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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扶她行(GL百合)——毕白

时间:2024-10-26 08:03:31  作者:毕白
  “你跟随我数年,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你能独当一面,我心甚喜。”
  付英听着听着,眼眶一湿,眼泪就要落下来。
  付祂最害怕女孩子落泪,她看着好不心疼,故而慌忙喊了跟齐扶枝大眼瞪小眼的荆沅,便要走人。
  马车已在府外等候多时,付英泫然欲泣,眼眶通红,依依不舍地看着扶荆沅上车的付祂。
  付祂回头看了一眼,就迅速转过眼去,矮着身子进了马车。
  马夫扬鞭大喝,马车绝尘而去。
  扑迭扬起的尘雾中,齐扶枝与付英并肩而立,付英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喃喃道:“以后真要成陌路人了。”
  “将军是在担忧以后沧州与蜀州联盟破裂,两军交战之时么?”
  “如若再见是战场上兵戎相见,我倒情愿再也不见。”
  齐扶枝却摇了摇头,道:“将军多虑,依在下看来,蜀州与沧州交战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可能先与未州交战。”
  ......
  马车上,荆沅倒在付祂腿上,由着付祂认真专注地给她揉着太阳穴,不由舒服地眯起眸子。
  “你还没跟我说,你的毒是怎么解的。”付祂忽地开口。
  荆沅眯眼思索了一会儿,纠正她:“我的毒并没有解开。”
  还不等付祂问她,她又补充道:“此毒为蜀州奇毒,既然有制毒之人,自然也有解毒之法。虽说解药全在窦云手上,那制毒人却有法子延缓毒发。”
  这也就是为何宫变之前刘煜已然失了一感,如今却能看得见的原因。
  “蜀州隐居的医者不在少数。个个号称妙手回春,起死回生,此次就让我去探个虚实,看看是否浪得虚名。”荆沅来了兴致,竖起五指一个一个数了起来:“我让荆巍打探过了,有名头的也就五六户,若是连我这点烧伤都治不好,定要让荆巍如实整顿一番,免得他们坑骗百姓。”
  尽是些鬼点子......不过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付祂爱怜地用指尖轻抚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瘢痕,喃喃道:“一定很疼。”
  “还好。”荆沅仰躺着,细细感受着她粗糙的指腹划过脸侧,带起阵阵酥麻的痒意,她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那日我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就剩个脸在外面。要不是火太大了,我能毫发无伤地出来的。”
  付祂不说话,只轻柔地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你不让我陪你一起。”
  荆沅的身躯明显僵了僵,她翻了个身,侧对着付祂,声音闷闷的:“不想跟你一起。”
  付祂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她哪是不想跟她一起,她将贴身的暗卫全权交给了她,就是因为那时的刘煜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从那场大火脱身,遑论带着付祂身涉险境。
  所幸,她真的活了下来。
  付祂想着,更紧地抱住了荆沅,只觉得怀中的身躯那样消瘦单薄,却要承受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话说回来,沧海桑田呢。”荆沅露出双璀璨皎洁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付祂刚想说忘带上了,下一瞬,桑田幽怨的声音自头顶幽幽响起。
  “主子,我在这呢。”
  桑田带着沧海坐在车顶,桑田闭眼感受着和煦的春风,沧海则一声不吭地躺着,双手交叠枕于脑后。
  “难怪我觉着今日马车慢了许多,原来又载了两个体重如牛的汉子。”荆沅小声嘟囔着,也不知桑田怎么给听了去,迎风咆哮:“主子别以为我没听到!”
  “......”
  连日奔波,给荆沅颠得此生再也不愿看见马车。
  马车最终停在一间竹林小苑前,几人下车后,正巧碰见抱着药篓出来的人。
  “付青?”
  女子闻言回过身,见是付祂,有些难为情地踟蹰了片刻,最终硬着头皮应了声。
  付祂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像是不知她为何会在这里。
  “我......我闲来无事,想着跟着叶大夫学些医术,倒也能救济些贫苦百姓。”付青正解释着,大夫正从屋里出来。
  付青迎了上去,向大夫道明她们几人的来意。大夫了然点头,他看了荆沅一眼,道:“进来吧。”
  付祂也紧跟着荆沅进了屋。
  大夫仔细端详着荆沅脸上的瘢痕,半晌后,他提笔写下药方,递给付祂:“让弟子按照药方取药即可。”
  他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荆沅道:“除却脸上的疤痕,可还有别处留疤?”
