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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我们依然没有多少的交谈,他正在为拉博斯和斯科塔姆的冲突忙到没时间吃饭。斯科塔姆声称所有的纳特威山山脉都应该属于他们的领土,Tamora刚刚重新掌权,对方趁机发动了进攻,还联合了拉博斯城内的底层工人。《契约书》的《斯科塔姆书》的确提到了神将神山许给所有崇敬西别安的生灵,但这几张纸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们想要的是矿产和山泉水。
  而阿罗,在整个大陆的另一边,最远的地方。
  高塔正在扮演调停者——我参与过战争,却从来不懂战争。
  不去碰触伤疤,我和Theophilus的关系缓和了些许,他会因为我递过去的冰淇淋说一句“谢谢”,也不再将Remington推下楼梯。我们之间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我所能解释的他都知道;而时间越久,我越不觉得我当时做了错误的选择。
  谁也不能预知未来。
 
 
第93章 93
  《契约书·远征篇》19:5
  格里高利便率领族群与一千两百名骑士与野兽搏斗,最终丢失了他的眼睛。格里高利面见神,恳求帮他恢复如初,神说:“这是我留给你铭记的勋章,是骑士的荣誉。”
  Theophilus邀请了城内几个富商来城主的庄园参加晚宴,这些骑士都是靠着战争发了财,现在需要他们出点血。显然他们都忌惮疯王的名号,战战兢兢穿着最朴素不抢眼的礼服,进门就弯了腰,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还特地死死贴着椅背,和桌对面的红袍骑士们保持距离。
  我看到Remington骂了一句,扔下餐巾站起来说是要去请城主下楼。Zopyros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稍微让了下位置,允许我给他倒上第五杯红酒。
  Theophilus故意安排我来服侍这场宴会,因为我提到了死去的神。
  “他是个殖民者,来到这片大陆,用科技和知识蒙骗原住民,将自己奉为神,享受着虚假的供奉,却丝毫不爱世人。他把世界当做沙盘游戏……”Theophilus咬牙切齿,当然,也可能是他当时喝得有点多。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海浪,黄昏下的浪花和威士忌的瓶子一个颜色。他享受着唯一一把椅子,而我席地而坐,透过雕花的围栏观赏着幽静。“我也可以是神。”
  上帝见证,我甚至都没作任何评价,他突然变了脸,搞得我稀里糊涂。
  而现在,我恭恭敬敬将餐前沙拉的盘子撤下,换上干净的骨瓷餐盘,听Theophilus用最平淡的语气威胁那些富商。“两座工厂,你们说怎么样,三个月够不够?”他将餐巾扔到桌上,边缘沾到了沙拉酱,我无奈走过去给他换上新的,“你们有任何人关心过失业率吗?”
  “恕我直言,尊敬的高贵的仁慈的城主,”其中一个努力隐藏声音中的颤抖,“自从三圣塔不再开放,一大批骑士失去了经济来源,而他们并不想成为人类——我是说,通过劳作获取银币。他们坚持决斗是最高荣誉。”
  “Zopyros!”
  “是的,城主。”
  “三圣塔还没修缮完成?”Theophilus瞥了他一眼,“阿罗丢掉了它的传统吗?”
  “当然不,城主,只是战火导致了承重柱毁坏,为了确保安全,我们事无巨细。”Zopyros跟他一唱一和,其实我看到过文件,三圣塔早就可以开放了。只不过,骑士死于塔内决斗,不如死在对抗其他城镇的战场上——或者生产线上。
  没有人敢继续这个话题,Theophilus嘟囔一声鹿肉不错,那几个富商纷纷低头进食。他们战战兢兢离开,如同来的时候,只是带了一丝庆幸,疯王没有杀掉谁。Theophilus遣散了红袍骑士,自己却没有离席,盯着盘子里剩下的鹿肉——老天,他故意耽误我收餐具是不是!
  “你饿吗?”他忽然出声,我看了一圈好像只有几个下人在,回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
  “当然。”
  “坐这,”他挥了挥手,Ryan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过去,“你去厨房找点东西给他。”听起来像是喂宠物,但是我接受,因为这场宴会实在是太持久了。Ryan给我端来几块土豆和蔬菜,还有剩下的少得可怜的鹿腿。“你认为我个好城主吗?”
  这是什么灵魂提问,我艰难咽下那仿佛加了三倍柠檬汁的鹿腿,擦了擦嘴角。“当然,My Lord,”我说,如同我们昨天跟河景城远程谈判时一样——光骑士和音律骑士供不应求,“你是阿罗的基石。”
  “我是个好人吗?”
  我放下了餐刀,静静看着他。“不是,”许久的沉默后,我开口,他没有暴跳而起,只是同样安静看向我,“你不知道怎么正确解决问题……你不想看到的,就当它们不存在。”
  “算了吧,”他忽然笑出声,“我还没享受到乐趣。”乐趣?折磨我能让他快乐吗?
