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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沉稳的语调仿佛具有某种魔力,渐渐驱散了谢时舟内心的不安。
  谢时舟垂下眼,落地灯的灯光黯淡得如同一层薄纱笼在他身上,他听懂了周延深的言下之意:“你要来京市?”
  周延深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闲适,说出来的话却又饱含重视:“谢老师,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谢时舟握着手机,静待周延深的下文。
  “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站在你身前,尽我最大所能地护着你。所以我也由衷地希望有我在的一天,你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物裹挟,不用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周延深低沉的嗓音在冬日夜晚里似藏着一股别样的温柔,清晰地落在耳畔。
  灯光下,谢时舟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抿起,余光中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落下,他偏头望向落地窗。
  窗外断断续续下起了纷扬大雪。
  谢时舟不禁说:“周延深,京市的雪要比海市的好看。”
  周延深“嗯”了一声,他知道,谢时舟这是“想他了”的意思。
 
 
第59章 
  管事端着早餐敲了敲书房门,将早餐放在书桌对面的大理石餐桌上。
  早餐是简易的爆浆芝士火腿三明治和一杯美式。
  江震先喝了口咖啡,品鉴了片刻,问:“其帧的事,你让林律正常跟就好,不用太费时间,他就算这会从里边出来,也讨不着好处。”
  管事点头:“是。”顿了几秒,他又分析道,“小江总这次未免心急了一些,落下了把柄,不然这赢得也不一定是谢特助。”
  江震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钓鱼最忌心急,他犯了大忌。不过也无妨,如果不是他这么一闹,我倒是瞧不出这看似清澈的池水下,还藏着一张大网。”
  管事神色似在思索,但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便问:“江总的意思是……”
  管事跟了江震十余年,不管是黑的白的,再肮脏再龌龊的,他都接触过。毕竟他们当初能夺权,手段也并不干净,而且杜鹏也是管事引荐的,执行力强,用得又趁手,所以江震有什么事也从不避讳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江震放下咖啡杯,从书桌左侧柜子的最顶层的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管事接过一看,眉头紧皱:“这是……”
  “眼熟吗?”江震反而笑了笑,兀自坐下。
  电光火石般,管事忽然想通了什么,瞳孔一缩,神色变得惊骇万分:“……周延深?可是他,他怎么会和谢特助……”
  “冲着我来的。”江震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像是并未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当成一个孩子闲得无事在闹腾般,“不过我也没想到会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当初就应该再花点时间监视他,也难为那几年他天天在我面前演戏。还挺会藏拙,在国外没资金没人脉还能弄出个聚合,还真是小看他了。
  “至于他和小舟,恐怕在翡翠号的时候就见过面了。”江震继续端起咖啡喝着。
  “但那时我们去海市检验实验室成果,谢特助说的是……”管事忽然住嘴,没再往下说。
  江震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所以我才说小舟很擅长伪装,至少将你骗过去了。”
  如果关系真的一般,万青红酒事件后,正常的投资公司说不准会撤资。
  按照江震的原计划,他既可以借此机会敲打谢时舟,更能以明正医药的名义给予万青资金帮助。但偏偏这个计划没能将“周延深”这个突发因素归在内,也导致形成了如今他和谢时舟、江其帧的这个僵局。
  管事迟疑道:“那……那谢时舟不就是背叛了您?那江总您为什么还要把他绑回来?万一他……”
  江震抬手止住了管事的猜测,他低头看着咖啡杯内咖啡,浓褐色的液体平静而无一丝波澜。
  江震的语气也从容不迫道:“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使命,哪怕到最后一刻,也得好好贡献出自己的价值。”他偏头看向管事,“你认为小舟知不知道周延深的身份?”
