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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是的,我可能还会离开一段时间。”
  “我真羡慕你的多彩生活啊,”他将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我,“拿去给前台护士就好了。祝你拥有愉快的一天。”
  我离开医院大楼没见到Theophilus,找了半圈才发现他蹲在花园里吃薯片——他说他正在观察人类。他试图分辨哪些人可能是知晓并保守骑士秘密的,而哪些人没有资格收到教堂邀请。
  “那很神奇,我在钻研神的旨意,”Theophilus将薯片咬碎,“毫无规律、全凭喜好,神可能来自卡迪夫。”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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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秘密人体实验制造超级士兵的故事可见[https://xn--pxtr7m.com/threads/148720/profile](https://xn--pxtr7m.com/threads/148720/profile)
 
 
第20章 20
  《契约书·暗之门篇》1:1
  世界由神西别安所创造,而有两个极端,一方是光之门,一方是暗之门。骑士所期待的美好将来自光之门,骑士所期待的挑战将来自暗之门。而光之门与暗之门带来的皆是神许诺的。
  选择这趟地铁是Theophilus的主意,他让我塞硬币就行,到哪儿下车他说了算。我不太敢相信他看地图的能力,但在伦敦我是不会迷路的。等我们出站时,已经是傍晚光景,Theophilus带我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半封闭的小区门口。这是一个中产家庭的聚居地,我能从窗户里看到巨大的电视机和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旁边飞驰而过两个骑自行车的小朋友,后面还追着他们家的狗。这种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我轻轻叹气。
  “你……”不远处一个温柔的女声好似在呼唤我,我转身,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站在她家的门廊下,手里拿着一摞信件,大概是出来送信的。“天啊,你是Joseph的弟弟……”
  我下意识看向Theophilus,可能表情上写满了惊恐吧,Theophilus竟然安慰一般拍了拍我的后背:“他出差了,我查过。”
  “你怎么……”
  “Mariana在这边也有情报网,我借用了一下。”
  那个女人轻快地走过来,先将孩子倒到另一个手里,然后把信塞进信箱,动作麻利:“我叫Audrey,Joseph把与你一起的合照放在冰箱门上,你和小时候简直是完全没区别。”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肌肉记忆引导我去握手,声带教会我如何发声:“哦,你,你好……我只是,路过。”
  “我猜也是的,Joseph从来不肯讲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怀里的孩子,大概两岁,不是很适应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开始用不完整的句子催促妈妈回家,“哦,小Solaris……这是你的叔叔啊,叫叔叔。”
  Solaris,他的眼睛和我一样的深蓝色,就那样看着我,带了一些迷惑,但也乖乖喊了叔叔。我更不知所措了,慌乱的牵着他稚嫩的小手晃了晃。“他很可爱,今年,多大了?”
  “我们的小Solaris是女孩,”Audrey笑了笑,“还有两个月就满两岁了,小孩长得真快。”河景城的那群人弄错了,是个女孩,我有侄女了……接下来Audrey说的一些话像是钻过了我的脑子又全部出走,我什么印象都没有,只顾着欣赏这个可爱的小生命。
  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原谅Joseph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无论他有多么忏悔。
  但是Solaris,她像是个小天使。
  “你长得好怪!”她笑着说。好吧,哪怕这样她也是小天使。如果Theophilus说这句话我大概会一拳砸他脸上——Theophilus?他好像不见了。Audrey正在轻声细语告诉小Ryan要懂礼貌,然后问了相同的问题。
  我只能露出个尴尬的笑容:“抱歉,我的朋友就是有些不太靠谱……我也要走了。”
  “在那之前,”她打断我,“无论为什么你缺席了我们的婚礼,但我真的希望你结婚的时候能够邀请我们。”她说的那样诚恳,大概在她眼里,Joseph是个十全十美的顾家好丈夫吧。她也许知道他过往的上瘾史,但依然这么这么喜欢他。
  我把那个尴尬的笑容放大,答应了这个请求。反正,我是不太可能结婚的。
  我们留了手机号,等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Theophilus才追上来。“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问他,“还有你去哪儿了,怎么一身的树叶?”
