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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恋爱脑(GL百合)——凤崎舞

时间:2024-10-26 08:10:13  作者:凤崎舞
  江秋洵回握她的手,道:“其实,在回来的路上, 我起初是有些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担心——你连这点小事都不应我, 是否真如我玩笑所说那般, 不那么在意我。”
  不待林婵解释, 又道:“我知你心意。我也并不是真的怀疑你。你对我情深义重, 冒当今天下之大不韪要与我成亲,我仍不知足, 仍要这样无谓的担心,真是不应该——或许是我私心太重了。”
  林婵停步,侧头道:“不是的。私心重的是我才对。”
  “你总说我心胸宽阔,其实我的心也很狭隘,一直都只装着一个你。”
  “你性子好,心如朝阳,我性子冷,又不善于讨人欢心,偏生还执拗,对你不能放手,欲用婚姻之仪、嫁娶之礼困你一生……”
  她语调轻缓,语气却比誓言还要郑重,道:“江秋洵,你就是我的私心。”
  江秋洵眼中的笑意止不住,望着她道:“我就只会说好听的罢了,也没为你做什么,倒是你说得少、做得多,明明吃了好大的亏,还说得好像占了大便宜……哪有你这样的?”
  林婵抬手捧着她的脸颊,为她拭泪,轻轻道:“别哭。”
  江秋洵泪水盈盈,还是嘴硬,道:“我哪里哭了?我这是高兴。我还以为你正经得要命,谁知你这般花言巧语。说,你骗过多少姑娘?”
  林婵道:“就骗了你一个。”
  “一个就成功了,你……”
  咕咕咕——
  江秋洵的肚子响了起来。她一向脸皮厚,不觉得尴尬,在林婵脸上偷了个香,兴高采烈道:“闹钟提醒吃饭了,该去临幸我的姜虾酒蟹啦!”
  说是去吃饭,但吃饭前两人却各自沐浴,换下潮湿的亵裤。
  江秋洵沐浴的地方在东厢房,她迅速穿了衣服,跑去主卧,想给在耳房沐浴的林婵更衣。谁料林婵早就防着这个女流氓,已穿戴整齐。
  江秋洵略感遗憾,但转瞬间又兴致勃勃地期待第二天,琢磨着怎么和心上人斗智斗力占便宜。
  ……
  锦城夏日多雨,且常为夜雨。
  黄昏时平地起风,刚入夜,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风仍在往桌边的窗缝儿里挤,带着潮湿的味道。
  墙壁上挂着两幅眼熟的卷轴。
  一幅图上的诗提名《思巫山神女》,其中一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另一幅图上的诗提名《定风波》
  其中一句是: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窗边的花瓶里插着几支清晨剪下的鲜花,一个白天过去,仍旧清新娇艳,被风吹得轻轻摇曳。
  比花更娇艳的,是慵懒的江秋洵。
  十三年来,她早已养成了习惯,晨起行功、月下练剑,风雨无阻。
  她在刻苦与顿悟中成就剑与身合,日渐精进。
  不过,步入宗师后,便不必再拿着兵器练剑了,只需在脑海中冥想模拟。她已达人剑合一的境界,身体的每一寸筋脉肌肉都能控制,每一处骨骼关节都了然于心,能准确的掌控身体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不过她现在可没空冥想剑法。
  她的眼睛很忙。
  她的眼,犹如夜晚的鹰,哪怕是如此昏暗的雨夜,月光都被云层遮挡,她也能借着走廊上随风飘摇的灯笼的微光清楚看见林婵的每一根睫毛。
  比起灯红酒绿的现代,古代的夜晚安静得很早。整个街道只能听到雨点敲打在地面的声音。
  林宅后院的长廊上,几个红色的灯笼还亮着,在风中不紧不慢地晃悠着。
  从打开的半扇窗户往外看,能隐约见到微弱的烛光,朦朦胧胧。
  这间卧室,好似被雨帘封闭起来,变成一个狭小又隐秘的空间。
  江秋洵的目光贪婪而眷恋,犹如实质。
  心上人同样也倾心自己,此刻就睡在身边,毫无防备——她哪里睡得着觉?
  从前的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是在和狐朋狗友商议灭张大计?
  是在喝酒练功看月亮?
  还是乘着月黑风高,出门打架?
  现代养成的生物钟深深刻在灵魂里,不到十二点都觉得还早。此刻刚到亥时,差不多就是晚上九点多钟,夜晚才刚刚开始。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好像……是在绵河之上、画舫之中听意娘弹琴?
