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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玄幻灵异)——shalimar

时间:2024-11-03 20:32:42  作者:shalimar
  夏铮猝不及防,尘封已久的回忆就这么浮现了上来。
  六个多月的时间,以不同于日、周、月等常规计量标准的方式重新分割,按照写信、寄信和收信的标准重新编制,再加上最后那个没有结局的结局,都使得那个半年变成了夏铮中级科时期最为难忘的三年。
  夏铮忍住看向沈披星的本能反应,用若无其事的语气回答程月:“大概......算是吧。”
  挂断电话以后,夏铮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沈披星什么都没说,光是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就让夏铮有些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但实际上,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沈披星仍然握着他的手,此刻他们的身份倒像是对调过来了一样,和沈披星的肢体触碰给了夏铮一种强烈的,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其实中级科的时候,我和程月没有很熟。她和我们班上女同学都不是很熟,所以我偶尔会和她一起吃饭。因为......”夏铮顿了顿,不带个人色彩地陈述道:“那个年纪的人总是去哪都成群结队的,一个人就会显得不合群。”
  “但首先,我不觉得孤僻是什么缺点,其次,程月也并不孤僻。”
  正相反,接触多了以后,夏铮发现程月是个涉猎非常广泛的人,她喜欢看文史哲,喜欢了解哨向怪谈,只是这些兴趣爱好并没有为她的成绩带去什么好处,因此班主任也不是很喜欢她。
  “我觉得我比她自闭多了,只是我的分数可能比她高一些。”
  学生时代,成绩永远最好用的特许证。因为夏铮成绩好,所以同学不会在他背后说闲话,老师也不会干预他上课不听讲的行为。因为夏铮成绩好,所以碰巧遇到的时候,他会和程月一起吃饭。
  “你能懂吧?”夏铮说得没什么逻辑,但沈披星听懂了。
  刚进基础科的时候,夏铮体弱、安静,被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沈披星在食堂主动坐在他对面,穿越大半个教室问他借作业,晚上到他房间串寝,过了半学期,其他同学会和别的班的人解释“我们班夏铮比较害羞”,会在夏铮年级大会上哆哆嗦嗦发完言以后鼓最响亮的掌。
  沈披星点完头“我纠正一下,你也不自闭。”
  “行,我也不自闭,”夏铮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升起一些笑意:“害羞和内向是两码事。”
  这句话当初是沈披星和他说的,说之前神秘兮兮,说完后洋洋得意,好像在阐述什么伟大发现。现在想想他当初那个样子挺中二的,但鉴于夏铮曾经一字不差地把这句话说给过别人听,再嘲笑沈披星就有点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嫌疑。
  夏铮心里有鬼,因此把这句话记得很深,时隔多年脱口而出时,连语气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总觉得你变了不少,但现在忽然又感觉,你好像也没怎么变。”夏铮感慨。
  沈披星并不认同:“怎么没变,我随随便便就能举出好多个例子。”
  中级科课间,夏铮曾经不止一次地和程月漫无目的地聊类似的话题。两人的观点并不总是一致,但夏铮很喜欢这样的对话,在日记中记录时总是遗憾没有和沈披星这样聊天的时刻,然后自我否定,认为以自己在沈披星面前的状态,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这样和他天马行空地聊。
  夏铮很是配合地“哦”了一声:“比如呢?”
  夏铮的第一反应是原先沈披星不喜欢他,现在转性了,毕竟沈披星这两天热衷于开屏,总是找准机会向夏铮示爱。
  “以前我觉得虽然内向不是坏事,但开朗和合群确实能够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哪怕只是表面上的。现在我觉得对于有些人来说,和合群比起来,还是自己舒服更重要一点。”
  夏铮沉默片刻,怀疑地问他:“你说的有些人不会指我吧?”
