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你胳膊……”
  “啊,我有医保,”我摘下步枪的背带,勒住胳膊上的伤口,“接下来怎么办?”
  “不用把他带回去了,我们只需要提交一张表格,教堂的使徒就会派人来清理这个麻烦,毕竟他已经违背了《契约书》提倡的美德,”Theophilus还是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这个词,他对神没什么好感——全知全能的神竟然忙到要我们写申请,“我想这场决斗的任何细节都能当做证据了。你在流血,真的没事吗?”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关心我,还有点不适应。
  “没事。”
  “哦,那你抬我一下吧,我扭到脚腕了。”
  关心他大爷的关心。
  我们坐最晚的一班火车回伦敦,Theophilus正靠在车窗上吃冰淇淋。我去厕所换了一次绷带,小诊所的医生没有处理好伤口,可能会留疤,但我不在乎多一条了,还显得对称。“我们能在车站外面的热狗摊停一下吗?”Theophilus转过头,身子还贴着车厢内壁,姿势很别扭。
  “你哥哥知道我给你喂这些东西,一定会叹气的,”我坐到他对面,这辆车上的人不多,位置空空荡荡,只有后几排有个趴着睡觉的年轻人,“对了,我其实有些好奇——你不愿回答就算了——为什么你当时想要结婚?”
  Theophilus的表情僵住半秒,继续吃了一口冰淇淋:“我们骑士能活很久,但记忆不会一直保存,否则脑袋要炸掉的。”
  “你想说你忘了?”
  “我们记不住事情,但是感情会一直存在这里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当时我太小了,分不清契约和婚姻……可能更多是对Tobias的反抗吧,我想离开家,而John值得我跟他走。”
  “如果……”
  “如果有选择,我不会做任何让John最终自杀的行为。我不会。再也不会。”
  看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也许当年他们只是做朋友,John就不会被人发现同性恋倾向,也就不会有化学阉割的判决和绝望的独自离开。他们以为在另一个世界就足够安全,但是那个世界的人类也可以来到伦敦的警察局写一封揭发信。
  下了火车我才知道,Theophilus去找热狗摊不是饿了,而是那位摊主是个情报贩子——Mariana介绍的所谓朋友,他并不知道骑士的事情,但消息很灵通,Theophilus想再试一试,帮Bertram也找到跑掉的人类。
  “他还是不愿意跟你说话吗?”我问。
  “嗯哼,”Theophilus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笔递给摊主,对方送了一个切成两半的热狗,着实算是抠门,“是他一直在喂Edgar、Allen和Poe,我在他的裤腿上见过三种不同的猫毛,即便这不是他的责任。”
  原来还有这一面。
  “小孩,”摊主忽然叫住我们,“附赠的一个小道消息,圣瓦伦缇娜医院地下室。”
  圣瓦伦缇娜医院?完全没听说过,伦敦的医院我都知道,当年为了找最便宜的医生做复诊我搜了很多资料。Theophilus从怀里摸出他的那本地图册,一边翻看一边摇头,显然整个英国都没有这家医院。莫非远在澳大利亚那种鬼地方?上帝啊,我能出国但这家伙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
  摊主耸耸肩:“我不知道,一个老头让我告诉你的。”
  “明确地说,要告诉我?”
  “他大概五六年前来这儿的,让我告诉任何金色头发、深蓝色眼睛的白人男性,看起来像是士兵的,身边还可能跟着一个棕黑色头发、黄色眼睛的小孩,看起来像是个瘦竹竿。”每个形容词都很模糊,但是连在一起就太确切了。
  我道了谢,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因为八个小时过去Theophilus还在一瘸一拐,我们必须要回到骑士的世界帮他检查一下。毕竟断剑骑士的构造和一般的不太一样,我们两个不能一起瘸。
  回到骑士的世界只需要回到我们离开光之门到达的地方——万幸,那家酒吧一天开二十个小时,现在正在播放西班牙的足球赛。我们混在人群里,Theophilus小声说他能感受到至少两个骑士。“所以,光之门在我们世界的位置是固定的吗?”