  那一天在场群豪都纵情歌舞。她戴着面具,坐在主座上,曲着左腿,盘着右腿,左手搭在膝盖上,垂眸静静饮酒。
  那时候的她觉得没意思极了。
  在座都在南武林赫赫有名的人物,有各地的豪绅,有威名赫赫的武林名宿,也有名声不怎么好的邪派高手。他们多多少少都在张放手上吃过亏,或是感到了剑皇楼势力的威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在江秋洵的邀请下聚于一堂,暂时放下彼此的恩怨和敌视,言笑晏晏,在歌舞升平的夜晚借着这场宴会敬酒试探。
  江秋洵长袖善舞,没有她接不住的话题,可内心深处其实对这些应酬早就不耐烦了。
  旁人看她面有莫名的笑意,似笑非笑、深不可测,却不知她听着意娘弹奏的《三思》曲,思绪早就去了千里之外的枣城。
  她琢磨着这样的深夜,林婵在做什么,是在看账本,还是在休息?真想看看睡着的林婵是什么模样。
  去岁明月照今夜,今月曾照心上人。
  ……
  曾经的过往只在江秋洵脑海中停留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再一次从脑海中挥去。
  都看到了安睡的心上人,愿望成真,还想什么从前?
  她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抚过林婵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旁人都说她倾国倾城,她也知道自己此生这副皮囊好看。但又怎及林婵的冰肌玉骨、气韵天成?
  只是背影,亦翩若惊鸿。
  更何况,这位惊鸿仙子正躺在自己身边,近到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可以靠着她的肩膀,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她心心念念的人,毫无防备地和她躺在同一张床铺上,压着同一床单,盖着……啊,真可惜,不是同一床被子。
  江秋洵黏腻的眼神扫过林婵的容颜,爬上薄薄的被子。这张盖着林婵的被子都变得顺眼了许多。
  薄被随着林婵的身形起伏,让江秋洵仿佛能透过被子看到下面的整齐的白色里衣。
  心上人仰面平躺,双手放在小腹,端方雅正。
  禁欲而诱人。
  她咽了咽唾液。
  放肆的目光兜兜转转,落在林婵的唇上。
  林婵唇薄,唇色偏淡,看起来冷淡疏离,隐约有几分病弱之态。
  情不自禁舔了舔自己唇,舌尖把自己的唇瓣舔得湿漉漉的,可依旧如饮鸩止渴。
  唯有眼前的甘泉可解。
  心痒难耐,想要偷香窃玉,心底蠢蠢欲动。
  “为什么你要这般规矩?”江秋洵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问林婵的话,“情之所至,情难自禁,那些世俗的礼节我一点都不在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良辰吉日,只要你点头,你我就能成秦晋之好。”
  可林婵却不同意。
  她说:“你于我如珍似宝,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会有。”
  江秋洵纳闷儿,什么别人有的她没有?婚礼么?她是挺高兴的,但也并没有像古人这样把婚礼看得这样神圣。她两辈子都是自信的人,不爱与人比较,更不曾羡慕过别人有的东西。
  之前有一次在秦淮延请武林贵宾,有人想说南隐派是地处边疆的小门小派,配不上她这个邪派宗师,要巨资请她回去做长老。
  她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还说她既然与南疆人结拜为异姓姐妹,便是南疆人,将来还要以南疆人的身份出嫁,哪能不留在南隐派娘家坐镇,而去中原门派呢?
  ……
  江秋洵胡思乱想了一阵儿,最终还是和之前的夜晚一样,没有越矩的动作。
  怕惊醒了这一场美梦,吵醒了睡得香甜的心上人。
  当年哀帝对董贤是否也曾这般珍视和为难?
  只是这个夜晚,注定了无法平静。
  亥时刚过半,林昭节冒雨过来敲开了卧室的门,对林婵说:“小包子不见了!”
  江秋洵眨眨眼。
  林昭节都十几岁的人了,掌管一个商号的财政大权,怎么包子丢了还急着找大人?
  林昭节在外等了须臾,便听见林婵道:“进来。”
  她推门进卧室,见林婵站在塌前整理自己的交领长衫,正在扣右侧的扣子。江秋洵则半蹲着给她整理腰带、系上玉佩。
  林婵问她道:“何时不见的?”
  林昭节答道:“大约是黄昏时。”
  江秋洵插嘴道:“啥包子这么重要?”
  林昭节看了她一眼,道:“江姑娘不知?巴二娘的小闺女小包子。”
  沉浸在幸福中晕乎乎的江秋洵瞬间清醒了——有孩子丢了!
