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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永浴爱河(近代现代)——杏玖

时间:2024-10-18 07:13:08  作者:杏玖
  “今天不是我们。”迟良答道。
  “那正好,和我一起出去吃个饭?”赵叔笑呵呵道,“带你认识几个人去。”
  “谁啊?”
  “你不是老问我以前组乐队的事情吗?这几天我那几个哥们儿都在蓟津,凑齐了一次,我和他们说了,捎上你。”末了补充一句,“主要是空港候船的大老板难得回来,你俩见一面呗。你别说,他知道你们倒摆钟,对你们也挺感兴趣挺欣赏的。”
  赵叔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转眼一看,迟良却是面露难色。他不由得问道:“怎么?不好意思去啊?哪这么扭扭捏捏的,或者你带上你们乐队其他人一起也行啊。”
  “不是,”迟良脸上的表情更无奈了,“我今天晚上有事情。”
  “这样啊,”赵叔摸了摸下巴。他想了想,又说:“那你问下闫子来不来?其实我是想把你们乐队介绍给我那兄弟认识,你知道的,多条路嘛。”
  迟良自然知道赵叔的一片心意。他给黄闫子打了个电话,得到应答后对赵叔说:“我和闫子说了,他二十分钟之后过来。”
  “哈哈,他黄闫子居然同意了啊,”赵叔呵呵一笑,戏谑说,“我还以为他要和你耍点儿小性子呢。”
  迟良也笑着摇了摇头,复而正色道:“谢谢你,赵叔,还有,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我本来也是临时叫的你嘛。主要是我那几个哥们,约人都是临时的,我就说这是陋习,几十年也不见改一下。”
  两人隔着前台又说了几句话后,迟良向赵叔道别。他走到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看过地址,又经历了一次蓟津能磨死人的晚高峰。等出租车开到许识风租的学生公寓时,晚霞的暖橘色已经很淡了,更多是灰重的蓝。一轮晓月静静悬挂在天际,目送着迟良走进公寓楼。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迟良走到许识风家门前,按了几下铃,很快门打开了,穿着休闲服的许识风站在他的面前。
  一见到迟良,许识风的眼角便弯了起来。他让开身子,让迟良进屋:“我就猜你堵在路上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吃过晚饭咱们就走吧。”
  “好啊,”迟良注意到许识风立在玄关的行李箱,嘴上问道,“你想吃什么。”
  许识风提着长笛袋过来,将它搁在门口的柜子上:“随便吃点吧。”
  最后确实吃得很随便,是在楼下便利店买的速食套餐。两人捧着在微波炉里转好的饭盒,坐在角落的一张小桌上。迟良见许识风想去揭盖子却被烫了一下,一边替他揭了,一边关心问:“没事吧。”
  “没事,”许识风将餐具包拆开,咋舌道,“无情铁手啊。”
  桌子很小,两人相对而坐,迟良将手掌在许识风面前摊开,那一手的茧子就这么露在许识风的面前。
  “果然这就是弦乐吗。”许识风也兴致勃勃地让迟良看他的手指,“我也学了好久的长笛了,不过只是大拇指上有这么一个茧子。”
  迟良顺着许识风的目光看去,忽然抬手,贴上了许识风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许识风的脸登地热了起来,他翻手轻轻拍了下迟良的手背,故作镇定地咳了一声,“快吃吧快吃吧。”
  迟良的眼神颇为无辜:“我以为碰一下茧子没感觉呢。”
  你那叫碰一下吗?许识风在心里吐槽,你那叫挠、那叫蹭啊。他夹了一筷子藕片,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迟良,目光相交,那一丁点儿窘迫,又悉数变成了柔软的甜蜜。
  迟良也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刚刚教的小孩儿。”迟良的目光落在许识风吃饭时微鼓的双颊。
  他对许识风说了自己刚才在琴行拖堂被嫌弃的事。许识风听完后也忍俊不禁:“你教的这个小学生是被逼着来上课的吗?我感觉现在被按头学的乐器还是钢琴啊小提琴比较多吧,吉他应该算少的。”
  “他自己要学的,”迟良摇头说,“之前几节课还挺积极的,后面就越来越懒散了。”
  “说真的,我可以理解诶,小时候我家问我要不要学个乐器,长笛也是我自己选的,后来有段时间,真的恨死那些练习曲了,每天练习的时候不看谱子,就可劲儿盯着钟看,数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
  许识风说着,露出几分怀恋的神情,转而问迟良,“你没有不想练吉他的时候吗?太成熟了吧。”
  “怎么可能,”迟良回忆起来,“也是小时候吧,各种不想练,还和老师吵过架。不过那段时间过去后,发现根本就放不下了。”
  许识风煞有介事地说:“小孩子,就是好动啊,你耐心一点嘛。我还记得何惬,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逛故宫的,我发小。他小时候学小提琴,边哭边练,那个眼泪水啊,都浸到腮托上面了,现在不一样还是很爱拉琴的。”
  “你觉得我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吗?”迟良含笑问他。
  他的神情这么认真,令许识风都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在开玩笑了。从好朋友变成男朋友后,他算是发现,迟良总爱这样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欣赏”自己微微苦恼的表情,乐此不疲。
