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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永浴爱河(近代现代)——杏玖

时间:2024-10-18 07:13:08  作者:杏玖
  “所以多赚钱换地方住更要提上日程了,”许识风道,“等何惬下次过来,让他开开眼,省得你们都觉得我像个除了花家里的钱就什么都做不成的废物一样。”
  迟良被无辜牵连,失笑摇摇头:“我可没这么觉得。”
  然而他还是坚持说:“可你现在确实没有时间打好几份工吧。再说了,你之后肯定还会拍戏的啊,片酬这些,也是你自己挣的,够我们慢慢选一个好的房子了。”
  这么一想,迟良的话好像更有道理。许识风暗暗决定提醒李乔将收款账户换成自己的新卡号。搬家到底是件麻烦事,换住处的事情也确实急不来,许识风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那就慢慢选吧,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人也都在这,会一直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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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复活x!
 
 
第64章 EP.48(下)
  说是要慢慢选,但繁忙的学业与细碎的琐事充实着生活,许识风花在找房子的时间上还真的没多少。相比之下,迟良的空闲要比他多得多,而空闲之中,是漫延的空落。
  没有了倒摆钟,许识风便见迟良将原先用来排练演出的时间全部闷在屋里,大部分时候在听歌或者看乐理书,偶尔会翻开学校发的五线谱练习本写写画画,许识风撞见过几次,可迟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他分享过自己任何一首新demo了。
  迟良没有再提过自己失去的乐队,面对失去,他似乎表现得太过平静。
  若不是许识风听过那句在酒精蒸腾中提萃出的痛声,他几乎要以为,迟良也许正在慢慢接受这一切。眼下这种平静与沉闷,反倒比捶胸顿足更令许识风莫名来的心慌。
  许识风还是说不出什么巧舌如簧的安慰话,只好用一些笨拙又牵强的理由,将迟良从这份平静的独处中强硬地拉出来。
  好在蓟津是一座永远也看不尽的城市,尤其是此刻正值春和景明的时节,许识风没做多想,径直将搬家的事抛在脑后,带迟良在这座城市的景点恣意闲逛。天坛、东交民巷、雁栖湖、灵光寺……甚至还跟了一个团累死累活地爬了一整个白天的长城。晚上倒在床上,许识风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难受得直哼气。
  迟良坐在床沿,拿着个小锤子任劳任怨地给他敲腿,笑话他:“怎么感觉你还不如人家退休大爷大妈呢。”
  “人家拿着退休金游山玩水的,早修炼出来了,”许识风盖着眼皮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感觉你比我还宅,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啊?”
  “我也修炼出来的,”迟良边敲边说,“我家七层楼梯,从幼儿园爬到高中毕业,一天爬好几趟。”
  许识风撇撇嘴接受了这个理由,又听迟良道:“觉得累就多休息一下?来蓟津快两年了,之前逛的地方加起来都没这个月多。”
  “你嫌和我出去玩无聊啊?”许识风故意冲他拿乔。
  迟良停了动作,定定看着许识风,目光特别地平和。
  他说:“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许识风愣了愣,迟良将小锤子放在一边,俯下身,轻轻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只是轻巧又温柔的一下。
  “我都没怎么旅游过,也只有你陪我,才能玩得这么尽兴了,不然就是抓瞎。”迟良最后笑呵呵地这样说道。
  可迟良是真的没看穿自己那些说不出口的隐忧吗?许识风总觉得他明白了,只是也像自己这般,不知如何宣之于口。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这样,想说的话总是不能肆意地说出来,有时觉得不必,有时怕反倒伤害对方而不敢,有时更是不知如何说。