  荆沅心虚地看了付祂一眼,谁料正巧碰上付祂看过来的视线。
  完了,这下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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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扶枝(戴着荆沅同款斗笠)得意洋洋脸: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撕碎。
  荆沅:专业打假三十年。
  付祂:你瞒啊,继续瞒啊,我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付英,沧海桑田:吃瓜群众.jpg
 
 
第60章 变故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荆沅趴在竹席上,偏头看院中长风穿林,吹起竹叶阵阵。
  付祂正全神贯注地给她上着药,自那日大夫叮嘱过后,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不安。荆沅因此时常嗔她大惊小怪,付祂却不以为意。
  “所以能解释一下吗?”荆沅正眯着眼享受着付祂手下柔韧的力道,忽地听她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
  “?”荆沅刚要翻身,就被付祂制住,她目光躲闪,磕磕巴巴道:“什......什么?”
  瞒了她太多事,如今问起,倒当真不知道是哪一件了。
  “先前有人跟我说,所幸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这才幸免于难。”付祂的手在她后背烧伤的点点疤痕处游移,密密麻麻的痒意直钻心底,荆沅难受地扭了扭,结果招致了更大力道的压制:“别动。”
  “这不是怕你担心吗?”荆沅想抬头看她,奈何趴着的姿势实在有碍于行动,故而只得作罢,恨恨地咬了一口身下的被褥。
  等了半天,付祂都没说话,荆沅等得心痒难耐,忍不住翻身——
  下一刻,付祂手间陡然收紧,捧起她的腰肢,在那处连片的瘢痕中落下了细密的吻。
  霎那间,凤箫声动,悠悠清风吹拂,卷起珠帘。朦胧的纱影中,荆沅羞红了脸,湿润的眼眶泛着迷离的水光,看起来格外动情,她哑着嗓子求饶:“放......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付祂顿了顿,动作却透着股狠劲,她压低身子,伏在荆沅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红霞飞到了耳边,荆沅难耐地闭了闭眼,咬着唇任她折腾,再不开口了。
  ......
  荆沅身上的伤倒是好得奇快,只是脸上的疤痕却迟迟不见好,大夫说还需养些时日,修养期间不可沾荤腥,更忌辛辣。
  荆沅哭丧着脸:“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付祂闻言,二话不说,洗手作羹汤,每天变着花样给荆沅炖大补汤。
  某一日,荆沅捂着不断涌出的鼻血,拦住了出去采药的付青。
  付青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忙要叫付祂来。荆沅一把拉住她,急切道:“别去!”
  付祂正在院里劈柴,手起斧落,“砰砰”声听得荆沅心里直跳。
  她稍稍凑近了付青,小声道:“看见我这个样子没。”
  荆沅把捂在鼻子上的手拿开,手心顿时一抹血色。付青看了,又要惊呼,荆沅眼疾手快地掐了她一把。
  于是刚到嘴边的呼喊变调成了哀嚎。
  付祂似有所感地向这边看来,荆沅甜甜对她一笑:“小心肝,有什么事情吗?”
  付祂一脸疑惑不解:“有人伤着了么?”
  “没有。”荆沅微笑摇头,顺便把付青一带:“付姑娘捡到一只山野小猫,正给它疗伤呢。”
  她掐着付青命脉,迫于淫威,付青只得含泪点头。
  付祂若有所思地回过身,继续劈柴。
  荆沅将付青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别给她去采那些劳什子的药草了。”
  付青眉心微蹙,迟疑道:“可是将军......”
  “就因为她!”荆沅含泪控诉,鼻端鲜血直涌:“天天听信那大夫的鬼话,给我熬什么滋养大补汤,害得我成日流鼻血。”
  付青提着药篮,踟蹰片刻。谁料一晃神的功夫,荆沅眼疾手快,将她挽着的药篮抢了过来,撒腿就跑。
  “......”付青见荆沅如此蛮不讲理,抬脚想去追,奈何荆沅眨眼间就钻进了竹林里,没了踪影,她有心无力,只得作罢。
  晚间付祂炖汤的时候,见付青迟迟未归,便问一旁正闲适哼着小调的荆沅:“付青呢?”
  荆沅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可能是药篮子丢了,正在找吧。”
  ......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在全洛阳最繁华的歌楼中,有人一掷千金,为博美人笑颜;也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看客之间。
  “洛公子,您来啦~”歌楼前,老鸨挺着细软的腰肢,丰满的胸脯直直挤了上来,脂粉香气扑鼻,洛宴平不由皱了眉。
  近些日子,洛宴平可是这处的常客,与各大姑娘都混了个眼熟。
  谁人不知洛宴平可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新贵,谁都想和他攀亲带故,若是能收入府中,那是再好不过。
  可惜这位洛大公子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主儿,来了这么多回,每回都只要青姑娘一个。
  他不耐地拨开老鸨和其她姑娘在她身上游移的手,面色阴沉,语气烦闷:“青姑娘呢?”
