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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这么多句话,江震只听进了“不合适”三个字,他从喉咙滚出一抹讥讽的嗤笑:“不适合?我把明正带到如今的成绩!怎么不适合?!江勉性格温吞,放在如今的市场,他哪能分一杯羹?!”
  果真是应了江河所说。
  江河两鬓斑白,看着已然“魔怔”的儿子,痛心不已:“是,你是为了明正殚精竭虑,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能不清楚?!FDP06,制酒计划,走私……甚至……”
  甚至是杀人。
  哪一桩,哪一点冤枉了他。
  谁知江震丝毫不深以为耻,反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摇头低笑:“我还以为周延深多重孝道,这些事他居然也敢告诉你,也不怕你这身子骨受不住。”
  “不过爸,你果真老了,就别再抱着你那些过时的教条规矩规训我了。”他看着江河,唇角笑容渐渐敛起,“如今的世道,做生意就是得无耻,没有利益捆绑,没有金钱开路,谁会帮你?谁肯帮你?我今天话都可以撂这儿,京市没有哪家企业是彻底干净的!用你和江勉那套执掌理念,那明正就是一块被群狼环伺的肥肉!你们谁都保不住!”
  江河心头一震,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江震沟通。
  江震终于将内心那股滞闷烦躁的怒火宣泄,但头疼却是一点也没缓解,反而因为过于激动而愈发严重。
  他疲惫地靠回沙发上:“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海外出口还压着几批货,我得过去处理。”
  “吴管事。”江震对门口喊了一声,让管事把江河带回北楼。
  轮椅刚调转方向,江河也像是在这无休止的争吵中感到厌倦,他只说了四个字:“你收手吧。”
  管事抬眼看向江震。
  江震只低着头,父子离心,他们谁也没看着谁。
  “我不可能收手。”江震铿锵有力的给出了回答。
  事情做都做了,这个时候谈什么收手。
  无言半晌。
  “好……那好。”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江河喉头发涩,却也一字一句道,“那你听好了江震,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明天下午明正将召开董事会,罢免你的职务。”
  霎时间,那团聚在心底的怒气如同火山爆发般迸发了出来。
  江震起身,一步步走到江河面前。
  他撑着轮椅扶手,俯身,语气冰冷,含着不可掩饰的疯魔:“爸,你不要逼我。”他低声胁迫,“……我什么都失去了,这个位子我一定会死死攥着。如果你不放过我,大不了我们就一起死。”
  他为明正医药做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错!
  如今却要被指责,被抛弃,被放在董事会评判,而与他为敌,背弃他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头疼得快要炸了……
  江震跌坐进沙发,仰头捏着眉心,试图缓解这疼痛。
  去而复返的管事领着谢时舟进了书房,江震掀开眼皮觑了谢时舟一眼,问:“怎么了?”
  谢时舟面无表情的将文件递给江震:“有几份文件需要签个字。”
  似乎懒得同江震多说一个字。
  江震知他是因自己那□□迫他向关卫东陪酒而心生怨怼,但他也不恼谢时舟这份不敬。
  签完字,谢时舟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书房。
  虽然江河不给他面子,非要和他撕破脸皮,但至少他还能在周延深这儿找回场子。
  这不,不管是江勉的儿子,还是谢忠平的儿子,不还是被他耍得团团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江震又无声休息了一会,直到头痛得到了片刻的好转,他才让管事安排车辆,他还要回公司处理公务。
  书房门悄无声息地合上。
  一两分钟后,从走廊拐角处走出一人。
  这人轻车熟路地进入书房,径直走向书桌后的一排书架。
  视线飞快扫过书架上边的文件资料,低头时目光忽地被放在书桌上的某个物件攫住。
  ——加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档案封面用油性笔写着一串熟悉不过的数字:762。
