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本座恋爱脑(GL百合)——凤崎舞

时间:2024-10-26 08:10:13  作者:凤崎舞
  极尽维护之意,甚至可以说是偏爱。
  不过,林婵还是对她下了两条禁令。
  一是她不能泄露“林止风”的真实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正玄门主就是正泰商号的东家“林婵”。
  二是不得因费浚的功名仕途,求助于门派相关任何人。既然要隐瞒江湖身份,便隐瞒到底。
  然而没过几年,柯遥就违了师命。
  想到此处,朱尧瑛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这次工部的案子,关系重大,牵连甚广。水利修建被误,若是涨水决堤,不知祸害多少百姓。皇帝亲自批复,要严查严办,谁敢为贪官爪牙说项,触怒天子?
  更何况费家受到牵连,只是撸了官职,已经是朱尧瑛从中周旋了。柯遥的夫君虽未做官,却与其夫子来往密切,恐怕也未必冤枉。
  就算他之前对夫子贪赃枉法之事确实一无所知,可如今事发,他若真一心仕途,首先就应该与这辜负皇恩、辜负百姓的贪官划清界限,而不是父亲刚出狱,自己却贴上去。若他看重师生情分,对恩师不离不弃,不惧流言蜚语,朱尧瑛哪怕不赞同也敬他三分。
  可费浚一边亲近贪赃枉法的夫子,一边又为了功名去学政处承认自己言行不慎,乞求宽赦……这种脑子就不适合官场搏杀,老老实实在家读书,做个小官还能平平安安,真要身居要职,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呢!
  或许林婵早就看出来费浚性格的缺陷,才会反复叮嘱柯遥不要插手费浚的官途。
  但柯遥仍违背了师命。
  这在武林之中,可以直接清理门户了。
  朱尧瑛很生气,若是自己徒弟早就逐出师门了。但毕竟是林婵的徒弟,便只是冷着脸拒绝了她的要求。并且提醒她:“费浚想要功名,就好好闭门读书思过,耐心等待。时间久了,这件事过去了,或许还有机会。欲速则不达。你师父让你不可为费浚的功名仕途求助于我,是因为他的性子不适合官场。这也是为了你好。”
  柯遥却仍是泪雨相求:“师父只说不得求助于门派相关任何人,可县主大人不是正玄派的人啊!”
  朱尧瑛:“……”
  说这么多都喂了狗。
  林婵这样的聪明人,怎会教出这样蠢笨的徒弟?当年林婵下这条禁令,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朱尧瑛冷笑道:“我确实不是正玄派门人,但若你不是正玄派林止风的弟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八品官的女儿,四品官的儿媳,可有资格面见本县主?”
  柯遥无言以对。
  朱尧瑛端起茶杯,示意管家送客。
  柯遥仍是不走。
  朱尧瑛的骄纵,可是大长公主惯出来了,能被别人无赖难住?当即起身就要离开。
  柯遥却一下扑过来抱住她的腿,道:“若是师父开口,师叔能否援手?师叔,我知今日强人所难了,但公公若不能官复原职,夫君便要背着不孝的罪名,无人作保无法科考。我实在不忍他寒窗苦读多年,却郁郁不得志……”
  朱尧瑛看着跪在地上的柯遥,气得不轻:“你好歹是‘天下第一’的亲传弟子,怎可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轻贱?”
  说着蹲下身子,在柯遥耳边恶狠狠道:“你若还顾念你师父教养你多年,便不要联系你师父,以免泄露她的身份,陷她于危险之中。你敢再犯禁令,我便让你夫君去天牢里待着,陪他的夫子!”
  说完拂袖而去。
  林止风林掌门在江湖上一呼百应,但她的知己姐妹,只有朱尧瑛这一个。
  二人相差十岁,性情完全是两个极端。林婵克己复礼、堂堂正正、善于阳谋,朱尧瑛放荡不羁、贪图享乐、善于阴谋算计,可二人却成了不折不扣的忘年交。
  朱尧瑛自从知道林婵的眼疾,就十分担心她发病时遇到危险。就连她自己联系南下的林婵,也是用的极为隐秘的渠道。之所以如此,就是担心有心人察觉之后,会顺藤摸瓜查到“林止风”的真实身份。
  身为御封的天下第一高手,嫉恨者、寻仇者不知凡几。
  从前她要么坐镇正玄派山门之中,高手环绕,要么仗剑出行、云游四海,旁人难以寻得她的动向。而“正泰商号东家”这个身份,身处闹市,很容易被人打探到行踪,万一被高手联合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
  柯遥犯糊涂的事,和桑邑被判凌迟的消息,传到锦城李秦手上,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为林婵处理私人信件的林昭节看见消息内容,气得不轻,第一时间就跑去告诉林婵。
  但那时候的林婵,显然没空见她。
  因为,那时候的林婵又双叒叕被江秋洵这个狐狸精迷住了。
 
 
第27章 
  三十六岁的林婵, 内敛自持,气质中有着沉静的温柔,不拿剑时根本看不出来身怀武功, 也不像是商人,更像是书香世家的女子。
  青少年时的江秋洵相反,是个急性子,她爱慕林婵,便总有说不完的话。林婵在一旁读书、算账, 江秋洵见林婵迟迟不理会她, 便会不依不饶地唤:林婵,小婵,林小婵, 小婵姐姐?
