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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毕竟江震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Jason的真实身份,也不能提前做局。
  但没想到这原本针对于谢时舟的无心之举成了他撒下的第一份饵料。
  至于这第二份,便是今日的酒局。
  他邀请的是那日与他在俱乐部打高尔夫的中年男人,在京市海关的相关部门任职,圈内都会称呼他一声“董局”。
  董局因为身份问题,很少参加酒局,一般都是私底下熟人组局,旁人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能够和董局一起用餐。
  而江震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周延深在京市人脉不广,能接触到董局实属不易,他说不准会破釜沉舟,把握住这个机会。
  只要周延深跟董局一开口,他的计策便能成功。
  他要的就是借力打力。
  私人会所呈下嵌式结构,入口即通平台休息区。
  一楼中庭设计玻璃顶,夜间可窥繁星,会客茶室前悬挂着飞流而下的瀑布,跌宕直入负二楼。
  水声潺潺,水榭布置也如与世隔绝的高人小院。
  侍应生领着江震、管事二人进入雅间。
  雅间宽敞明亮,装饰简洁,大量的玻璃隔断给人一种通透感。
  刚进去,江震便听到董局豪放的笑声,似在大力称赞着什么。
  见到江震来了,坐在沙发上的董局视线看过来,笑着说:“你来得正好,你这侄子倒是个可造之材。”
  “董局。”江震颔首打了声招呼,也看向和董局相谈甚欢,坐在单人沙发一侧的周延深。
  周延深五官深邃,面容也如雕刻般硬朗,他收敛了锋芒,全然不似在江宅似那般倨傲,甚至还好整以暇地看着江震,恭敬地喊了声:“小叔。”
  但无声对峙间的这声“小叔”却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火药味儿。
  江震的视线又从周延深脸上移向茶几上放着的文件袋,文件袋下压了几张资料。
  敏锐如江震,他已经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想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他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原样,面色不显地将外衣脱去递给侍应生,在董局对面坐下,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所以是什么事让董局这么感慨?”
  “你这侄子刚给我看了一份关于跨境电商的项目合作书,内容详实,落地性也很高。难怪聚合能发展到今天。”董局也已是五十几岁的年纪,他笑容可掬道。
  正说着话,会所经理询问是否可以上餐了,董局理了理衣摆,抬抬手:“先上吧。”
  这句话就如同一道指令,在外候着的侍应生端着餐盘鱼贯而入,各自在餐桌上布菜。
  江震便借口洗手离开雅间。
  洗手间内,圆形的化妆镜镜面映着江震冰冷的脸。
  没多久,镜中身后走近一人,周延深迈步至旁边的盥洗台,沾水湿了湿手。
  他一点目光都没分给江震:“小叔,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死寂般的空间蓦地传来一声轻笑,江震不置可否地开口道:“你还真是挺难缠,是我小看你了。”
  “能从小叔口中听到一声夸赞,也挺不容易。”周延深将手上的水沥干,抽出两张干纸巾擦拭着,“不过小叔,京市虽然有你许多势力人脉不假,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却可以用钱来解决。而小叔你的关系网……”
  “似乎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牢不可破。”周延深将用完的干纸巾揉成一团,丢进纸篓内。
  江震瞥了眼那团被丢进纸篓的纸团,没忍住笑道:“看来你是真的要对付我。”
  江震哪怕年过半百,气势依旧不减,慢声细语中含着不可忽视的强势。
  “错了。”但周延深并不是会被江震吓破胆的哇哇幼崽,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定定地望着江震,道,“是你先对付我父母,才会有今天的我对付你。”
  “你就这么确信你父母失踪是我所为?”江震手指撑着盥洗台,意味深长地问。
  周延深不会将话语的主导权让出去,就算目前他没有任何证据:“不管是不是,只要你沾上FDP06,你都不适合做明正的CEO。”
  两人目光直视,剑拔弩张的硝烟味儿在空气中暗涌。
  最终,如同急速膨胀的气球被豁了道口子,紧绷的空气有了宣泄的闸口。
  江震也难得认真起来:“好啊,那我便拭目以待。”
  其实今天这鸿门宴,不论怎样,周延深都不可能落入圈套。
  那日,谢时舟发烧,尽管他说不会再出现在谢时舟面前,但还是无法放下他,于是便在楼下车内坐了一夜,也是在这个时候,中控台上的手机频繁响起。
  一串陌生却有点熟悉的电话号码,再一接听,居然是在翡翠号上的熟人——罗俊俊。
  罗俊俊甚至还半开玩笑地回应他之前在翡翠号上提出的那个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还是等你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再和我谈吧。”
  罗俊俊在电话里头说:“周先生,我已经知道你是聚合投资的Jason,更是明正医药的江少,您看我们现在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而罗俊俊也并非是毫无准备的就过来联系、投靠他。
  FDP.X的交易时间和地点都是罗俊俊向他透露的。
  这种走私交易信息哪能这么容易就能打听到?
