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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丹青醉

时间:2024-11-05 20:12:26  作者:丹青醉
  “你若是不答应,今夜我也不睡了。”
  许风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被磨得没了脾气:
  “好好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睡了吗?再不睡天都亮了。”
  反正是子明答应的,不是他许风亭。
  临到关头,某人还是犯了懒,习惯性地想要逃避。
  他总说穆禾野不懂爱,其实自己,也并未活得多明白,如此炙热直白的爱意,他也是第一次拥有,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更不知道,该怎样看清自己的心。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穆禾野满意地闭上了眼,他这几日的确是累坏了,刚合上眼没多久,便睡着了。
  耳畔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许风亭听着听着,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一阵谈话声,好像有人进来禀报什么事,只听穆禾野疲乏地应了一声,便又安静了下来。
  天色微亮时,少年君王自床上起身,正欲赶去上朝,却被一双手扯出了衣袖:
  “才睡了几个时辰而已,不再躺躺吗?你好几日没休息过了。”
  许风亭想将人哄下继续睡一会,穆禾野的态度却是难得的坚决:
  “昨夜京中出现了外邦人,还有人见到过前太子的踪迹,我去朝上问问情况,早日做好布防,抓住穆泽宇,你也能安心些。”
  这段时间,许风亭得空便会提醒他注意前太子的动向,若有异样提前做好布防,如此慎重的态度,叫穆禾野很清晰地感受到:
  这个人在不安,在替他的结局感到不安。
  而属于他的必死结局,早在春猎那日,穆禾野便已心知肚明。
  听到有了穆泽宇的消息,许风亭一下子清醒了,原来昨夜暗卫进来,说的是这件事。
  他从床上坐起身,不知道第几次提醒道:
  “不管是不是穆泽宇,都要提前调派好人手,伺机而动,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知道吗?尤其是皇宫之中,严防死守,万万不能疏忽,别的事情,我都同你说过了。”
  一大段说完话后,许风亭看着穆禾野,轻轻落下一句:
  “小野,我不想你死。”
  少年君王俯下身,捧起那张脆弱漂亮的脸,在额间落下一吻,似是安抚,又似承诺:
  “你还活着,我哪里舍得死,放心吧。”
  他已提前知晓结局,若当真是命中死劫,这就是其中的变数,只要提前最好防范,未必不能改变既定的结局。
  穆禾野走后,许风亭喊来高公公询问了一下风欢意的事情,得知对方正在太医院,紧跟着也走出了寝殿。
  今日当值的,正好是那日给陛下看诊的太医,得知来意后,陈老太医领着许风亭,在一处狭仄的里间找到了风欢意。
  这里是临时安放病人的场所,一般做急救用,几日前陆朝也才躺过,而如今,却换了一个同样满身是血的人,不同的是,没有任何人管他。
  老太医在一旁主动解释道:
  “陛下叫我们不必理会,将他放在这里等死,对外就说是为风明华所害,太医院拼命救治,却没有救回来。”
  许风亭走进了些,替床上之人查看伤势。
  风欢意的身上有很多处伤口,其中最严重的,当属心口,那里被剜了一个大口子,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衣袍的上半部分几乎全都浸上了血迹,再往上,便是一张惨白的脸。
  那张脸上还有一道食指长的伤疤,在左颊,应当是几日前划的,放在惨白的脸上,格外地触目惊心,像是惨死的厉鬼。
  许风亭的心头咯噔了一下。
  就连001都压讶异地喊了声:
  “不会死了吧?”
  说着,它兀自嘟囔道:
  “没可能啊,主角要是死了,这个世界就崩塌了,怎么可能什么风波都没有。”
  许风亭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在心下松了一口气:
  “放心,还有气。”
  他看向身旁的陈太医,询问道:
  “除了心口处的伤,其余伤都是怎么来的?”
  风欢意是主角,这个世界怎么会轻易让他受伤?
