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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永浴爱河(近代现代)——杏玖

时间:2024-10-18 07:13:08  作者:杏玖
  他们在这家清吧已经驻唱一个多月了,相熟的客人和粉丝差不多摸清了这几人的性格,包括吉他手的沉静内敛。迟良惯来是和歌迷互动最少的那一个,要是有人锲而不舍地同他搭话,也只是礼貌腼腆地一笑,笑得甚至有点乖巧,都不像一个摇滚乐队的吉他手了。
  但这份距离感配上他俊朗的样貌,更是令人有探索欲。
  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起哄的机会,歌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迟良无奈地调试了一下麦克风,他听到台下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黄闫子居然也跟着在一旁拱火,鼓槌有节奏地敲了两下,笑嘻嘻地对前排的歌迷说:“录得清楚点好看点的呀,这算是我们良哥的首秀吧,纪念意义杠杠的。”
  还是小睦关心他,走过来小声说应该随便唱唱也没事的。迟良握着琴颈说没关系。
  他提议:“要不我们降这次我们降一个key吧?”
  小睦听懂了,微笑道:“就是你最初写的那一版吧,原来你还是更喜欢这一版。”
  完全是即兴的几分钟,也不是什么很燃很炸的歌,却出乎意料地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后来在粉丝发出的视频下,有一个路人留下一大段评论。
  “在现场,本来是被朋友叫去和crush还有好几个人一起玩桌游的,歌声一传过来,就没人的注意力还在纸牌上了。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忽然听到这首歌,好像想起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想起来,可能这就是感觉的共鸣吧。当时用听歌识曲找这首歌还没有找到,之后才被人科普这首歌是乐队原创,词曲都是唱歌的这个小帅哥~粉了粉了~”
  迟良将这条评论看了好几遍,比起最后对他个人的夸赞,更让他触动的是先前几句的形容。
  ———对他而言,最幸福的肯定,就是听到音乐的人,能够被他们的演出所吸引、所打动。无论听众想到了什么,都是对他们最好的回馈。“感觉的共鸣”,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爱搞乐队,像他们一样,愿意为之付出青春年华。
  意犹未尽的歌迷开始在涨粉不少的微博下催促出新歌。迟良坐在房间的旋椅上,横抱吉他,屈起指节有节奏地轻敲琴板。《祝你快乐》的编曲已经大致完成,正写在他面前那几张凌乱的谱纸上。
  但副歌有一节他一直拿不太准,反复试了好几天,都拿不定注意。迟良往椅背上一躺,看着书桌上一个玻璃瓶里紧紧扎着的、一大捧干花。
  他舍不得让那一束欢乐颂在耸拉枯萎后被丢进垃圾桶,便将花束拆开,一朵一朵地在阳台的避光处倒挂,等他高考完,又将风干的五十一朵玫瑰插进瓶子里。
  在装瓶的时候,他还特意数了数,而这个数字令他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虽然迟良没有给谁买过玫瑰,但也觉得这种花束应该都是有特定数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枝,迟良想,可能是在路途上撞坏了花头,被许识风摘了出去吧。
  这束欢乐颂陪他从潭州回到岭县,陪他度过高考前那段忙碌茫然的日子,又在那么多夜晚,静静地陪着他写那首要送给许识风的歌。
  迟良又将两段旋律分别哼了一遍,softrock他本来就写得很少,这首歌也是全凭感觉,不料在最后关头,感觉也失效了,模糊了。迟良放下笔,抬手抚摸了一下玫瑰干枯的花茎。
  他很想知道许识风会喜欢那一段,却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根本不理解他。
  正当他出神之际,屋门被人敲响,迟良走出房间,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脑门热汗的黄闫子。早上他就给迟良发了消息,白天和几个同学出去玩没带钥匙,干脆结束后直接来迟良家,傍晚和他一块儿去清吧准备驻唱。
  黄闫子往迟良身后看去,见家长不在,更懒得讲客气,进屋便轻车熟路地去冰箱倒凉茶。迟良没管他,重新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黄闫子也端着个纸杯走进来,站在旋椅的后边。
  看到桌上几张谱纸,黄闫子眼前一亮,将杯子搁下,拿起谱纸研究起来,才哼了两句,他就认了出来:“你真的新写了轻摇滚?!没看错吧我!”
  迟良伸手去抽谱纸:“不是早就和你说了会写的吗?”
  “别别别,让我看看嘛,”黄闫子侧过身躲开他的手,还不忘扣锅,“我以为你敷衍我呢,谁让你前科累累,没想到这次说写就写……”
  迟良懒得理他。黄闫子将整首歌过了一遍,琢磨道:“就是感觉不太像你的风格,喏,这儿,这……陌生啊。”
  “你才见我写过几首轻摇滚,”迟良抓准机会,如愿将纸拿了回来,“再说了,这首歌是写给别人的。”
  黄闫子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谁啊?!”
