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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貌美如花(古代架空)——易四三

时间:2024-10-29 08:13:22  作者:易四三
  宋景章呆愣着,不知为何, 他竟然从李珩衍方才说话的神情中看出几分委屈来, 方才的确是他反应太大,他昨晚虽然发烧却依稀记得发生的事, 李珩衍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他刚才的语气确实过激了。
  宋景章盯着屋顶的横梁, 自从李珩衍来了以后一直睡外面,那间房的房门甚至有些破损,晚上会漏风进来,他从来没管过,一是没钱,二是不想管。
  可连他这个里间在寒冬腊月都冷如冰窖,更何况外面呢,他怎么没被冻死?
  宋景章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三分好颜色他要回报十分,今天是李珩衍帮了他,自己却一早起来把人骂了顿,这件事隔应在心里,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李珩衍也可能是被他说恼了,整个白天一句废话都没有说,除了照常做饭洗衣和给宋景章换药之外,真的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熄灯后宋景章见李珩衍迟迟不进来,他的被褥还在自己这里,这屋子里是绝对找不出来第三床来的了。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安静的就像整个屋子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他等了许久,最后实在忍不住问:“喂,你人呢?”
  没人应答,宋景章再次喊:“人呢?说话啊。”
  “还在生气?对不起,白天是我不对,我说话过分,外面冷,你被子都不要吗?”
  “你要是觉得憋屈离开这里就行了啊,我又不会拦着你。”一直没人应答,宋景章的声音也带上了一点怒气。
  可还是没人回答他。
  空荡荡的房子仿佛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李珩衍本就是朝廷要犯,宋景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没有把他交出去,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李珩衍被人发现抓入大牢的情景,他有一瞬间的慌乱,支撑着身体想要起身,掀开被子喊:“李珩衍?李珩衍?你在外面吗?”
  忽然,身体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我在。”
  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人,宋景章吓了一跳,大声道:“你在外面为什么不说话,大晚上的你想吓死谁?”
  黑暗中对方没有说话,宋景章觉得自己胸口疼,他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过激烈,李珩衍一身凉气,这大晚上的不知道给冻成什么样子了,他动了动嘴唇:“……你……你还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
  他说完就把头扭到一旁对着墙,旁边空出来半边空位,房间再一次陷入寂静,过了不知道多久,宋景章才听到稀稀疏疏的动静,接着,被角被人掀开,李珩衍睡在了他的旁边。
  他睁着眼,忽的有些茫然。
  “你方才在喊谁?”李珩衍问。
  宋景章没说话,他刚才情急之下喊了李珩衍的名字,但他不想承认,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宋钰,你很讨厌我吗?”黑暗中,他听见李珩衍开口说话,紧接着他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我知道你没睡,回答我。”李珩衍道。
  过了许久,宋景章听见自己说:“没有。”
  熟料李珩衍却突然起身,撑在宋景章上方,即便身处黑暗那道强势的目光还是几乎让宋景章无所遁形。他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浑身战栗。
  然而李珩衍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握着宋景章的手,放轻声音问:“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收留我是为什么?”
  宋景章没有说话,李珩衍接着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宋景章,既然你不赶我走,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有机会?”
  “什么机会?”宋景章几乎脱口而出。
  “照顾你的机会,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宋景章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生之年他竟然能在李珩衍身上看到这种近乎温柔的口吻和人说话。
  他从来都是冷漠强势的,有朝一日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以至于让宋景章觉得违和大于震惊。
  李珩衍声音低沉,几乎贴着宋景章的耳边:“你这么笨,连生火都不会,受了伤从来不管,你需要人来照顾,以后让我照顾你,宋钰,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
  宋景章大脑一片混乱,为什么李珩衍突然说起这个,他什么意思?他凭什么骂自己笨?他挣扎着想要把手从李珩衍的手中抽出来:“……睡……睡觉,我……我要好好休息,好好养伤,陛下受了重伤,霍大人和贺大人代替陛下犒赏三军,我明天要……要回军营去。”
  “贺大人?”李珩衍慢慢躺了回去,幽深的眸子在夜色里并不真切。
  宋景章胡乱点头:“对,贺敏之贺大人,所以我现在要好好休息,我我我睡了。”
  * * *
  “贺景泠,他当真来了平市。”祁熙拿着刚到手的信纸看完,若有所思道。
  旁边的属下薛岳极有眼力,上前一步:“属下听说过这个贺景泠,平贤商会的老板,李长泽为了他把太后都送去了行宫,朝中但凡有反对他的老臣被挨个打压,这位可是大齐皇帝心尖尖上的人,”
  另一个道:“只要抓住了贺景泠,看那李长泽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王爷,属下愿意去捉拿贺景泠。”
  祁熙沉思片刻,几年前送赫舒去和亲之时曾在祈京听到过关于这个贺景泠的一些传闻,他思忖片刻:“他来平市无非是想劝和停战,没来找我,那必定是去找小皇帝和赫舒,既然是偷偷来的。必然不会公然出现在皇宫大内,盯着公主府就行,记住,此人有大用,务必活捉。”
  两个属下对视一眼:“是!”
