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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玄幻灵异)——shalimar

时间:2024-11-03 20:32:42  作者:shalimar
  夏铮花了两秒的时间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先有由夏铮分别寄给同学,以“朋友快要过生日”为理由拜托对方写一句带署名生日快乐,然后寄回给夏铮。为了不麻烦他们,夏铮甚至在信封里自带了寄回所需的明信片和邮票。
  程月听完,沉默半晌,委婉地说:“听着确实挺花心思的。”
  “需要我也帮你写个生日祝福吗?”
  夏铮本意是收集基础科同学的祝福,但听到程月这么一说,忽然觉得“陌生人的祝福”也挺有意义,当即欣然答应下来,从抽屉里扒拉出一沓空明信片:“来来来,随你挑。”
  程月难得见到夏铮这么大幅度的表情,写字的时候随口问道:“你那个同学什么时候生日啊?”
  “九月初。”
  程月署“陌生人”的手微微一滞,看向夏铮的眼神微妙了起来:“夏铮同学,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3月。”
  “你管半年叫‘快要过生日了’?”
  夏铮被她看得有些脸热,好在程月没有过多纠结,给夏铮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半揶揄地感叹:“能让你这么费心思,一定是个关系很好的同学。”
  中级科一年 阵雨 周五
  昨天程月和我说,“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当时是厚着脸皮说了还行,但事实上怎么样,好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
  说起来,一开始和程月一起拼桌吃饭的时候,只是因为曾经有过一个人吃饭被人盯着看,觉得很尴尬的经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程月本人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吃饭会不自在,但我觉得她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大概?)。
  总而言之,程月和我或许是同一类人(当然我没有向她求证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有共同话题,聊得来,但不会走得很近,交流也总是点到为止,我觉得我们是有些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在的。
  程月有猜到我和沈披星的关系吗?多少有一点吧,毕竟哪有人会为了普通同学提前半年,费尽心思准备生日祝福的。但如果是程月问的话,我说不定会愿意说。毕竟除了她,我也无人可说(话说回来,会问出口的话也就不是她了)。
  拉回现实,程月的性格不会过问,所以我还是只能在日记本里说给自己听。
  昨天程月提醒了我,沈披星生日在下学期,如果等开学了再寄,那么不一定赶得上,如果由我自己寄,邮戳有可能会露馅,正好程月就住在四中那边,她答应了暑假帮我跑一趟。
  这么一来,整个计划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虽然说为了不被其他人猜到,特意提前了半年开始准备,但如果沈披星看到了以后随便找个同学一问,也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沈披星会去问吗?也未必吧。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他都不需要去问,就能猜出是我干的。说来有些大言不惭,但我觉得,哪怕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对于沈披星来说,应该也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我和沈披星之间,也是有一些默契的。
  理由?没有什么理由。可能是普通人的第六感吧,我也不知道(笑)。
  要不要从现在开始再练一种字体呢?
  (没剩几天的)中级科一年 晴
  假期才开始一周不到,就已经完全不记得是周几了。
  今天出了成绩,还算可以,也总算松了口气。可惜不是联考,不然我就可以借问成绩的名义找沈披星聊天啦。
  为了备考戒了一段时间的沈披星,结果考完以后也没纠结好生日祝福到底写什么,干脆再练一段时间的字,下个月再一起寄给程月(这么厚实一沓信,保险起见还是决定贴二十个邮票)
  没有沈披星的中级科第一年就这么过去啦,总的来说,和这个班同学的关系好像没有基础科那么好,但本人有沈披星滤镜,所以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可能也要等中级科毕业了才能下结论。但至少现在,一切好像都有在往好的方向前进。
  更新沈披星生日企划进度:
  收到明信片16/16。
  我自己的进度:0/1。
  中级科三年 晴 周四
  又过去了一年。
  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历时近半年,聚集了半个班的生日祝福在寄给程月的路上不翼而飞,我只能打给沈披星,简单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而刚刚则是沈披星的室友接的电话,沈披星还没回寝室,我让托他转达了生日快乐,等会就不打给他了。