  心照不宣地选择遮掩与沉默,究竟是一种默契,还是另一种隔阂?许识风也有点分不清了。
  *
  *
  *
  心中的疲惫是一条晦涩的暗流,萦绕在胸口,转成令人窒息的漩涡。既然被看穿,一趟趟出游也变得没甚趣味,临近五月,蓟津的空气中已经迫不及待地淌出了一股燥热,他们也没有再提出去瞎逛的事,春天发生的一切,都留在了春天。
  许识风下了最后一堂课,将课本遮在头顶上,从学校慢慢走回了出租屋。随着夏日的到来,就连夕阳也变得灼热,将光滑的书皮晒得发烫,许识风不禁想起李乔曾经因为自己晒黑了一段时间而破防的表情,自顾自乐了好一会儿,又觉得他这个经纪人摊上自己,也怪不容易的。
  掏出钥匙开门,一览无余的小房间内空无一人。自从倒摆钟其余人将隔壁的乐器和杂物分别拿走并退租后,那间房又飞快被租了出去。最后只剩下迟良的吉他,端端正正地装在吉他包里,摆在床边那张书桌上。吉他旁旁边还坐着那个圆滚滚的无脸男玩偶,是许识风特意拿过来的。
  许识风坐在床沿,胳膊肘撑着桌面,看着一脸呆滞的无脸男。忽然回想起某一天,他和迟良也是坐在这里。
  也许只是眼神不经意地相触,迟良便难耐地靠过来,紧实的双臂箍着他的腰,微微低下头吻他,而在越吻越深之际,又突然分开。
  许识风疑惑地眯起眼,见迟良皱起眉伸长手臂,面色古怪地将桌上的无脸男翻了个面,让它可怜兮兮地望着墙壁去了。
  目睹这一切的许识风笑得直打跌,迟良在他放肆的大笑声中愈发觉得自己傻冒,甩下一句去排练,就背着吉他包夺门而出。
  而今回想,那些满溢的甜蜜和仿佛触手可及的梦想,也像是被留在了过去里。眼前的桌面乱糟糟的,在无脸男懵懂的注视下,许识风叹了口气,将迟良摊开的书本和没盖上笔帽的水性笔一样样收好。
  最后是迟良那本用来创作的五线谱练习本,被压在好几本书下面,许识风的目光停留在翻开的那一页上。
  迟良的笔迹还是那样,再加上涂涂抹抹,写得更乱了。凌乱的曲谱最上方,写着寥寥草草的四个字。
  分道扬镳。
  这页纸,迟良写了半页,又划掉了半页。许识风垂眼,耐心辨认那些狂放的音符,在心中无声地哼了出来。
  他将五线谱本拿起,手指划过那几串消沉的曲调,停在了力透纸背的划痕上,停了很久。
  半晌,许识风抽了抽鼻子,动作很轻地翻到下一页,忽然之间,一张纸片样的东西顺着本子滑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许识风弯腰捡起,看样子像是一张名片。
  他定睛看清上面的名字和电话,顿时愣住了。
  自己经纪人的名片,怎么会夹在迟良的五线谱里?
  许识风微抿嘴唇,第一个自脑海中浮现的,是鹭岛圆沙洲那顿如坐针毡的晚餐。可他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年初明途娱乐微调了logo,连带着工作人员的名片都重新设计了一版。他手上这张名片光滑崭新,不可能是近一年前收到的。
  难道李乔又找了迟良吗?可李乔不是说过他已经放弃签倒摆钟了?再说倒摆钟现在……那么迟良又是为什么,会特意将这张名片收在五线谱本里?
  思绪犹如一团乱麻,真真切切令许识风不得其解,而时间也没有给他留下多少思考的机会。咔嚓的旋转开锁声自身后响起,许识风偏过头,见迟良进门换鞋,顺手将钥匙扣挂在门边的挂钩上。
  “识风,黄闫子和你说了吗?他这周日过生日,想请你也去吃……”
  迟良的声音,在看到许识风手上名片的那一刻,突兀地停住了。
  他没吭声,许识风反倒被迟良的话唤回了神,下意识回答道:“没有,我等下看看微信……那我们得赶紧给他选礼物吧。”
  “……不用,人去吃饭就行了。”迟良走近,坐在许识风的身侧。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名片上,手像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势揽住了许识风。轻轻的平静的声音在许识风耳畔,问得寻常:“你帮我收东西了?”
  许识风点点头,心说还看到了你写给失散的乐队的歌。这种感觉其实一点也不好受,就像是无意间撞进了心爱的人只想深藏的伤口,却束手无策。所以许识风并不打算多说,将李乔的名片随手又夹回了本子里。
  “李乔哥他,后来又主动找了我一次。”
  许识风没想到迟良会主动对他提起这些,他转头看向迟良,迟良依然低垂眉目,定定注视着夹在本子里的名片。
  许识风问:“他是还想争取和你签约吗?”
