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不碰你怎么让你舒服呢,我就喜欢衡儿在我身|下崩溃求饶,说爱我的样子,”君灼抹掉嘴角的血迹,拽着长衡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压在窗棂上,掐着长衡的脖子接吻,“纠正一下衡儿方才说的话,我从没强迫过你,一开始我给过你选择,是你选择留在我身边。是衡儿不听话,知道我退兵后,总想着离开我。”
那是一个极具压迫性的吻,不只是感官,就连生命都被君灼攥在手中。
长衡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仅有的一点呼吸也是君灼的气息,带着一点血腥气。
听见君灼的话,长衡彻底失去挣扎。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好像是他的选择。
用他自己换楚国平安。
是吗?
他也不知道了。
空气太少了,呼吸不过来,大脑也快停止转动。
不!不!不!
挣扎无用,反抗无果。
长衡被无数双手拖着、拽着坠入无尽深渊。
感觉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殿下,皇上要见您。”
君灼放开长衡,暧昧的擦着他嘴上的水痕,低声说:“暂时先放过你。”
君灼走了,有光落进来,长衡还站在窗前发呆,目光空洞,思绪一点点回笼,放过他?君灼哪有那么好心呢。
回想起在马车上发生的事,长衡心里就一阵悲凉,就算没有他,南朝的军队也会撤兵。那他做的那一切算什么呢?
被君灼羞辱。
被君灼玩弄。
……
这一切算什么呢?
自取屈辱吗?
像个笑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都是拜君灼所赐。
是君灼强迫他。
长衡眼里闪过杀意,他要杀了君灼,他要逃出去,他不要待在这里,他不要像个宠物一样被关在这里。
既然南朝已退兵,短时间内不可能卷土重来,而且南朝的国情也不支持南朝的军队再继续打下去,那楚国就是安全的,楚国的子民也是安全的。
他没有后顾之忧。
他可以暗中做计划,然后逃出去。
长衡走出太子殿,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谁知道一只脚还没踏出去就被守在外面的宫女拦下了:“太子妃,殿下不让您踏出宫殿。”
“我不是你们太子妃。”
长衡自嘲一笑,他被君灼软禁了,连自由都没有。
宫女说:“我们也是按命令办事,还请太子妃不要为难我们。”
不为难你们,难道就要为难我吗?
长衡没说这句话,因为他也在宫中生活过,他知道宫女和太监的不容易,便没有为难她们,关上门退回殿内。
琢磨其他出去的办法。
约莫几分钟,守在殿外的宫女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以及长衡喊疼的声音。
“太子妃,您怎么了?”
没人回答。
疼痛的叫声停了下来。
“冒犯太子妃,还请太子妃不要怪罪,”宫女怕出事,只得推门进来。
打开门,外殿窗户大开,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内殿中躺着碎瓷片,却不见太子妃的身影。
宫女顿感不妙。
-
南朝的王看起来比楚国的皇上要年长,长长的胡子都是花白的,每说一句话都要大喘一次,浑浊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君灼,呵斥道:“混账!谁让你退兵的!!”
他都不知道退兵的事,军队到达南朝,君灼退兵的折子才递到他手上。
好一个先斩后奏。
南王重重咳嗽,身子抖动,窝在金碧辉煌的座椅上苟延残喘。
君灼拾起地上的折子,慢步走到南王面前,轻轻俯下身子,语气漫不经心:“怎么,帝王做够了?”
他是君灼的父王,更是一个朝代的王,按理说他应该镇得住君灼,可如今却反了过来,君灼笑着,气势却轻而易举压过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听得他心里打怯。
浑浊的眼睛僵硬的动了一下,忽而想起君灼杀兄弑父那年。
漆黑的雨夜,君灼的表情也是像现在一样,脸上挂着血,嘴角挂着笑,手里提着带血的剑,踩着蜿蜒血海,亲兄弟的尸首,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你也想死么?不会吧,那位置你还没做够吧?”少年脸上挂着森然的笑意,握着滴血的剑刃指着他。
那个时候的君灼也不过是一个未过加冠之年的少年,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雷声轰隆而至,闪电划开夜幕,带来一瞬间的光亮,照亮少年阴鸷的面孔、帝王惶恐不安的神情。
“混账东西!我可是你父亲!是一国之君你竟然敢威胁我!?”
