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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恋爱脑(GL百合)——凤崎舞

时间:2024-10-26 08:10:13  作者:凤崎舞
  柳宏文:“……?!”
  柳锐武:“?!”
 
 
第78章 
  两兄弟哥哥让小厮背着, 弟弟拄着拐杖,一前一后跑去了柳修的书房。
  柳宏文一边指挥小厮推开书房门,一边难以置信地嚷嚷道: “爹, 阿姐要娶妻了?这是真的吗?”
  柳锐武也焦急道:“对啊对啊,我还等着和姐夫比武拼酒呢!如今阿姐娶了媳妇儿,我找谁拼酒打架啊?”
  柳宏文也点头:“阿姐娶的是哪家的女儿?她会功夫么?她能喝酒么?”
  柳修顺手将手里的毛笔砸过去。
  柳宏文见“暗器”过来了,连忙往左边避开,谁知背着他的小厮正带着他往右躲。于是……
  他躲了个寂寞。
  砰——
  毛笔正正中中戳在他脑门上, 在眉心留下一个红印。
  “哎——哟。”
  身后杵拐杖已经举手挡“暗器”了, 却不料受伤的不是自己!
  正乐呵呢,老二又眼尖看见了毛笔的笔杆,连忙扶着拐杖蹲下把地上的毛笔捡起来。这可是好玉做的笔杆, 老值钱了。
  柳修瞪他一眼, 道:“一惊一乍像什么话?毛笔拿过来!”
  柳锐武蹲在地上, 一边把毛笔揣进自己怀里,一边夸张地抱着拐杖,呼哧呼哧地喘气,好似这个动作把他累得不行,又好像他被打成了重伤快不行了。
  这家伙,到手的好东西是死活不愿意再松手的。老爹书房的东西不敢动, 但既然拿来砸他哥俩的就是不要的, 谁拿到归谁。
  柳宏文道:“爹, 阿姐给我的信呢?”
  柳锐武也道:“对呢, 还有阿姐我的信!”
  柳修道:“没有单独给你们的信。这是婵儿飞鸽传出从南面儿过来的密信。”
  柳修也不瞒着他们, 把桌上的纸条递过去。
  纸条虽小, 但上面的字用炭笔写就,字迹十分细小, 所以把事情也说得很清楚。
  林婵终于找到了曾经山盟海誓的心上人,希望舅父能写下婚书,早日提亲。对方姓江,名秋洵,是南方人,非名门望族。另已责人准备下聘之礼。
  柳宏文道:“阿姐信上说这位姑娘是‘十三年前’的故交,这个人,莫非就是咱们小时候阿姐忽然失踪的那个朋友?”
  柳锐武说得更直白些:“就是当年抛弃阿姐、十余年音讯全无、看起来学识渊博家境不凡,却身无分文凄惨落魄的那个友人?”
  柳修淡淡道:“应是此女。”
  柳宏文道:“她不会又来骗阿姐的钱财了吧?”
  柳锐武道:“当年被阿姐救去了枣城,仅仅是名贵药材就吃了三箱,总共不知花了阿姐多少银两。”
  柳宏文道:“最可恨的是她居心叵测,养好伤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再无音讯,银子一两也不曾还。这次忽然出现,是不是又来骗阿姐银子了?”
  “为父如何得知?你娘放心不下,已经收拾行了去了,过两日就南下去找你们阿姐。”
  柳修缓缓说道。
  说完站在窗边沉思。
  当年林婵故友失踪之事,家里人都知道。但并不知道那人的名姓,也不知道那人竟得林婵倾心。他们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当年林婵对她太好了。为了一个刚救回来的陌生人,用了许多名贵药材,跟不要钱似的,银子也花了不少。
  要知道那时候林婵可没有如今这样雄厚的资产。
  柳家是做生意的,对钱财敏感,哪怕是柳宏文、柳锐武这两个败家子,都能一眼估算出那些东西的大概价值。林婵不惜血本,让家里人很是惊讶。
  特别是,被她救下的那位姑娘,签了一张欠条就无影无踪,林婵居然也由她去。连柳家兄弟都知道这欠条没什么用,人走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林婵在武林中的另一个身份,柳修和夫人是知道的。只是不敢告诉两个嘴巴不牢靠的儿子,其余亲戚就更不知道了。
  在柳家兄弟和柳家众亲戚的眼里,林婵似乎生意挺忙,还要去关外、东海、南疆等地辗转,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寻人追债。久而久之似乎早已放弃,默认了被骗药骗钱的事实。
  但大家偶尔都会提起这件被淡忘的事。因为林婵做生意非常厉害,就没做过亏本生意——除了当年被一个小姑娘骗。
  亲友们聊到林婵,说起她做生意厉害,无不钦佩嫉妒,同时也会酸溜溜地提起她从前被骗的旧事,说这是她做过的一笔血亏的生意。
  柳修夫妇则知道得更多些。这哪里是“亏本”?这是血亏啊!那姑娘哪里走也就走了,把她外甥女的心也带走了。眼疾发作的时候倒是安安分分在枣山养病做生意,眼疾好了就天南地北到处去找人。
  柳修这些年一边骂那狐狸精勾走了外甥女的魂儿,害得外甥女今生不能婚嫁;另一方面又气愤那女子不识好歹,有眼无珠,连她外甥女这样好的女子也能舍弃!