  比起去年,今年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是记着今天是沈披星的生日,忙里抽了几分钟,打了一个连本人都没接到就算完事的电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完成任务。为了避免未来的我忘记当时是什么情况而误以为我真的在敷衍(未来的我真的忍心看这种酸溜溜的东西吗?),特此解释:不是敷衍!不是敷衍!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沈披星的生日!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去年的那个礼物明明花费了我太多的心血,但程月和我确认信件可能真的丢了的时候,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
  信是我偷偷准备的,沈披星不知情,哪怕丢了,他也不会觉得可惜。在沈披星不知情的前提下,虽然对我来说有些可惜,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了。
  有些事冥冥之中似乎总有定数,掏空心思准备的信件也好,那么多年的喜欢也好,有些事情,不是我去努力了,或者我坚持得够久,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对此,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说来矛盾,我一边坚信自己对于沈披星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但同时又隐隐觉得我们两个不会有好的结果。可能又是我那莫名其妙的直觉,也可能是为了降低预期而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感情没办法强求,我得做好一厢情愿得不到回应的准备。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丢失在路上,成为除了程月以外无人知晓的秘密,虽然遗憾,但也比一地鸡毛要好吧。
  遗憾未曾不是一种浪漫。
  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喜欢过沈披星。从刚入学的时候几十名到一百名之间浮动,到现在稳在年级五名上下,我自己清楚,是因为沈披星。不只是成绩,还在心态,以及其他的一些方面。
  在以沈披星为目标的这条路上,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所以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真没想到,我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这么说了,感天动地)。
  我想,等升学考结束,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沈披星正式地说一声,我喜欢他很久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觉得需要由我来画一个句号。在此之前,继续稳住前五的位置,或许可以尝试着争一争前三?
  最后,还是说一句,生日快乐,沈披星,很高兴今天是个大晴天。我喜欢你四年多啦!
 
 
第20章 
  升学考总共为期三天,第二天结束,夏铮没有留在教室自习,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中级科的最后一个学期,夏铮方便学习,在学校附近的民房租了一个单间。距升学考还有三个月时,夏铮的母亲从厚岭镇来到了省城,全心全意地照顾起儿子的生活起居。
  为了不打扰夏铮复习,夏母晚饭结束后便出门散步了,夏铮犹豫了一下,拿出了通讯仪。
  他在一周前联系过沈披星,知道对方会在升学考期间住到校外的宾馆,也早就和对方联系过了,因此沈披星接电话接得很快。
  “喂,”尽管房间里只有夏铮一个,他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课本拿了吗?你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拿了,就我一个。”
  “那我开始了哦?”
  “你开始吧。”
  “咳咳,现在请沈同学拿出《哨向理论精讲》,翻到第3页,第一章,哨兵向导的宜居环境......”
  ......
  “由于哨兵的五感可以量化测算,且存在天赋压制,所以首席哨兵同时具备......”
  “社会和生理的双重性质。”
  “对,”夏铮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嘴角上扬得厉害:“和与此对应的,向导却不存在首席这一说......对哨兵来说,安抚的效率从高到低分别为专属向导的精神梳理、公共向导的精神梳理、以及小白片。其中小白片的原材料为......”
  “向导素。”
  “是人工向导素,少了人工两个字可能会扣分的。”夏铮双指并拢,指关节在桌面上扣了两下以作提醒。
  “好,我记住了,人工向导素。”
  “那我继续咯,人工向导素效力不如真正的向导信息素,此外对哨兵也存在副作用,因此只能用作应急,不能多吃......接下来是哨兵和向导的重要时期。首先是哨兵的觉醒期,哨兵的觉醒期一般在半个月到几个月之间不等,向导则是一个月到三个月之间......”
  .......
  夏铮不至于恋爱脑到考试前夕找人谈情说爱,哨向是唯一一门能考前突击的学科,对于这门课的应试内容,夏铮已经熟练到把整本书浓缩成了一张纸,再用自己的语言还原成一本书的程度。
  当然,说没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换个人,夏铮根本不会花一个小时去梳理这些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东西。
  “讲了这么久,夏老师辛苦了,”沈披星的声音带笑,听得夏铮心情也飞速晴朗了起来:“夏老师今天有对答案吗?”