  “给你。”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一张Solaris的近照,小姑娘坐在儿童椅上吃着意大利面,满脸的番茄酱但是笑得很开心。他从Audrey家里偷出来的!我能看到之前被冰箱贴盖住的痕迹!“放心,没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他们会以为是风吹掉了,”Theophilus脸上隐藏不住的骄傲,“我知道你想要这个。”
  “我真的不是恋——”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打断我,“那是你的侄女,你的家人。你唯一承认的家人。”他好像能看穿我。我知道他聪明,而且过分聪明,或者说聪明到让他做出过分的举动。“这附近没人,我会允许你现在拥抱我。”
  然后我抱住了他,把他的脑袋按在我的颈侧,他柔软的头发像丝绸一样划过我的掌心。骑士好像没有心跳,但是胸膛也会起伏,只在激动的时候。后面开过一辆右转进小区的车,鸣了一声喇叭。
  “现在你要满足我一个条件,”Theophilus开始得寸进尺,“我要看你穿军装。”
  “现在谁才是癖好特殊的那个?”
  一天后我才知道他需要我穿军装的用途。我们来到了一处二战纪念馆,上面写着,只有退伍士兵和家属才可以进入地下三层的档案室——可是我有证件啊?“你想知道二战的历史还不如去借光碟,”这套衣服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大了,腰带要多系一个扣子,“而且上面的解说已经足够详细了。你到底要找什么?”
  “Bertram的骑士,他没有说但我想替他找到,”Theophilus在监控看不到的角落里用他的技能,让光球照亮密密麻麻的档案袋,他在寻找某个名字,“我记不清他的家族名了,也许是L开头的……”
  “教名呢?”
  Theophilus犹豫了好久,轻叹一声:“John……中间名是Vincent。”
  “哦,”我站住,看向他,但他没有看我,仍然埋头在堆积了灰尘的老旧档案里,“二战时期,是吗?六十多年前了。”
  Theophilus点点头:“对我们来说是三十多年。”他顿了一下,快速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但不一定总是这样,有时候我们过了一年,你们这儿才两天,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个坏脾气的小孩,使徒们只能预测而不能修改。”
  我们保持着距离,中间的点点灰尘都显得很尴尬。他找到了一张纸,很轻很轻,黄色的卷边仿佛一捏就会碎掉。“地址,”他说,“就在埃塞克斯……我们去一趟,好吗?”他用了请求的语气,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一路上我们仍然没有什么话,Theophilus小心翼翼看着我,几次想要开口但都没有找到话题。或者他害怕了。
  我们来到了一个比Audrey家要简朴很多的居民区。这里的房屋更加密集,而且看起来像是半个世纪前建造的,下水道都不是很完善。旁边的三明治店蔓延出烤肉和焦油混合的味道,门前的旧报纸散落一地,被雨水打湿。
  Theophilus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您好,我找John。”
  开门的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她看起来有八十多岁了,但是面色红润。“抱歉,我得先戴个眼镜……”她只打开了里面的木门,然后哆哆嗦嗦戴上眼镜,看了看Theophilus,最终目光落在我身上。“哦……天啊,天啊……”
  我的拇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裤缝。
  “你是,”老人恍惚了片刻,声音越发颤抖,“你真的和他太像了……哦,Johnny,我的哥哥,他……他是你的父亲吗?”
  “不,我想不是。”
  “也是,如果Johnny活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回来看我的,”老人的眼角沁出了泪水,她抬手去擦,但是越擦越多,“他已经六十多年没回来过了,那天早上他离开家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她打开了木门,我下意识去扶她,然后被她抓住了肩膀,贴在我身侧小声啜泣着。我看向Theophilus,他的表情夹杂着痛苦和低落。“Johnny……他是在你这个年纪失踪的……我的哥哥啊,他熬过了战场,但就那样不知所踪了……”
  我们进去喝了茶,老人给我们拿来了相册,里面的照片被塑料保护着,但那层塑料也被时光染成了黄色。黑白照片里,John和我长得的确很像,我们的头发都是软趴趴的,肩膀比较窄,撑不起军装。他也是高士廉卫队的,上尉,但仔细看能看出,他是兽医服务部分派的。
  他拄着拐杖,一根木头而已。
  “所以,你们是军队的服务人员吗?”