  虽然知道这是套路,但许识风还是情不自禁地心头一动。他懒得回答,干脆在桌下轻轻踢了迟良一下,再次说:“你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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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一点,明天开始恢复更新啦,久等~
  ps:我自己都忘了前文好多细节了233回来重新看了一遍,痛苦复健ing……
 
 
第24章 EP.23(中)
  匆匆解决晚饭后,两人回公寓里拿了许识风的行李箱和长笛袋,没有再打车,而是乘地铁去了酒吧。就像没怎么逛过街也没怎么去过超市一样,许识风乘地铁的次数也很少。地铁上也是人挤人,许识风将长笛抱在身前,迟良则拉着他的箱子与他站在一起。
  “你只带这么一点东西吗?”
  “够了吧,”许识风答道,“少了可以回……可以再添?”
  差点说漏嘴。
  ……回去拿是不可能的,在许识风拙劣的借口里,他会在和家里吵架并搬出家里安排的房子后,将钥匙潇洒地还给家里。幸好在和迟良说这件事时,迟良并没有问他“吵架”的前因后果,不然真要变成那句———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
  迟良只是问:“那你住哪里?回宿舍吗?”
  “就不能和你一起吗?”
  许识风说这句话,没有抬起眼睛,他清楚自己没有说谎的天份,尽管这个谎话压根无伤大雅。
  迟良静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许识风这才抬头,看到迟良脸上很浅的一个笑。他看不透自己有没有被拆穿。
  迟良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去我家住的那个晚上,快一年之前的事了。”
  许识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一茬,只点点头。迟良也将目光移开了,低声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想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
  “觉得、你不会出现在我住的地方、也不像是你会出现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知道。”迟良简略地答道。
  好吧他确实知道。许识风抿了抿嘴唇,有时候他不太能理解迟良那份患得患失的自怯,但他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像是被轻轻揉了揉,但也没有太丧气。
  就像坚信许多美丽的爱情故事一样,许识风坚信一些心病是可以在陪伴中消融的。至少在当下,他坚信着。
  许识风没有再多说,直接道:“我就是要住到你那里去。”末了在迟良再度开口前,固执地又添了一句:“是你自己说,要和我谈恋爱的。”
  迟良像是被他这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逗乐了,这一笑多了不少轻快:“我从没想过要拒绝你啊。”
  从没想过拒绝你。许识风想起迟良说的这一句话。看着迟良倒映在地铁车窗上的身影,许识风气哼哼地想,你拒绝我的事情还少吗?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会不讲道理翻旧账的人,翻篇就翻篇吧。
  他已经翻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一页了。
  从地铁站往告密者酒吧的路,是一条满是烟火气的小街。许识风拎着长笛袋,在一间很小的门面买了杯豆花。想起一些关于豆花的搞笑争执,他好奇地问迟良:“你来北方上了快一年学,喝过咸花吗?”
  “我不喝,”迟良揶揄道,“黑暗料理吧。”
  “不懂欣赏啊。”许识风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他把手里喝空的纸杯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告密者还没有到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许识风像上次一样,跟着迟良轻车熟路地绕过吧台与卡座,进了地下室的房间。
  依然是那间逼仄的屋,一盏不大的暖光灯便能将每个角落照亮。行李箱摊开在地上,迟良将柜子打开,许识风发现一侧的空间已经被迟良收拾了出来,一瞬间,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软。
  “我这里真的很小。”迟良说着,顿了一下。
  他本来想接一句,以后一定会换大的地方住,可他并不愿随口就是一句承诺。并非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他不想显得自己,像个只会嘴上说说的人。
  许识风已经往柜子里放自己叠好的衣服了。他头也不回地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好蠢。”
  “嗯?”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住的房子大不大小不小吗?”更露骨的话,他懒得说出口,也不好意思说了。
  迟良就站在许识风的身后,狭小的空间中,人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许识风转过身,故意不去看迟良,想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侧擦过:“收拾东西呢,别挡道。”
  迟良则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慢悠悠地说:“刚刚在外面光那么乱,还没发现你嘴角沾了点豆花诶。”
  “……啊?”许识风往屋内唯一的小桌看去,“你这儿的抽纸在哪啊?”
