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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小聋子嫁给渣攻舅舅后(近代现代)——子午墟

时间:2024-10-23 07:26:12  作者:子午墟
  宋秉辰立刻发来回复。
  【酷哥】:等你回来喂孩子都该饿死了,你看这小肚子撑得,像皮球似的[图片]
  盛愿笑笑,默默点击保存,发去一张小狗鞠躬的表情包。
  他伸手去拉衣柜门,指尖立刻染上一抹灰尘,好在里面还挂着几件没带走的旧衣服。
  他随手摘下一条米白色长裤,三两下脱掉身上湿透的裤子,正要换上,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连他房间的地板都跟着颤了颤。
  隔壁是大哥的书房。
  盛愿呆愣愣的思考半秒,立马起身,光着脚丫“哒哒哒”一路小跑过去。
  他倚着墙,一边慢悠悠穿裤子,一边小声咕哝:“我可不是想偷听哦,我只是想站在这里换裤子。”
  “……”
  -
  一墙之隔后。
  “盛白港,你他妈疯……艹!”
  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掌一把捂住牧峋的嘴,将他的骂声堵回嗓子里。
  盛白港面容冷峻,双眸阴沉,攥着牧峋的小臂将他一路拖去书房,不由分说,狠狠甩了进去。
  牧峋磕磕绊绊,扶住笨重的红木书桌才勉强站稳脚步,看见自己凌乱又狼狈的样子倒映在茶水中。
  盛白港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伴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门被反锁,彻底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房间灯光昏昧,像一间烛火摇曳的地牢,充斥着古典风格的禁欲与私密感。
  窗外是无休无止的倾盆大雨,时而响起阵阵闷雷,仿佛将他们囚困在这一方幽暗的天地中。
  牧峋用指背蹭了下嘴唇,似乎一并抹去了双眼中冰冷的阴影,再抬眼时,已然恢复成他一贯笑意盈盈的模样。
  “怎么,是我和愿愿的订婚宴没邀请大哥,所以你生气了?”
  牧峋看向他,嘴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语气不自觉挂上几分讨好的味道:“别生气了,谁让大哥在西雅图一呆就是四五年,连个音信都没有。早知道大哥这么快就能回国,我说什么也得推迟几个月再办。”
  盛白港背光而立,昏稠的阴影掩去了他此时的神情,连同呼吸一并压抑在汹涌的雨声里。
  牧峋能想象到,盛白港的脸色必然不会很好看,可他偏要装作看不出,似乎对惹怒男人这件事很感兴趣。
  是以,他故作贴心的说:“大哥要是实在不高兴,改日我在庄园里再置办一场。届时大哥一定要坐主桌,毕竟没能在席上亲自给你敬酒,我也一直觉得很遗憾。”
  牧峋绵里藏针的话似乎终于触动到盛白港,房间里响起落雨般清静的脚步声,高大的身形缓慢走到他身前,声音低沉,问道:“为什么要和阿愿订婚?”
  牧峋促狭一笑,语调轻快的埋怨他:“好几年不见了,大哥都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反倒对我和愿愿的婚事这么关心,到年龄着急了?”
  那一声声亲昵的“大哥”落进耳中,好像使男人身上凭空出现了一道裂口,灌进的风吹散了他的冷静从容,逐渐将他推向暴怒的边缘。
  牧峋看到他手背隆起的青筋,甚至能听见指骨错位的“咔咔”声。
  他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里蛰伏着一只随时会暴怒而起的猛兽,而他却忽然很想看到这张衣冠楚楚的皮囊被撕开时的模样。
  牧峋微微抬起下巴,眸光狡黠,脖颈一条细细的颈链在黑暗中闪着细碎光芒。
  他索性也不再假模假样的演什么兄友弟恭,直白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像你们家似的苛待愿愿。我要是真想对一个人好,必须得千娇万宠把他当宝贝爱护……我和你可不一样。”
  盛白港任由牧峋答非所问,待他说完,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订婚?”
  “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
  牧峋瞬间怒火爆发,他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而男人反复的质问更令他怒不可遏。
  他一把捞起书桌上的文件夹,扬起手用力抽过去——
  文件纷纷扬扬散了满地,盛白港被打得脸偏向一旁,牙齿磕在口腔内壁,划出一小道伤口,慢慢渗出血。
  “凭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得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牧峋死死攥住他的衣领,手指用力收紧,看着那脆弱的皮肤被勒出道道红痕,爆出青紫的血管,心中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快感。
  “我告诉你盛白港,我不光要和盛愿订婚,等他明年到法定年龄,我还要和他结婚!现在你就坐不住了?等到我和他婚礼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想提着刀杀人!?”