“父亲?你配么。”君灼握着剑慢慢往下滑,语气冰冷,“一国之君?”
南王这才的看见君灼手里拿着可以号令万军的虎符,那是最高兵力的象征,一向由最身边之人保管,南王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君灼手里。
“啊啊啊啊啊——”南王捂着下|体躺在地上喊叫,止不住的鲜血流了下来,君灼嫌弃的抬脚远离。
瓢泼雨夜里,一代帝王成了太监。
“若是你安分些我便留你几年,让你寿终正寝,可若是让我发现你另有打算……”后半句话君灼没有说,南王后来亲身体会到了,他养了好几年的亲卫,被君灼挑断手骨,剜去脚筋,剖出五脏六腑挂在城门上。
那时候南王才看清君灼的真面目,比正常人狠,一旦有怀疑便不留活口,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君灼才是那个无情冷血的帝王。
哦不,应该是,暴君。
南王凭借着“安分”,苟延残喘至今,他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君灼对皇位没兴趣,不然自己早就丧命。
南朝朝廷之上的人换了一批,都是君灼的人,南王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力的傀儡。
你觉得他没找过那些告老还乡的朝廷命官么?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除掉君灼,当然找过那些人。
那些人一听说回宫,在朝为官,脸色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纷纷找个理由推辞,甚至称病不见人。
不知君灼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曾经的朝廷重臣一个两个都这么怕他。
南王重重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吐出来,无力盯着君灼,给自己体面的说法:“罢了,我老了,你来看着办吧。”
君灼随手将折子扔到南王面前:“好好批你的折子。”
君灼走了,留下南王一个人坐在金碧辉煌的殿堂里对着一堆折子发呆。
可悲吗?可悲吧。本该属于自己的江山落到别人手里,自己一无所有,一身狼狈,能不可悲吗。
君灼出了大殿,明明特别温暖的天气,他的周身却特别寒冷。
周戚不知从哪出现,默不作声跟在君灼身后。
君灼忽然开口,像在自言自语,也像在询问周戚:“长衡为什么总想着离开我呢?”
他明明已经按照额娘说的去做了啊。
为什么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回想到长衡在马车上那个破碎的表情,君灼心里就会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恕末将无能,无法回答殿下的问题。”
君灼挥了挥手。
小宫女慌慌张张跑来,像君灼行礼:“大事不好了,不好了殿下。”
君灼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留在宫中看守长衡的宫女,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太子妃、太子妃……”宫女跑的太急,气还没喘匀,“太子妃不见了。是奴婢失职,还请殿下降罪。”
“无事。我知道了。”
宫女心中诧异,君灼竟然没有怪罪她们。
“你先退下吧,”君灼遣退了宫女,而后对着周戚说,“派人守住宫门口,以及屋顶上派一队人马巡守。”
周戚说:“遵命。”
君灼冷笑,长衡你还真是教不乖。
在马车上透露给长衡的消息都是假的,他只是想看看长衡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还想着逃跑。
果然,他只是稍微松懈,猎物就脱钩了。
没关系,会咬人的猛兽总要有一个驯服的过程。他不着急,相反,他很喜欢驯服猛兽的过程,拔掉猛兽的爪牙,让猛兽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匍匐在他身边。
他会让长衡死心塌地跟在他身边,不敢再有逃跑的念头。
长衡会一点轻功,他先吸引宫女的注意,然后从窗户逃跑,借着轻功飞檐走壁,站在房顶上看宫内的路线途径,确定自己怎么跑出去。南朝的宫殿共有四个门,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门都有士兵看守,每二十分钟更换一次士兵。
可以趁这个时间逃出去。
长衡准备从房顶上跳下去,返回宫殿的时候,一队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说:“太子妃,殿下请您回去。”
他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君灼发现了吗?
他没发现君灼的身影,按照君灼的性格不可能不过来亲自抓他。
君灼又是被人叫走的,估计是又要是脱不开身。
那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逃走吗?