  当时周延深还有些狐疑,问罗俊俊怎么得知。
  罗俊俊手中提着两瓶牛奶,特地买了个关子说:“我既然都能调查到江其帧泄漏万青配方的证据,打听这点事对我来说并不算很难。”
  周延深起初不是特别相信罗俊俊,但抱着“反正过去看看也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心态提前过去蹲点,竟真应了罗俊俊给出的信息。
  之后便是这次的酒局。
  早前,罗俊俊一直在暗中跟踪江震,这也是江震料想不到的地方,江震或许还以为他是什么特别“光明磊落”,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但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方法。
  所以周延深也得到了一手消息,那就是关于FDP制酒计划的背后另有支持者。否则江震就无法将列为违禁物的原料运输到国内,他只能在海外建立研究所。
  只是那时周延深还不知道江震背后是谁,他也不能莽撞行动。一旦操作不好,极有可能会被江震提前得到风声,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有关FDP的文件资料、乃至实验室都处理干净,届时他们也再难抓住把柄。何况走私、利用违禁物制酒这一连串事件性质严重,没有足够证据是不足以支撑立案调查的。
  那么整件事情都会被压下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江震的邀请帖。
  他那小叔也是真的等不及想要除掉他。
  只是他和江震两边获取的信息不对等,他的许多情况江震不清楚,可他却是把江震那边的情况慢慢地摸得彻彻底底。
  或许江震还认为他会在酒局上“参他一本”。
  但很可惜,没能如他的意。
  周延深刚回到雅间,便在拐角处看到了谢时舟。
  谢时舟显然也是一怔,两人目光短暂轻碰了下,他又强迫自己冷硬地别开了脸。
  周延深脸上写满失落。
  自然,这些细微的动作、神色都没能逃过江震的眼睛。
  谢时舟是趁着上餐那会儿跟着侍应生队伍进来的。
  只是他没想到今日参与酒局的人会有董局。
  谢时舟和董局接触不多,甚至可以说完全不知道江震居然还有董局这一条人脉。哪怕他在明正这么多年,有些人物他仍旧够不着,江震也不会让他接触,像董局这样的人,也该是由江其帧来维系关系。
  谢时舟正暗暗思忖着,会所经理进了门,礼貌地伸出手道:“关院长,这边请。”
  乍然一听见“关院长”三字,谢时舟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人迈步进来时,他抬头看过去,关卫东的视线在谢时舟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便收回,含着笑意上前和董局握了握手。
  江震眉头皱了一下,并不情愿在这个场合见到关卫东。
  尚不了解情况的周延深只是不发一言的暗自打量着这几人的关系。
  很快,董局一番话便为他解了答。
  董局充当和事老道:“江震,这关院长是我特地请来的,你也别冷着脸。今天就当给我董某人一个面子,趁着咱们几人都在,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就给打开,都多少年了,都在京市,没必要这么争个死去回来的,你说是与不是?”
  江震也是个精明的老油条,当下笑了笑,边将董局拉拢在自己这边,又给关卫东使了个绊子:“董局这话说的……这关院长既然是你的贵客,那就是我江震的贵客,只是不知道关院长能不能放下前仇旧恨。
  关卫东,京市第一医院院长,头衔荣誉众多,在临床医疗领域颇有建树。年轻的时候,曾在国外研究学习,有一段时间还去过南美。
  俗话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生。
  但偏偏江震和关卫东不和了十余年。
  此刻在场的人大都能听出这话的言下之意,关卫东也不是好说话的,当即一句话怼了过去:“我若是放不下,今天就不会来了,江总也不必这么夹枪带棒的刺我。”
  眼见硝烟燃起,周延深适时打圆场,话里话外都在拉近距离:“……原来是关前辈!晚辈周延深,之前时常听起您的发家史,没想到今天得偿所愿,见着您了!”