  夏铮条件反射地答道:“当然没有。”
  “我和你一样,从来不对答案的。”
  夏铮不太确定,但通讯仪另一端的沈披星应该是笑了一下。很轻的一声,像是在夏铮心上轻挠了一下,夏铮一肚子话顿时被打散,语言功能原地熄火。许是没想到夏铮会没接话,电话那端的沈披星也忽然哑火,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过了几秒,沈披星才说道:“我也没对,不对答案是好习惯。”
  夏铮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憋出一个呆不楞登的“嗯”。
  “那......我挂电话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考完就解放了。”夏铮讷讷地说。
  “.......好,你也是。”
  中级科三年 晴 周日
  原来以为这三天不会写日记的,没想到还是写了。
  记得基础科的时候很流行一个说法,“晚安的意思是我爱你”。
  我觉得很中二,但因为这个,我确实一次晚安也没有和沈披星说过。
  这段通话时长1小时12分钟48秒,起始于“喂”,终止于“拜拜”。再看一会书,我也要洗漱睡觉,准备最后的两场考试了。
  晚安,沈披星。
  中级科的三年对于夏铮来说,意义或许并不小于基础科。如果说基础科的三年最重大的意义是遇见了沈披星,那么中级科的三年算得上是夏铮的第一次蜕变。愈发稳定的成绩,以及一次又一次和自己的对话,让夏铮终于彻底走出了曾经被霸凌的阴影。
  因此,尽管他整个三年都游离于这个班级的边缘,但整栋教学楼都在欢呼,夏铮还是被触动到了。
  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夏铮换上了崭新的t恤和牛仔裤,坐上了前往市中心的班车。偌大的包厢里,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打桌游,夏铮推开门,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中间,三年没见了的沈披星。
  “哟,大学霸来了!”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但马上就有人接着起哄了起来。
  “来来来,快来给我蹭蹭考运!”
  “有没有点眼力见,铮铮当然是要坐沈披星旁边啊!”
  “夏铮长高了吧?看着有一米七了?”
  “你们好吵!”夏铮脸顿时涨得一片通红,飞快地瞥了一眼沈披星,若无其事地说:“走得我热死了,我先吹吹风。”
  说着,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迅速挑了个离沈披星远远的位置坐下了。他心里期待着沈披星的反应,然而对方正在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夏铮心中失望,但碍于面子,也憋着气没有非凑到沈披星旁边。
  袁岸也在场,占着麦唱了两首歌便让给了别人,自己则坐到了夏铮的旁边,给他开了瓶清酒。
  夏铮被闹着喝了两口,听到沈披星叫他的名字。
  “来,过来这边坐。”说完,沈披星朝夏铮招了招手。
  你让我来我就来啊,夏铮腹诽了一句,却是还是拎着酒瓶和杯子做到了沈披星的旁边。
  几个人见状,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了会哄,甚至给他们两个留了点空间。
  “白长了一颗考试那么厉害的脑袋,看不出袁岸想灌你啊。”沈披星压低了声音,然而袁岸很快也坐了过来。沈披星也就揭过了这个话题,闲聊了会,又伸出手,在他额前和自己之前来回比划了下,确认道:“真长高了。”
  “我本来就小你们一岁嘛,”夏铮完全没有了平时写日记时的理智,语言系统被下丘脑攻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说不定上了高级科还会长,最后能比你高呢!”
  沈披星呵了一声,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冲他坏笑了一下。
  “前半句有可能,但是后半句你想都别想。”
  “个子高了不起死了,”夏铮站起身,对沈披星说了句“让让”。
  沈披星把自己无处安放的长腿一收,随口问道:“怎么了?”
  “拿瓶汽水,顺便去上个厕所。”夏铮头也不回地答道。
  下午玩乐的地方和晚上的饭点在同一个商场里,一帮人呼呼啦啦地围了一长桌,一份菜单在一桌人之间转。
  夏铮点了一份茄汁排骨,将菜单递给沈披星,沈披星看了两秒,点了盘白灼娃娃菜。
  夏铮记得分明,沈披星嗜好酸甜辣,和许多学生一样喜欢肉不喜欢蔬菜。对方会主动点这么清淡的素菜倒是夏铮没想到的,他碍于面子没开口问,心里却在意得不行。一边和另一边的人闲聊,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力全放在沈披星身上。
  茄汁排骨上桌,夏铮发现沈披星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怎么,沈披星不吃吗?”一个和沈披星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见状问道,没等沈披星回答,又恍然大悟般地猛拍了一下大腿:“这个味道是不是对你来说比较重?”
  “有一点点。”沈披星说得委婉,却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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