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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丹青醉

时间:2024-11-05 20:12:26  作者:丹青醉
  姚昔年吩咐裴无卿将门窗关好,免得热意褪去受了凉,起来热症可就不妙了。
  到这个时候,许风亭都觉得还好,只是热了点,并非不能忍,直到体内的蛊虫开始躁动,噬骨般的痛再次攀满全身,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姚昔年连忙给人喂下提前备好的丹药,一颗药丸入肚,稍稍减轻了些痛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太好了,蛊虫被逼出来了。”
  这话有些熟悉,恍恍惚惚间,许风亭以为自己是个临产的妇人,心想妊娠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想着想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疼晕了。
  “这就是血刹蛊虫吗?”
  裴无卿找了半天,才从一地污血里,找到了条红色的小虫子。
  他站起身来,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又看了眼手中的蛊虫,啧啧感叹:
  “这么小一只,就能让人的身体弱成这样,当真厉害。”
  姚昔年瞥了一眼裴无卿手中的虫子,解释道:
  “这只是其中的母虫罢了,亭亭体内还有很多繁衍出来的子虫,但母虫已死,剩下的子虫活不久,多咳点血就逼完了。”
  他替床上的人擦了擦汗,将被子盖好后,便站起了身,摸索着向门外走去,
  “给宫里递个消息,就说血刹蛊毒已解。”
  裴无卿将人追上,问道:
  “你现在去做什么?”
  “熬点补汤,多喝补汤恢复得快。”
  “我去帮你生火,生完火再去宫中也不迟。”
  ……
  正午时分,小厨房内补汤咕隆作响,袅袅炊烟自屋檐上升起,给清冷的小院带来几分烟火气。
  姚昔年推开房门,喊了一声:
  “亭亭,该吃饭了。”
  迟迟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得有些奇怪:
  不过是疼晕了而已,这都过去多久了,也该醒了啊。
  他走进屋内,往床上摸索了一番,却摸了个空,当即慌了神:
  “亭亭,亭亭,你在哪!”
  听到姚昔年的呼喊,裴无卿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当看清屋内的情景时,一下愣在了原地。
  床上空无一人。
  许风亭,失踪了。
 
第51章 大夜侵至
  京城内, 某宅院。
  “既然醒了,便睁开眼吧,许久未见, 我们也该叙叙旧不是吗?”
  许风亭睁开眼,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泽宇, 你当真在京中。”
  穆泽宇似乎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温润亲和的姿态, 闻言微微一笑:
  “是,我早就回京了, 还听说了一些事,听说新帝抓了个美人藏在宫中,那人就是养大自己的子明仙长。”
  他逼近了些,一寸又一寸,看来的眼神带着笑,声音却愈来愈冷:
  “子明啊,你为什么不跑呢?”
  “不是说, 不会入世的吗?为什么还要留在皇宫,任他作践呢?”
  “从前一切推拒的话,都是你拿来搪塞我的借口吗?”
  许风亭下意识地往床内缩了缩,重逢至今,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不一样了。
  穆泽宇变得同从前很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叫他感到害怕。
  因为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与陌生人无异,他摸不清对方如今的脾性, 也猜不透对方的底限,而更恐怖的是, 这人爱慕了他整整十年。
  许风亭不知道,以穆泽宇现在的精神状态, 后续是否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直觉要与对方拉开安全距离:
  “泽宇,你离远些,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他说着,一路后退,直到后背紧紧贴着墙,竟退无可退,心下更慌了些,眉心直跳。
  “为什么要离远了些才能聊?”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穆泽宇,他突然伸手,抓住缩在床角的人,一把摁倒,再开口时,语气微恼:
  “你同九弟也是这样吗?也要离远了再讲?为何每次见到我,都要避之不及!”
  从前,他以为是这人性子淡,不愿随意同人亲近,而他也愿意尊重对方,将其当做不染世俗的仙长对待。
  可现在,凭什么?
  “凭什么穆禾野可以同你亲近,而我却不行?”
  “江山与美人,凭什么他穆禾野全都能坐拥?”
  腰间忽而一松,穆泽宇竟然解开了他的腰带!
