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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那挺好的……”
  “你有没有做过面包?用面粉堆成一个圆圈然后在中心放上牛奶和鸡蛋,再慢慢将面粉推到液体里去,”天啊,他到底从哪学的比喻句,“如果你只推一次,那么牛奶就会从缺口倾泻而出,除非你全部把它们和成面团。”
  我想我听懂了。
  果然,校长在多数人起床之后宣布了好消息,但从他的措辞就能看出,危机没有完全解除。毕竟,第二批支援的骑士出发之后,雪域城几乎只剩下人类了。
  “我们应该去阿伯纳西山!”
 
 
第34章 34
  《契约书·列王传》11:9
  斯科特·伊比尔诺便对他的部下说:“我用热血浇灌我的城墙,叫外面的敌人尽管用锋利的兵器砍刺,我的百姓断不会受到伤害。”士兵将这句话告知了城内的百姓,他们将粮草和布料送到王的城堡。
  说话的是Alicent,她站到桌子上,面向我们。校长的脸好像是皱巴巴的麻布,五官挤在一起:“没有这个必要。你们还只是一群孩子,野外实战内容在封山期末尾才会教授,所以你们并不具备——”
  “这种时候一把匕首都是战斗力!”
  “Lady Alicent,请允许我提醒你,我们的城墙足够坚韧,不需要你们。”
  “你怎么知道呢?”
  校长愣了一下,干张嘴说不出任何话,Alicent重复道:“你怎么能担保城门不会被攻破?我们学习决斗技巧为了什么?神赐予的荣誉吗?不,那是骑士的追求,而我们人类的荣誉是繁衍,是创立和保护文明。《契约书》说强者应当保护弱者,那便是要求我们是不顾一切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让雪域城的文明得以延续。”
  “正因如此,我们应该保护雪域城的文明火种,”Sam同样站起来,但他只是踩住了椅子,便和Alicent一般高了,“这些人有可能会成为仅剩的骑士。同样,这里坐着的,有你我这样伊比尔诺王的后裔,有商贾和贵族的后代,有未来能够主宰决斗场的人类和骑士。如果我们同样死在雪山上,城门大开毫无防守,谁来做雪域城未来的王?”
  他用了王这个早就废除的称谓,但没有人反对。在雪域城,每个人都知道伊比尔诺的名字意味着什么。只有Alicent摇头,手握住腰间的佩剑:“没有百姓的王,不如死在决斗里。这是懦夫的想法,凭什么你我就比城里的百姓更值得活下去?”
  “好,换个说法,学院里存放着教堂暂借的所有技能书,存放着雪域城的历史资料,保护它们才是文明的延续。”
  是的,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我摸了摸头发,思绪飘到我家乡的理发店,似乎退伍之后就没在见过那个西班牙来的理发师,但是招牌依旧。想太远了,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接过Theophilus递来的三明治。
  “所有雪域城的人类和骑士,如果你愿意追随我,去阿伯纳西山的战场,那就站到我身边来。我是雪域城的继承人,我愿意身先士卒,践行伊比尔诺王的誓言——我的城墙用热血浇灌!”
  一呼百应。
  “等等,”校长擦了擦汗,追到她身边,却被蜂拥而上的学员们挤开,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城主让骑士给学校大门设了技能,任何人都打不开的。他这是在保护你们,你们还不足以对抗这么强大的敌人……”
  “斯科特·伊比尔诺在城里设下了五条密道,我知道它们通向哪里。”
  Theophilus猛然起身,一拍大腿:“我就说有密道!”
  “Theophilus!”也许是他动作太大引起了注意,Alicent忽然喊他的名字,但不再说话。她只是注视着我们,仿佛在用眼神问我们是否懂得了继承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大家的目光短暂聚焦到我们身上,随后又分散开来,似乎我们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Theophilus望着她,却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拉着我走到了Alicent身边。
  “你……你别告诉我你忽然懂了怎么做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我忽然明白了——我不应该是阿罗的继承人,”他说得很轻快,“这就对了,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干嘛要学习怎么承担呢?我更适合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比如现在,去探索阿伯纳西山的秘密!”
  我完全没想过还有这种道路。
  “你不支持我吗?”
