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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扶她行(GL百合)——毕白

时间:2024-10-26 08:03:31  作者:毕白
  但他居于被动,便是将主动权全权交与了窦云,更何况,他手上没什么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底牌。
  “大人,有个自称付将军旧部的女人求见。”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魏思道微微转过身,疑道:“付祂?那不是个早就死了的人么。”
  当时他心底还暗喜,付祂一死,便意味着刘煜少了一分上位的筹码。
  他心下一转,蓦地惊坐起来。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第8章 唇枪
  朝堂上,天子高坐,群臣跪拜。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平身。他眼下有乌青,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且慢。”一道人声打断了乌乌泱泱打算起身的大臣。
  “微臣斗胆,今日要谏那贼人魏思道,蛊惑圣听,蒙蔽君心!”
  刘煜微微侧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品御史中丞。
  “此话怎讲,徐大人,朝堂之事,可不能信口雌黄啊。”齐武也看向御史中丞,言语间满是质疑。
  “若非铁证如山,微臣断不敢妄言。”御史中丞直起身子,将一封密信取出来,高举手中。
  “此信便是保辉和魏思道私自勾结,叛国求荣的证据。”
  有小太监将密信呈递了上去。
  皇帝一手支头,他展开密信,阅毕,登即大怒,将密信揉作一团,狠狠扔向地面。
  他神色不豫,此刻涨得通红。
  “大......大胆阉人,祸乱超纲,里通外敌!来人,将魏思道打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帝动了怒,他剧烈的咳嗽着,一旁的小太监见状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徐允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徐允丞从容不迫地一拜:“殿下英明,臣无话可说。”
  刘煜看向身侧的刘珏,那人早已面无血色,嘴唇翕动,似是想要辩解些什么。
  “臣有话要说。”又一人开口,打断了想要散朝的皇帝。
  “叶侍郎,魏思道死罪难逃,难不成你还要为贼人辩解?”徐允丞斜睨了他一眼,声色无波,像是胜券在握。
  叶鸣并不理他,只对皇帝一揖:“此信来的蹊跷,虽说保辉的的确确将边宁十二城拱手送给贼人,但保辉在被打入死牢的时候也亲口承认执金吾与此事并无干系。全系保辉一人狗胆包天,不战而降。株连九族之事,保辉不敢一人担着,但他一口否认执金吾并未参与进来,说明执金吾确实不知此事。”
  “好一个全然不知,若不是有把柄在那魏思道的手上,他定然会全盘托出。保辉一个小小监军,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瞒着朝廷,私自决断,将西北重镇拱手相让。这当中必有人指使!保辉是被魏思道派过去的,我就不信,魏思道当真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徐允丞反唇相讥。
  叶鸣也问他:“敢问御史中丞,那密信出自谁手?”
  皇帝开口了,他坐在龙椅上,微微合眼,像是在平息余怒。
  “保辉亲手所写。”
  徐允丞嘲讽道:“怎么,侍郎大人是在怀疑这封信是不是真的?”
  叶鸣摇了摇头:“这封信定为保辉所写,但是不是遭受胁迫所写,犹未可知。”
  “侍郎是在怀疑我办事不力?”大理少卿冷冷开口,他盯着叶鸣,眸底却有几分慌张。
  “微臣并未点名道姓,大理少卿为何自乱了阵脚?”叶鸣摇了摇头。
  “你!”大理少卿怒目而视,几欲起身。
  叶鸣对皇帝一磕头,末了,他直起身子,神色自若:“且不说保辉会不会将这么机密的信件轻易泄露出来,就说执金吾对他也有知遇之恩,他也不该将来往信件就这么送入虎口,此为忘恩负义。再者,臣等写信都会盖戳私印,以彰身份,微臣看这封密信,似乎并没有保辉的私印。”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
  士人写信尤爱盖私印,以示其门阀地位。宦官之流因时常受人轻视,就总爱在一些细枝末节上面模仿士人之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妄图与其并肩。
  所以,盖私章已成宦官风气,保辉没理由不盖私章,如此一来便会“有失身份”。
  “许是事情紧急,忘了盖?”徐允丞有些语无伦次,他恶狠狠地盯着叶鸣,声音拔高:“叶侍郎也是出自名门望族,缘何几次三番地偏袒阉党?”
  “够了!”皇帝一声怒喝,他斥责徐允丞:“朕之天下,同为子民,哪来的三教九流名门望族!朕看你们是想佣党自立,取而代之!”