  昨夜听穆禾野的描述时,许风亭就觉得奇怪了。
  老太医正好知道一些事,他凑近了些,附耳低语:
  “这位皇子,被宸国太子送进了南风馆,身上的伤口都是自己留下的,若非如此,难以自保。”
  怪不得迟迟找不到风欢意,谁也没想到,宸国那位太子竟然会如此阴狠,将皇兄亲手送进南风馆,哪怕是宸帝来找人,估计都想不到这地。
  许风亭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人,终于替昨日的疑惑寻到了答案:
  原来要伤到主角,需要主角亲自动了伤害自己的念头才行,姚昔年之所以能取来心头血,也是因为风欢意点过头了,他以为对方是来给自己治伤的,在心下没了防备。
  “不论如何,这都是陛下亲自讨来的人,就算嫁祸给风明华,也不能在夏国出事,宸帝若要细究,还是能怪到陛下身上。”
  许风亭叹了一口气,向太医吩咐道:
  “替他疗伤吧,陛下若是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老太医也想到了这一层,但碍于陛下的旨意,不敢擅自做主,如今有了许风亭这话,当即没了犹豫,点头应下。
  风欢意的血他闻着不舒服,身上的蛊虫似乎又有了躁动的痕迹,许风亭无心久留,同陈太医告辞。
  不料才刚走出太医院大门,迎面便撞上了匆匆赶来的裴无卿,笑盈盈地问了句:
  “裴大侠,脚步匆匆的所为何事?”
  裴无卿意外地看了眼许风亭,没想到能在这碰到对方:
  “阿年正在给你炼制解药,但是缺了味药,府中没有,让我来太医院取。”
  许风亭点点头,让出了位置:
  “快去吧。”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等着裴无卿取好药,离开时,跟着追了上去:
  “带上我一起吧。”
  草药的熬煮讲究时间,耽误不得,裴无卿问了一句陛下同意了没,见对方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带上人走了。
  他是轻功来的,也是轻功走的,没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姚昔年的住处。
  这是一处两进式院落,一个人住甚至有些宽敞,姚昔年便将空着的屋子改成了草药堂,专门在里面鼓捣药材,熬药制药也是在里面完成。
  裴无卿推开房门的时候,扑鼻便是草药的苦香味,姚昔年正坐里面,熬制血刹蛊的解药。
  “阿年,药取来了,还给你带来了一人。”
  许风亭跟着后面,喊了一声:
  “姚大哥。”
  屋内人怔了怔,他站起身,摸索着向门口走来:
  “亭亭?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许风亭向屋内快走几步,接过对方摸索的手,免得摔了,见姚昔年又缠上了黑绸,于是开口问了句:
  “姚大哥,怎么又将眼睛缠住了?”
  姚昔年轻轻勾唇,心情似乎很好:
  “最后一次了,待取下,便能清晰视物。”
  他的手向上探去,摸上许风亭的眉眼,感慨了一声:
  “届时,就知道亭亭长什么样子了。”
  裴无卿在一旁轻轻咳了声,将草药递去:
  “阿年,你是不是应该先熬药,不是说很着急吗?”
  他还特意用轻功跑进的皇宫,结果将药拿来了,又拉着这病弱的小子聊个不停。
  “对,我差点忘了。”
  姚昔年回过神来,接过药材,拉着许风亭道:
  “正好解药快做好了,今日你就留下吧,待服下解药再离开,这药吃下去可能会有些反应,我在府中亲自看着,也安心些。”
  许风亭没有过多犹豫,点头应下:
  “好,那便叨扰了。”
  姚昔年的眼睛不好,往宫中走一趟不容易,早就该他出来才是,偏偏穆禾野要为难人家,每日看诊都是将人喊进宫。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姚昔年拍了拍许风亭的手,又向裴无卿吩咐了一声:
  “你去收拾一间屋子吧。”
  裴无卿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许风亭看着裴无卿离开的背影,向姚昔年问道:
  “这几日,都是他在府中照顾你吗?小安呢?没一起跟来?”
  “小安母亲去世了,回乡奔丧,便没有一起跟来,见府中只我一人,裴无卿向陛下告了假过来。”
  姚昔年将药材扔进去,盖上盖子,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与常人无异:
  “其实没必要,我一人也可以。”
  许风亭在一旁暗暗发笑,心想这位神医也是口是心非得很,既然没必要,为何答应裴无卿入府。
  还不是想见人家吗。
  这样一想,他忍不住出声问了句
  “你们这是放下恩怨了?”