  “你要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阻拦成功过……”我和他被拥挤的人群撞来撞去,几次碰到桌子的边缘,周围的吵嚷声让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当然,我支持你。”
  他咧嘴笑了起来,仿若如释重负:“是啊,没错,我就不该被选为继承人!总会有更合适的出现,我会让Tobias重新选一个的!不过放心吧,在他被自己养的花花草草搞丢小命之前,还有大把时间呢……”
  Alicent让两个人留下控制住学校的负责人,不许给城主通风报信,随后带我们离开了礼堂。Sam和他的支持者们同样留下,也同样无视掉了校长歇斯底里的呐喊。
  雪域城的密道就在训练塔的最下面一层,几个光骑士照亮了这空荡荡的密室,阴森寒冷的地窖里似乎还有老鼠吱吱乱叫的声音——天啊,就是Theophilus的那只小宠物Algernon!他悄悄蹲下将老鼠收进口袋里,还以为我没看见!
  下水管道的铁门旁边是一面长满青苔的墙壁,Alicent抽出佩剑插入一个若不仔细看绝对会忽略的缝隙,直到护手处和墙壁的缺口完全吻合。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喀嚓声,Alicent推开了那面墙。里面更加黑暗,哪怕是两个光骑士都无法照亮,Theophilus被推到前面不情不愿放出他没什么用的技能,最后还是靠火骑士点燃了墙上的蜡烛。可能有几百岁的蜡油加上灰尘和苔藓的味道,让我都有些犯恶心,但还好风骑士确认了这里面不是死胡同,而且有足够的氧气呼吸。
  密道里面的味道逐渐让我的嗅觉麻木,离开学校温度也逐渐降低,大家从最开始的兴奋慢慢变得沉默,甚至是紧张。我右后方是个刚刚二十岁的人类,我能听到她在干呕,但是没有停下脚步。Theophilus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奇,不断观察四周,摸摸墙壁或者跳起来碰天花板上的砖头,我小声提醒他不要阻碍大家行进,他才嘟囔着专心逗弄Algernon。“你不害怕吗?”那个人类姑娘问。
  “不,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们也许会面对死亡……”
  “《契约书》不是说那是决斗的意义吗?”Theophilus看向我,“嘿,你见过死亡,那是什么感觉?”
  “有些时候你甚至希望上帝快马加鞭来接你,”我的脑海里闪过那些被炸掉半截身体,只能等死的战友,或者是躺在医院里半年,最终回到家乡在救济金和止痛剂的陪伴下荒废生命,“也许安慰下自己,我们在做有意义的事情。”
  蜡烛不断被点燃,黑色的密道深处是更加宁静的黑色,直到我们听到了风的声音,似乎是吹动铁链撞击栏杆,也许是尽头。Alicent忽然抽出剑挡住我们,又抬手示意风沙骑士吹灭所有的蜡烛。
  前方仍有光亮,似乎是煤油灯。
  有人在等着……所有人一动不动,我想提议一些军事行动中的试探技巧,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妈妈?”
  是的,等在门前的正是城主夫人。走廊的尽头其实是个中转的圆形大厅,直径大约十米,有四个出口通向不同的方向,从墙壁上的刻字来看这里是南边城门的正下方,而其中一个出口就通向阿伯纳西山的驻扎营地。
  城主夫人披着斗篷,手里拿着那盏灯,身后是两个红袍骑士。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心和责备,是啊,谁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去战场呢。我在车站时看到了那么多离别的泪水,曾经我也羡慕过。
  “妈妈,我一定要去,他们也愿意去。”
  “孩子……”城主夫人的眼眶红了,她却只是转身从一名骑士手中接过一把剑,放到Alicent手里,“这是雪域城继承人的剑,带着它去吧。”
  《契约书》曾说,神西别安在七个王国刚刚建成之时缔造了七把剑,后又命令各地工匠复刻七把,城主与继承人各一把,而骑士通常会将它转赠给没有技能的人类搭档。传说也许并非是真实的,现在但这些佩剑也许都因为材质和耗损重新缔造打磨过,但是这份传承仍在。
  “不用羡慕,你也有,”Theophilus不合时宜地扰乱我思考,“你的更漂亮。”
  我们继续前行,阿伯纳西山脚下的营地已经被大火焚烧了大半,浓烟裹挟着焦炭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我教人类用水打湿衣服捂住口鼻。Alicent显然是读过作战相关的书籍,询问了战场上的情况,随后将我们分成三队去不同的地方支援。
  “每队必须有一个火骑士和一个光骑士!”她在狂风中嘶吼着,“骑士在外圈保护人类!”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回到了坎大哈。可是坎大哈的冬天也不会下雪。
  决斗和战场不同,战场真的会死人。我看向Theophilus,确定他确实准备好了——才怪,自从我们进入驻扎营,他就没有离开我超过半米,紧紧跟着,手里握着他的匕首。我们看到了那些作乱的野兽,Theophilus小声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和习性,直到数量太多他根本来不及看清。
  我的剑上沾满了鲜血,我们在浓烟中和剩下的几个队友走散了。
  “有人在操控,”他忽然停下,盯着远处被烟雾笼罩的一块石头,“心灵骑士,他的技能可以让我们看到幻象——听声音!只有三只是真的!听!”