  刘珏最先反应过来,他以头磕地,长伏不起。
  “父皇息怒。”
  刘煜跟随着众大臣一同跪身。
  “陛下息怒。”
  徐允丞面色清白交加,却是再也不敢开口了。
  叶鸣进言:“此事大有蹊跷,还请陛下斟酌再三,切不可轻易动刑,寒了忠臣之心。”
  皇帝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沉沉地扫了一眼徐允丞,道:“朕自有定夺。”
  “散——”散朝的话音还未落,又有人直起身来,道:“臣还有一事禀报。”
  声如玉珠落盘,掷地有声。
  刘煜循声望去。
  是右扶风的郡守,也是朝中难得一见的女官。
  此人平素不与人来往,为人正直,作风廉洁,不像是能卷入党羽之争的人。
  皇帝不言,示意她说下去。
  “臣有要事,付将军之死,并非乱党所致,实乃有人蓄意为之!”一语激起千层浪,满朝哗然。
  “此事事关边境重将,右扶风慎言。”
  刘煜微微偏头,余光里身后的窦云眉间微紧,神色深沉。
  姚简不卑不亢地一拱手,只对今上道:“臣有铁证,昔日付将军部将付青受人蛊惑,将付将军行踪泄露给有心之人,以致付将军途中欲袭,下落不明。”
  刘煜喉间微紧。
  “真是乱党,抑或是有人有意扮成乱党,谋杀重臣,犹未可知。”
  “口说无凭,右扶风一面之词,叫人如何信得?”
  “兹事体大,付将军失事,西北边境失去守将,遣兵调将又需时日,这才会使得保辉此等小人趁机上位,将十二重镇拱手相让,涉及国计民生,微臣断不敢胡言。”姚简跪的笔直,言语间尽是尅切之意。
  皇帝似有所动,他沉声道:“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未有证据,此事也难决断。”
  姚简见皇帝隐隐有偏袒之意,便道:“微臣有幸,付青前几日投奔于我,将此事和盘托出,为付将军昭雪,此亦乃陛下之幸。”
  她微微侧身,大殿外的太监将付青带了进来,付青行了君臣大礼,长跪不起。
  皇帝打量着她,忽地道:“抬起头来。”
  付青抬起头,素净的脸上“叛”字赫目。
  刘煜眸色微沉,付青的目光向他这边暼了一眼。
  朝中有人骇然。
  “动用私刑......这是不将天子放在眼里啊。”
  皇帝面色不虞,他语气隐隐压着怒意:“你说,付祂出事并非天意,而是人为,可有证据?”
  付青又一拜,目不斜视,一字一句道:“臣有。”
  她将内衫解开,露出大片洁白的脖颈,大臣纷纷避目,那上面也是几个“叛”字。
  她又拿一方印绶,那赫然是,徐允丞的印绶。
  她淡声答道:“付将军成婚之后,徐大人几次三番地找过微臣,许我高位,前提是联合他们置付将军于死地。臣鬼迷心窍,信了他们的一番鬼话,便将将军的行程泄露给了徐大人,致此灾祸。事成之后,徐大人非但未能兑现诺言,欲加害于微臣,此身伤痕便是证明,臣命大逃脱,偶得右扶风大人相救,方得像今日这般站在朝堂上为付将军沉冤。臣自知罪该万死,但请陛下明察,切勿寒了忠臣之心,纵容奸臣乱政。”
  徐允丞脸色已然煞白,他失神地看着付青手中的印绶,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他猛地起身,指着跪于堂中的付青,声色俱厉:“此人满口胡言,栽赃陷害,陛下切莫信了这妖女的话!”
  “徐大人,注意举止。”姚简在一旁淡声道。
  徐允丞这才发现他一时激动竟站了起来,他慌忙跪下,面上却无血色。
  皇帝震怒:“那为何你的印绶会在她手里?付青一介女子,何必大费周章来诬陷你,不要命了吗?”