  门外,卓小宛端着燕窝要敲门的手无声放下,转身离开。
  * * *
  祝安是第一次来北晋的京都,他一直跟在贺景泠后面,跟着跟着就到了这里,到了这儿,他也明白了贺景泠的打算。
  他知道贺景泠想做什么,甚至说或许贺景泠这对日后的北晋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可他同样了解李长泽,那个人野心勃勃,睚眦必报,北晋作茧自缚。李长泽一旦有了喘息之机绝对不会再给北晋翻身的机会,就像他他畏惧李长泽一样,北晋也畏惧李长泽。
  他生在北晋,长在北晋,十一岁就被征兵上了战场,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如今明明才二十岁的年纪,心中却已经一片怆然枯槁,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来,如果他还是失忆的祝安那该多好,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那个待他如亲弟弟的人。
  可到底回不去了。
  回来的这一路上,他看到他的国家因为饱受战乱之苦,到处都是饿死冻死的人,战败的消息传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当年一样,失去了父亲和兄长,又有多少人和他的母亲和姐姐一样,失去了丈夫,儿子,和兄长。
  恸哭之声从每家每户传了出来,长街之上遍地冥纸,家家缟素。他们不懂,为什么朝廷永远有打不完的仗,为什么死的都是他们的至亲。
  他的父亲和哥哥也是为了北晋而战死的,祝安一直记得,年少时父亲会把他扛在肩头去街上买桂花糕,兄长参军之后的兴奋的带他偷偷喝家中的藏酒。
  他是北晋人,他厌恨住在这些朱门大户中的人,可他的家人却为了他们而死,他原本安稳幸福的家因为他们四分五裂。
  可他还是北晋人。
  他的父母亲人,他的祖辈,他的身体,他的骨血都属于北晋。
  街角的乞丐堆有人边哭边喊:“战败了,大将军死了,很快齐军就要打到平市来了,哈哈哈哈哈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公子说得对,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祝安望着前面客栈的大门,他停下脚步,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他是北晋人,永远都是,永远也改变不了。他曾经为了北晋而战斗,现在他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北晋走向灭亡。
  他猛地转身,飞快朝着反方向离开,不过片刻,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第114章 包围
  “贺先生, 起了吗?”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得到回应于殷推开门端着温水走了进来。
  贺景泠已经穿好衣物,他走到桌边洗漱,于殷递过来一封信给他:“赫舒公主让人送过来的。”说完他又道, “你不用下去吃饭, 下面人多, 我把饭菜端上来。”
  贺景泠放下帕子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闻言少有的有几分闲趣问道:“于殷,你以前不是觉得我会祸害你家主子吗,怎么现在不觉得了?”