  “我听不出来!”
  “左边那个丑八怪!右边第二只绿色眼睛的!还有那团黑烟!”
  “我怎么打黑烟?”
  “打那个心灵骑士!”
  好吧,完全没有任何用的建议,我要是找得到他早就冲过去了。不过那个不见踪影的敌人似乎察觉到露馅,不再发动攻击,只是吹醒了某种低沉的号角。等我们去到石头后面的时候,只有一地零乱的脚印。“所以,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因为恨雪域城吗?Palmer?”
  “我不信他有那个脑子。”
  “那么……”
  “之前收到的消息,红袍骑士团也遇到过几个骑士,甚至成功击杀了两人。但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类。我们也是,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类敌人的痕迹,甚至不见任何被折断的兵器。”
  “哦,天啊,你不会是在说……刀锋组织?”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低沉鸣叫,天空被浓烟和乌云遮盖,树林上的雪和树叶都在飘落。Theophilus的神色凝重,雪域城是唯一一座人类为主的城镇,而且,现在的场景像极了《契约书》的《暗之门篇》……
  “刀锋和乌鸦的鲜血誓言。”
  “是啊,他们那个组织起的奇怪名字,像是十六岁的朋克男孩。”我挠了挠头发,用佩剑拨开旁边的荆棘,地上似乎有一些深蓝色的血迹。
  “《暗之门》说,死亡骑士阿兹瑞尔本来与兽骑士阿尔吉侬达成协议,背叛神西别安,他们用匕首划破了手掌起誓。但是阿兹瑞尔仍然敬畏神,所以选择了向第一骑士格里高利告密,也有人解读为他是格里高利派去的卧底。不过,刀锋的人估计都觉得阿兹瑞尔跟他们一伙的,真实情况被后世篡改了。”
  “刀锋是匕首?乌鸦呢?暗之门的代表图形好像就是乌鸦。”
  “阿尔吉侬是兽骑士,虽然《契约书》里面没有提到他的具体类别,但已经显而易见了。书中西别安早早将乌鸦作为暗之门的隐喻,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毕竟,到头来《契约书》是人写的。他们很有可能在举行什么仪式,就像是Lilith说的那样,然后打开了暗之门的缝隙,召唤出这些野兽为非作歹……”
  我不置可否,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远处的山洞前面站了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留着同样是白色的胡子,脸上有一道纹身……他无比符合Mariana的描述。
  “是,是他!”
  Theophilus第一时间回头,也在第一时间追过去。而那个老头却一直在凝视我们,脸上的纹身被头巾遮挡。直到距离缩短到只有十多米的时候,他冲进了山洞。我们没有停留,立刻追过去,却在进入山洞的第一秒坠入漩涡。
  我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从躯体里剥离,然后摔得粉碎。
 
 
第35章 35
  《契约书·暗之门篇》9:2
  鸟兽的骑士阿尔吉侬与火焰的骑士阿兹瑞尔协约,将暗之门内的野兽放出,并去阻拦一切将要从光之门来临的生物。阿兹瑞尔回到驻扎之地,却将阿尔吉侬的背叛告知了第一骑士格里高利。
  “醒醒,嘿,我说你醒醒!”
  “冰箱里还有冰块吗?拿过来!”
  “不不不,直接脱裤子最方便……”
  “哦,还是你最坏,哈哈哈哈!”
  那些刚刚变声的青少年的声音忽远忽近,我的眼皮太沉了,身体仿佛被千斤重的石头死死压住,一动都不能动。终于,声音变得清晰,不再像是透过一层漏风的架子鼓皮,重重敲在我耳膜上。
  “醒醒!小婊子!”我听到了Joseph的声音,我的哥哥,他因为发育缓慢在十六岁时声音依旧清脆,但他现在早就不是十六岁了,为什么……“别逼我用这些破烂奖杯砸你脑袋!”
  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入眼是光亮和灰尘,色调昏暗,像是某个夏日的傍晚,但我体会不到一点燥热,反倒是寒冷,刺骨的寒冷。因为我害怕他们,我害怕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Joseph。
  这些人是我童年的噩梦。
  “这死基佬终于醒了啊!”有人抓住了我的衣领,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公园的秋千上,周围是吵嚷的人群,家长带着牙牙学语的孩童骑着木马,没有人关心这个角落发生的任何事。“快,锁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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