  两兄弟不知道自家阿姐的心里路程,只知道对方骗了姐姐的银子,既然回来了,阿姐又喜欢,那当然要娶回家才不算亏本!
  就算她以身相许还债了,他们也不会对那位曾让阿姐伤心的负心女好脸色!
  打定主意后,二人便兴致勃勃地商议送什么贵重的礼物给林婵。
  “阿姐成亲,咱们该送什么才好?大哥,你比我聪明,快帮我想想。阿姐不是喜欢笔墨纸砚么?咱们送一方名贵砚台?”
  “二弟,你忘了,咱们没钱了,什么都买不了。还是想想有什么阿姐喜欢又不用花太多钱的东西。”
  “大哥说的是!阿姐最喜欢咱爹娘了,咱们把爹娘送给阿姐!”
  “……爹娘本就会亲自去,不用咱们送。你要再口无遮拦爹会先把咱哥俩送去地府。”
  “那,咱们送啥?”
  “二弟别急。你记不记得之前曹前辈说,等我们加入了飞鹰剑派,会给我们一人配一只神驹!等曹大侠来了,咱们把神驹送给阿姐!”
  “大哥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曹前辈什么时候回来呢?”柳锐武摸着下巴发愁,“要是等阿姐成亲了他还没回来怎么办?”
  柳宏文看着柳锐武,柳锐武也看着柳宏文,两兄弟面面相觑:“……”
  柳宏文道:“算了,再想想别的。”
  两兄弟嗓门大,即使他们已经低下声音,柳修也能听清楚他们窃窃私语。
  这一次柳修没生气。
  他现在心思都在林婵这桩婚事上面。
  两个儿子成天在市井厮混,一心想要仗剑江湖,不学无术但见多识广,龙阳断袖见得多了,虽然一开始有点惊讶和吐槽,但看了密信、确认消息无误后,两人立刻接受了未来表姐夫的特别,一心想要给表姐祝福。至少在无条件支持表姐这一点上,两兄弟没有让他失望。
  说起来,当年他在那位正玄派长老的铺子里当小掌柜,带着林婵来北方学做生意,被大长老看到,觉得她聪慧机敏,骨骼端正,便指点了一下武艺。结果林婵天赋异禀,对招式几乎过目不忘,还天生打通了任督二脉,简直是练武奇才。
  于是长老便在考察品性之后收她为关门弟子,也是他名下唯一活着的亲传弟子。
  柳修时常在心中感谢大长老对林婵的栽培。当年他曾发誓要照顾好阿婵,如此也算没有对姐姐食言。
  柳修的两个儿子自幼好动,早早就给林婵的师父看过筋骨了,虽说他们武学资质差,但也传授了他们修行正宗的内功心法和横练功夫——不过没收徒,和武馆教学一个性质。
  结果内力毫无起色,横练功夫倒是不错。最终两人的拳脚也是平平。
  柳修背靠正玄派和正泰商号,生意顺风顺水,家境富裕,两个孩子生下来就在富贵乡,没受过什么挫折,自幼单纯可爱、不谙世事。林婵身为武学天才,还收了几个弟子,同样也会教导两个比她年纪小了一轮的表弟武学。
  奈何两个傻儿子资质差就不说了,还又憨又懒。
  老大还好些,至少能读些书,老二能把字认全都花了太多的功夫。就这样,两人还偷懒不想站桩,相信说书人讲的那些奇遇故事,能吃个果子、蛇胆增加几十年内力,或者跳个崖就有宗师把一身内力赠传……总之就是各种不劳而获。
  长大了发现书里都是编的,仍旧不愿意放弃,被围在身边喊“柳大少”“柳二少”那些狐朋狗友吹捧得坚信自己是练武奇才,远超南北武林各大天才,于是一心想要找个宗师拜师学艺,修行内力和剑法。
  憨是憨了点,但孝顺父母……好吧,也不是很孝顺,但至少兄友弟恭,在阿姐面前也乖巧听话,知道心疼姐姐,有好东西都留给阿姐,虽然败家了些但……但……
  但还是打死这两不成器的败家子吧!
