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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救他——”
  “他们会的,”Tobias推着我离开手术室门前,熟悉的阿罗城堡比之前更加破旧苍凉,甚至算得上黑暗,但我依然认出了我的房间,“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去睡一会儿,我会保证Theophilus没事。”
  “也许我在他身边,他会好得更快。”
  “他知道你在,这就足够了。我仍然是你的城主,John不管你的中间名会是什么Lanter,我命令你去休息。”
  我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Theophilus在我主动离开之后依然如往常一样定期打理这里。我甚至看到了倒扣的马克杯和旁边放着的热巧克力粉——没有过期。我换下衣服躺到床上,告诉自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Theophilus还能恶趣味地演戏骗我,他的哥哥在这里,我也在这里……
  阿罗安全了,高塔的精兵强将折损过半,巨鹰骑士几乎全部陨落。
  十三条龙守卫着这座城里的百姓,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睡了很不安稳的一觉,梦里的我进入了一间白色的屋子,天花板的墙壁远到几乎看不见,地面上有着黑色的纹路,但像是烟尘一般滚动着。房间的正中是一座如同冰山或水晶打造的座椅,一张王座,而Theophilus坐在上面,孤独冷漠。
  我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我奋尽全力奔跑,直到疲惫不堪摔在地上,黑烟将我笼罩。
  惊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死寂的黑暗。我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嘿,”Gwendolyn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将托盘放到我的床头,“Lord Tobias说你必须喝完这杯水,吃掉盘子里所有的东西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Theophilus——”
  “他没事。或者说他会面临很多事。”Gwendolyn抿了下嘴唇,似乎是在纠结是否现在就告诉我外面发生的所有乱糟糟的事情。我咬了一口三明治让她放下心来,听她继续道:“Tobias会处理好阿罗的主权问题,但Theophilus不可能再坐上王位。”
  王位,这个词让我后背发凉。
  河景城最不愿意看到就是我们和荒漠城连成一线封锁住它和这片大陆的所有连接,所以阿罗必须选出新的王。“他们想推举,嗯,你。”
  “我是人类!”
  “《列王传》中的确提到了贤良的人类称王。哪怕在《高塔书》建立的新制度里人类只能成为伯爵,但是包括Miranda Miles在内的许多人类,其实是真正的掌权者。而且,你是Theophilus的人类,而到现在都没人挑战他!”我只是架空了Theophilus,然后再让他们架空我?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选择,Ian本身就是骑士——或者Zopyros,或者Beatrix!“John,你还好吗?John?”
  “啊,没什么,只是……橘子酱不错。”我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将空空如也的盘子推回去。“我可以去看看他了吗?在哪里,医疗室?”
  “呃,毕竟,疯王……篡位、折磨俘虏……他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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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程度的战损、血腥受伤描写请注意任何角色都不是完美的、完全遵守法律和道德约束的
 
 
第105章 105
  《契约书·高塔书》6:12
  但人类的族群并不认同埃德瓦尔多的提议,推倒了高塔的雕塑,将火焰燃烧。埃德瓦尔多与人类的领袖福瑞玛·迪克西商议,而人类在商议期间与骑士发生争斗。埃德瓦尔多说:“神命令我们和平!”
  “你们怎可以把一个病人放到地下室!”
  “放松,他是骑士,记得吗?”
  “他显然不是普通的骑士!”
  “西别安啊,”Tobias扶住额头,仍旧不肯让我走下楼梯,“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丝理智,就该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杀了他。不说阿罗的百姓刚刚遭受劫难——Beatrix一直认为是他杀死了Bertram!Clearance被他半夜追杀被迫逃出城的时候,可怜的男孩甚至没穿裤子!”