  写给别人是迟良心里想着,一个不留意顺口说出来的。
  面对黄闫子好奇得不行的目光,他其实不太想说,但迟良了解自己这个发小,如果不告诉他,他能缠着问上一天,没准还会怂恿别人车轮战一块儿问,光是想想那个场景……
  “许识风。”迟良投降了,又叮嘱他,“别和其它人说啊。”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黄闫子不解问。
  迟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加重语气道:“总之就是别说。”
  “神神秘秘的,”黄闫子嘟囔了一句,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起给他写歌了?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啊?”
  迟良解释说:“他……送了我礼物,我也没什么能送给他的,只好写一首歌给他了。”
  礼物正在黄闫子眼前。他笑着看了看横在迟良腿上的吉他,笑着随口调侃说:“那大赚啊,一首歌就换了一把这么好的吉他。”
  迟良喉咙咽了咽,平静地开口:“是的吧。”
  “什么时候可以写完呀?”
  “不知道,还有些地方没想好,词也没想。”
  “要和大家一起商量不?”
  “不用了,”迟良说,“我自己就好。”
  “诶,也是,”黄闫子伸了个懒腰,“毕竟是你要送人的。”
  说了一会儿话,到了该出门的时候。迟良将吉他认真地装在吉他包里,背在身上。自从他收到这把吉他后,每日不离身,却第一次觉得它压在自己背上,重若千钧。
  黄闫子开了门,已经在楼道口等他。迟良和他一起走出单元楼,迎面而来的,是夏天带着水汽的滚烫热风。
  那么烫,灌在迟良的胸膛上,无辜地将他尖锐的自尊一并烧伤。
 
 
第13章 EP.13
  公司给许识风认证了一个全新的微博账号,在拍摄的这段时间,只发过几条不咸不淡的日常。按计划,是打算至少等杀青时再大力宣传经营,没想到前段时间有片场的路透流出,其中一张许识风的动图,引得一大票被惊艳的人来围观打听。
  许识风看着那张路透,想起那是一个热得不行的艳阳天。他连妆都没有化,简单一件白t恤被汗水洇出深色的水渍。动图中许识风抬起手,撩开同样被打湿的额发,露出的额头光洁饱满,浓黑眉毛下的眼睛也像被水洗过,漫不经心地扫过了当时不知在哪儿的镜头。
  这热气腾腾又生动清俊的一眼就这样传来了,虽然范围不太大,但无心插柳,已经为他的“复出”开了一个好头。
  经纪人李乔乘上这股意外的东风开始运作,先是买营销号暗戳戳地夸,又登上许识风的微博账号替他发了一张他拍的库存,几个小时的转赞评比先前那些微博加起来还要多。
  粉丝增长的速度快得吓人,许识风还没来得及设置推送通知,等想起来打开微博时,手机险些被爆炸的消息卡死机。
  页面卡在最新的点赞提醒,屏幕划不动,许识风只好盯着那一串ID和头像发呆,忽然看到最下面一行的信息,居然和迟良的微信账号一模一样……
  许识风心念一动,等手机恢复正常后,他将大号设置好,又登上小号,搜了那个眼熟的ID,看了几条微博,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迟良的账号了。
  ……也不知道迟良是怎么想到来关注自己微博的。许识风撑着额角,一想到那些营销号乱吹的东西可能会被迟良看到,就窘得直扁嘴。
  他当然不能用自己的大号关注迟良,只好用小号点了关注。
  迟良的微博比朋友圈还话少,像个僵尸号,连着几页都是转发倒摆钟的微博视频,关注列表里也只有倒摆钟的乐队号和许识风。
  唯一一条原创微博还是在一月,是一张没有配文的图片。许识风点开,认出那个摆在火车车厢小桌上易拉罐,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迟良在自动售货机里买给自己的荔枝牛奶。
  思及迟良,连带着想起的,就是最近令许识风颇为头疼的一件事。
  有天他们如往常一般在闲聊,迟良忽然旧事重提,想要问他在蓟津的地址,将那把吉他还给他。
  许识风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准备像上次那般糊弄过去,可没想到这一次的迟良格外坚持,颇有不打目的不罢休的意思,车轱辘话说了几轮后,对方这像是要甩掉一个烫手山芋、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架势,令许识风也有点委屈又火大。
  他不愿再和迟良掰扯,回复道:我这段时间不在家,估计要开学才方便收东西,到时候你直接带到学校来还给我。
  迟良说,好的,那到时候见了。
  许识风没再回复,将手机锁屏扔到一边用酒店的电脑玩扫雷,玩个游戏也满腹心事,没点几下就飘了红,正当他机械性地点开新一局时,微信的提示音姗姗来迟。
  他先是磨了磨后槽牙,告诉自己懒得看,但僵了几分钟又觉得没意思,认命地捞过手机,恹恹地读起那条新消息。
  迟良:我不能收你那么贵的礼物。识风,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很喜欢,可对我来说,就算是生日礼物也真的太贵重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真的有那么贵重吗?许识风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送给发小朋友的东西,好像都没有什么金钱的概念,全看合不合对方心意……他握着手机,目光投向窗外,漆黑而安静的夜色,令许识风想起了在蓟津的那一夜。