  他脸一沉,收了平日嬉皮笑脸的贱样,便带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鸨见状,忙敛容肃目,恭恭敬敬道:“洛公子来得不巧,有人先您一步,点了青姑娘作陪。”
  洛宴平闻言皱眉:“我给的价钱不够高?”
  老鸨诚惶诚恐:“这......洛公子固然一掷千金,只是有人出了更高的价钱,价高者得嘛。”
  老鸨说着说着,小声嘟囔:“再者,这位公子来头可不小。”
  她悄悄凑近洛宴平,极尽妩媚之态:“听说,是大将军的人呢。”
  忽地,“砰”地一声响,楼上雅间的雕花小窗应声破开,碎裂的木屑炸开。
  歌楼顿时乱作一团,女子的惊呼声和男子的咒骂声混合在一起,夹杂着乒乓的打斗声,无数面色惊惶,穿着花花绿绿的人冲出歌楼。
  “杀人啦!有人杀人啦!”
  洛宴平猛地抬头,目光牢牢锁定着楼上雅间扬起的纱幔,那里溅上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
  姚简此番冒着莫大的风险潜入洛阳,窦云的眼线无处不在,洛阳就像一个被蚕丝包裹的严丝合缝的蚕蛹,密不透风,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敏锐地捕捉到。
  窦云严密的监视令整个洛阳上下人心惶惶,朝堂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民间人人不敢妄加言论,更有甚者,以目达意。
  天牢里关了数不胜数的罪犯,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有传言说,有人曾因四下约人吃豆米而被捕入狱,处以极刑。
  如此大兴“文字狱”,闭塞言路,又克重赋税,大兴土木,夜夜笙歌,酒池肉林,残暴无道。以致民众积怨颇深,各地暴动不断,朝廷军镇压无果,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天下大乱,各路英雄豪杰并起。
  姚简受先帝所托,与洛宴平一同,荡平乱世,重整朝纲。
  她化名青儿潜伏在歌楼中,与洛宴平里应外合,以王秋迟为首的各地州牧集结兵马,不日便要奔赴洛阳。
  窦云的一举一动,皆在洛宴平的监视之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窦云荒淫无道,终将自取灭亡。
  然大事将成之际,陡生变故。
  “青姑娘。”老鸨隔着雅间重重垂下的纱幔,轻声唤她。
  姚简身份神秘,是朝堂上势力如日中天的执金吾大人身边的红人,是故人人都要让她三分。
  今日却有人点名道姓地要青姑娘作陪。
  那人声称是大将军手下的人,出手阔绰,可谓是真正的一掷千金,只为听一曲青姑娘扬名京城的琵琶曲。
  一听是大将军的人,老鸨哪敢不从,着急忙慌地收了银子,让她收拾好待客。
  姚简心存侥幸,只以为是窦云手下的哪个无名小卒,慕名而来,应当不会惹是生非。
  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待那人缓缓掀开层层叠叠如烟似雾般的纱幔时,姚简手中斜抱的琵琶陡然落地,指甲急促划过细弦,发出一阵刺耳的乱音。
 
 
第61章 平生
  来人说巧不巧,正是销声匿迹许久的任平生。
  说来也怪,姚简虽未见过其人,却听闻过不少关于此人的传言。
  传说中心狠手辣,来去如风,机关算尽之人——任平生。
  早先为大将军效命,自乌镇一战后下落不明,有人言曾于未州王氏府邸见过此人,只是没多久便又消失无踪。
  当真是无拘无束,来去自由之人。
  又因其右臂被人齐齐斩断,被世人称之为——断臂军师。
  所以当姚简见到来人右臂空空荡荡的袖管时,瞳孔骤缩,连琵琶也应声落地。
  任平生眉眼弯弯,客客气气地作了一揖:“小生登门造访,为姑娘徒添烦扰了。”
  他看向摔落在地的琵琶,惋惜叹道:“可惜了,这么金贵的琵琶,竟给摔坏了。千金难求的美人曲,看来小生是无福消受了。”
  姚简后退两步,抓紧身后桌案支棱凸起的一角,竟不觉手心生疼。
  “不过,小生为姑娘带了份见面礼,还请姑娘笑纳。”任平生说着,身子向一旁让了让,随即,无数黑衣人鱼贯涌入,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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