  实在被她吵得很了, 便蹙着眉头无奈地看着她:“可否有片刻消停?”
  江秋洵抿着唇, 委屈道:“姐姐好凶,不让出门,不让开窗,还不让人家说话……”
  她肺部受伤,多说几个字,便要微微喘气。
  偏生她还生得娇俏, 如今病中, 小脸苍白, 柔弱可怜, 撒起娇来, 眉眼弯弯, 眼角泪光点点,更加惹人怜爱。
  林婵只得依她, 道:“你慢点说。”
  怎么医者在药里添加的安眠成分不起作用?
  除了言语爱撒娇,还爱动手动脚。
  见林婵妥协,江秋洵便得意了,抬抬下巴,道:“林小婵,你过来。”
  林婵放下手中书卷,走到床边,道:“何事?”
  江秋洵道:“你再走近点,我的病要多看看你的盛世美颜才能好。”
  林婵还没有十三年后的定力,脸一下红了,转身要走。
  江秋洵道:“哎别走,我错了,再不敢乱说笑了。”
  伸手拉着她的裙摆让她坐在床沿。
  林婵道:“我要出门一趟。”
  意思是你别作妖了。
  江秋洵捂着胸口道:“我胸口又痛了……小婵姐姐帮我敷了药再走嘛……”
  林婵拿了柜子上的药膏过来,垂下眼眸,道:“伤已好多了,要不要自己敷药?”
  江秋洵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依不饶道:“我使不上劲儿,你帮我揉一揉嘛。而且好疼,我自己下不了手。”
  再拒绝还不知她会说出什么样的混账话,林婵只得把出门的时间往后推迟了。
  揭开外衣,肤如春雪,山峦起伏,皑皑雪山半隐半现,其上两株红梅娇艳挺翘。可惜比牛乳还要白的肌肤上突兀的印着一个紫青色的掌印,狰狞可怖。
  林婵将冰冰凉凉的膏药轻轻敷在掌印处,再以自己柔软炙热的掌心覆盖,揉按时用了一点力气。
  “嘶——”
  江秋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抓紧了被褥。
  揉了几下之后,或许是痛得麻木了,又或者习惯了,渐渐能忍得住不再抽气。伤口伤势表面火辣辣的疼,肺腑内部的淤血压抑得难受,药膏紧贴在皮肤上,火辣辣的,但揉按之后药物沁入皮肤,便觉出几分疼痛中滋生的舒爽。
  她收着内力,软软躺在身前女子的掌下。
  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江秋洵仿佛能嗅到这人身上沁人心脾的雅致香气。
  江秋洵信口雌黄,真个让心上人解衣敷药,心跳快得眼神恍惚,只能面上勉强镇定。
  还好林婵给她擦药心无旁骛,不带一丝旖旎,令人生不起丁点儿被冒犯的羞怯,只有被珍重的妥帖,她才不至于羞愤自裁。
  林婵从始至终都低头垂眸,发丝垂落下来,看起来柔软又温柔。
  “嘶……”好痛。
  忽然加重的一下痛得江秋洵眼泪又溢出来了。
  “忍着点,揉散了药效好。”
  “……”
  温柔个屁!
  这个冷漠的女人!一点都不温柔!她就是个铁石心肠!