  “我是记者,”Theophilus说,“我想写一些老兵的故事。”
  “哦,Johnny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他在战场上救了两匹战马,驼回来二十多个伤兵……”老人开始絮絮叨叨讲过去的故事,但她能记住的太少了,可能John给她讲过的也不多。Theophilus的眼眶泛红,我知道骑士会哭的,不会因为疼痛或者风沙迷了眼,而单纯是感情。
  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老人允许我们带走一张照片,Theophilus选了一张John穿便装的。等我们离开这个居民区,走到没什么人的地下通道时,Theophilus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坐在台阶上,不断蹂躏自己的头发。我们头顶是飞驰而过的汽车,轮胎转动声都没能压过他的宣泄。
  “John那个人类,”我站在他身边,低头看他,“那个抛弃了你的人类。”
  Bertram的人类是个女孩,这件事他跟我说过。
  “现在你知道了,他可能不是故意不出现的,”我顿了一下,但必须要问我会关心的那个问题,“你后悔了吗?跟我签契约。”Theophilus捂着眼睛摇头,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我们心照不宣一个答案——John已经死了,六十年过去,他不可能还活着。
  我忽然想到了初见第一天,Theophilus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John……也是你说的未婚夫,对吗?” Fiancé这个词的不同性别读音一样,而长久的沉默代替了回答,“你们差点就结婚了。你们把契约当做是婚礼……”
  Theophilus依然泣不成声,我走过去,让他能靠在我的小腿上。他就那样抱着我,泪水浸湿了我膝盖上的布料。他脸上的纹身显露出来,遮盖用的粉底蹭到我裤子上一片白。二战时期,John是同性恋……我拍了拍Theophilus的肩膀,最终还是等他心情平复之后再告诉他我的猜测吧。
  太阳已经落山,月亮的光芒洒进隧道里,但只限于隧道的边缘。Theophilus已经哭到没力气了,肩膀抵住我的腿,半边身子的重量在我身上。可能我等不到他哭完的时候了……“Theophilus,只限今晚,你可以当我是他。”
  “什么?”
  “你认为的转世重生……姑且算它是真的吧。”
  Theophilus抬头看着我,头发被泪水和汗水黏在额头:“你到底是不是他啊……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我没办法回答他的胡言乱语,只是帮他把头发整理好。“你不是,”他重新贴回我身上,“我知道你不是。”
 
 
第21章 21
  《契约书·光之门篇》16:8
  骑士德米特里将随人类前往光之门另一端的世界,他的族群在夜晚为他举行仪式。神命令他带去三种植物的种子,带回三种植物的种子,作为他的考验。德米特里便带回了香草、蒲公英与冬青树。
  我带Theophilus去了苏塞克斯的档案室。虽然费了些波折,但管理员还是允许我们去查看旧档案,哪怕现在是晚上八点半。我将一份法院的判决书放到了放大镜下面,调整聚焦,上面的文字在电脑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化学阉割?”
  “是的……很抱歉,”我把位置让给他,“他被举报是同性恋,那个年代还没有去罪化。他离开你是因为要回来参加法庭的传唤,然而判决的结果如此残酷。”然后,可能,我只是说可能——他自杀了。按照John妹妹的说法,他是在去法院的那天早上离家后便一直未归。
  “是我害了他吗?”
  “别这么想,”我轻轻摸着Theophilus的后颈,“你们谁都没做错。”然而这位John会成为我和Theophilus之间躲不开的话题,翻不过的鸿沟。“你们谁都没做错,只不过是生在错误的时代,”我看着他在屏幕里反射出的影子,那么的失落与难过,“也许我就是他的转世呢。也许,我相信你会等我,所以来正确的时代寻找你,找到你。”
  Theophilus的眼泪再一次浸湿了我的衣服。
  “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再陪我一次。”
  “走吧,这个夜晚不剩多少了。”
  我们漫步在星空下,Theophilus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指向天空,跟我介绍他昨晚刚刚认识的星星们——我从来不知道星座还有这么多的寓意和故事。我们去快餐店买了两个热狗和薯条,附赠一个大杯的可乐,我们分着喝完了。这像一个很枯燥的约会,我们的话题永远不在我们本身。
  “据说我们的星星都被关进暗之门了,”Theophilus将可乐瓶子扔到垃圾桶里,“只可惜很少有骑士能活过暗之门的试炼或者惩罚,然后回来告诉我们实情。就算有,他们也更喜欢夸大其词炫耀自己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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