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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骑士和契约书(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4-11-03 20:31:43  作者:楚山晓
  我静静听着,这些我都察觉到了,只是不敢提及。
  “我是断剑骑士,唯一一个获得了六个技能的断剑骑士,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你检查过——”
  “不是MDS,我的技能没出问题。是的话你都见不到我了。”
  “你跟其他人说过吗?”
  “做了些检查,我不想引起恐慌。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是卡顿的自行车,总是能到目的地的。”
  “Theo,”我捧起他的脸颊,努力隐藏住伤感沮丧,“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我可以做你的导盲犬、助听器,我们可以多买几罐辣椒和苹果醋。我可以更多拥抱你,按摩你干瘦的后背——”他拍了下我的肩膀,似乎是在抗议我用错了形容词,于是我继续开玩笑:“哪怕你想要点更刺激的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比如火热粗暴的性爱——”
  他低沉的笑声霎时停顿。
  “哦,”我努力组织语言,“Theo……你认真的?”
  “什么?不,去他的,别想那么多,”他从我怀中挣扎出去,“我知道你不喜欢。你是无性恋,我知道。”
  “天啊,Theo,停下来不要给我贴标签了,”我无奈地蹲下来,将受伤的那条膝盖放平到地上,胸腹贴紧他的小腿,“我只是,呃,我没有尝试过。”高中甚至是军队里,少不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互相满足肉体欲望的时刻,但我从来没有享受过那些——只需要一次不成功的手活,他们就不会再敲响你的浴室门。
  Theophilus明白我的意思,过去我从未遇到过我真正爱的人。
  “就算我没办法,呃,至少我会让你体会到你还活着。”
  他摇了摇头:“这不仅仅是关于我。我希望你也感受到那些快乐,而不是当成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嘿,伙计,满足你就足够让我快乐。”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顽皮笑容,像极了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John Vincent Lanter,”他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为什么你总是在逃避?”
  “我?”下意识的否认即将说出口,我意识到又在重蹈覆辙。
  “你不敢想。”
  “我只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值得。”
  “你值得这世界上的一切,”他贴近过来,我闭上眼睛,感受他刘海碎发擦过我的额头,“让我展示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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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是Demisexual(需要先产生强烈的感情牵绊,才能萌生肉体的欲望)
 
 
第110章 110
  《契约书·自然律法》9:5
  人类之生老病死皆是常态,而骑士不应干涉人类之生老病死,如同人类不应觊觎骑士的永生。契约乃是神赋予至此大陆之人类的馈赠,叫他们有一百二十年的寿命。
  翌日清晨,我花了比平常多一半的时间起床,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连同Theophilus的体温,只留下床单上的凹陷。上帝啊,已经十点多了!我翻身下床,差点打翻了床头的牛奶,拉开窗帘看到Theophilus抱着剪刀站在庭院里——所以不是我昨晚表现太差,只是他需要去清理杂草。
  “人类!”他大声叫着,挥了挥手,“早餐有炸薯角!”
  我晃晃悠悠打开门,看到隔壁的Beatrix抱着两个巨大的背囊走房间:“你要去野外驻扎吗?”
  “不,我他妈要换个房间,该死的铃铛响了一晚上!”
  “那不是一晚上,”我的脸红得滚烫,“上帝啊,我们只是——”
  “很高兴你降服了疯王,但我他妈要换个房间。”
  我承认我可能为了让Theophilus感受到他依然存在,在某些时间过火了一些。尤其是,我终于看到了他小腹的纹身。我的名字,我的生日。他支支吾吾说只是怕忘记我,只在我轻抚和亲吻那块皮肤的时候,他才承认,曾经无数次用匕首划过这个地方,但骑士的自愈能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是有办法去掉这个标记的,但是他没有,哪怕在我没有任何消息的七年里。
  意识到他可以自愈之后,我好像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并不是说我是虐待狂什么的,上帝啊,我绝对不想看到Theophilus受伤——但是看他享受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我决定去城里给他买个礼物,大约要到他的生日了——就是他从纳特威山被领回来的日子。走过尤金区冷清了不少的别墅群,转过街角来到农贸市场,我注意到刚刚开业的酒吧,门口挂着巨大的足球标志。
  我好像知道要去哪里找Cassie了。
  果然,三天之后——在这期间我们给Theophilus庆祝了生日,举办了一场达人秀,最后由Clearance的单口喜剧获得了冠军,奖品是一台打字机——Gwendolyn派人快马加鞭找到我,而我们在这家酒吧的后门堵住了Cassie。“伙计,你真的是很适合这行,”他撇了一眼后巷的出口,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听着,我,我不敢得罪Lord Tobias,或者任何人,或者是你。”
  “什么?”我演出最没有表演痕迹的惊讶,“关Tobias什么事?上帝啊,雪域城之后我们有八九年没见过了吧!”