  经由江震这么一提点,管事顿时如醍醐灌顶。
  “行了,不说这个了。江董如今身体如何?医生怎么说?”江震转开话题。
  管事恭敬回禀:“江董身体早已大不如前,这些天胃口倒是挺好。”
  江震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你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周延深回来了,岂不是要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是江震他们的家事,管事也不好多嘴,只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
  江震慢条斯理地用完早餐,吩咐管事:“上头最近催得紧,你找个时间安排下,我需要一批货。”
  江震没有说全需要的是什么,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管事领命退下。
  江震在沙发上合眼忖度了良久,起身进入密室。
  他再次看着谢忠平的遗照,神色恍然。
  谢时舟这些天一直忙于布置江河江董的八十寿宴。
  江震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他处理,大到前期的策划工作,像是邀请嘉宾的选定,菜单选择和场地布置,小到各个环节的采购、来宾的酒店安排等等。
  不过场地江震已经定好了,江董年纪也大了,疲于奔波,寿宴的场地就定在了庄园南楼的宴会厅。
  原先这个宴会厅也是江家用来会客的场地,面积够大,也能摆上四五十来桌。
  谢时舟将宴会厅的布置外包给了信任熟悉的庆典公司。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只是场地布置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因为宴会厅最开始的用途不是像寿宴这种高规模高规格级别的宴会,而是作为向贵宾展示明正江家的展览厅。
  所以墙边会挂满江家的全家福,此时庆典公司的负责人来询问这些全家福能不能暂时先取下来,可能会影响设计美感。
  谢时舟应允,也帮忙将那幅几乎挂满整面墙的全家福以及边上的几幅相框拿了下来,放去杂物间。
  或许是谢时舟没什么架子,也比较平易近人,大家胆子也都大了起来,八卦地讨论着这些豪门世家的秘辛传言。
  谢时舟零星听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痛痒、天马行空的猜测。
  他也会和周延深分享这些琐碎事,不叫他担心。
  周延深问他:“那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谢时舟:“谁?”
  周延深:“江家大少。”
  谢时舟虽然在明正做事,但几乎很少听到有关江家大少的传言,这好像已经成为了江家的禁忌,也包括江勉夫妻。
  也在无形中印证了吴永强和江震所说,正因为涉及灰黑地带,一旦走漏了风声,曝光当年江勉为了研制令人成瘾的FDP06而谋害研究所负责人,那明正医药的股份必定会受到影响。
  就算江震不是刽子手,但他也未曾替他父亲伸张正义,他们也不过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
  江董寿宴当天,京市下起了鹅毛大雪,星星点点的雪沫落在街道、屋檐、树枝间,天地间仿佛都被这一抹白色覆盖。
  宴会厅前来来往往不少豪车,前来参加寿宴的不乏京市的名门望族、达官显贵。
  下了车便将贺礼递给负责登记的侍应生,再由接待生领进大厅。
  厅堂内一派富丽堂皇、隆重华贵的景象。
  满城灯火似乎都在此处,和落地窗外的漫天星辰交织,流光溢彩,璀璨非凡。
  繁复的水晶吊灯将每位宾客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映照,厚重红地毯铺满整条走廊,香槟杯轻轻一碰,谈笑风生。
  江董虽然在轮椅上坐着,但来宾也都会过去祝贺寒暄几句,一些曾经受了江董恩惠的企业老总则陪在一旁聊天。
  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是由江董的儿孙来担任,无奈江董福薄,膝下两个儿子,一个英年早逝,另一位要陪着宾客饮酒畅聊。
  另外两名亲孙,一个早早被送出了国,另一个前不久又涉嫌参与了违法乱纪活动。
  这江家原本也是人丁兴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江河这一代,日渐凋零。
  江其帧目前仍在被调查,不能到场,大家也不会在人江董的八十大寿刻意讲这扫兴的话。
  但是有些人也十分好奇江勉之子,江家大少会不会回国为江老爷子祝寿。
  “应该不回来吧,听说这几年他都没回来过。”
  “这不一样吧,这可是江董八十大寿,再怎么样也得回来表示一下。”
  “你懂什么,人家是不想回来吗?”说话的人声音压低了,几人交流着眼神,大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江大少哪里是因为想出国深造,分明是为了避祸,这一点当时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十余年过去,到现在倒是岁月静好了。
  几人小声议论片刻,又见到不远处在旋转楼梯下陪聊的谢时舟。
  身形挺拔,浅蓝色衬衫外套着一件单排扣西装马甲,除了领带没有多余的装饰。袖口也扣得结实,一截白皙手腕上配着一块劳力士腕表,同样是浅蓝色系的表盘。