  许风亭当即变了脸色,也没了扯话的心思,惊慌失措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穆泽宇!你放开我!松手!”
  穆泽宇越说越不甘,偏偏手下的人还在挣扎不停,仿佛被他触碰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要再躲我了!”
  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许风亭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穆泽宇这副模样:
  暴躁,崩溃,仿佛就在发疯的边缘,一点也没有从前的影子。
  也就是这愣神的几息里,外衣已经褪去。
  春日的衣衫本就轻薄,外衣一褪,便只剩下里衣。
  许风亭连忙抓住扯上衣襟的手,在对方望来时,轻轻喊了一声:
  “泽宇。”
  穆泽宇停住了动作,只听对方又说:
  “我不愿。”
  许风亭在赌,赌这位自小受礼仪规制的太子,还留有理智。
  他不愿,若是继续,便是强迫。
  君子不强人所难,太傅从小就教过他。
  心内的恼恨与自来的教养冲击、碰撞,如同一团躁动的火焰,试图攀过礼制的高墙,窜起,又落下,几次将要越过。
  许久,穆泽宇还是松了手:
  “抱歉。”
  一阵沉默后,他将地上的衣袍捡了起来,替许风亭重新穿好。
  许风亭不敢拒绝,担心再次将人惹恼了,安安静静地任由对方摆弄。
  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亲手替人将衣服穿好后,穆泽宇明显冷静了下来,他自身后将许风亭拥住,恳求道:
  “子明,我不逼你,但是陪陪我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不要躲我。”
  当陪玩总比被玩好,许风亭低着头,一动不动,决心当一个听话的抱枕。
  见对方不反抗,穆泽宇抱着人,也有了闲聊的心思: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被穆禾野抓进宫了。”
  他将头搁在对方的颈窝,看着窗外日落西沉之景,慢慢地说:
  “自诏狱逃出来后,我本想去白云山找你的,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也叫我觉得,这世间还有值得的东西。可是,你也不在了,白云山上空无一人。”
  “君彦说,你被穆禾野抓进了宫,我想去救你,手上却没有什么可用之人,穆禾野将我的势力全部清了个干净,就连自来拥护我的镇国公府,都倒戈了。”
  “正巧渠国向我递来了援助,只要我帮他们解决陆朝,他们便愿意助我夺回皇位,届时,也能将你从穆禾野手上救下。”
  许风亭没想到,穆泽宇走到今日这般地步,竟然还有自己的因素在,听着听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知道自己血脉存疑的事吗?”
  为什么自来拥护太子的镇国公府会倒戈,自然是因为太子血脉存疑,此事虽未大肆声张,穆禾野却早已告知了太子党,让他们自行抉择。
  耳畔传来一阵轻笑:
  “我知道,进诏狱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此事尚未盖棺定论,先不说真假与否,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穆泽宇的声音带着自小养出来的骄傲:
  “皇室花费多少资源才培养出一位太子,难道比不得一位散养在山上的皇子吗?我有一切储君该有的才德,明明比穆禾野更适合那个位置,血脉不该是衡量的标准,能力才是。”
  “正如此刻,若我有实力成功坐上高座,谁敢说一声不?哪怕世人当下心有所怨,只要我才德兼备,有所建树,再过十年,甚至百年,还有谁不会认下一位明君?”
  “人定胜天,子明,我以为你会懂的。”
  原来这个天,不止是天命,更是天家皇权。
  许风亭不懂,他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好争的,日日为朝政事操劳不累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都要去抢。
  许风亭垂下眸子,轻轻问了句:
  “一定要争吗?可不可以,放过他。”
  穆泽宇要争的只要皇位,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你让我放过他?”
  穆泽宇松开手,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竟然笑出了声。
  他掰过身前的人,逼迫对方直视自己,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竟然藏着隐隐的悲伤:
  “那谁来放过我?子明,你告诉我,谁能放过我?”
  “我花了十年时光勤勉向学,又花了十年时间稳坐东宫,最后却被一纸遗诏全盘否定,整整二十来年,一切心血付之东流,只是因为一句血脉存疑。”
  “所有人都在抓着这个事逼问不休,我被关进诏狱,母后则是被生生逼死在宫中。就连你,也要求我放过他。”
  穆泽宇的声音拔高了些:
  “他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让我怎么放过!”