  无名指处的戒指硌在男人的下颚,那点冰凉的异物感令他几乎冷笑出声:“看来我这趟回来是错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牧峋一怔,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盛白港不言,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掰开他的手指,抽出领口褶皱的布料。
  他的力气很大,指尖深深嵌进肉里,疼得牧峋直皱眉。
  “有一点你说得很对,你过家家一样的行径确实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从前是,现在也是。”盛白港眸光沉沉,幽静的双眼深不见底,“但我既然站在这里,就得问明白一点,你是因为喜欢阿愿,才和他订婚的吗?”
  “和你有……”
  “当然和我有关系,盛愿是我的弟弟。”盛白港打断他的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不相信你这么大人还拎不清自己的感情。如果你真心喜欢他,我不拦你。可你如果只是为了用这样不伦不类的婚姻敷衍长辈以满足自己,不顾阿愿的意愿就草率做了这个决定,是对阿愿人生的不负责,他是无辜的,不应该被卷进来。”
  “听明白了吗?”盛白港语气森寒,胸口沉沉起伏,周身气息冰冷可怕。
  牧峋目光森然的直视他的眼睛,混乱和强烈的心悸冲溃了他的大脑,以至于他毫不畏惧的反问:“我要是不说呢?”
  “和他退婚。”
  牧峋一愣,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捂着嘴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窗外暴雨如注,天色黑沉可怖,这间远离尘世的幽暗书房仿佛化为了一艘摇摇欲坠的小舟,没有掌舵和白帆,无光的黑色海面上只回荡着他一人空洞的笑声。
  他的眼角甚至溢出星点水光,被他随手蹭干净。
  牧峋抬起眸子,冷笑着质问他:“退婚?凭什么?你不是最讨厌你父亲的这个私生子吗?你难道不认为他的到来破坏了你原本的家庭吗?还是说,你年岁渐长,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前对他的冷落都是错的了!?既然这样,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
  盛白港声音森寒,“你说的那些,都是上一辈就犯下的错,如果他能自己选择,也不会希望自己以这种身份被生下来。”
  男人坚决的态度反倒令牧峋更加暴怒,他终于撕烂了那层破烂的遮羞布,将一切丑陋与不堪通通暴露在眼前。
  “你们这群手眼通天的怎么对插手别人的生活这么感兴趣!牧霄夺是,你也是!谁他妈规定的我必须老老实实的遵守你们的规矩!”
  “盛白港,我念及和你朋友一场,不想把话说的太绝。但盛愿,你做不了主。怎么了?你是不是第一次尝到丢失掌控的感觉?我告诉你,你们越是反对我越要和他结婚,我不光要和他结婚,还要大办特办!”
  这句话不知触碰到盛白港的哪个怒点,他豁然握住牧峋的下巴,指节咔咔作响,仿佛暴力的前奏。
  牧峋甚至听见脆弱的下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响声,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一般,他很快被逼出了泪光。
  “……你他妈又犯病是不是?”