  哎。
  可她又是这样让人心动。
  江秋洵双目含情地偷眼瞧着她,想要把她的模样刻印在灵魂深处。
  每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可能为她带来杀身之祸,断然不能再等了,纵然留在这里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也不得不辞别了。
  ……
  一晃十三年过去了,眼前的人风骨雅致依旧。
  自那个雨夜之后,林婵对江秋洵的偏爱便不加掩饰了。
  而江秋洵这个人,向来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林婵给了个拥抱,在她看来,四舍五入就是林婵向她求婚了。
  本来还藏着狐狸尾巴,装模作样“守礼”的江秋洵,进一步露出了本性。
  夜里原本还好好的。一大早就忽然头疼胸闷脚无力,外加被吓到精神伤害。
  “头好痛哦,阿~婵~,让我躺一下嘛。”
  江秋洵搂着林婵的手撒娇,这一声阿婵,又轻又媚,千回百转。
  十三年前,她对林婵的撒娇又软又娇,充满了少女的轻灵可爱;十三年后,岁月如同一坛陈酿的酒,给她刻下了动人心弦的韵味儿,撒起娇来妖娆黏人,又带着讨人欢心的玩笑意味,让人难以抗拒她的请求。
  林婵没答话,只是浅浅一笑。
  江某人的逻辑是,她提的要求,林婵不说话就是不反对,不反对就是默认,默认就是答应了。更何况林婵还冲她笑。
  这么温柔的笑容谁抵挡得住?江秋洵捂着胸口倒在她的腿上。
  林婵感觉到她的动作,蹙眉轻握她的手腕,道:“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说话间,侧躺在她大腿上的江秋洵很明显感觉到她大腿肌肉瞬间紧绷,像是拉紧的弓弦。
  江秋洵“噗嗤”一声笑出声,有些浮夸地道:“没受伤,就是胸口好痛。”
  林婵紧绷的气息放缓,动了动腿让她躺得舒服些,好似知道她又要胡说八道些奇怪的话,还贴心给她递上梯子:“那怎么会痛呢?”
  江秋洵嗅着她身上淡雅的熏香,道:“都怪小鹿!”
  江秋洵顿了顿,又道:“就是它在人家心里撞来撞去。”
  林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秋洵唉声叹气道:“你都不笑。”
  过分!这个女人变成熟之后,土味情话都免疫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逗一逗就脸红的纯情女人了嘤嘤嘤。
  江秋洵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借力爬起来,靠在她的怀里,枕在她肩上,轻声在她耳边道:“林小婵,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林婵没说话,只是偏头朝向她。
  呼吸相闻。
  当年她也曾这么近的看林婵,看见她的眼睛明亮又坚韧,给了溺水沉沦的她求生的希望,给了她直面杀念恶意的勇气。
  如今的林婵,眼蒙白绸,露出半截挺翘的鼻梁,薄唇色泽浅淡,显得尤其脆弱纤细。曾经让她迷恋的弘毅、坚韧,都随着那双黑色的眸子,被白绸一起遮盖,只留下淡雅与宁静。
  这样的阿婵,却依旧拿捏着她的心神,占有她所有的思绪。
  江秋洵伸手抚摸她的脸,掌心下滑,指尖覆上她的薄唇,柔软,微凉。
  就像被蛊惑了一样,如同在沙漠里饥渴的旅人,缓缓靠近那唯一的甘甜。
  阿婵没有避让。
  是不知道她在靠近吗?
  ——不,当然知道的。她们气息几近交缠,阿婵怎么会不知道?
  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像是耐心等待的钓鱼者,一动不动,任由鱼儿游过来。
  江秋洵就像那条自投罗网的美人鱼。
  就在即将相触的那一瞬间,外面李秦高声喊道:“主上,繁州城有飞鸽传书。”
  林婵笑了一下,道:“何事?”
  李秦靠近马车,道:“有人废了桑邑武功,挑去手筋脚筋,挖去舌眼,脸上刻下名姓,绑在一根树上,顺流而下,在繁州城码头被渔船捞上去。”
  林婵道:“我知道了。”
  李秦道:“昭节请主上和江姑娘下车用早膳。”
  林婵道:“好。”
  李秦退走了,可方才一问一答之间,旖旎已然散尽。
  江秋洵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婵的脸,道:“你是不是笑了?”
  林婵又笑了,道:“走吧,用膳。”
  江秋洵在心底大骂李秦来得不巧坏她好事,拉住林婵的衣袖:“林小婵,你是不是故意戏耍我,故意不认我?”
  林婵反手牵她,带着她下车,柔声道:“用膳之后再说行不行?”
  江秋洵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了,叙旧也不急在一时,勾、亲近也不在一时,用了早膳再慢慢逼问不迟,到时候一定要软磨硬泡让阿婵这个假正经承认也想她。只是她没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会吓得她完全忘记了这时候的打算。
  只因为在营地里,她见到了一个深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人。
  早晨原本是没有正经粥饭的,一般都是热水和着干粮。然而昨夜遇袭,后又雨夜寻人,大家都累了,还一大早爬起来赶路,身体和精神都消耗不少,于是李秦便决定一大早埋锅做饭好好吃一顿再出发。
  作为昨晚唯一被抓住的俘虏,因规矩安分,坦白从宽,也被施舍了一顿早饭。
  当江秋洵挨着林婵,黏黏糊糊要吃人家碗里的咸菜时,余光忽然看见不远处,李秦一边自己啃肉干,一边给身边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递了一块饼。
  而这个男子怎么看怎么眼熟……
  “咳咳咳——”
  江秋洵不能动用能力,强行以莫大的意志力忍耐,才没把粥喷出去,憋得粥中的几粒米黏在气管上,咳嗽了起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