  “不是,你是另一种标准,”沈披星断然否定,神情不似作假:“准确点说,是没有标准。”
  “合群、开朗、害羞、内向,又或者是自闭,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夏铮’,那就是最好的。”
 
 
第48章 
  虽然和程月通电话时答应得轻松,但必须要沈披星和夏铮完成的工作不会因此而减少。要挤出空闲时间就只能加班,夏铮对此没什么异议,倒是沈披星因为了两人约会都没有过就相约加班而颇为怨念。
  雪上加霜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怕沈披星和夏铮加班加点,他们还是险些就要爽约。
  约定日的前一天,督查科收到在外办案的谭科长的求救信号。从督查科得知消息到向军部发出求助函并没有过去很久,原因不是一向高傲的督查科忽然放下了架子,而是求助信号很快就被拦截,无法追踪。督查科有能打的人,但追踪救援方面总还是比不上专业出身的军部。
  沈披星前脚安排好人手,让夏铮发了紧急度最高的特令,鄢醴后脚扛着浑身是血的人冲进了军部。
  这还是夏铮第一次见鄢醴狼狈成这样。漂亮的长卷发被干涸了的血块黏成一绺一绺的,脸上泥印子东一块西一块,神情也不再像之前见面那样游刃有余。
  “江湖救急,沈元帅,”鄢醴顾不得自己的情况,语速飞快:“借一部三院的医生一用,运气好还能保住谭昭明这条手。”
  军方有自己的内外伤医疗资源,督查科要想借用,哪怕条线负责人点头,程序上也有层层审批。督查科和军部的关系没有白塔和军部那么僵,也因此,每次资源借调都会涉及到相应的利益交换。以谭昭明在督查科的地位,一个谭科长是能换不少东西的。
  但问题是,谭昭明那只手等不了。
  如果沈披星这边点头,两个小时内就可以安排谭昭明进手术室,然而一旦沈披星动用了他的元帅令,再去和督查科谈,能得到的和术前谈判可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沈披星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谭昭明,又看了眼夏铮,夏铮心领神会,拿出了通讯仪。
  等夏铮挂断电话,沈披星已经拿好了车钥匙:“地方和人手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
  一小时后,鄢醴在一部三院与沈披星夫夫汇合。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过来了,没有怎么妆点自己,因而收拾干净后反而使得自己脸上的苍白和疲倦更加明显。夏铮给她冲了杯热葡萄糖,招呼对方坐下休息。
  “其实我和沈披星在这等就行,你不用过来的。”
  “那怎么行,”鄢醴摆了摆手:“不是不信任你们,只是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她捞回来的,不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不是白干一场。”
  鄢醴看着疲倦,一开口,那股玩世不恭的劲儿就又回来了。沈披星也在夏铮身边坐下了,对鄢醴说:“其实你和谭科长关系也没有那么差。”
  “别瞎说,”鄢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吓人的话:“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说我和谭昭明关系好,我写稿子都不敢这么写。”
  “......但她确实还算能打,也就仅次于戴月和我,就这么挂了,有点浪费资源就是了。”过了两秒,鄢醴不情不愿地补充。
  沈披星和夏铮说过,戴月那一届阴盛阳衰严重,戴月为首,后面一个鄢醴一个谭昭明也和后面的同学拉出了难以逾越的距离。后来戴月成为首席哨兵,谭昭明进入督查科,唯独鄢醴偏离了老师的预期,拒绝了情报系统的橄榄枝,黄金三角时代到此结束。别人口耳相传的毕竟会和事实有所偏差,如今夏铮三人都见过了,对三人又有了更加清晰的印象。
  戴月强硬张扬,谭昭规刻板守矩,鄢醴自由不羁。不合或许是真的不合,但认可应该也是相互认可。哪怕鄢醴不在情报系统,她也还是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做该做的事,最关键的是,她们三个都还在。
  而沈披星的鲸小队却永远凑不齐了。
  “除了看看谭昭明的手还有没有救,还有一件正事,”鄢醴转了转茶杯,眸光锐利了一些:“我回来还没见过戴月,但你应该已经和她谈过了当初那场埋伏。”
  沈披星顿了顿,低低地嗯了一声。组织语言和措辞花了他一点时间,不知道夏铮是不是因此而有些误会,总之夏铮非常罕见地、主动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沈披星的腿上。
  “......要不我来讲吧?”夏铮没有看沈披星,但语气还算好。沈披星愣了一下,说“不用”,随后反握住了夏铮。
  沈披星最后还是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在那之后,再提炼了一遍自己认为的重点。
  共鸣炸弹的确是让戴月受到了重创,但在那之后,戴月依旧拼着一条命带着方争渡杀出了重围。整件事情中最大的反常在于,戴月救了一个重症的病人,最终也因为那个人而险些丧命。
  “我要在这里补充的是,我和夏铮之前也遇上过一个重症的病人。”
  手术灯落下的同时,在办公室的沈披星三人也收到了消息。督查科的负责人也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沈披星听医生叮嘱了会,和鄢醴玩笑道:“总算是没白干一场。”
  鄢醴啧了一声,难得操心一回:“记得和督查科要回来,别白送一个人情。”
  大概是怕沈披星再说什么恶心人的话,鄢醴说完立马接自己的话:“我想换一个入院的机会都要攒好久,不能让那么死古板的占便宜。”
  沈披星笑了笑,没说话,抬手看了眼时间。
  “现在刚过11点,我直接送你过去吧,聊完你也别去办公室了,直接回家就行。”
  夏铮熬了个大夜,脑子慢慢吞吞转了会,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约:“那你呢?”
