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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院开食堂名流千古了(穿越重生)——厄月

时间:2024-11-07 16:43:49  作者:厄月
  是什么时候,他人生的轨迹发生了改变?
  一个平常的下午,他无意间走到村里的私塾,听见老童生教导学童,老童生念叨着他不懂的文章,这话真特别啊,跟村里人说话一点都不一样,他一时好奇记下,回家念给爷爷听。
  爷爷有些见识,提着几个鸡蛋带着他去了老童生家里,老童生测试一番,便断定他有读书的天分,甚至开口说可以免了他的学费,让他跟着开蒙。
  这可真是难得,爷爷回家抽了一晚上的旱烟,一大早将几个儿子叫到屋里,一番商量,定下全家举全力供他念书的决定。
  从那天起,他就成为家里最精贵的孩子,家里的衣食、银钱都尽着他用。
  初时,他还有些高兴,能念喜欢的书,过比之前好的日子,可年岁渐长,得知自己的一切都是一大家子咬牙换来的之后,他心情十分复杂。
  爷爷时常教导他,不要忘记家里人对他的付出,叔伯婶子也时常哭诉,供养他这个读书人有多么的不易。
  所有人都在盼着他读书考取功名,所有人都期望在他身上投入的能够早日得到回报。
  他在家里,除了看书,不必做、也不用做任何事情,最好的食物都给他吃,哪怕他看着年幼的弟弟妹妹咽着口水,也只能被逼着吃下。
  他拼了命的读书,早早考上了云雾书院的甲班生,考上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他。
  云雾书院是芸州最好的书院,书院的甲班生,不仅待遇好,前途亦是肉眼可见的光明。
  考上书院后,家里需要负担的钱财骤减,加之他平日里也节俭,时不时抄书赚钱,总算不用家里补贴他了。
  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好多了,不会有伯娘婶子在他吃鸡蛋、鸡腿时,扯过一旁眼巴巴盯着、不停流口水的子女一顿打骂,夜里也不会有人在窗下哭泣家里因为供养读书人多么艰难。
  他以为他解脱了,心里紧绷的炫松了,他对内心热爱的绘画开始跃跃欲试。
  借着考入书院的名气,他接了报酬更高的抄书活计,他偷偷用多出来的报酬买了一盒朱砂,期待用它画一副红梅图。
  他曾于山间见枯瘦的梅枝在山雪中傲然绽放枝头梅花,也曾在老童生家里见过一副寒梅图。
  雪白的宣纸上,黑墨晕染勾勒枝干,点点红梅跃然纸上,他多想自己画一幅这样的画,将枝上寒梅留于纸间,留住寒梅短暂的美丽。
  可惜的是,他没能实现他所想,在画到一半时,爷爷进了屋。
  看到他不务正业,勃然大怒,往日对他一句重话也无的爷爷撕了画,砸了朱砂,命他面壁思过。
  他本应该很紧张、难过、失落、忐忑的,但他通通没有,他只呆呆看着角落里被撕碎的纸片,配上散落一地的朱砂。
  真想一副寒梅图啊,他这样想着。
  爷爷发怒的动静惹来其他人,家里的同辈不敢说话,一个个地挤在门前窗下,眼里闪烁着害怕和新奇,确实新奇啊,家里的心肝也有被骂被罚的一天。
  爹娘也来了,娘坐在一旁哭,爹站在一边骂,哭的不是他,骂的也不是他,但又有什么区别呢?
  叔伯婶娘也来了,他们倒是一脸温和,劝着爷爷,说着爹娘,只一味拉着他的手,哭诉家里的不易,诉说家里的期望。
  他站着一言不发,只盯着地上的纸片与朱砂粉末,一遍遍告诫自己。
  你不喜欢画画!
  你不喜欢画画!
  你不喜欢画画!
  靠着一遍遍的告诫,他放下了热爱的画画,再也不曾绘画,只偶尔赚钱所需,会画一点,他不再期待于画道一展所长,只盼早日取得功名,用尽一切、竭尽一生,去偿还全家人对他的栽培。
  苏信源清楚,想必于苏家的孩子,想必于村子里其他孩童,他已经幸福太多,能念书,能衣食充足,这是那些孩子想也不敢想的。
  他既然享受了这些,就要承担起这些责任,他,没有任性胡闹的资本。
  他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读书明理,知道人这一辈子,除了衣食住行,还有志向报负,还有志趣期望,这些是很多贫苦人家不会想到的东西。
  而他能考虑这些东西,是因为全家人的付出,他不能因为自己精神上的痛苦,忽略家人生活上的苦难。
  他没有错,爷爷和长辈们也没有错,人这一辈子,顺遂者又有多少呢,他能有幸读书,已经是命运眷顾了,他该知足了。
  是呀,该知足了,苏信源握紧手里的颜料盒子,一滴清泪从眼角溢出。
  苏信源闭了闭眼,抬手逝去那滴泪,他将颜料放进抽屉,又变成了书院里那个沉默寡言、性格内秀的斋长。
  放好东西,苏信源若无其事去洗漱,他不知道,在他出门打水后,躺在床上的田修斐,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口气。
  等苏信源洗漱好躺床上,夜已深了,只是他和田修斐都丝毫没有睡意。
  想了又想,田修斐还是开口了。
  “信源,你若喜欢,不妨试试,不会耽误科举的,你看我平时不也调香嘛,一直死读书,也该做些喜欢的放松放松!”