  林昭节接着对林婵道:“今儿下午跟七丫头出了门,说是去春风酒楼,但今晚七丫头回来了,小包子不见了。”
  江秋洵脑海里浮现那个每天早上和她阴阳怪气的包子铺老板娘,以及包子铺老板娘身后两个总是在帮忙的一大一小两个豆丁。
  昭节告诉她,包子铺木高瞻和巴二娘有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兄妹,只有六岁,哥哥小名叫小馒头,妹妹小名叫小包子。
  两兄妹时常在包子铺帮忙。
  前几天正泰商号的私塾开张了,两兄妹看见春风开酒楼送来的孩子被送进去,羡慕得不行。先生见他二人有向学之心,便询问木高瞻和巴二娘,要不要入学。两个家长一口回绝了。
  倒不是觉得读书无用。只因家中有老人卧病,两口子店里的事情太忙,需要两个孩子帮手,缺了人家里忙不过来。先不说束脩的费用,便是笔墨纸砚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这个时代没有实现工业量产,一个人读书几乎可以拖垮一个家庭,更何况两个人读书?
  他家的铺子并不属于林婵,铺子没有减半租金的福利,因为这件事,他们和商号未来老板娘发生或多次不愉快,不好厚着脸皮来求托。
  两个孩子不能念书,却没有放弃,偷了家里的包子馒头和酒楼那群念书的孩子分食,想向他们学几个字——至少学会自己的名字和记账。
  酒楼的小混球们正好因为学习头疼,遇上一对代写作业……啊不对,是爱学习的兄妹,还不得带上人家?之后又带上他俩一起去后厨参与分赃偷吃,两个群体迅速打成一片。
  今日午后,本是休沐之日,其他混球因为各种闯祸被先生抓住罚了,只有七丫头躲过,被先生放回家。她如往常那般去找小馒头小包子兄妹,小馒头昨日偷偷下河摸鱼的时候,裤子被河水冲走了,今日被罚在后院砍柴,便只有小包子跟七丫头出门。
  平日里也常如此,巴二娘夫妇并没有阻拦。
  但眼看天色已晚,风中带着潮湿,快下雨了,孩子却还没回家,巴二娘夫妇便急了。来酒楼找人,发现小七也还没回来,这才发现出问题了。但这群混球劣迹斑斑,躲起来玩到半夜才回家的前科比比皆是,封青筠一时也没太着急,估摸着或许是一群人把人家闺女带哪儿玩去了。
  然而等找到大丫头一群人从学堂,才知道这些人都在学堂受罚,仅有小七一人带走了人家小姑娘。
  封青筠也担心了。
  她之前不急,是以为老大等人同行。老大老二老三都是身手极好、内力超过许多三流武者的高手,一般武林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但小七就不一样了,她武功不行,且腿瘸不便,遇上身手好点的根本就打不过,若是群起而攻之更难还击。
  封青筠立刻就叫上三个大孩子和酒楼里的成年人一起出去找。
  不久后,小七自己回来了,还是淋着雨回来的,小包子却不见了。
  人是跟着酒楼的七丫头丢的,夫妇二人便守着封青筠要人,要封青筠把人找回来。
  封青筠本身有买情报的来源,但主要是调查指定人物的背景、过往。且说到底她的情报都是买来的,哪里能指挥情报网帮她找人?
  没法子,只好求到林婵这里来了——堂堂北方正道第一把交椅,就算来了南方,黑白两道也不会缺人吧?
  林婵道:“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这时才报?李秦呢?”
  林昭节道:“正在召集人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雨水往往会冲走许多痕迹,使得找人更加困难。
  林婵道:“小七在何处?”
  林昭节道:“在酒楼。巴二娘夫妇拦住不准离开。”
  林婵对江秋洵道:“我们立刻去春风酒。阿洵……”
  江秋洵道:“我跟你一起去。”
  林婵点头道:“好,我们同去!”
 
 
第60章 
  此刻已是禁宵之时, 但在锦城,对于官绅商贾来说禁宵一直名存实亡,巡逻的差役都很乐意轮到这个肥差, 得到各方的赏银。
  今夜,梨花街灯火喧嚣,闻讯而来的衙役刚好先一步到春风酒楼。
  江秋洵随林婵来到春风酒楼,马车还没到,就先听到了酒楼传出来的哭声。
  江秋洵认出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巴二娘。
  进门一看, 果然是巴二娘夫妇带着小馒头坐在大堂中央, 小豆丁低着脑袋红着眼,默默地站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木高瞻眉头紧锁, 蹲在门口抽旱烟, 脑袋上裹着的白布已经沾了些黑灰, 整个人看起来阴郁且焦虑。
  巴二娘一边哭一边反复的念叨着:“我就是看见你们家老七来了,心想他们人多,在梨花街街坊邻居的照看下怎么也不可能出事,谁知道被你们家老七给弄丢了!今天你们一定得把我的小包子找回来……”
  一旁的余僧见她责怪小七,忍不住嘀咕道:“小七也就比她大一岁……”
  巴二娘立刻接话道:“你也知道她比我们家包子大一岁?当姐姐的能这么乱来?啊不对,她怎么有资格做我们家包子的姐姐?我们家包子可是美人胚子, 不是你们家的瘸腿小眼睛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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