  “如果我能把事情安排好,我就和你一起回去,来不及的话就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办公室。”
  夏铮原先只是随口一问,听沈披星这么一说,一下又改了口:“那你不用送我去了,我自己去就行,咖啡店里味道那么重,你待那干嘛?”
  “咖啡?”鄢醴捕捉到某个敏感的词,忽地有了兴趣:“什么咖啡?”
  在跟着沈披星开过不少眼界后,夏铮还是得说,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鄢醴是最不向哨兵的那个。能忍着对哨兵来说过于甜腻的香味对咖啡上瘾,不眠不休这么久后不赶着休息也要去蹭一杯的,也就鄢醴一个。
  “哨兵怎么了?哨兵也可以化妆的呀,也可以自由恋爱的呀,哨兵就不是人了吗——”
  “夏铮?”
  鄢醴的声音戛然而止。
  程月没有想到沈披星也会来,更没想到旁边还做了一位过度惹眼的女士。虽然有些意外,但她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貌,冲对方友善地笑了笑。
  “糟糕,”鄢醴喃喃自语了一声,忽地变了一副面孔:“早知道今天会见人,应该先回家化个妆的。”
  “没记错的话,我有提醒过你夏铮是来和朋友见面的,是你......”
  “硬要跟过来的”还没说出口,鄢醴别了沈披星一眼,眼神中一闪而过威胁之意:“怎么称呼人的。”
  “我叫鄢醴,是沈元帅的学姐,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你好,我是夏铮的同学,程月。”程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鄢醴。
  程月觉得自己还算有分寸,在背后偷偷写夏铮的文章已经是她做过的最离谱的事,但现在,事情的走向好像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就比如现在,她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鄢醴,脱口而出:“你......您看着不像普通人,是哨兵或者向导吗?”
  “只是一个普通哨兵,”鄢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
  鄢醴没在程月身上感知到信息素,但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儿。
  鄢醴信誓旦旦地说要替沈披星送夏铮回家(虽然沈披星本人并没有同意),但最后还是没有。沈披星义正言辞地说送夏铮回去后要加班,最后夏铮只是随便劝了两句,沈披星也就半推半就地和夏铮回了家。
  因此,沈披星和夏铮复述分别前他和鄢醴的对话时,夏铮第一反应很难不是“哨兵的嘴,骗人的鬼”。
  世界上普通人千千万,鄢醴就算不想找向导,也能有许许多多的选择。然而鄢醴对沈披星说,就算程月是向导,她也不会犹豫。
  “我不信一见钟情,但如果是她的话,好像也不奇怪。”
  我的喜欢很罕见的,你要不要试着接受看看。
  夏铮忽地想起了自己中二时期的日记本。出于对自己身心健康的负责,多数内容已经被夏铮选择性地忘记了,唯独这句话,在他脱口而出后莫名地浮现了出来。
  “懂了,”沈披星了然地点头:“意思是你的喜欢很宝贵,我要好好珍惜。”
  沈披星最近说好话上瘾,尤其是夏铮有些不好意思的反应让他格外沉迷。然而他说的这么多话里,夏铮唯独对这句反应最大。
  “......没什么。”夏铮别开了脸。
  “来吧,趁出门前再做一次精神梳理吧,”夏铮看着沈披星微微讶异的样子,笑了笑:“难道你不是打算自己去吗?”
  沈披星定定地看着夏铮,过了一会,也轻笑出了声。
  “是打算去的,”沈披星挨着夏铮坐下,亲吻他的侧脸:“辛苦了,夏医生。”
  沈披星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夏铮的腿。
  孤岛与上一次见到时没什么差别,远处的旋涡缓慢地缩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海面一片平静。
  雪狼试探着探出前爪,在湿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个爪印。爪印在五秒后被海浪冲刷至消失,雪狼似乎是觉得有趣,一只狼玩得乐此不疲。远处鲸从海中一跃而出,硕大的鲸尾拍在海面上,打出了白色的细沫。
  “暂时这样吧,我不知道以前帮你做精神梳理的公共向导会做到什么程度,有什么需求,你再和我提。”
  “已经很好了。”
  “少来,”夏铮没好气地说:“我心里有数,但有些东西只靠精神结合处理不了。”
  就比如远处那团阴云。
  说实话,哪怕是夏铮也不能够完全了解,长姐苏醒,他又松口之后,还有什么问题能够这么顽固地萦绕在沈披星心头,只要沈披星不说,他也不会去过问。沈披星见夏铮没有多问,连找借口都省了,老老实实点了点头,乖巧得像是谨遵医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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