君灼不在,这些士兵打不过他,他可以逃了。
长衡浑身的毛孔因激动打开。
“倘若我不呢?”长衡问。
将领说:“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长衡一脚踹到将领肚子上,顺手抽出了他挂在腰间的剑,“怎么个不客气法?到让我领教领教。”
在楚国,他的剑术,他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是楚州第一剑客。
比武比出来的,现在去武试榜上还能看见他一骑绝尘的成绩。
连续太多年第一,江湖中人便让他当了公证人,不让他再参加武试。
长衡的身姿很轻盈,剑握在手中,手腕翻转,迅速刺向那些士兵,他没有杀生的习惯,只是用剑风将围堵他的人震开。
“抱歉。”
长衡收起剑,站在房顶,身后是炽热的金黄。
欲转身离开时,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衡儿,这是要去哪啊?”
“离开这里,”长衡看着君灼,“请你让开。”
若不是忧心楚国子民的安危,他怎会被君灼困住。
见君灼站在原地不动,长衡说:“倘若不让,那便赐教。”
“我想看看衡儿有多厉害呢,”君灼足尖轻点,借力飞到枯树旁,折下一根枯枝。
长衡不理解的望着他:“你这是做什么?我用剑,你用树枝,这于你而言不公平。”
若是新鲜的枝条也就罢了,有韧性可以借力打力,但这种枯枝,稍微用力便可从中折断。
君灼说:“衡儿真贴心。”
“……”
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他为什么要替君灼着想?他应该趁此机会杀了君灼。
长衡提剑迎上去,长剑割碎了炽热的金黄,直指君灼的胸膛。
君灼向后一退,用枯枝当下长衡的进攻。
啪嗒一声,枯枝断了一截儿。
现在还不如手臂的长度。
“十招之内我认输。”长衡说。
他很自信,因为没有人在十招之内胜过他。
更不用说君灼还是拿着枯枝与他较量了。
“好。”
说话中两人交换了位置,君灼陷在夕阳中,长衡站在阴影里。
君灼这个人很奇怪,每次都是只守不攻,而且对他的招数十分了解,每次都能见招拆招,甚至还能用半截枯枝打出力量,给人穿透喉咙的感觉。
这次长衡明显感觉到君灼的武功在他之上,甚至比他还要更胜一筹。
天边的金黄逐渐被黑暗淹没,整个皇宫被黑暗笼罩,站在房顶上比武的两个人,一黑一白,你来我往。
十招已过,长衡愿赌服输,心里更多的还是诧异,他的剑法什么时候那么差了,竟然被君灼用一根枯枝见招拆招。
君灼拿着只剩一指长的枯枝封了长衡的穴道,知道他心中所想:“我很了解你。”
毕竟,过去的十二年里,我都在在你身边。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通过比试,长衡已经感觉到了,君灼对他招式十分了解,他练得都是很平常的招式,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君灼了解也正常,他就没有多想:“封我穴道干什么?”
“当然是……带回去,锁起来艹了。”
“君灼!”长衡动不了,一字一句骂君灼。
君灼笑,走到长衡身边微微俯身:“忘了告诉你,南朝没你想的那么薄弱。我只是在试探你会不会听话。”
低沉的声音飘向夜空。
长衡惊愕,怪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上了君灼的当。
“若是你真的逃走了,南朝三十万将士即刻攻进楚国的城池。”
“……”
他被君灼抱回了太子殿。
后面的事,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长衡被君灼放在床上,君灼撩起他的头发,惋惜道:“可惜呢,差一点就让衡儿逃走了。”
长衡闭上眼睛,可是耳朵无法闭上,感觉也没办法屏蔽。
他感受到君灼在抚摸他,从他脖颈往下,解开他的衣服,将他暴露在空气中。
他没办法,他无法反抗。
君灼亲着长衡的眼皮:“下次呢,衡儿若是再想着逃,我便把你的腿打断,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衡儿只能是我的,也只能爱我。”
长衡嗤笑一声,爱?你杀我子民,囚我自由,我疯了才会爱你。
……
“衡儿,我要你永远爱我。”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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