  Ryan给我端来一份饭后甜点,看得出是刮干净盘子才拼凑出来的柠檬派和草莓蛋糕。Theophilus饶有兴趣盯着她,问道:“你是哪里人?”
  “曼彻斯特——英国。”
  “阿罗大部分都是英国人,还有几个爱尔兰或者挪威的,我们似乎把所有法国人和德国人都赶跑了,”Theophilus的话多了起来,也许是他喝了太多的酒,“告诉我,英国女孩,你们最骄傲的是什么?”
  Ryan有一瞬慌张,瞥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反正不是我们的博物馆……007,憨豆先生,阿加莎·克里斯蒂,板球?”
  “上届奥运会怎么样?”
  “伦敦都没能重新开赛,要等到洛杉矶了。”
  我将餐勺掉到桌上吸引注意,然而未能成功,Theophilus后仰着靠在椅子上,视线挪向我。我低着头试图蒙混过关,顺便思索我们真的打起来的话,我能否占上风——他知道我所有的弱点。“我还不知道伦敦已经举办过奥运会了,”他声音轻飘飘的,反而让人毛骨悚然,“Ryan……Solaris Ryan Lanter。”
  “不,我——”
  “别说话,”Theophilus伸出一根手指,“我在跟他聊天。”我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默认了他的质疑。“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从隔离营把这个家伙挑出来?”Theophilus一脸玩味看着我,“她和你长得很像。我在等你告诉我,人类,看看你能把秘密藏得多好。”
  “Theo。”我语塞了,现在该说什么,请求他原谅我的隐瞒?或者请求他放过Ryan?我自认腰杆没有那么软。
  Ryan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语速飞快:“是我跟着他偷偷上了船,他不知道——”
  “闭嘴!我没让你说话!有意思,让它更有意思一些,”Theophilus扔掉了餐巾,站起来,“教堂怎么对待人类世界的偷渡客来着?哦,洗脑,然后赶走。可惜我们没有心灵骑士,也不知道光之门什么时候开启,那么,和你当初一样,来一场决斗吧。”
  我紧咬着后槽牙,摇了摇头:“她不懂格斗技巧。”
  Theophilus仿佛没听见,兴致昂扬继续说道:“你,Miss Ryan,你自己将会对战阿罗的半个红袍骑士团。如果结束的时候你没死,那我就允许你留在这里,怎么样?”
  他根本不在乎Ryan是否能留下,他只是想要激怒我。
  “Theophilus,不要让我恨你。你知道我当时没有其他选择。”
  “你有!你可以留下!陪着我!你为了这个女孩离开我,七年,在最危难,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离开了七年!我差点死在荒漠城的长矛之下,高塔用三十万银币买我的命,阿罗被围困三个月断水断粮的时候,你在外面逍遥快活!酒吧、商场、电影院?”
  “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同样站起来,踢开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替她参加决斗。你定规则,如果我赢了,你要放她走,然后答应我一个请求。”
  Theophilus的瞳孔微缩,半晌笑了笑,离开餐厅前低声说道:“除了原谅你。”
  Ryan小心翼翼走过来,也许是担心我在生气:“我们逃吧。”
  “Theo不会放过你的。”她是我离开的原因。我说不清谁在转嫁仇恨,亦或者这些弯弯绕绕的曲折故事能否有终点。疲惫和无力笼罩着我,最终让我瘫坐在了椅子上,低垂头颅——我还得吃完这几个小蛋糕呢。
  我真的做了错误的决定。
  翌日清晨,Remington通过闯进我的卧室掀开我的被子的方式叫我起床。“耶稣基督——”我扯过毛毯盖住只穿了短裤的下半身,“你要干什么!”
  “准备好迎接你的审判日了吗?”他看起来异常兴奋,仿佛我今天死在乱箭之下他会开香槟庆祝,“今天的决斗叫猫捉老鼠,是红袍骑士最常用的训练方式。你要下人类地狱了,伙计。”
  “我不知道骑士还有单独的地狱。”
  “我们没有,只是这样说很酷。”
  我将会是被捉的那只老鼠。整片后山都是决斗场,而我需要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找到被藏起来的芝士,然后等到时间结束不被捉住,就算我赢。“规则有点变化,”Remington咧嘴笑笑,“一共有二十个红袍骑士参加,这样的训练机会可不多得”
  “怎么,我现在是狗咬玩具了吗?”
