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丹青醉

时间:2024-11-05 20:12:26  作者:丹青醉
  许风亭在心下暗暗腹诽:
  要是真伤到才邪门了,那位可是主角,有主角光坏护体,这个世界哪里舍得让他受伤?
  他靠在床头,半晌没开口,似乎是在梳理方才听到的话,好一会,轻轻问了句:
  “风欢意现在还在宫中吗?”
  自从得知身上有血刹蛊后,许风亭就一直想弄明白,自己为何会身中蛊毒,这个问题,当世或许只有风欢意能给出回答。
  可惜的是,穆禾野摇了摇头:
  “几次取血不成叫他看出了端倪,趁着我去江城找你的时候,他借着风明华的探望偷偷跑了。”
  他说着,禁不住冷哼道:
  “宸国这位二皇子也是蠢得很,风明华能坐到太子之位,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被他带走,估计一辈子也回不了宸国,还不如留在宫中让我取血。”
  风明华做事小心谨慎,若要重新将人找回来,怕是要花费一点时间,哥哥身上的蛊毒,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住。
  察觉到那双黑眸中流露出的担忧,许风亭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安抚一番,却恍觉时过境迁,面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事的小孩了。
  正欲收回手,被穆禾野及时抓住。
  这一下抓得其实并不紧,许风亭却没有挣扎,由着对方将脸贴上,一如幼时那般轻轻蹭了蹭。
  年轻的君王眸若点漆,抬眼看来的目光带着试探与讨好,像是一匹被驯服听话的野狼:
  “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毕竟是养了十年的孩子,如何能真的硬下心肠,许风亭叹了口气:
  “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这便是松口了。
  穆禾野惊喜地点头,目光一瞬不落地盯着眼前之人瞧:
  “好,我听着。”
  许风亭收回手,问:
  “寒池之中的事,你可有悔?”
  穆禾野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及那日的事情,他勾起唇,笑得坦荡:
  “哥哥,我不悔。”
  陆二有句话没说错,他的确是趁人之危了,而哥哥,也的确因此事,同他生了嫌隙。
  但若是重头再来,他还是会那么做,若非如此,这人会一直将他当孩子对待,而那些藏了许多年的话,也再寻不到机会说出口。
  思及昨日在顾谨口中听到的话,穆禾野跟问了一句:
  “你觉得,那日是我在欺负你吗?”
  许风亭拧眉,早在听到那句不悔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些不悦,闻言没好气地反问道:
  “不然呢?难道还是我欺负你不成?”
  荒谬的是,这人居然点头了,甚至言之凿凿地说:
  “喜欢了多年的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央求自己替他疏解,但凡是个正常男子,都无法拒绝吧。”
  穆禾野补充道:
  “况且,我当时本就心浮气躁,这才去的寒池,谁知你竟然闯了过来,哥哥那副样子,难道不是在欺负我吗?”
  许风亭的神色已经全然冷了下来。
  他不想去理解这个混蛋当时的心理,但是偏偏这混蛋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于是耐着性子道: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悔不悔,想好了再说话。”
  穆禾野能屈能伸得很,见状不对,立刻又软下了姿态,张嘴就是:
  “我错了,哥哥,你别恼。”
  错了,但不悔。
  许风亭懒得纠正这种话术上的漏洞,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原谅对方而已,闻言也不再多说,扯过被子就躺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睡吧。”
  穆禾野跪在边上,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意外地看了眼已经合眼准备休息的人:
  这事就这样翻篇了?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偷偷摸摸地跟着钻了进去,见对方没有出声赶人,心下大喜,又挪近了些,很小声地问了一句:
  “那……哥哥原谅我了吗?”
  许风亭没答话,似乎已经睡着了。
  新帝小心翼翼地窥视了半晌,伸手,自后将人拥住,也闭上了眼。
  鼻尖涌入熟悉的兰草香,他终于在这空旷的宫殿内,寻到了令人心安的归属感。
  黑暗中,许风亭睁开了眼。
  “宿主,您就这样原谅他了吗?”
  001的声音自脑海内响起。
  “他才十八岁。”
  001不解:
  “这同年岁有什么关系吗?”