  是他父亲藏在雪之玫瑰上的讯息。
  而这份档案袋的封口已被拆封,就像是等人再度探索的潘多拉魔盒。
  谢时舟目光微凝,刚要伸手拿起,指腹堪堪碰到一角,又倏地停下动作。
  一股没来由的危险嗅觉促使他霍然回头。
  下一瞬,猛烈电流顺着四肢百骸迅速窜遍全身,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吴管事的脸。
 
 
第67章 
  海鸥鸣叫的声音仿若近在咫尺。
  一阵风拂过,卷着咸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腹部被电击的酸麻令谢时舟渐渐清醒,眼皮睁开,入目是一望无垠、壮阔深邃的碧绿海面。湛蓝天空下,几只海鸥正在不远的海域追逐嬉闹,午后暖橘色的日光从云层破开,落在海面,波光粼粼,好似一幅在眼前徐徐展开的山水画卷。
  但谢时舟却消受不了这份宁静惬意的美景。
  眩晕感顿时一路势如破竹地冲上天灵感,胃部也是阵阵翻涌。
  “醒了?”旁边有人在对他说话。
  谢时舟额前冷汗涔涔,刺眼的阳光模糊了对方的五官,他眯起眼睛,那张熟悉却又令他恶寒的脸在视界中一点点显现。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艘停在浩瀚海面的游艇上。
  全身上下被尼龙绳反捆在沙滩椅,挣扎不得。
  江震就坐在旁边,白色圆桌放着刚启瓶的红酒,他端着一杯酒杯不紧不慢地品尝着。
  目光远眺,似有怀念,但说出来的话语却耐人寻味:“我这人最恨别人背叛我。你父亲是,你也是。”
  江震平静地低头瞧了瞧戴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说:“起初,我的确没有疑心过你,我也以为你和周延深也就到此为止了。当然,我更没想过你能老老实实的听从我,服从我。这么多年相处,我并非不了解你的性子。”
  “我可以接受你不站在我这边,但你怎么能选择别人?背弃我,选择别人。”他喃喃自语。
  然而说出来的这句话像是在对着谢时舟说,可细听下,又像是透过他,说与旁的什么人听。
  江震伸出手,恭候在甲板一旁的管事便将平板交了过去,屏幕调转,那是一段谢时舟潜入江震书房的影像。
  “我的书房虽然不设密码锁,但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倒是难为你和周延深费劲心力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恩断义绝的戏码。”江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那个叫罗俊俊的牛奶工也是你们的人,每日两瓶牛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传递讯息,是知道我在你手机里动了手脚。”
  将谢时舟从海市接回京市的时候,窃听软件就已经植入进了他的手机。谢时舟和什么人打过电话、发过信息,甚至浏览过什么网站,江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至于为什么先前没能察觉到那牛奶工,是因为他算漏了一步。
  江震以为八十寿宴那晚的分道扬镳戏,是转折点。
  却不知谢时舟早就趁着筹备寿宴时,便明目张胆的用手机联系了罗俊俊,一个询问饮品报价,一个假装自己开着餐饮公司,两个人一唱一和。
  他平日里很忙,并不会时时刻刻注意谢时舟的动向,也不至于每件小事、每个人都去调查核实,以至于让这两人钻了空子,搭上了线。
  如果不是谢时舟贸然潜入他的书房,他兴许都不会察觉,更不会派管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全部调查一遍。
  江震抿了口红酒,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果然是自己带出来的人,还是唏嘘自己曾经一手栽培的人会将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那日的鸿门宴,周延深一点也不上套,原来是在我这儿悄悄藏了个暗桩。”江震陈述许久,终于放下酒杯,视线也从辽阔海面重新看回因晕海而面色苍白的谢时舟,“小舟,你当真这么厌恶留在明正,留在我身边?甚至不惜和你的仇人一起来反抗我?是,我让你去伺候关卫东那老东西的确是委屈你了,但也总比面对杀父仇人的儿子要好很多吧?”