  没有哪个人不爱听好话。
  尽管从周延深这个在投资界已然声名显赫的人口中说出来,大有种吹捧的意味,但总归还是叫人舒坦。
  关卫东和周延深握了下手,也不再言语,在董局旁边的位子坐下,而董局则颇有深意地看了周延深一眼。
  江震勾了下唇,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似在盘算着什么。
  此时此刻,在场几人各怀心思。
  关卫东和周延深意气相投,倒是聊了好一会儿,周延深也没什么架子,更不会摆谱,几乎是有问必答。同样,关卫东也不是没有分寸感的人,有些问题点到即止,深了也不会涉及到隐私或是商业机密。
  周延深的想法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虽然董局明面上说着和气生财,但刚才江震和关卫东二人含沙射影的时候,董局却是置身事外,未有阻拦。
  可见董局将关卫东请来,也并非是为劝和。
  作为拥有一定话语权的中间人,将两个互为商业竞争者又或是敌视对象邀请到同一场合,不是劝和,那就只能是另一种情况了。
  打压,制衡。
  那么从某种程度而言,董局也不是完全站在江震那边,未尝不能拉拢。
  周延深在内心忖度着,倏然听到江震说了句话。
  准确来说,是下了道命令。
  江震对雅间内静默不语的谢时舟道:“小舟,你不是和关院长认识吗,怎么不过来给人院长敬杯酒?”
  董局挑了下眉,似乎知道些内情,但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关卫东目光先是觑了眼江震,又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对座的周延深,最后才看向谢时舟。
  谢时舟只穿了件质地精良的西装,柔软的头发垂下,目光清透如辰星,整个人在华丽的吊灯下显得格外清瘦沉静。
  在江震无形的眼神施压下,谢时舟朝前迈开一步,来到酒桌旁,手指刚触到酒瓶,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拦下,那只手手背青筋微微凸显,不用抬头他都知道是周延深。
  很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的“敬酒”是指什么。
  生意场上不乏有人会带几个“助理”过来陪酒。不论是陪自己的酒,还是陪别人的酒,都是陪酒。
  周延深从谢时舟手里夺过酒瓶,但又像是刻意无视了他似的,绕步到关卫东身边,给关卫东满上酒,他没有解释这种突兀的行为,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替谢时舟解围。
  他知道江震是故意让谢时舟敬酒。
  为了羞辱谢时舟,也更为了激怒自己。
  可这个套,他偏偏吃定了。
  周延深说:“关院长,方才和您聊了这么久,也是收获颇丰,晚辈在此先敬您一杯。”
  说罢,周延深一饮而尽。
  但在场的气氛仍旧十分微妙。
  而董局也一直在放任事态发展。
  众人皆不说话。
  就在周延深以为这道坎算是过去了的时候,江震又加码了,言语间也是一副对家里小辈说话的语气:“延深,这就是你不对了,只是敬个酒而已。再说,小舟四五年前就和关院长认识,那时关院长也挺疼惜小舟,豪掷几百万也只为见他一面。”
  这话便是赤裸裸地挑明了几人的关系。
  当年谢时舟被江其帧丢去会馆接见的那人,是江震的仇敌,也正是关卫东。
  周延深猝然看向谢时舟,谢时舟的垂眸沉默也像是无声的佐证了江震的话。
  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几年,江震此时旧事重提,无疑在给周延深和谢时舟这对苦情小鸳鸯再添龃龉。
  周延深想让他不痛快,那他更会加倍奉还。
  但此举同样也毁了董局的“劝和”,更是在暗讽关卫东。
  关卫东大抵也有些愠怒,但面子上也还装得过去,只道:“也是,没想到时隔多年的美酒今日还能再有品尝的机会,或许也别有一番风味。”他边说着边轻飘飘地瞥了眼江震,“江总也是舍得割爱。”
  “哪里的话……”
  江震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延深截过话头,矛盾倏地指向关卫东。
  周延深身体紧绷,仿若蓄势待发的雄狮,薄唇抿成一条线,侧脸线条肃穆而又冷厉:“关院长,美酒也得品新鲜的不是?”
  场上形势因着江震的一句话陡然扭转。
  董局和关卫东二人都知道周延深和江震之间的纠葛,是以董局在知道江震是在利用他,借力打力时,他也欣然前来赴约,不过也是反过来利用周延深和关卫东敲打江震,好叫他安分。
  至于关卫东,只要能让江震不舒坦就够了,这也是他方才一直和周延深谈笑风生的原因。
  但他们都想不到周延深会为了江震身边的一个特助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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