  许久的沉默过后,001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是我……没教好他。”
 
第45章 今日罢朝【修】
  穆禾野这一觉睡得极其沉, 但却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大雪纷飞,一人长身玉立, 时值隆冬, 竟然还穿着春日里的薄衫。
  他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三千青丝落满风雪,背影消瘦, 让人想到脆弱的玉雕,太阳一照, 便要消失在雪地里——
  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
  穆禾野意识地喊了一声:
  “.…..哥哥。”
  听到呼唤,青年回头看来,却叫穆禾野心神俱震,当即愣在了原地。
  眼前之人胸前染血,心口正插着一把利刃,见他望来,扯开一抹虚弱的笑, 似乎说了什么,可惜声音实在太轻,根本听不清楚。
  一口鲜血吐出,青年的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穆禾野连忙跑去, 将即将倒下的人抱住,终于听清楚了对方说了什么:
  “小白眼狼。”
  梦中的风雪愈发盛大,呼啸而来刮过耳畔, 漫天雪雾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 声音无一不带着谴责,混乱而嘈杂, 吵得他头疼欲裂:
  “你这个白眼狼!他将你拉扯大,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番作践吗?”
  “殿下觉得,自己是皇子,便能随意欺辱他人了吗?”
  “忘恩负义的混蛋!他陪着你长大,你怎么敢如此待他!”
  ……
  穆禾野的声音崩溃:
  “不,我不是,不是白眼狼。”
  雪过原野,耳畔重归寂静,怀中人早已失去了生机。
  “对不起……”
  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梦,穆禾野还是无法接受,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哭了,滚烫的热泪滚落面颊,借着梦境,竟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只是,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这竟,成了错处吗?”
  巨大的悲恸引得梦境震颤,身旁红梅簌簌而下,落入怀中化作星火。
  穆禾野慌忙俯身,替梦中的尸体挡住灼人的烈火,任由火舌将二人的衣袖吞没,烧融满地白雪,蔓上红梅枯枝,直将天色都烧红了。
  一瞬间,从极寒冰境,到了烈火炼狱,他的怀中空空,只有噬人的焰火缭绕不休,如同神罚一般,苦痛绵延,惩治人们口中忘恩负义的坏种:
  热,好热……
  滚滚的热浪下,穆禾野感受到有人抚上自己的眉眼。
  那人的声音清浅,好似春日兰草上落下的露珠,温温柔柔地地平复一切躁动与不安:
  “不是你的错。”
  梦外,许风亭替陷入梦魇的人擦干眼泪,沉沉叹了口气。
  夜半时分,他刚被热醒,正欲睡回去,便听身后传来异响,穆禾野竟然发烧了,也不知道烧了多久,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论清醒之时如何言之凿凿、坦荡无畏地说着不悔,少年的内心深处,还是那个敏感不安、心思细腻的孩子,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谓。
  旁人的指责,早已如利箭一般,深深扎入本就惴惴不安的心。
  圣上生病,太医不敢耽搁,话刚传到太医院,便立马提着药箱跑了过来。
  “陛下这是忧思过度,且没有好好休息,一朝松懈下来,热症便找上了身,观脉象,或许有反复不退之兆。”
  “但不是什么大问题,陛下尚且年轻,身体底子好,出出热汗,再喝几幅药,最多三日便无碍了。”
  许风亭在边上问了句:
  “这几日他都睡不好觉吗?”
  这事太医不是很清楚,新帝与先帝不同,不太喜欢太医问诊,刚一登基就将太医院日常问诊的规矩取消了,说是太麻烦,没病都要看出病来。
  一旁候着的高公公适时解释道:
  “您失踪数日,陛下日日挂念,总是辗转反侧至深夜,这几日都是靠安神香勉强入睡。”
  闻言,许风亭还没说什么,太医已经不赞同地皱起眉来:
  “安神香闻多了会影响心神,怎么能拿来给陛下用?为何不来太医院开药?”
  高公公叹了一口气,也是颇为无奈:
  “陛下觉得汤药的效果太慢,不如安神香管用,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哪里能拦着。”
  许风亭不知安神香的厉害之处,但看太医的态度,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追问道:
  “那这香,现在可停了?”