  “我不认为他们会对Theophilus下死手。”
  “现在不会,尤其是Teddy被关押惩罚的时候。如果他们看到戴罪之人吃着火腿喝着红酒晒太阳,我不确定Teddy会出现在谁的佩剑末端。”Tobias轻轻捏了下我的肩膀,的确,Theophilus需要赎罪,哪怕他有多么自认正直、绝不可能是捏造的理由做那些压迫百姓的错事,他都需要接受惩罚。
  他逼迫Ryan决斗,逼迫我代替Ryan决斗,用剑划破了我的脖颈。
  Tobias最终让开了路,我扶着红木的把手走下去,熟悉的走廊和阴湿的空气,让我回想起第一次来到这座庄园的时候……我竟然会认为Theophilus被坏人挟持,等着我去救。我永远记得他眼中的澄澈、桀骜不驯和见到我如此关心他之后的小小喜悦,也许到今日都未曾消失过。
  “我不会放他走的,”我拍了拍守门的红袍骑士,“去外面透透气吧。”
  “Lord Lanter……”
  “这是给你的命令,士兵,出去。”
  他迟疑片刻,还是将钥匙交给了我,转身离开。我打开那扇厚重的铁门的瞬间,Theophilus抬头,与我的目光相对。他的眼神在一瞬间由犀利转为如同阳光一般的温暖和雀跃,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在春日阳光下融化的冰淇淋。他坐在椅子上,手腕脚腕都被铁链捆缚,我注意到屋子里没有任何抑制他技能的东西,只有物理的束缚将他困在这里。
  “会影响我伤口的愈合,”他似乎能猜出我在想什么,他总是这样,“并不是很糟糕,至少我坐着。”
  “你确定吗?”我在他身侧蹲下,手指探入他手腕上缠绕的铁链,仍有一些挣扎的空隙,不会让他因为血液循环被切断而丢掉一条胳膊。我牵住他的手掌,他低头,随后分开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我会跟Tobias再谈谈的。”
  “多陪我一会儿?”
  “多久都可以。”
  他低下头,只是指腹摩挲,我也无言回应着。时间似乎静止,只有空气中尘埃漂浮下坠。
  “抱歉,人类,我——”
  “不用了。”究其根本,他变成这样至少一半是我的责任。而再往前那些纠缠不清的命运早已无法说出谁对谁错,我们像是交缠在一起的藤蔓,亏欠和救赎是层层叠叠的枝条。“过去的那些,就过去吧。让我们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他眨了下眼睛,试探着问道:“未来,你跟我的,未来?”
  天啊,不要让我来做敞开心扉的那个,我天生不适合。他在逗我,我知道,那抹玩味的笑容太过熟悉。“你,我是说如果一切都恢复如初,你愿意跟我去人类世界吗?”
  “你讨厌这里了?”
  “不,当然不,只是……上帝啊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敌人吗?”
  “好吧,那也不全是我的错,”他抿了下嘴唇,似乎想起了我们已经逃过了数落对错的阶段,于是歪了下脑袋,“但我没有护照,甚至没有办法办驾照。如果我们出现在一个荒岛,比如新西兰,该怎么办?”
  我笑着,没有更正他。
  我们聊了许久该怎么办假证,以及要不要去澳大利亚看袋鼠,毕竟伦敦的动物园也有。他想去阿根廷,这个想法来源于一本杂志对阿根廷烤肉过于详细的描写和生动的图片,而我劝他最好不要,毕竟他们的新领袖是个疯子。“比你还邪恶,他竟然想要器官买卖合法化,以及取消医院监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盘腿坐在地上,右手仍然握住他的左手,脑袋轻轻贴着他的大腿,“哦,还是说疯王更胜一筹?”
  “骑士永远没有人类险恶。”
  “很高兴你们从来不需要投票选城主。”
  “我听说……他们希望你代理城主。”
  “而我拒绝了,”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掌心,“Theo,我是个士兵,不是将军。我宁愿身无分文,和你去海边的小屋捕鱼为生。偶尔一时兴起,解决一下镇上的小猫失踪案件,看着你把它们写成美丽的文字。”
  他低头注视着我许久,焦灼的目光甚至让我忽略了长久的沉默。
  我忽然心生胆怯,如果,如果Theophilus不喜欢这种生活该怎么办?如果他更喜欢酣畅淋漓的决斗,或者享受雍容华贵的城堡?如果他更向往刺激和危险,掌握着军队和弹药,像沙盘游戏那般操纵子民,成为创世的神明……
  “John,你可以坐到我腿上来吗?”
  “嗯?什么?”