  就在他酝酿怒气的时候,门外柳义忽然来报——一位自称姓曹的武林中人上门来了。
  柳宏文道:“是曹前辈来了?快快有请!爹,你看,我怎么说来着?曹前辈不是骗子!”
  柳锐武道:“我就说吧?我就说我们没白花钱!曹前辈就是飞鹰剑派的武林高手!”
  两兄弟激动得都忘了屁股上的上,噌地跳起来。
  “嗷——”
  “哎哟——”
  一个摔在地上,一个捂着屁股大叫。
  ……
  曹岫站在柳府大门前,身边停着一辆灰扑扑的马车。拉车的两匹马精神萎靡,一动不动,仔细看还有些发抖,像是对马车车厢内的存在极为害怕。
  曹岫身材很高大,用古代的话说,那是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看起来就让人害怕——门房就害怕极了,还叫了几个会拳脚的家丁来大门口壮胆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但……
  曹岫其实是一个社恐。
  社恐这个词,还是他的损友慕挽月告诉他的。
 
 
第79章 
  曹岫的眼睛很大, 认真看人的时候瞪得像个铜铃一样,满脸虎须——面前的门房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熊盯住了,好似下一刻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将自己一口吞下。门房害怕极了。
  但……
  曹岫真的是一个社恐。
  他自幼长在乡野,因街坊邻居看着他长大,对他了解,知道他寡言少语但性子温和,并不怕他。
  唯有外乡人畏惧他。
  可自从父母病逝, 他去习武之后, 连乡邻都躲着他。
  有一次县里发生了血案,县令第一时间就派衙役去捉拿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拿他下狱。
  曹岫看着一群来抓他的人, 有些紧张地抓住木门。他嗓门大, “声若奔雷”, 原本脱口而出的疑问听起来更像是大喝:“尔等何故抓我?”
  咵嚓——
  他太紧张了,竟然不小心把门从门框上扯下来了。
  曹岫:“……”
  众衙役:“……?!!”
  社恐的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是不是要先解释下,自己是不小心?这样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那要不就说是自己的力气大?可他们看起来很害怕。
  还是说应该推卸责任说是木门不结实?这样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在撒谎。
  他内心很焦急,告诉自己——快决定说什么啊!这样很尴尬啊!
  曹岫就这样把木门就这样拿在手中,一时不知所措。
  而在对面的衙役们眼中,一个武艺高强的凶狠匪徒, 面对抓捕先是一声狮子吼, 再瞪着眼睛、眼冒凶光地扫视着众人, 目光里尽是威胁。
  紧接着掰下一扇沉重的木门, 拿在手中作为武器, 要对众衙役痛下杀手。
  现场一片寂静。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哗啦——
  不知道谁手中的锁链掉在了地上, 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街边格外的刺耳。
  众衙役面面相觑, 忽然,有人猛然转身朝县衙方向奔跑而去,其他衙役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大街上顿时一片混乱。
  隐约可听见有人在高呼:
  “曹大发狂啦!”
  “曹大拿凶器啦!”
  “杀人啦!”
  “曹大行凶啦!”
  曹岫不知所措。
  他只是问了句“为何抓我”,就成了眼前的境况。
  他都能想象到,本县的县志上会有如下记录:本朝X年X月X日,曹大疑杀邻里,役至,其目露凶光,声若奔雷,举械欲行凶……
  曹岫:“……”
  他真的只是嗓门大。
  只是社恐。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想着要就去衙门,把事情说清楚。
  可有人见他向衙门方向走,连忙跑去向县令通风报信,说他要攻打县衙。
  县令吓得差点调集守城的兵丁来捉拿他。
  幸好发生凶案那家的苦主找到了好几个看清凶手的邻居,还确认了凶手的真实身份,且第一时间告知县令行凶者另有其人。在师爷的安抚之下,县令冷静下来,没有上马车逃命,而是叫上衙役壮胆,面见了上门来的曹岫。
  这个闹剧终于落幕。
  事情经过是很可笑,可这样的误解却是很致命的——他差一点就被冤枉成了杀人犯,解除误会简直是万幸。
  也由此可见,人们对他的偏见有多深。
  这一次靠的是运气,那下一次呢?
  然而曹岫还是留恋故里,不愿意背井离乡去外地谋生。而且去了外地,人们就不会误解他了吗?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呢,至少他在这里曾被冤枉过,人们更愿意给他善意……吧?
  事实证明,改变别人的偏见是很难的,而且一个人运气也有用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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