  还没等他将视线收回,迟良微微俯下头,嘴唇印在了他的唇角。
  接着,趁许识风怔忡间,他更加强势地、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唇,搭在许识风腰上的手也是很用力的,将他一下往后踉跄的脚步拉回了。
  直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结束,许识风都没有从狂飙的心跳中回过神来。他抬手碰了碰自己仍带着余温的唇瓣,没好气地睨了迟良一眼:“你就骗吧。”
  “我没有,”迟良耸了耸肩,“咸豆花的味道,好像也还可以。”
  许识风顿时被他这句话都逗乐了,靠在衣柜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迟良无奈的眼神中努力平复呼吸,半晌后才说:“你以为在演什么古早偶像剧啊?太土了吧。”
  “没办法,知识储备有限,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这还需要借口吗?许识风乐不可支地看向迟良。他喜欢的人比他稍稍高上一些,这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距离。许识风用目光量了量两人间的身高差,紧接着,他越过了这一距离,再度吻了上去。
 
 
第25章 EP.23(下)
  许识风搬过来和他住在一起的事,迟良并没有刻意瞒着队友。他将许识风对他说的缘由简略说了一遍,大家也没有再多问了。比起这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乐队的大家更在意黄闫子带来的消息———空港候船打算在五月初与其他城市几家livehouse合作举办一场草根乐队巡演,而负责人想要推荐他们。
  请乐队成员一起吃饭,也是想问问他们的意见。黄闫子在餐桌上险些被这个消息砸懵,直摆手说他当然很乐意但他一个人没法决定。后来迟良正式和空港候船的负责人、也就是赵叔曾经的主唱队友孙轩见了一面,这一次则是很顺利也很愉快地敲定了。
  事后迟良还找了赵叔道谢,被笑呵呵地反驳:“又不是我给你们开的后门,我只是提过一下,还是他自己认可了你们。”
  话虽如此,但迟良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赵叔的推荐,像倒摆钟这样一个没有赞助、也没有什么名气和粉丝的乐队是很难被负责人所看到的。他就像记住老师对自己的帮助那样,将这些好意都放在了心里。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幸运,但又有时候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负担。
  倒摆钟可能会有巡演的消息,许识风起初并不知道。就像很多专业不同的校园情侣一样,因为课表的错开与各自不同的课外活动,哪怕住在一起,一天之中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只是在告密者看演出方便了不少。有天他结束了戏剧排练,回到酒吧时正好赶上了中场mc,他男朋友正被歌迷架在那儿秀指弹,许识风没往前凑,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静静地坐着。不过还没坐一分钟,就被下台溜达的黄闫子看到了。
  黄闫子也坐了过来,两人聊了几句天,听黄闫子说起乐队要去别的城市巡演,许识风惊讶地挑了下眉毛。
  “啊?迟良没告诉你吗?”
  “没有。”许识风摇头,往台上看去,冷不丁与迟良对视了一眼。
  他飞快从这一眼中抽离了,对黄闫子说:“他还没和我说过。”
  黄闫子说道:“可能还没安排好吧。要去也只能用五一的假了,可能还不太够,我们都是打算请假,不过迟良说你们学校请假特别麻烦,这种演出基本上不会准的。”
  许识风深以为然:“是啊,我们学校不喜欢学生请这种假。”
  “迟良反正和我们说,请不了假,他就把那天的课给旷了。”随口一句,就把guitar给卖了个彻底。
  许识风皱了皱眉,几句话的功夫,中场时间结束,黄闫子摆摆手,甩着两条胳膊,又乐颠颠地跑到台上去敲鼓了。许识风坐在原地,他能感觉到,迟良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这一片流连。
  演出结束的蓟津深夜,猝然下了一场暴雨。乐队还有三人要回几条街外的住处,许识风也帮着满酒吧借伞。黄闫子看着吧外噼里啪啦飞溅的水花,一脸崩溃地哀嚎道:“早知道我不搬了,啊啊啊啊顶着这么大个雨怎么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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