  于殷冷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景泠见他耳朵都红了,也不再逗他,道:“好了,备好马车,今天出门一趟。”
  城西, 金光寺。
  赫舒约他们在金光寺见面, 为了掩人耳目。她已经连续来了五天, 那年她在祈京虽然与贺景泠曾有过合作,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 但说到底贺景泠是帮了她, 如果不是贺景泠,赫舒没办法活着回到北晋,还过了两年安生日子。
  贺景泠来这里的目的她大概知道, 这个恩情她得还。她打发了跟着的仆从, 独自走到后院,早就等着她的于殷带着赫舒拐过几道长廊, 最后进了一间禅房。
  贺景泠早早等在里面,见人来起身相迎:“赫舒殿下, 幸会。”
  赫舒没有见过贺景泠,但她见过贺瑶华,那个和贺景泠极其相似的面孔,卓小宛真正效忠的主子。
  “贺先生,久仰大名。”
  贺景泠温和一笑,抬手示意她坐下:“虽是初次见面,但我与殿下也算旧识,此次久别重逢,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赫舒坐在他的对面,仪态优雅大方:“贺先生远道而来,想来不是要与赫舒叙旧,不妨直言。”
  “殿下为人爽快,贺某也不绕弯子了,如今北晋和大齐战火纷飞,贺某一路北上,所见所感想必殿下不用我多说,北晋子民颠沛流离饱受战乱之苦,殿下身为北晋皇室,当年可以为了国家安定远赴异国和亲,必是胸怀宽广心系天下,否则也不会在此刻再次回到这是非之地。”
  赫舒静静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贺景泠继续道:“雁霞山下一战,大齐以少胜多,而今我大齐陛下年轻有为,实乃百年难得一经天纬地之才,有他在一日大齐江山必定是寸土不让,分毫必争,多年前北晋来犯雷信将军一力抵挡,之所以能夺回平凉十四州,背后离不开当时还是太子的李长泽助力,自吾皇来到平凉我军从无败绩,公主心怀大义,当知道如果不是北晋趁火打劫,这场战争你们毫无胜算,当然,现在也一样。”
  “先生说的很对,”赫舒坐的笔挺,面上淡然从容,“不过贺先生是大齐前任大将军贺从连之子,我们北晋人对他可谓恨之入骨,先生竟然还敢舍身入平市,赫舒佩服。”
  毕竟贺从连在出事之前是实打实靠着自身的战绩坐到大将军的位置的,那个所谓驰骋平凉关外战场二十几年的战神,曾是北晋人人敬而远之的存在,因为他,让大齐有了喘息之机,曾经被北晋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国家养精蓄锐,一朝翻身,让北晋子民如何不恨。
  后来贺从连惨死,倒让他们北晋出了口恶气。
  “殿下回京是为北晋,贺某来此是为大齐,各为其利而已。”
  “北晋和大齐多年宿敌,不过是表面和平,尤其是近些年来,大齐发展的太快,已经对北晋构成了威胁,如果不趁此机会打压一番,有朝一日大齐凌驾于诸国之上,焉有我北晋安宁之日?”赫舒轻声反问。
  “殿下,你要知道,战争永远不会消失,”贺景泠道,“只有自身足够强大他国才不敢轻易来犯,同理人也一样,唯有自身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大齐壮大威胁各国,所以北晋趁着大齐天灾发难,非是仁义之举,一则有违人道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二则此时发动战争并不是北晋最好的选择,大权旁落奸臣当道,一国之主做不了主,偌大的国家成了他人弄权多利的工具,殿下甘心否?此次雁霞山下一战北晋损失惨重,如果还不停战,后面北晋要付出的代价只会越来越大。”
  “贺先生能言善辩,心怀天下,难怪一场天灾大齐都乱成一团了贵国还能这么快就稳住局面,也难怪当时祈京之中齐王晋王风头正盛最后的赢家却是原本毫无胜算的太子。大齐皇帝身边有这么一位有勇有谋的贤臣辅佐,果然是天命之人,福泽深厚。”
  贺景泠:“殿下过奖了。”
  赫舒面无表情道:“可贺先生做这些的时候难道就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吗?你的父亲为了大齐征战数年,就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风声,再加上帝王的猜忌,贺家是拥有丹书铁券的世家大族,因此一事从此在祈京城中人人喊打,你的父母兄弟,为了大齐死的死散的散,贺先生你流放数年,从此只能与商人为伍,就算你献出了全副身家救人水火依旧无人念你半分,就是这样你还甘愿为他们做到这个地步,贺先生当真是大公无私,赫舒佩服。”
  贺景泠嘴角上扬:“赫舒殿下,贺某还是之前那句话,各为其利罢了,看来殿下也在贺某身上花费了一番心思。”
  赫舒:“贺先生放心,小宛什么都没有说过,都是我自己查的。”
  “她说了也好,没说也罢,左右都会陈年往事,现在鄙人只对殿下究竟是何态度更感兴趣。”
  赫舒看着他,缓声道:“贺先生,你一心为了大齐,可说到底,你身上流的,也不都是大齐的血。”
  贺景泠抬眼看她:“公主还真是有备而来。”
  “贺先生不也一样?”赫舒礼貌微笑,“生事应须南亩田,世事尽付东流水。贺先生一心为国,换来的又是什么呢,大齐并非你最好的选择,如果先生愿意,你能在祈京那个地方为李长泽厮杀出一片天地,赫舒相信在平市同样也行,何况大齐百姓对先生的误解久矣,先生若助我扳倒九王,赫舒必许先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财富和地位。”
  “殿下许我。那么扳倒祁熙以后,殿下想怎么做呢?”
  赫舒毫不避讳:“取而代之。”
  “好一个取而代之。”贺景泠发现赫舒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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