  那一夜,他走过脏乱的楼道,进了那间狭小的房间,和迟良,一起躺在那张又窄又硬的床上。
  他从没睡过这么窄的床,连翻个身都费劲。可这是迟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赌了半天的闷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许识风给迟良回了一个没关系的表情,呼了一口气,心想拿回来就拿回来吧,如果这真的让迟良感到为难的话。
  他的本意是让对方高兴,而不是为难。许识风安慰自己,至少迟良告诉他,很喜欢。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起过这把吉他的事。一整个夏天,倒摆钟发了许多演出视频片段,许识风也一如往常,用小号点赞,偶尔回复,一一看完了。
  只是屏幕中的吉他手,再也没有用过自己精心挑选的、那把与之无比相衬的吉他。
  *
  *
  *
  电影的拍摄进度堪堪过半,许识风的戏份已经杀青。等他处理完剧组的工作,回到在蓟津的家时,高三的暑假正式结束了。
  去蓟艺院报道的前一天,许识风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玩手机,发现倒摆钟发了一条新微博,是乐队四人在火车站的合影,配文是黄闫子大大咧咧的风格:“蓟津,我们来啦[比耶]”
  乐队微博的粉丝已经破了万,评论区里还有在蓟津的粉丝提前开香槟庆祝,说一定会去看他们在蓟津的第一次现场。许识风看着照片最左侧的迟良,依然是背着吉他包,被黄闫子勾着肩,看向镜头的眼睛微眯,不知是被太阳照的还是被风吹的,而唇边那浅浅地一笑,耀眼又迷人。
  他与迟良约定见面的日子,就在明天。许识风看见入了镜的一大堆行李,给迟良发了消息。不知从哪天开始,他总是忍不住翻出他们的聊天页面,想和他多说几句,随便说什么都好。
  许识风:明天用不用我来帮你拿行李啊?
  发完后他又心不在焉地刷微博,十几分钟后,迟良回复了他:没事,我和他们不在一个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那边。而且我的东西不是很多。
  许识风不知道自己心中那微小的失望从何而来,打字道:好吧,那你快到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我来找你。
  迟良发了一个OK的表情,又对他说,晚安识风,明天见。
  晚安,许识风在心底默默说。他也回复:明天见。
  而许识风没想到的是,约定的那一天,掉链子的人却是自己。他原本要早早去学校报道,却被小舅一个电话召去了家,当许识风看到自己那个美艳动人的妈妈时,心下门儿清,许莞棠大小姐这是觉得自己要去父亲教书的地方念大学,心理又不平衡了。
  父母两人离婚多年,却经常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闹别扭,惹得许识风啼笑皆非。
  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陪许莞棠吃饭逛街,听她说了一下午的话(主要以抨击施教授为主),并保证不会爱施教授多过她,才被高抬贵手放了行。
  等许识风坐车来到蓟津艺术学院的大门口,已经近下午五点了。
  先前迟良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他回复说自己有事晚点到,于是迟良说那到时候还是你给我打电话吧,不着急,我等你。
  许识风在西北门前下了车,一边往学校里走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迟良打电话。而他刚刚走到大门前,不知从何处窜出几个不认识的女生,围住了他的前路。
  许识风下意识以为是来问路的新生,可还没等他开口,其中一个姑娘仰起脸,又害羞又激动地问他:“许识风!是不是你?”
  “……我是许识风,”许识风看着姑娘陌生的面孔,迟疑道,“我们认识吗?”
  几个女生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其中一个人乐得两颊通红:“我们认识你就可以啦!你在《浓云》里的那张路透也太帅了吧!”
  “《浓云》不是还在拍吗?你是抽空来报道的吧?”
  “网上说你考上了蓟艺院,特意在报道这天来等的,没想到真的见到你啦!”
  “识风我们可以合个影嘛?我自己收藏,不会发到网上的!”
  许识风被她们围得头晕,他握着手机,心里着急得要命,可是对于粉丝,又不太能说出重话。他只得认命得和这几个姑娘挨个拍完照,这边的骚动引起了路人的注目,许识风注意到旁边有人拿出手机在拍照,也有人仿佛也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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