  “使徒说是随机的,”他的声音几乎要被吵闹的球迷们淹没,“但能发现一些规律,比如,没人会出现在海盗船上——无论是真的还是游乐园那种。”
  我们钻进了杂物间,站在水桶和拖把的缝隙里,将手背贴合在一起。这里曾经被使徒划下了痕迹,像是跨世界的通讯设备一般,我们收到了回应。周围升腾起烟雾,将我们重重包裹,再伸手已经触摸不到水桶了。我抓着Theophilus朝前走两步,回头,竟然已经出现在了高塔的教堂里。
  “Theophilus……”一名使徒呼唤着他的名字,“和他的契约人类。你们离开了一天半,欢迎回来。”
 
 
第23章 23
  《契约书·远征篇》16:8
  天上降下的不再是水,乌鸦的骑士阿尔吉侬便将它们命名为雪,且叫寒冰的骑士拥有了称呼。冰和雪将他们面前的沟填满,叫他们可以走过去,并在追兵赶来之前,叫冰和雪全部融化。
  我和Theophilus在高塔城逗留了两天——说真的,叫一个约克夏的农民去一趟伦敦,他也要看大本钟和伦敦眼的。我们参观了一座勉强算得上博物馆的老房子,里面放着迄今为止最古老的《契约书》,甚至用的是古英语。但Theophilus悄悄跟我说,斯科塔姆城书城的地窖里肯定藏着更原始的版本。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骑士们都说英语,以及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类,大多也都是英国人。按照人口比例来算,我们应该期待更多的亚裔,难道是语言问题?或者说神对某种长相有偏好?可骑士的人种倒是多姿多彩。
  Theophilus一脸嫌弃说因为英语最好学,骑士们自己的语言逐步被取代了。
  我们去吃了几家据说是百年老店的餐厅,店主是骑士,但手艺来自他们早已离世的人类朋友。我在一家礼物店里买了两个酒杯,打算加上在伦敦买的红酒一起送给Tobias他们。不过旅行不总是顺心如意的——虽说高塔的夜晚相比阿罗更安全,毕竟是首都,但我们不小心误入了一片贫民窟。
  这里都是骑士,他们不需要吃穿,也不想要荣誉,唯一支撑他们的便是最近突然又流行起来的紫花藤。相比于雷厉风行的Tobias,阿罗的城主并没有用尽全力去遏制这股风波。Theophilus推测,默许紫花藤在贫民窟盛行,可以让其他区域更安全些,同时增加收入——然后他开始无差别攻击所有的城主。
  我们是被一封信叫回阿罗的。
  位于老街区的房子被刀锋组织的人发现,他们把那个小公寓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偷走了Theophilus好不容易淘到的打字机。Theophilus得到消息后蹲在石头上闷闷不乐许久,然后抓着我去马车驿站。那个公寓已经彻底不能住人了,盗贼们没有关好门窗,之后又下了大雨,我的被子俨然变成泥水和树叶的安乐窝了。Theophilus正在做一个关于宠物和性格养成的长期观察报告,收集的数据全都被打乱扔到地上,最关键的几张图表上全都是脚印。他的一支钢笔丢了,那是我来这第三天买来送给他的。
  “没关系,”他将拼不起来的半截报告扔到地上,咬牙切齿,“不过是我三个月的心血。Tobias不允许我追查刀锋的人,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原来是兼职拆迁队啊。”
  “他确实处理掉了Leopard,可能是他死之前传递了这个情报。”
  “他还确实处理掉了紫花藤呢!”
  但晚上我们还是要回到Tobias的庄园。甚至我们回去的路上都要被严密保护着,以防有人蹲在隔壁街等我们出现——显然刀锋的人没有这么聪明,或者他们人手不够。Theophilus和他哥哥站在走廊里就吵了起来,后者绝对不允许他再出去住,就算出去那也是自己去,让我留下。
  我正抱着Edgar,迷茫地站在窗户边。
  “需要帮助吗?”Ian问,礼貌得像是询问舞会中刚刚见面的陌生客人,“它有些难受,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三眼鱼。”
  “哦,我正打算去找点药……他们这样没事吗?”
  “John刚离开的时候,”Ian观察着我的表情,他应该已经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了吧,不管从哪儿得到的消息,“Tobias认为是人类的世界爆发战争所致,便不许Theophilus离开,他们从那时起便有了隔阂。”
  “我以为骑士只能被人类带出去……”
  “动乱年代,城主总会多一些特权,”他露出一个加了几分威胁意味的微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总之,他们不会打起来的,Theophilus没有胜算。而在Theophilus能保护自己之前,Tobias会永远做他的鸟妈妈。”
  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很合理。我忽然想到什么:“你不会恰好知道什么是圣瓦伦缇娜医院吧?”
  他看起来有些迷茫,还是认真回答道:“在这片大陆上不存在这样的地方。听起来像是你们人类的医院,大约在欧洲或者美洲,或者任何英语国家的殖民地。”
  “那你见没见过一个奇怪的老头?”