  看来,劝说是没用了。
  许风亭在心下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正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异域长相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姿高大,乌发微卷,看形貌,应该是渠国人,居然还会说中原话,就是有些蹩脚:
  “夏国太子,什么时候动身?”
  穆泽宇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漆黑的天幕渐渐压了下来:
  “穆禾野丢了人,应当派了不少人马出去寻人,天马上就黑了,宫中守备正是最空虚的时候,现在动身刚刚好。”
  他收回视线,从床上起身,渠国将领正欲将床上的人带下,却被穆泽宇拦了下来:
  “阿古拉,这是我的人,你不许碰。”
  阿古拉收回了手,眼神却是一个劲地往床上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中原人。
  穆泽宇皱起眉,呵斥道:
  “出去,清点好人马,稍后我会带他出来。”
  阿古拉悻悻地收回眼,走了。
  许风亭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向穆泽宇不赞同地提醒道:
  “北境战事刚止,渠人正心存不甘,你带着渠兵入宫,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必担心,我只是借他们打入皇宫而已,里面有母后给我留下的一批人马,若是顺利登基,再加上宫中的御林军,拿下这群渠兵不是问题。”
  穆泽宇向许风亭伸出手,含笑道:
  “时候差不多了,随我进宫吧,子明。”
  当夜,前太子穆泽宇率二百渠兵攻破宫门,长驱直入。
  同一时刻,皇宫之中,太医院。
  风欢意刚刚醒来,才从陈太医口中得知,穆禾野竟想让他自生自灭,要不是许风亭下了吩咐,就连陈太医都不敢医治。
  他坐在床上,一时间有些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叫自来高傲的人都沉下了心来。
  “就在方才,穆泽宇攻破宫门,正一路往御书房的方向赶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风欢意警惕地投去一眼,只见一位黑袍老者正站在窗外,在漆黑的夜色下,形似鬼魅,也不知是在外面站了多久。
  “你是谁?”
  黑袍人掀下帽兜,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年岁很大了,但是一双眼睛却奇异得很,竟然是暗紫色的,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风欢意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没再多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穆泽宇明知你在宫中,却迟迟不来相救,知道他在宫外做什么吗?”
  听到穆泽宇的名字,风欢意坐正了些,抬起眼,问:
  “他在做什么?”
  黑袍老者笑了笑,那双紫眸的颜色更浓了些,像是深紫色的漩涡,带着诡异的吸引力,叫风欢意忘记收回视线:
  “在同那位叫子明的人叙旧,同榻而谈。”
  老人的声音又轻又缓,如同一座古钟,一下又一下地,敲出悠长的余韵,蛊惑无辜的灵魂:
  “他宁愿花费心思带走一个没有婚约的人,也不愿进宫来看你一眼,明明,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二皇子殿下,你的这位心上人,心思都被别人勾走了,你就这样听之任之,没有所为吗?”
  风欢意直直地盯着那双紫瞳,眼神有些发愣:
  “……我该怎么做?”
  “杀了他,杀了子明。”
 
第52章 月坠花折【修】
  姚昔年住所。
  裴无卿替人将黑绸取下, 伸手晃了晃:
  “阿年,我伸了几只手?”
  姚昔年被晃得有些晕,皱眉拍下眼前的手:
  “一只。”
  裴无卿大喜, 凑到了对方跟前:
  “你能看清了?”
  姚昔年点点头, 看起来却不是很开心, 问了句:
  “亭亭找到了吗?”
  裴无卿正欲答话,院中突然跃下一人, 是宫中的暗卫。
  “两位大人,陛下让属下来带话, 前太子谋反,携子明公子,已杀至御书房附近,请姚神医即刻进京,若有意外也能及时救治。”
  姚昔年当即站了起来:
  “走。”
  而此时,狭长的宫道内,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不远处就是御书房, 众人却止步不前,似乎有所顾忌。
  这一路实在太顺畅了,顺畅到有些异常,穆泽宇是最先发觉到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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