  他松了口气,尴尬笑着摸了摸胸口:“哈哈,是啊,九年。我来这边旅游,现在要去买纪念品了,有机会找你喝一杯——”
  “纪念品商店早就关门了,”我抬手看了一眼机械手表,“不过我知道有一家特别酷的酒吧,还有民谣歌手驻场。择日不如撞日,老兄,我请你!这是Gwendolyn,寒冰骑士,来自斯科塔姆……”
  我用十二杯来自荒漠城高山胡桃结晶发酵而成的烈酒灌醉了Cassie,轻松套到了他的住址,而他乐呵呵地搭住我的肩膀:“哦,你真是个好人——让我回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容易喝醉!”我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Gwendolyn帮忙打开酒吧的门,而Cassie还在胡言乱语:“你知道人类从来都不是诱因……哦,你不知道,但是雪域城的研究院知道,我们不告诉别人,嘿嘿……高塔不会高兴的。”
  “诱因?MDS吗?所以这是骑士之间的传染病?”
  “不太像,我们研究了他们握手、吃饭、亲嘴还有那些事儿,”他吹了声口哨,路过的女孩快步走过,我歉意笑笑,“后来怀疑……这是基因遗传病,是神西别安制造骑士时不小心写下的bug。”这我倒是相信。而Cassie见我没回答,开始晃我的肩膀:“我说真的,真的!所以我们没有发表结果,高塔会不高兴,Sam已经足够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无奈地捏捏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抬到楼上。
  而房门打开的瞬间,两个本来站在桌边的骑士立刻回头——哦吼,就是被我打趴下的那两位,其中一个甚至在看到我的同时打了个冷颤。
  而桌子的另一边,坐着Theophilus和一个女人。一个大约四十岁外表的女性骑士,金色的及肩短发,脸颊上有金色的三角形纹身,穿着打扮像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贵妇人。他们在喝茶——去他妈的,我费尽心机和钱包套取情报,Theophilus早早找到了这里还在喝茶!
  “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在那座庄园长大——”
  “Theophilus!”酒醉的Cassie居高双臂冲过去,被椅子绊倒直接趴在了桌面上,Theophilus嫌弃地将茶杯往自己身边拨了拨,“哦,真高兴再见到你,还有你奇奇怪怪的脑子,如果能做个扫描让我研究研究……”
  那位女士拉开了她另一边的椅子,看向我:“过来坐吧,人类,我的名字是Gaia。”
  这可是我听到过最简短的骑士名字了——毕竟他们没有中间名和姓氏,不得不在仅有的称呼上费些心思。我和Gaia握手,能感觉到她是位温文尔雅的女士,而从她手指关节的形状判断,这就是当时躺在病床上的另一个人。
  “Ms. Gaia,”我接过茶杯,“希望我们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我已经猜到了会有这一刻,疯王和他更加疯狂的人类,名不虚传。”什么时候我也有恶名了?
  “Tobias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吗?”Theophilus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希望Tobias大发雷霆。Gaia抿着嘴唇笑了笑,温柔地请那两位骑士将Cassie带回房间休息,并为我们关上了房门。“所以,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以为你会对一位年长的女士更尊重些,像你的人类那样。”我轻声道了一句谢,喝茶时透过瓷杯边缘瞥了一眼Theophilus,后者别别扭扭重新加上敬语和冗长的从句问了一遍。Gaia说道:“好多了。我是一个隐居山野的画家,不巧感染了顽疾。感谢城主施以援手,为我医治,但现在看来不过是勉强续命罢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又或者我没有亲身经历过MDS患者临终前的时刻——Theophilus曾目睹Bertram的离开,而爱莫能助。我察觉到他身上的一丝伤感,随后被他刻意的不合时宜的幽默遮掩:“我好像才是城主?”