  “我不喜欢画画。”苏信源还是那句话。
  借着黑暗,田修斐翻了个大白眼,有些无奈:“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又何必装呢!”
  苏信源身体一僵,说不出话。
  田修斐得了理,继续说:“说来啊,画画也不是啥玩物丧志的东西,你何必如此排斥。琴棋书画,怎么说也是君子四艺之一。俗一点说,若是真画出名堂了,既有盛名,还能一画千金,面子里子都有了。”
  说到这里,田修斐有些气馁,他这人调香时总手抖,怕是一辈子都成不了名动一方的调香师了,也就身边人都不嫌弃,对他调的香还能夸出几句赞美之词。
  “一画千金?”苏信源心头一动。
  田修斐一听,气笑了:“合着我说那么多,也就这句话入你耳了,真是白瞎我田某人的一番好意。”
  苏信源有些慌乱,连忙说:“修斐,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用解释,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刚才逗你的。唉,既然你感兴趣,可以试试,哪天赚到大钱了请我吃饭就行。”
  苏信源语气闷闷地:“我画都不知道卖给谁。”
  “见山啊,云家铺子多得很,卖画的铺子也有,你让他帮你卖呗!”田修斐大大咧咧地说。
  “这不好吧,太麻烦了!”刚刚拒绝人家,现在又要请人帮忙卖画,苏信源总觉得不太好。
  “有啥麻烦的,书院里麻烦见山的,也不差你一个,你若是这都觉得为难,还是别想着赚钱了!”
  这话够狠,苏信源为了抄书找活计,也不是没有低过身段,一想也是那么回事,还真就云见山最为合适,他对着陌生人都能赔笑折腰,对着熟悉的云见山怎么就不能自打一下脸了?
  沉默许久,苏信源说了今晚最后一句话。
  “多谢你了,修斐。”
 
 
第96章 说书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日,书院全体放假。
  学子们能回家的回家过节,不能回家的就和同窗三三两两相邀,或去四处游玩,或去芸州城看看人间烟火。
  看龙舟比赛、品端午小时、体验节日氛围,都是极不错的。。
  云见山和徐晨星、田修斐这日一大早便去了城里,他们相约去看龙舟。
  原本该是和云母一家人一同去的,谁料云母拒绝了,说是年年看龙舟也腻了,让他们几个年轻人去耍就行。
  见云母实在不愿意来,三人只好留云母在家,结伴去了芸州城。
  云见山端午节日能够放肆痛快地玩,招财可是无心过节,一心想乘着端午人多,多多宣传云雾山脚下的糕点铺。
  为此,这几日,招财早早寻摸好了发单子的人,只等端午一到,就派人大街小巷去发单子。
  在做生意方面,招财确实有几分头脑,云见山三人一进城,就被一小童塞了一张单子。
  这小童的嘴皮也利索,边发单子边说:“公子瞧一瞧,这芸州鼎鼎有名的云雾书院开了糕点铺,这可是不一般,糕点香甜,书院学子吃了都说好,公子不要错过,吃了书院的糕点,说不一定也能沾点文气呢?”
  云见山嘴角一抽,好家伙,听别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没感觉,听别人夸他开的糕点铺怎么如此尴尬。
  见他脸色有些僵,小童还以为云见山恶了他,又发了两张单子给一旁的徐晨星和田修斐,一溜烟跑了。
  看着小童灵活的背影,田修斐笑道:“难得,有人怕你。”
  云见山笑着解释:“怕是误会了。”
  徐晨星看看单子,有些意外:“这是于志的字?”
  云见山一瞅,还真是,就说:“缘分啊,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遇见于志兄弟。”
  一提这人,田修斐想到自己之前在抱月斋被放了鸽子,语气不好:“我还想知道,今日不知二位贤弟是否又会弃为兄而去啊?”