  “抱歉,我没有——我不,忘了它吧。”
  “我不认为你现在的状态适合做那种事情——”
  “不是!我没有!”他着急打断,我看到他耳朵红得像是能滴血。我咯咯笑着,他耍脾气一样松开了手,晃了下彻底摆脱我。我顺势起身,甩了甩供血不足有些发麻的左腿,他突然压低声音:“别走。”
  我转过身,稍稍弯腰捧起他的脸颊,手指划到他脑后抓住了乱糟糟的栗色头发。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被要求的情况下,主动吻他。我知道他缺乏安全感,他在害怕,哪怕我给他展示了最明确的爱,他都会思索是否是死亡面前的善意。
  我知道,因为我就是如此。
  “这……不错,”亲吻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才断开,我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听他说,“你得把胡子刮了。”我抓了下他的头发,惹得他呲牙,随即再度倾身过去,以免那双柔软的嘴唇再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
  等我再度回神,才意识到我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手掌贴在他的胸口,第一次如此真切感受到了属于骑士的心跳。这,也没什么,鉴于我们现在的关系……再正常不过。他轻声笑着,低头用乱糟糟的头发蹭我的领口,我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攥紧棉麻的布料。这不是我偷来的,这是属于我的。
  我不会再逃避,再丢弃。
  “哦,操,需要我们过会儿再来吗?”
  门口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跳了下来,回头看去Beatrix双臂交叉站在倚靠着铁门,而他身后的Clearance正试图踮脚看清发生了什么。我轻咳一声后撤了一步,顺手给Theophilus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整齐些,但好像更乱了。
  Tobias挤过看热闹的骑士们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册子。他看不出来异样,只是轻咳一声公事公办:“红袍骑士团已经做出了初步裁决,并不认为Theophilus犯了战争罪或者军事谋杀罪,但其他的罪名全部被判定有罪。”
  Theophilus挑了下眉毛:“其他的?”
  “一百二十七项,包括不当政治手段、恐吓、盗窃骑士尸体、强迫生产、违规收税、拘禁人类、拘禁龙类、拘禁猫咪……”
  “好吧好吧,别念了,”Theophilus打断他,“直接告诉我,我得被关多久。”
  Tobias叹了口气:“一百六十七年零四个月。”
  “也就是说等我出去,John已经老死了,是吗?真棒。”
  “嘿,”我小声抗议,随后看向Tobias,“我想有缓刑或者减刑的措施,对吧?比如社区服务,捡捡树叶什么的。他可以清理龙洞——你愿意做任何脏活累活,对吗?”我戳了下Theophilus的肩膀,他仍然摆着那副不悦的表情,但勉为其难点了下头。
  Beatrix朝前迈了半步:“真的吗?John,你已经和这个家伙统一战线了?你的脑子里除了亲热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才不是那样!”
  “我也不同意他获得缓刑!”“他差点害死我们整个联队!”“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为了Bertram!”“为了死在疫区的六百二十七个人类!”“被驱逐出家园的骑士。”“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残忍流放!或者决斗致死!”“他必须受到惩罚!”
  那些红袍骑士们大多都经历过创伤,来自Theophilus。
  “好了好了,”他打断这些人的喋喋不休,“我承认,之前的某些手段过于激进,但那是战时——嘿嘿嘿,我又不是找借口让你们理解我!西别安啊,收起剑,Beatrix,正直的骑士不会对毫无抵抗之力的敌人动手!”
  “正直?你跟我提正直!”
  “我很抱歉,好吗?”Theophilus叹了口气,“我不会通过祈求来获得原谅。所以,请给我机会,让我用行动弥补……拜托?”
  他竟然用如此卑微低下的语气说着拜托。我试图分辨他到底是认识到了错误真心想要悔改,还是用示弱来获得同情,逃离这些枷锁。我只知道,我等不了一百六十七年——“或者把他扔进暗之门?”Clearance不合时宜冒出头,获得了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其中Theophilus眼中写满了怨恨,而Tobias写满了担忧。“哦,没人赞同吗,当我没说。伙计,你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那么,”Tobias必定是做出最终决策的那个,“我们可以达成共识,Theophilus将会在监管之下参与城市的重建,并以此来获得减刑。同意吗?”
  骑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片刻,最终连Beatrix都举起了手。我终于松了口气,却听到她说:“所以他会佩戴阻断器,对吗?还是直接把虫子打进他皮肤里?”
  “哦这可有点太残忍了吧!”Theophilus不满,“我是个病人?记得吗?我的心脏还没有回到它原本的位置,那种强度的阻断器只会让我丧失自愈的能力。”议论声再起,的确得想个让大家满意的方法监管他,然而拥有六个技能的疯王仍然被忌惮。“John可以替我担保,随时跟着我,做我的监护人。”
  “不,”站在走廊里的某个骑士大声反对,“他会徇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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