  也算是神医谷的常驻病人了,姚昔年和裴无卿的事情,许风亭略有耳闻,听说是当初闹了矛盾,好几年不再联系,哪怕见面了,姚昔年也只当没见到这人。
  如今却能允许对方入府,明显是态度有了改变。
  “他曾经害我将弟弟弄丢,如今也算是补偿回来了,细细算来,我还欠他一条性命,过去那些事,便算了。”
  听到这声弟弟,许风亭下意识地想到了太医院躺着的那人,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出声提醒一句:
  “今早我去太医院看了风欢意,他现在情况很糟糕,身上都是伤。”
  姚昔年哼了一声,冷笑道:
  “死了最好。”
  要不是穆禾野同他讲了鱼钩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亭亭身上的蛊毒,竟然是风欢意下的。
  许风亭听得一愣,这个回答,明显超出了他对姚昔年的认知,下意识地问了句:
  “他不是……你弟弟吗?”
  好不容易将人找回来,怎么还盼着对方死呢?
  姚昔年皱眉,明明看不见,却给许风亭一种被打量的感觉: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是我弟弟?”
  他的身份由宸帝亲自做了掩藏,当世没有几个知情者,更不会有人知道,风欢意是他的弟弟。
  许风亭小心地看了眼姚昔年,解释道:
  “在神医谷的时候,我听到小安在给你念信,那信是风欢意寄来的。”
  姚昔年恍然,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
  “听到了风欢意让我杀你,于是带着自己的侍卫,连夜逃出了神医谷?”
  姚昔年很早就想问问许风亭,为何一声不响地离谷,可是有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但他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因为天生的眼疾,性子别扭,常被人说刻薄冷情,是以不敢追问,怕自己一时失言,再次吓跑了弟弟。
  许风亭心虚地嗯了一声。
  离谷之事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地道,因而每每见面,他总是刻意避开了那日的事情,偏偏姚昔年也不问,他还以为对方不计较了呢。
  见对方应了下来,姚昔年明显松了一口气,原先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没想到是因为风欢意:
  “既如此,为何还愿意书信一封寄去神医谷?不怕我过来将你杀了吗?”
  “姚大哥忘了吗?我在信中说,命不久矣,以你的性格,若真的对我动了杀心,便不会急匆匆地赶来,只会当做没见到这封信,任由我自生自灭。”
  许风亭说着,笑了笑:
  “既然来了,便说明,你不想我死。”
  姚昔年低头又加了一味草药,调了调火候,在蒸腾的药气中,他的声音像雾气般轻柔:
  “我怎么舍得你死,亭亭,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皇宫那边认错了人,你才是我的亲弟弟。”
  许风亭:啊?
  空气足足安静了数息,直到砂锅中的药汤都煮沸了,许风亭才想起来答话:
  “姚大哥,你应当是认错了人,我有爹娘,虽然很少见面,但一直在暗中关心我的身体,你也知道,我的身体,若非精心细养着,早在幼时就该断气了。”
  “不是亲生,断做不到此等地步,所以,我不可能是你弟弟。”
  姚昔年沉默了,许久后,开口询问:
  “你爹娘如今身在何处?可否引我相见?我想,其中或许存在什么误会。”
  他不会错认自己的弟弟。
  既然如此,变故就只能是在领养许风亭的那对夫妻身上,姚昔年想亲自去聊一聊。
  “这……怕是不太方便。”
  许风亭有些为难。
  这可是两个世界,如何相见?
  姚昔年不明白许风亭心中所想,只当对方是不信自己说的话,想想也是,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是哥哥,除非亭亭主动想起,不然怕是难以相认。
  屋内传来一阵沉沉的叹息声,姚昔年没有再追问,只是语气肯定地说:
  “总之,你就是我弟弟。”
  许风亭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确定,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岔开了话题:
  “这药还要多久才能好?”
  姚昔年将盖子打开,拿起一旁的蒲扇扇了扇热气:
  “已经好了,等它凉一些再倒出来喝。”
  热气散进,许风亭凑近瞧了瞧,入眼就是半锅黑乎乎的中药,他只觉得眼前也跟着有些发黑。
  “姚大哥,这些不能做成药丸吃吗?”
  姚昔年摇了摇头:
  “药丸太过耗时,你等不起了。”
  半刻钟后,许风亭终于是喝完了药,苦着一张脸走出了草药堂,姚昔年一起跟着出来,将人带到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休息。
  正如姚昔年先去所说,这药喝了会有所反应,许风亭很快就体验到了。
  浑身血液似乎在慢慢沸腾起来,正直值春日,本该是惠风和畅的日子,他却被热出了一身汗,苍白的脸上被熏出红晕,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落,又被姚昔年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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