  云见山咳嗽一声,这事确实他和徐晨星理亏,十分惭愧地说:“修斐哥,快别折煞我了,上次的事,真真是我和晨星不对,还望修斐哥海涵。”
  “海涵?可以啊,今天的行程,听我安排,可否?”田修斐灵机一动,想出一个主意。
  云见山和徐晨星瞬间明白,田修斐是犯懒不乐意逛街了。
  说来田修斐这人有些宅,偏偏为了配合云见山、徐晨星这两个弟弟,总免不得三人结伴出游。
  云见山和徐晨星逛得兴致勃勃,田修斐却是一边抹汗一边嫌弃脚疼。
  云见山和徐晨星对视一眼,没有反对,本就是他们两个理亏,这端午陪田修斐坐一坐、歇一歇也不错。
  “那今天就听修斐哥安排了。”
  “好说,好说!”
  端午有龙舟比赛,临河的酒楼茶楼挤得下不了脚,更别提包间,更是早早就被人预定了。
  田修斐三人自是不缺包间,去了河岸边位置最好的临江茶楼,那里有云见山的专属包间。
  比赛还未开始,三人叫了些茶水茶果子,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等待着比赛开始。
  云见山听见楼下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配上四处嘈杂的声音,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田修斐笑话他:“见山,若是坐不住,不如你和晨星出去走走。”
  云见山摇摇头,拒绝了:“不了,要是我和晨星逛着逛着把修斐哥落在茶楼,怕是见不得明日的太阳了。”
  “去你的,敢损你哥哥,我何时欺负你了!”田修斐笑摊在椅子上,扔了一个花生砸云见山。
  云见山眼疾手快,接住花生剥开吃了,继续嘴贱:“这一贯是老好人做派,弟弟才害怕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得罪修斐哥这个老好人,日子怕是难过了。”
  田修斐哈哈大笑,笑着说:“言之有理,既如此,今天就好好在这茶楼坐着,让我这个老好人消消气!”
  徐晨星只一味喝茶,不插嘴两人的插科打诨,田修斐见不得他逍遥,问徐晨星:“晨星可无聊?”
  “喝茶,赏景,听曲,美事哉!”徐晨星喝了一楼茶,闭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
  云见山吐槽:“这曲真难听!”
  话音刚落,楼下的戏就停了,徐晨星打趣道:“见山面子真大!”
  “碰巧罢了。”
  楼下传来铿锵有力的说话声,是说书先生上场了。
  云见山来了兴趣,这听书应该比听戏有意思。
  云见山打起精神,他倒要好好听一听这说书先生讲了啥。
  “诸位客官,往日都给大家说些江湖逸事、志怪传说、才子佳人,今日小老儿给大家说些不一样的。”
  台下有人起哄,问要说什么,说书的老头乐呵呵地说:“今天给大家讲讲大晋有名的才子,先跟大家说说芸州比较出名的那几位。”
  接着,说书先生简单说了芸州有名的才子,其中不乏熟悉的名字。
  云见山听得津津有味,手头的瓜子都忘记磕了。
  田修斐和徐晨星听到自己的名字,丝毫不显尴尬,仿佛楼下所言之人不是自己。
  不愧是芸州有名的才子,这点阵仗不在话下。
  听到一半,云见山脸色就不太好了,只因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这说书先生盘点完芸州才子,见大家兴致有些低,就转而提出了一位横空出世的神秘圣手。
  没错,就是在榕江文会靠一副夜月秋水图震惊四座的寒柏先生,这榕江刮起的风,终于是吹到芸州城。
  一提寒柏先生,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显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位的名头,纷纷都跟身边的人讨论这神秘的寒柏先生究竟是何人?
  云见山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如坐针毡。
  徐晨星忍住笑意,避着田修斐给了云见山一个眼神,云见山回以一个苦笑。
  田修斐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反而被说书先生的话提起了兴致,转而问起云见山和徐晨星。
  “你们说,这寒柏先生究竟是年轻的才子还是避世多年的老先生?说来也是巧,见山你最近不也在学画嘛,这寒柏先生和你一样,也是个专研画艺的。”
  云见山更尴尬了,随口应答:“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无甚重要了,这楼下的人真是闲的,这些事也猜个不停。”
  “世人皆八卦,也是正常。”徐晨星接过云见山的话。
  这话说的,再谈论下去自己就成八卦的人了,田修斐只好不提这个,说起了其他:“也不知道何时有幸能够见到这寒柏先生的大作,能在榕江文会闯出名头,这画怕是不一般啊!”
  “这寒柏先生既然将画送到文会上,相比是有出世走动的意思,不必着急,日后自能相见。”徐晨星的话看似平常,却是意有所指。
  被指的云见山不好装聋子,一边向徐晨星递去求饶的眼神,一边组织着说辞:“是呀,修斐哥文采斐然,日后声明远播,怕是四方文人皆要拜访于你才是。”
  田修斐瞪了云见山一眼,摇摇头说:“你啊,这话轻狂,可不能再说。”
  “修斐哥放心,都是自家兄弟,对外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楼下,说书先生等台下众人议论一番,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起了世人对寒柏先生的种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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