  “Theo。”
  “抱歉,”他捏了捏鼻子,“Tobias不是大善人,他欠你人情?”
  “准确来说,是我欠他。也许是他不忍心旧友如此孤单离世。”
  “真的怕你孤单就不该瞒着我,根据John的评价,我可是个不错的精神抚慰犬。为什么,你们用我的血干了什么?”
  Gaia停顿片刻,我无法分辨她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在思考措辞,又或是用前者来掩盖后者,因为我看到了她眼睛里躲闪的伤感。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我心头——我一直是天马行空的,只不过Theophilus更加跳脱,没有给过我说出各种乱七八糟猜测的机会。
  “人类?”Theophilus在桌下碰了碰我的脚尖,我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经过了两三轮的如打太极一般的聊天,或者叫质询,“问你呢,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你是他的母亲吗?”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唇,嗓子,或者任何肌肉——这个想法盘踞在我的胸口像是要撕破皮肤而出的野兽,“抱歉,我的唐突,但是……你们的侧脸的弧度,头发上的小卷,还有腰背的形状。”
  Theophilus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人类?你在说什么,骑士并不能——哦。”
  我们都知道,骑士可以生育,Erastos和Dorkas就是例子。然而,女性骑士呢,神不会造就一个带有子宫的性别——上帝原谅,Theophilus还是疯王的时候,他解剖过罪犯的尸体——然后只让她们战斗。生育的损伤是一重诅咒,但这是族群繁衍所必须的。
  “我不认为这些巧合能说明什么,”Gaia的笑容太过勉强,“那么街上一半的路人都是我的孩子。”
  “然而你没有否认生育能力,”Theophilus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有趣,太有趣了。Tobias不会让一个普通的画家住进庄园,还不惜让我昏迷失忆!”
  “Theo,”我轻声提醒,“这是你的母亲。”随即我意识到,骑士并不懂得亲人的含义,他们只理解、计算养育的付出和回报,并不懂得骨血亲情的纽带弥足珍贵,哪怕观察过无数的人类——哦,我又想,可有不少人类同样不懂得珍惜,甚至只顾吸血索取。我有什么立场维护那些言论。
  Gaia抬手:“我可没说。”
  “但这是真的,对吗,”我看向她,“Cassie透露了,MDS跟基因有关,那么它是遗传病。我不确定骑士是否也有染色体,但你们肯定得有些遗传物质吧?所以你必须要来到城堡,必须要让Theophilus上手术台。哪怕没有用,也算是最后一搏。”
  Theophilus像是忽然被敲醒,挺直了身板定在原地:“这不是真的。”
  “Theo……”我转头重新注视着Gaia,她已经无法隐藏波澜的情绪,指尖微微颤抖,“你曾经养育过他一段时间,对吗?骑士从纳特威山离开时已经有少年的模样,而他出生应该是婴儿。你作为他的母亲照顾教导他十几年,那份牵绊和骄傲……都在你的眼睛里。”
  我仍然记得母亲在我小学毕业时流下的泪水。
  我记得父亲在我拿到格斗比赛亚军的时候冲过来将我高高举起。
  他们被疾病和疲惫夺走了生命,在我十几岁的时候,被迫将我抛弃。
  如果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间小屋的门口,我知道他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不是医生,不是律师,不是任何伟大而光荣的职业,但他们依然会欣慰,我健健康康成长到了这般年纪,甚至拥有了爱人和往后余生的幸福。也许他们会担心我的腿伤,努力掩藏起悲伤轻抚我的肩膀,不去问那背后的故事,只是为我所拥有的一切高兴。
  但他们不会出现。
  “Theo,”我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很幸运。”
  Theophilus摇了摇头,踢开凳子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走向门口。
 
 
第111章 111
  《契约书·远征篇》12:9
  骑士们来到诺曼的山丘上,寒冷风吹走了他们的营帐。本就居住在这里的骑士为他们打开了门,却被追赶而来的暴君随从阻拦。第一骑士格里高利便用自己的一只眼睛换取十二天的安宁,于是暴君的随从回到了高塔,等待十二天。
  Theophilus试图把自己所在房间里,但这违反了他的假释条例——荒诞至极。但我依然打开了房门,看他蜷缩在床上,和被子一起组成了一个露出些许巧克力糖浆的麻团。我坐到他身边,轻轻抓住他头顶的乱发。
  “走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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