  他身后是一面硕大的落地窗,夜晚室外落雪纷飞,室内觥筹交错,一明一冷。他恰恰好站在窗内,仿若勾勒出的一副静谧落雪图,光影交错,也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衬托得格外清隽。
  “前段时间万青出的那件事最后结果怎么样了?我后面没太关注。”见到谢时舟,自然有人挑起相关的话题。
  “也没怎样,就万青和众鑫还在打官司,不用说最后赢的肯定是万青,万青虽然前边身陷舆论质疑,但这一次的翻身仗实在是打得漂亮,质疑声消失,还免费为新研发的白酒刷了存在感,算是变相宣传了。”
  另一人评价道:“还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么些天该听到不该听到的八卦,也早就流传到京圈了,更何况万青的背后还是明正。
  所以江其帧借着万青内斗,搞出这些事,意图毁了万青;但好笑的是,最后能够翻身也是因为江其帧使得这些小手段败露了。
  众人正说话的这会,谢时舟的肩膀被人从后边轻拍了下。
  他回头,正好看到梁沉,梁沉举杯碰了下谢时舟的高脚杯:“谢特助,我们又见面了。”
  “梁先生。”谢时舟朝他笑笑,目光却不由自主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向他身后。
  梁沉知道他在盼着什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调,笑着说:“放心吧,他在路上。”
  谢时舟温和笑了笑,道:“梁先生里边请。”
  大概是知道他还有其他事要忙,梁沉点点头,端着酒走向江董那边祝寿去了。
  谢时舟作为寿宴的主要负责人,此刻正和餐厨那边确认菜品准备情况,另一边的助手急忙跑来,小声道:“特助,江董丢了件东西,现在正闹着脾气,我们劝不动。”
  助手是江震派来供谢时舟差遣的,姓范。
  他回京市后,万青那边也需要其他人坐镇,便将文樊留了下来。
  “什么东西?派人去找了吗?”谢时舟边问,边偏头嘱咐餐厨,“等会七点在江总和江董发言致辞后就可以上菜了。”
  餐厨表示了解。
  范助说:“我派人去找了,那是根拐杖,听说是国外的江大少前几年祝寿的贺礼,原本一直放在手边,不知今天怎么就不见了。”
  谢时舟:“那这样,我先去安抚江董,你带人接着找,左不过是在北楼,也跑不到别处去。”
  范助点头:“好的。”
  江河坐在轮椅上,神色沉沉,哪怕是年到八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不怒自威的气场依旧能让身旁的人噤若寒蝉。
  在寿星的寿宴上可不能让寿星不开心。
  谢时舟蹲下身,轻声说:“江董您别担心,江少送您的贺礼一定能找到的。”
  江河这才慢慢转头看向谢时舟,凛冽的气场瞬间消散,他拍了拍谢时舟的手背,又指了指楼梯。
  谢时舟顿时明白,谦和一笑:“好。”
  谢时舟平时不常在东山庄园住,只有江震喊他回来的时候他才会小住一段时间。而江董年事已高,也不参与明正医药的经营,就连平时和江震一家用餐,江河也都不在场。但兴许是因为老人家喜欢花卉,偶尔会去庄园的玻璃花房坐坐,所以他和江董也算是有所交谈。
  ……
  伫立在墙边的景泰蓝落地钟发出机械的秒针走动声,咔嗒咔嗒,时间缓缓指向了七点整。
  全场灯光骤然灭了一半。
  万众瞩目下,江震走上楼梯,率先举起酒杯,发话:“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我江震,对各位前来参加我父亲江河寿宴的来宾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靠在墙边闲散插兜的梁沉看了眼手机,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一下。
  等江震发表完感谢,轮到江河致辞。
  轮椅不方便抬上楼梯,江董的拐杖也还没找到,便由谢时舟搀扶着江董登上楼层平台。
  话筒夹杂着一丝轻微的电流声,谢时舟有些不放心,但江董深深看了他一眼,谢时舟忽然醒悟,放开手,退至一旁。
  江河曾几何时也是在整个京市、医药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哪怕是一头年迈的狮子,那也是狮子,尽管今时今日雄风不再,但也决不允许在这种场合露出任何的软肋。
  他挺拔脊背,清了清嗓子,道:“很高兴诸位不远千里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拜寿,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也希望大家日后岁岁平安如意,后福无疆!”
  话落,宴会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按照流程,江震正准备抬脚过去接过话筒收尾,却见江河枯瘦的脸上,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江震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未等他做出反应,江河已然宣布——
  “今日,趁着诸位都在,我江河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个人。”
  全场悉数安静,目光也都凝聚在江河身上。
  只听江河铿锵有力道:“——他就是我的长孙,也是前明正医药继承人江勉的儿子,江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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