  徐允丞胡乱地摇头,眼中有泪:“微臣,微臣不知,但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皇帝冷笑一声:“天地知不知道朕不知道,但是朕却是没看到多少忠心。”
  徐允丞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环视一周,却见身边之人皆冷眼以对,他自知再无生路,只恶狠狠道:“妖女,你这段时间逃到了哪里,竟让你苟活至今。”
  付青正欲开口。
  刘煜忽地出声。
  他对皇帝一拜,道:“陛下,微臣忽发内急,可否暂退一阵。”
  皇帝看向他,那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和鄙夷,他挥了挥手:“去吧。”
  刘煜起身离开。
  “微臣说的很明白了,右扶风大人收留在下,臣得以躲避徐大人的追杀。”
  徐允丞笑了,那笑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朝堂内,四下寂静,像是被摄住了。
  他忽地抓住身前窦云的衣袖,神色惶然,语气颤抖:“将军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将军。”
  窦云皱眉,他想甩开徐允丞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徐允丞抓的指节泛白,他双眸瞪大,死死盯着窦云。
  窦云身边有人想拉开徐允丞,却听见一声血肉刺破皮肉之响。
  徐允丞浑身一僵,他低头看着胸膛正中插入的袖刀,笑声戛然而止,鲜血从嘴角溢出,他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袖刀又深了几分,将他彻底断了气。
  只须臾间,骤生变故。
  窦云甩了手中刀,他神色不变,对皇帝一拱手,道:“微臣时常用短刀防身,以防不测,陛下见谅。”
  皇帝有怒不敢言,他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
  声音有着隐隐不易察觉的颤抖:“罢了,罢了......反正也是罪臣,早该死的。”
  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窦云浑厚的声音响彻殿内:“愣着干嘛,还不快拖下去,摆在这脏了陛下的眼!”
  有太监眼疾手快地将徐允丞的尸体拖了下去,那一汪血迹却留在殿内,像是昭示着所有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刘煜回来的时候便是这一番场景。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刘珏的身边跪下,没人注意到他,只有刘珏低着头,声音轻颤。
  他道:“皇......皇兄,都说伴君如伴虎......我怎么觉得,是我们在伴虎呢?”
  刘煜不知道如何宽慰他,便只好装傻充愣:“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刘珏那边没了声气,似乎觉得跟他这么一个傻子说话确实是对牛弹琴。
  刘煜将手伸了过去,轻轻捏了捏刘珏垂着的手,以示安抚。
  刘珏一僵,却没逃开。
  “陛下,此事了了,还有一事没完呢。”叶鸣最先回过神来,他仰头,看着座上面色苍白的天子。
  皇帝惊魂未定,只怔怔道:“什......什么?”
  “保辉之事,拖久只怕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付将军沉冤,执金吾大人也不应蒙冤。”
  皇帝如梦初醒,他念念有词:“对......对!把魏思道喊来,再把保辉带上来!”
  面对窦云这尊庞然大物,只有魏思道能带给他片刻安心
  刘煜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齐扶枝,正巧撞上他的目光。
  刘煜微微挑眉,便转回了视线。
  有人将魏思道带了上来,魏思道慢慢地走上了殿前,跪在天子脚下,臣服道:“奴才魏思道,见过陛下,奴才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殿外无声涌上了数名禁军,将殿堂环环围住。
  天子摆手让他起来,魏思道侍立身侧,对堂下的窦云投去轻蔑一笑。
  许久之后,看守天牢的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跪下,语气紧急。
  “保辉死于狱中,微臣看守不力,请陛下恕罪!”
 
 
第9章 浮萍
  魏思道猛地上前一步,失声道:“怎么会......”
  窦云抬眼,看向僵立在皇帝身侧的年迈宦官,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死无对证,这场由宦官监军引发的朝堂风暴最终不了了之。
  皇帝疲惫地散了朝,朝后,刘煜走在窦云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窦云没有搭理他,只是走到殿外时,他微偏过头,声音浑厚:“听闻皇侄最近新纳了一妾?”
  刘煜点了点头,应道:“是。”
  “美人虽好,切莫贪怀啊。不可纵欲成性,伤及根本。”窦云语气沉沉,似意有所指。
  刘煜脊背一寒,他微微睁大双眼,有些怔愣的看着窦云宽阔的背影。
  窦云没听到回答,转过头来,示意他跟上。
  刘煜紧着头皮跟了上去。
  “什么时候带进宫里给你母后看看?”窦云的语气里带了点调笑的意味。
  “她身子不适,不能见风,等她身子好些我再带她去见母后。”刘煜恭敬道。
  窦云“嗯”了一声,恰逢骠骑将军过来和他商议军中事宜,窦云看了刘煜一眼,见他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讥笑了一声。
  “瞧你那点出息,哪有皇室的样子?”
  骠骑将军闻言,愣了一瞬,刘煜拱手:“大将军教训得是,是皇侄愚钝了。”
  窦云眼里尽是不屑,他对身旁的骠骑将军低头私语了几句,便带着他走了另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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