  谢时舟垂着眼,眼皮下覆着一层浓郁而化不开的阴影。细碎阳光在他的侧脸镀了一层浅淡光晕,有风吹起发梢,但他的神色却冷漠得如冬月寒霜:“杀父仇人……”
  他自嘲一笑,再抬头时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笔直的剑刃直直刺向江震,唰地一下,毫不留情地撕破他所有伪装。
  “……难道不是你吗?是你害死了我父母!”谢时舟一字一句,字字锥心。
  这一瞬,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周遭一切都被定格。
  剑拔弩张,暗流涌动,目光对视间,似扬起了无声硝烟。
  良久,江震才自胸膛发出一声怅然的喟叹。
  他转回头,望着远方,绵延无尽的海面,翻起层层海浪。
  江震没有正面回答谢时舟的问题,却也是一种变相的承认:“你知道吗?我和忠平也曾一起看过这样的海。”
  无边无际,静谧之下潜藏着磅礴汹涌的波涛。
  谢时舟边听着江震的话,反捆在身后的手臂边试着微微挣扎了两下。
  江震对谢时舟的这些小动作置之不理,只说:“你放弃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就算你能挣脱,也不可能从这片海上逃离。”
  云层从天边席卷而来,遮天蔽日,像一张无形而又错综复杂的网,牢牢地裹着这艘如一叶孤舟的游艇,又或者说是游艇上的谢时舟,叫他无所遁逃。
  “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谢时舟停下了动作,他眼睫轻颤,清咸的海风灌进喉咙,苦涩不已。
  江震看出他镇定自若的神情背后是对命运未知的害怕与恐惧。但这并没有取悦到江震。
  反而是一种无法言状的失望、愤懑凝聚在胸口,因为他又想起了谢忠平。
  想起了他总是这么爱自讨苦吃。
  江震拿起桌上的香烟低头衔起一根,烟蒂点燃,吐出袅袅白烟,他风轻云淡道:“杀了你?我以前的确是想杀了你,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
  他无法看着谢忠平和别的女人走进婚姻殿堂,更无法看着他们二人共同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孩子满月酒那天,谢忠平高兴得不得了。
  印象中,除了和FDP.X、朱海清相关的事,他几乎从未见过谢忠平这么开怀地笑过。
  那时,谢忠平还抱着小时舟给他看,告诉他,孩子名叫谢时舟,小名是粥粥。
  或许是这么多年都没办法释怀,江震狠狠吸了口烟,嘲笑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像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会爱上朱海清,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
  “我妈妈她很好。”谢时舟简短有力的一句话打断了江震那令人恶心的浮想翩翩。
  也因此,江震的视线落在谢时舟身上,平和地笑着。
  谢时舟直视着他,如果眼底的深恶痛绝能化成利刃,他早已将江震万箭穿心:“她很出色、很优秀。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提我母亲,也不配提我父亲!”
  话音刚落,一耳光猛地扇了过来。
  脸被扇到一侧,迅速充血肿胀,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视网膜更是黑了一片,模糊不清,什么都看不见。
  紧接着,头发就被一道极大的力量猝然抓起,强迫性的令他抬起头,头皮的撕扯感仿佛无数根针刺向大脑。
  江震低眼打量着谢时舟清隽脸上浮肿的那道红印,似有几分懊恼。谢忠平离世后,这张脸是他唯一能自我慰藉的东西,不过现在他也不需要了。
  “谢时舟,惹怒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我要是你,这会儿就该好好感恩戴德,如果不是我让你出生,你和朱海清早该在医院难产死了!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也由我来主宰!我想让你活就让你活,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你没有任何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江震冷眼笑着,他就像一头本性暴露的野兽,彻底卸除了伪装的人皮面具,只余下残暴癫狂的一面。
  那阵阵嗡鸣仍在耳畔挥之不去,江震的声音也忽远忽近,好似耳朵被人蒙了一层薄膜。
  谢时舟艰难地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胸口因呼吸不顺而剧烈起伏着,他缓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江震:“我爸这辈子最后悔的估计就是认识了你。”
  ……
  “江震,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收手吧,在这件事没有影响到任何人之前。”
  “早知你行事这般狠戾,或许当初……”
  ……
  “你住口!”
  仿佛被戳中了肺管子,怒火瞬间上了头。
  什么绅士风度通通丢之脑后,江震倏地一把扼住谢时舟纤瘦的脖颈,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显露:“你他妈放屁!谢忠平根本不会那么想,更不会说那样的话!”
  谢时舟压根反抗不了,掐在脖颈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肺部空气被一寸寸掠夺,逐渐消失殆尽,因极度缺氧而飙出的生理性泪水沾湿了眼睫。
  他被迫仰着头,看着那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在眼前渐渐变灰变暗。
  暴怒状态的江震根本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他只想让谢时舟闭嘴。
  可当他看到谢时舟那张和谢忠平相似的脸时,他又开始于心不忍。
  至少不能让他死在自己手上。
  下一秒,那仿若铁钳般的桎梏松开,空气顿时争先恐后地挤进心肺,宛若凌迟的痛苦也得以缓解。
  谢时舟大力咳嗽着,眼眶泛红,眼尾挂着泪水。
  怒火得以宣泄的江震跌坐回去,他平静得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保持着他精英绅士的范儿。
  江震慢条斯理的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方巾,擦了擦手:“既然你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那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错,你父母都是我害的。是我做局让实验室出了问题,被上边的人调查,也是我让那直升机坠毁的。”
  他将用过的方巾像丢垃圾似的随手丢到甲板:“但你没有证据。如果你有证据证明就不会冒险留在我身边。小舟,你未免太把我当傻子了,我接受你的投名状,也三番五次给过你机会,可你总是学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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