  他蹙眉思索,随即重新挂上公事公办的笑容:“这个表述太笼统了,恕我不能找到准确答案。”好吧,我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这些信息,就算有,他也不会跟我分享的。Ian已经走去处理兄弟俩的小矛盾了,这么多年Tobias都没扔掉Theophilus,真的是很负责了。
  Tobias不肯分享情报,Theophilus还有其他方式获得。第二天一早我们趁着城主要召开例行会议,偷偷溜出了庄园。当然,在那之前我们先要引开一直尾随的Clearance,方法是一包人类世界的巧克力,甜橙口味。
  找到Mariana的所在地很难,她是首屈一指的镜骑士,但同样很简单,因为她似乎知道我们有事相求,在庄园门口的木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尤金区的地址,而那是一片富人区,在风景秀丽的东部海岸边,大多是小有名气的骑士休闲度假的房子,也有不少人类定居。我和Theophilus坐马车过去,到了门口便有一名穿着盔甲的女骑士牵过了马匹,显然是说她的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就知道你会带来很多好东西,”Mariana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这个世界的气候原因,种植的咖啡只有少量的咖啡因,而且有股奇怪的酸味,我从来都喝不惯,“请坐下吧,Master Theophilus,我们来谈谈。”
  这可能是她的家,周围都是暖黄色调的古典装饰,墙上挂着一只鹿头,时钟每走一步都会响起咔哒声。我和Theophilus在双人沙发落座,而后者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问。
  “你以为我每天都在干什么?”他反问,然后看向Mariana,“这里面有报纸、报告还有几张照片,都是人类世界最近的变化。我还收集了斯科塔姆新伯爵的资料,但价格要贵得多。”
  好吧,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可能我的茫然表情太可笑了,Mariana忍不住翘起嘴角。“很棒,Master Theophilus,我想这些足够换取上次我们约定的那些情报,”她稍稍起身,从背后摸出一张折叠两次的草纸,“但听我一句劝,违规驯养野兽的新闻可没那么叫座,人们并不关心这个。”
  哦,他是不是还在记恨他哥哥训练猫咪当间谍呢?我瞥到那张纸上有一些古语言写的口令,能认出一个拉丁单词,还是因为凯撒说“我来”。
  “那是我的事了。下面来谈谈斯科塔姆新伯爵——我要刀锋组织的资料。”
  “一个伯爵而已,你换不了多少情报的,小可爱,”她莞尔一笑,“更何况,我并没有多少,你哥哥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为什么不去问他呢?”我无法分辨她是否在说谎,但看起来不像——也许是我对女孩都有一层信任的滤镜。
  Theophilus耸耸肩膀,靠后贴在沙发背上,似乎在暗示不告诉他他就不走了。
  “真的,你哥哥在你离开的时候清扫了全阿罗的据点,我就算知道什么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这听起来有道理,但我不信Mariana的工作范围应该只有阿罗。我悄悄看了一眼Theophilus,而他的目光投向墙上的装饰品。“所以,”我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全都清扫了?教堂有反应吗?”
  “教堂大概不认为他们是威胁。”
  “哦,好的……很好,”我不太会尬聊,“你会不会知道,刀锋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Mariana终于转过身来面对我,撩起头发顺到耳后:“你不看《契约书》吗……”
  “那把刀,”Theophilus打断了我们,仿佛他的灵魂终于回归了躯壳,“钟表下面壁炉上面的那把刀,那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产物,对吗?”
  “是啊,但也不只有你们一对小可爱会送我礼物。很久前的事了,”她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如果可以,我需要去梳妆打扮参加晚上的宴会了。”她可能指的是晚上的工作,我看向Theophilus,他似乎放弃了纠缠,干净利落起身,我也赶忙跟着站起来。
  回去的马车上,Theophilus才跟我解释他当时的出神:“那把刀的刀鞘上刻着另一种语言,我在你的杂物里见到过。”他摸出纸笔给我画了一些像是迷宫的文字,的确很眼熟,来自爆炸前我在当地买的一个小挂坠,为数不多幸免于难的纪念品。
  “这是普什图语,中亚和南亚人会使用,阿富汗的两种官方语言之一。”
  “和英语一样会有不同的拼写吗?”
  “啊……是的,”我对这种语言的了解很少很少,甚至几乎全部来自那个被我错杀的向导,想到这我的情绪低了许多,“有人用阿拉伯语拼写,还有西里尔和拉丁字母。伊朗、印度甚至希腊语的外来词汇都影响它的拼写。”
  “那就好办了,”他拉开帘子喊了一声驾车的人,“去教堂!”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