣着谢时舟修长白净的脖颈,脉搏的急促烘热了他的掌心,谢时舟仰着脖颈,没有推拒,反而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臂,眼皮阖着,慢慢的在做出回应。
  细看下,眼睫还在微微颤着。
  周延深的目光也不由得从他的脸庞,游移至他流畅的下颌线,再渐渐滑向衣领深处。
  其实谢时舟不会知道,以往的两次亲吻,他都会无意识地闭着眼睛,而这个时候,周延深便会借着这个机会用灼/热的目光一点一点描摹着谢时舟的脸、甚至于每一个表情。
  仿佛要将他这个人、从头至尾的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譬如最初,他的舌尖刚刚抵进谢时舟的牙关时,谢时舟会蹙眉,但不会制止他的侵入。
  直到此刻,周延深才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谢时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早已经在每一个小细节中,悄无声息地给了他答案。
  偏偏他还不自知的冒着傻劲儿,一遍又一遍地想要得到谢时舟的认可和回复。
  思及此,周延深愈发难忍燥/热,他一只手卡在谢时舟的肋骨下,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将人轻轻松松地托举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谢时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原是想挣扎两下,但在周延深的舌尖攻城略地下,只得止住动作,双手搭着周延深的肩膀。
  尽管已经是第三次亲吻,但谢时舟仍旧难免紧张。
  身体也有些僵硬。
  他刚刚才和周延深表露心迹,虽然不是很直白,但对他而言,已经超出了含蓄的范畴。
  周延深似乎觉察到他的不自然,也逐渐放慢了速度。
  但这种感觉更像是凌迟,将谢时舟一颗心吊得不上不下的。
  越慢,谢时舟越是能感知到周延深沉重的气息扑在肌肤上的触感,如同一股热流,瞬间从这一点席卷至四肢百骸。
  这个姿势下,周延深的吻很火/热也很迫切,他只觉得所有呼吸都被他掠夺干净,他就像控制谢时舟呼吸开合的开关,在他快溺毙在缠绵的吻时,才松开他的唇/舌,令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不消片刻,又吻了上来。
  舌尖堪堪扫过口腔上/颚,谢时舟浑身一颤,攥着周延深衣物的褶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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