  “……算是吧,”迟良答道,“但是倒摆钟已经解散了。”
  他的语气中,似乎也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不知为何,许识风心中生出一种直觉,迟良在借这张名片,躲避自己的目光。
  是不希望自己看穿他的失落吧?许识风也将目光收了回来。而灯光中迟良棱角分明的侧脸与晦暗纠结的眼眸无端带来的陌生感,却在许识风的心中挥之不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分辨不清迟良究竟想遮掩些什么了。
  迟良将揽着许识风的手默默收回来,当着他的面,将这本五线谱合上。
  “识风,我觉得,”他低声说,“我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办才好了。”
  许识风摇摇头,侧过身,抬手抱住了他,将额头贴在迟良的肩头。胸腔贴得那么近,好像同频的心跳便能如此分担痛苦的情绪。他整张脸埋在迟良身上,于是说出来的话也闷闷的,要仔细听,才听得真切。
  “迟良,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许识风说。
  他在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你想重组乐队但不想受娱乐公司的桎梏,那我便尽我的努力帮你,因为我一直就是这样,一如既往地相信着你。
  因为爱你,我希望你能尽兴、能快乐,我知道你想成功,那我愿意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从头再来,哪怕竹篮打水,你也永远都会有我。
  但这些话,许识风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只会松开手,捧着迟良的脸,在他两边唇角扯出一个小小的、滑稽的弧度,也笑着问,别装深沉了,想想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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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章节倒计时x
 
 
第65章 EP.49(上)
  黄闫子的生日聚餐如期而至。尽管迟良表示只要带张嘴去吃饭就行,但许识风还是不习惯空着手去给人过生日,最后还是选了一副耳机聊表心意。聚餐地点选在黄闫子最爱的那家潭州口味小炒店,当天碰上迟良在琴行给人上课,许识风顺路去等他,两人理所当然齐刷刷地来晚了。
  不过坐在桌边等他俩的也就黄闫子和小睦两个人。见迟良姗姗来迟,黄闫子立马垮出一张要死不活的脸,拖着声音哼唧:“诶哟,你还记得这里有张桌子等你开饭啊?”
  不逮着机会阴阳怪气他两句就不是黄闫子了。迟良压根没理此人,大咧咧地拉开椅子坐下。
  许识风却是真心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将手中拎着的耳机盒递过去:“他要上课嘛,来晚了,生日快乐呀!”
  黄闫子这才发觉刚刚那话无意间扫射许识风,赶紧补救道:“我损迟良呢,识风你别在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许识风的礼物,看到盒子上的logo时简直恨不得蹦起来:“天哪识风!你太客气了!其实你人过来就好了,这帮只知道吃的家伙快十年来就没送过我生日礼物!”
  迟良瞧他激动得快哭出来的样子,顿时乐出了声,拆台道:“说得好像你送过我一样。”
  黄闫子幽幽斜睨迟良一眼,心情大好,也懒得和他计较。人可算到齐,黄闫子便招呼老板上菜。本来就是借生日这个由头小聚一下,只随便点了几样,每盘都红彤彤的,特别舍得放辣椒。
  黄闫子还特意给许识风先夹了一筷剁椒鱼头,热情推荐道:“他家招牌,你尝尝怎么样?”
  “不错诶,“和迟良在一起住久了,许识风不知不觉也变得能吃辣了很多,“感觉比我们之前在潭州吃的那家还好吃。“
  黄闫子眨眨眼,还在傻愣愣地回忆许识风说的究竟是那顿,迟良已经笑着伸筷子:“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啊。”许识风说着,与迟良对视一眼。在彼此触碰的目光中,仿佛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当初那颗拘谨又欣喜的心。
  他怀念地弯了弯唇角,原来时间走得这么快,两年,就这么过去了。
  黄闫子倒是没留意他俩眼神中隐秘的缱绻,无知无觉地继续傻乐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笑容霎时间黯淡下去。
  “那会儿肖啼还在呢,”他惯来是个有一说一的性子,无所谓气氛不气氛,“这小子,现在还玩人间蒸发,毛病吧!”
  小睦提醒他:“你今天才和我说过,他给你发了生日快乐。”
  “哪又怎么样,”黄闫子气道,“然后我给他发了五十多条消息,他又跟死了一样,一条都没回!”
  “可能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吧。”小睦倒水喝了一口,神情看上去很是理解。
  小睦说:“其实你一开始叫我来,我也有点不太……”而他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迟良一直沉默地听着,怔怔注视眼底那点儿桌面。他们说起乐队的事,许识风更是插不上话,也只得不作声地埋头吃菜。
  可不太读得懂空气的黄闫子没给迟良装聋作哑的机会。他玩着筷子,朝迟良一皱眉:“有件事我没和你说,你还记得那个仗着背后有厂牌,在告密者抢我们场次的乐队不?”
  黄闫子说了个乐队名,迟良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之前他们主唱找过我,说他们打算去参加,就最近特别火的那个乐队综艺,公司也支持他们。但后来出了点状况,他们鼓手跑路,把一队人都坑惨了。正好那段时间他知道了倒摆钟的事,还特意约我见面说事,张口就问我要不要去他们那里打鼓。”
  迟良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许识风倒了一杯,随口说:“你没答应?”
  “废话啊!”黄闫子眉毛一扬,越说越激动了,“他当场就把我惹火了,我说倒摆钟还没解散呢,然后理都没理他,直接走了!”
  “够酷!”小睦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好奇道:“那他们最后找到鼓手了吗?”
  黄闫子颇为受用地咧嘴大笑:“那我就没关注了,关我什么事?要我说,这就是他们当初仗势欺人的报应!我没笑话他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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