  “真遗憾,你花了这么久才意识到这点,”Remington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真高兴你就要消失了。昨天晚宴,疯王本可以切掉谁的手指头威胁他们交出所有工厂的,因为你在场,他才表现那么矜持。”
  “我不认为血腥——”
  “他为了保全你放弃了决斗,把北边的森林让给了Dietrich家族,仅仅两天,数以千计的紫花藤流入了城镇。瞧瞧你对我们的王做了什么——瞧瞧你对阿罗做了什么。”
  决斗开始了,Theophilus没有出现,也许他正在城堡的阳台上观望,但我只关心能否获得胜利。军队的肌肉记忆还没有背叛我,保证我能躲藏在丛林中不被发现。然而,他们有二十个人,并且知道目标存放的地点。分发给我的装备仅仅是护甲和头盔,甚至没有兵器。
  我必须要赢,哪怕不择手段。
  所以我挑了一个落单的骑士——只能怪另一个好大喜功,被我制造的陷阱吸引——随后我将匕首横亘在他的脖子上。我听到远处有人大骂我的名字,必定是Remington,谁让他今早太高兴没有注意被我偷走了武器。这可算是作弊了——我说他。
  “带我去目标那儿。”
  “不可能,我会叫人过来的!”
  “又或者我杀了你。”
  “你不会,他们都说你是好人!”
  “我服侍疯王,你说我是什么人?”我将匕首的尖刺扎入他的皮肤,红色的血液顺着刀锋流下,“操,你是个人类?更棒了,你不能自愈。”他是彻底慌了神,踉跄着带我朝前走去。路上偶尔遇到搜寻的红袍骑士,因为他们的黑色披风太过显眼,能够提前至少三十米给我预警,所以我顺利躲过。被劫持的家伙瑟瑟发抖,摘掉头盔我才认出,这人竟然是Robin Hiscock,曾经追捕Erastos的赏金猎人。
  不能什么臭鱼烂虾都往军队里扔,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学到的。
  一瞬之后,我忽然想到,如果当初我在Theophilus身边帮他建立新的阿罗城邦,也许会比现在更加繁荣稳定——又或者,我会彻底毁了他,我是说,它。我什么都不懂。
  目标是一块假的芝士,黄色的三角形木块难以隐藏,我让Robin抱住它,继续用刀顶着后背带他向前走。“嘿——”他看到了一个骑士,在我捂住他的嘴之前叫出了声。我们沿着山坡滚下去,而那个骑士也只是小跑了两步,草草查看一番便离开。
  “天啊,你真的没用……”我把Robin扔到一边,带着木头块翻过了岩石障碍,成功钻入夹缝中隐藏起来。我将盔甲和头盔都脱下来,以便自己能够更好藏身在狭窄的缝隙中,顺便不让反光暴露位置。
  剩下的就是等待时间推移。
  直到我听见了猫咪的叫声。
 
 
第94章 94
  《契约书·起源篇》4:1
  神所创造的天地与万物将永恒存在,如同神西别安本身。神定下了规矩,世间万物将遵守规矩,而那些错乱的便成为恶灵,被神封印在永无光明之地。恶灵必将是恶灵,而不可能从善。
  该死的,我忘了Edgar和Poe经常来后山玩耍,而他们熟悉我的味道。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靠近,我屏气凝神,最终还是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至少五个人,而且还带了兵器。
  但是我选择的藏身地点怎么会被轻易看破,任凭Edgar跳来跳去,那些人也只是原地兜圈。“该死的,”我听到其中一个说,“Robin不是说就在这儿!”
  “那个没用的东西,耍我们的?”另一个脾气更暴躁,似乎在乱砍荆棘的枝杈,“混蛋东西,混蛋的畜生,叫什么叫!”
  我听到了刺耳的尖叫声,随后是重物落地,几声喵喵的呜咽后,声音消失了——Edgar!操,他们杀了Edgar!
  他们,他们——我无法保持冷静,跳出石头缝,目光所及是地上红色的血迹,小猫静静躺在岩石的一侧,漂亮的毛发被血和泥土沾染结块。我还记得三只小猫刚来到公寓的那天,Theophilus沮丧地看着被抓坏的沙发,训斥着巴掌大小的小家伙。战火带走了Allen,现在,他们杀死了Edgar,仅仅是因为不耐烦。这就是Theophilus管辖的红袍骑士,这就是疯王所期待的红袍骑士团。
  “你在这儿——”
  始作俑者没有说完这句话。我拽过另一个人的佩剑,将他钉到了树桩上。
  “操你的——”
  第二个人也没来得及骂完脏话,我用另一把剑将他也戳了个对穿,压在另一棵树的树干上,佩剑死死插入坚硬的木头。他挣扎着晃动身体,试图用技能改变树木的形状,但无济于事。第三个骑士更聪明,率先用水球攻击我,被我翻身躲过之后扫了膝盖,跪在地上,又被佩剑插入肩膀,剑尖没入石头缝隙里。我冷着脸抽走他怀中的匕首,朝另一个人扔过去,后者应声倒地。“你是人类,”我看向在地上蠕动挣扎的家伙,“你的怜悯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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