  牧峋控制不住的连连后退,腰部撞上红木桌角,痛得他闷哼一声,忍不住弯腰,低声骂他:“……混蛋。”
  盛白港掐着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通红的血丝攀上他的眼珠。他从未如此暴怒过,那在与人相处时不变的礼貌和距离感,终于在碰上牧峋时溃不成军。
  他垂在身侧的手去摸索牧峋的,而后将他无名指的订婚戒指一把撸下。
  “哐当”一声,砸向黑暗中的角落。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混蛋。从前的事,是我们对不起阿愿,我作为他的大哥自然会补偿他,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盛白港目光沉沉的注视他。
  “和他结婚,绝不可能。”
  声音戛然而止。
  身后传来短促的敲门声,盛驰野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唤道:“大哥,小峋哥,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吃饭。”
  盛白港嗓音沙哑,身体僵直的简短回复:“知道了。”
  那些阴沉的冷漠、压迫性的寒意,在经历过一场宣泄后逐渐退潮,全部被替换成缄默。
  牧峋的手指抽动了一下,推开他,张着嘴喘息。
  这一场压抑多年的爆发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心理,情绪,身体,每一处都奄奄一息的叹着疲惫。
  他像是一块满是裂缝的玻璃,哪怕轻手轻脚的小心放下,也有可能使他四分五裂彻底崩盘。
  自当年断交后,他本该和盛白港划清界限,泾渭分明,从此两不干扰,各自过好现生。
  可是盛白港回来了。
  他的到来打破了看似的安宁,让这场粉饰太平顷刻间化为子虚乌有。
  灯枯油竭般的片刻死寂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离开了书房。
  关上灯,又关上门。
  唯余风声嘶嘶,暴雨肆虐。
 
 
第12章 
  这大概是盛驰野活了十四年,过得最憋屈的一个生日。
  自从盛白港和牧峋从书房出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阴沉凝重,周遭气息森寒可怖,无人知晓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唯一知情人盛愿则闷声不响的埋头吃饭,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饭桌上没什么他喜欢吃的,就只夹面前的几道菜。
  盛云洲虽然还挂着公司董事长的名头,却长久不理公事,盛家大权也便递交到盛白港手中,他随口问过大儿子近况,只得到几句冷淡的回复。
  他有心活跃气氛,看见盛白港脸色不快,到嘴边的话也只能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幺子的生日宴本是喜事,却莫名变得死气沉沉,一时只能听见碗碟磕碰的轻响。
  面对一桌子佳肴,牧峋根本吃不下去,他一看到盛白港那张脸就想吐,胃里翻江倒海,偶尔动筷也只是往盛愿碗里夹。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盛驰野许完生日愿望,吹灭蜡烛,才送上礼物,借口离席。
  话音刚落,盛白港的手忽然扶了下桌子,像是要起身。
  然而短暂停顿后,他却又松懈力气,头也不回的低声提醒他:“外面雨大,开车注意点。”
  他的声音扑了空,没有得到回应。
  不一会儿,盛愿也放下筷子,轻声说自己吃好了。
  盛云洲没看他,不冷不热的问道:“在家里住一晚吗?”
  “不了。”盛愿摇摇头,说,“我回外面租的房子住。”
  “我送你回去。”盛白港说。
  “……好,谢谢大哥。”
  饭桌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盛驰野吃了一肚子委屈,气急败坏的“啪”摔了筷子,在他们身后不满的大声控诉。
  盛云洲和白晶平日里最是溺爱幺子,见他不高兴,立马变着花样好声好气的哄。
  盛愿撑开伞,悄无声息的离开。
  硕大的雨珠密不透风的打在车窗上,淌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路程过半,车内寂静,一时无人出声。
  盛愿偷偷觑着盛白港的神情,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
  他不曾想过,记忆中不近人情的大哥,看似冷峻的外表下竟也会隐藏着如此汹涌的情绪。
  大哥对他一向冷淡,虽然他不知道大哥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才会很早就搬出去独居,与家人疏离冷漠。
  但是今天他从大哥口中能听见这些话,能听到他对自己自称哥哥,还是有种别样的欣喜。
  “想问什么?别憋在心里了。”盛白港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哥哥,我不是故意想听的。”盛愿小心翼翼的说,“……我的房间隔音不好。”
  盛白港却说:“我知道,是我故意让你听见的。”
  盛愿不明所以的“嗯?”了声。
  盛白港说:“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牧峋也是,他一直是这种做事情任性从不考虑后果的性格,早晚要出大乱子,我不能由着他带你一起胡闹。”
  盛愿的声音很小,手指不自觉绞在了一起,“哥哥……你今天能说这些话,我很开心的,我一点都不想和牧峋结婚,但是爸爸他……”
  盛白港沉声道:“我知道他想借着牧氏东山再起,但牧氏的人绝对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我应该早点回来的,至少赶在订婚宴之前,但西雅图那边的事交接得很慢,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
  “牧氏的人很自私,为了达到利益甚至不择手段,所以,我不希望你和他们家产生纠葛。”
  “哥哥,我记得你从前,和牧峋是很好的朋友,你们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事吗?”盛愿试探的问。
  盛白港沉吟片刻,低声道:“因为对公司的发展方向意见不合,所以我和他吵了一架,自从这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
  这话轻描淡写,似乎不欲告诉他太多,盛愿很识趣的不再打听。
  “你是怎么想的?”盛白港问,“退婚这件事。”
  盛愿在此之前已经思考过无数种可能性,“最直接的方法,应该是要牧家上面的人松口,这样即便牧峋心中不愿,也不敢说什么……比如说他爸妈,祖父祖母,或者是……”
  提及那人,盛愿忽然顿住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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