  “您的身体孱弱,闻不得这种香,陛下在昨日便停了。”
  闻言,许风亭和太医都是松了一口气。
  老太医给穆禾野喂了颗催汗的药丸,起身离开,临走前再三叮嘱不可再用安神香。
  太医走后,许风亭看向高公公,吩咐道:
  “待此次热症退下,替陛下去太医院讨些安神的方子吧,汤药效果虽慢,长期服用却可调理根治。”
  高公公却是笑着看来:
  “陛下所忧皆在公子身上,只要您在,便抵过各种灵丹妙药;您若不在了,喝再多的汤药,扎再多的针,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是吗?”
  许风亭一愣,垂眸看向高烧不醒的少年,半晌没答上话。
  “夜已深,公子早些歇息,若有需要,只消唤一声老奴就进来了。”
  高公公正欲离开,忽听床上之人问了句:
  “公公可知,前太子如今身处何处?”
  前太子三个字仿佛是个禁忌,高公公慌慌张张地看了眼昏睡的少帝,继而压低声音道:
  “他被囚于诏狱之中,更多的细节,老奴不便告知。”
  许风亭想了想,又问:
  “姜礼,姜大人呢?他可还在宫中?”
  穆泽宇好歹是皇子,哪怕倒台了也不应该会被囚于诏狱,姜礼一直在替穆泽宇办事,高公公不说,他问姜大人也是一样。
  “陛下登基前,姜大人就辞职远游了,现在不知踪迹。”
  许风亭听得一阵失语。
  这人,溜得也太快了吧。
  “公子若是实在好奇,待陛下醒来,可以向其询问,陛下不会瞒您的。”
  留下这样一句话,高公公不敢再多留,离开了寝殿。
  一片寂静中,脑海中响起001的声音:
  “宿主,您是要找穆泽宇动手吗?他是主角之一,由他动手,您的确可以立马回去。”
  许风亭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少年不安皱起的眉头上,眸光不忍:
  “若是如此,这孩子会很伤心。”
  “我身上的蛊毒已到了后期,不差这点时间,待这具身体自然病死,届时离开也无妨。”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病死比横死更合理,小野也能接受得更快些。
  001没再多问,宿主的任务已经完成,如何离去是对方的自由,他无意干涉,但有些疑惑:
  “既然不想找穆泽宇动手,为什么要向公公询问他的事情?宿主,你想做什么?”
  “政变的剧情要到了,我想找穆泽宇聊聊,摸摸他那边的情况,提前做好准备。”
  默了默,许风亭补充道:
  “希望,能改变小野的结局。”
  他要看穆禾野躲过万箭穿心的结局,看着少年坐稳高位,平安顺遂,这样,自己才能走得安心。
  卯时,高公公掐着点走了进来,在床帐外轻轻了一声:
  “公子,劳您喊一喊陛下,马上就要到早朝的时辰了,该起了。”
  穆禾野的烧还没退,许风亭根本不敢睡太深,高公公一喊,立马起身探了探体温,继而皱眉问道:
  “他正发着热,还要去上朝吗?”
  高公公在帐外恭敬地回道:
  “自然是要的,先帝年轻时也曾几次顶着高热前去上朝,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身体不舒服还要去上朝?晕倒了怎么办?
  “推了,陛下身子不适,今日罢朝。”
  许风亭的态度是少有的强势。
  高公公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没主意:
  “这……若要罢朝,需要陛下亲自开口。”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嘶哑疲惫的声音自帐内响起:
  “按他的意思来,今日朕不想上朝,通知朝臣都回去吧。”
  陛下都开口了,高公公只能无奈应下。
  帐内,穆禾野扒拉在许风亭身上,黏糊糊地问了句:
  “哥哥方才是在担心我吗?”
  许风亭觉得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的,反问了道:
  “你烧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烧傻了怎么办?”
  穆禾野咧开嘴,笑了:
  “傻了正好,哥哥便更舍不得将我扔下了,我们一起留在这宫中,再也不分开。”
  许风亭敲了敲少年的额头,一时间也是失笑:
  “真是烧糊涂了,傻子如何当皇上。”
  穆禾野如小时候那般缩了缩脑袋,看着许风亭不说话,数息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哥哥,你还会跑吗?”
  病气将少年冷峭的眉眼都染得乖顺了许多,眸光被热气蒸出点点水润,像是刚出生认主的狼崽似的,惹人怜爱得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