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笑起来,“不怕我对你做些过分的事吗?”
“我才不怕……”瑟琳娜用舌头舔着烈焰红唇,把自己的胸罩挂在后视镜上,“你光是坐在那里,我就知道你疯了。”
以前在车厢里的时候,我是听过劳伦斯和妓女做爱的。不是我有偷听的癖好,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劳伦斯总是会把她们弄疼,像是他恨她们。他把她们拖到车厢里、开始施虐之前,她们身上往往已经遍体鳞伤了。做爱的时候,他会刻意咬妓女们的肩膀、脖子、手腕这些血管丰富的地方,力道极重,轻者青紫,重者鲜血淋漓,有时候我都怀疑她们不是被药迷晕的,而是疼到休克了。甚至有一次,他直接把一个妓女的乳房咬了下来,光是躲在后面听那惨叫,我都知道她该有多疼。劳伦斯就是只残暴的凶兽,完全受本能支配,如果他告诉我他吃过人,我绝对不会感到惊讶的。
瑟琳娜也晕过去了,因为药物。比起她之前那些惨遭毒手的同行,她只稍微幸运那么一点点。劳伦斯只是不对她性虐待,并不是要省略掉其他步骤。他把她挂在后视镜上的胸罩摘下来,扔垃圾似的丢出车窗,满脸厌烦,和他刚才性致盎然的模样判若两人。可惜他总是忙着杀人,否则他真该去好莱坞试试。
路上没人没车,劳伦斯一脚把车门踹开,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转着胳膊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把昏迷不醒的瑟琳娜拖了下来。他的动作相当粗暴,像是在对待一个物品,三两下开了后车厢,把她丢了进去,然后招手示意我带着纸和笔上来。铁门重重地关上,劳伦斯打开一盏昏黄的灯,那是给我用的。微弱的光线不足以把偌大的车厢照亮,但以劳伦斯的娴熟,并不需要任何照明,就能让她痛苦万分。
整个过程太血腥了,充斥着尖叫声——瑟琳娜的和我的,有时候我叫的比她还惨——和劳伦斯的癫狂大笑,还有我时不时的呕吐,所以我还是直接把我的笔记放在这里吧,它们更加凝练。因为这些都是劳伦斯的自言自语,所以下面的“我”指代的都是劳伦斯自己。
“这个婊子醒了。她蠢的像头猪,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哭个不停,一会嚷嚷着要回家,一会吵着要我别伤害她。我相当纳闷,为什么她会抱着我的膝盖,用没用的眼泪指望我开恩,就像我以前杀的那些人一样,嘴里念叨着诸如‘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杀我’或者‘你想要钱的话我有的是,求求你放我走’之类的蠢话。日光之下无新事啊。
因为上次那个女人挣扎的太厉害,我不小心把电钻的钻头卡在她肋骨里了。我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所以只好用锤子和凿子替代。我先把一根长长的钉子扎进她肺里,这会让她被自己倒涌上喉咙的血沫呛到,然后发出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声响。我每在上面锤一下,她就吐出一口血,像是在挤番茄酱。这当然没什么意思,有趣的是她的脸和惨叫声,番茄酱袋子可不会扭曲到脸部肌肉拉伤,口吐混着血的白沫,也不会发出猫爪子挠玻璃似的声音。我不觉得那刺耳,它会让我想要抓自己的胳膊。这相当有意思。
雷伊叫的也很惨。他的声音和她的声音一高一低,一个中气十足,一个气若游丝,像是滑稽的二重唱,好笑极了。明明我没对他做什么,他却能够感同身受,我都有点羡慕他的共情能力了,他有很多我没拥有过的东西。哦,他又被吓到了,我还是先专心做手头的事吧。她又晕过去了,我把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她呛咳着醒来,恢复了尖叫的活力。这说明她年轻健康,还能再撑好几个来回。我开始砍她的腿,先从脚腕开始砍,这样她每条腿可以砍三次,脚腕、膝盖、大腿根。然后是胳膊,如法炮制,手腕、手肘、肩膀。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肉店里的屠夫,在案板上用菜刀屠宰和分割家畜,有时候我又像是古代的雕塑家,在大理石上大刀阔斧地劈出一个雏形来,然后再慢慢雕琢。我的确能在人肉上雕出玫瑰,但我通常只对我欣赏的猎物这么做。她不配。
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绳子捆在她躯干上,因为她的形状像个橄榄球,所以我总要多费点功夫。这个捆法的灵感来自于SM游戏,日本人深谙这一套,他们通常用红绳子,显得更色情,但是我已经对操这个女人没兴趣了。或许用在雷伊身上正合适,但现在还不是个好时机。我把绳子的一头栓在车尾,然后把她踢到路面上。这像是个抛硬币的游戏,我会和雷伊赌她哪一面朝上,通常是我替他猜,因为他胆子小,不敢自己看结果。要是猜对了,那么我们等会就去驾驶座上做爱,要是错了,可怜的小梅尔就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哦,可惜,猜错了。我真该买个相机,拍他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正面朝下。好了,我们去开车吧,雷伊。别哭丧着脸,下次你可以试着自己猜嘛。
(劳伦斯发动了车,我还在记录。他有时候会陷入幻想,就像现在。)我把食指插进自己的下眼眶,找到了一根跳动的血管,旁边是一根神经,很有弹性。然后拇指插进上眼眶,那里有块碍事的骨头,所以我插的很慢,以防压碎我的眼球。准备好了,我用力一扯,那些血管和筋脉“嘣”“嘣”地一根根断掉,我的右眼球到了我手掌之中。我用仅剩的左眼,端详着那被很多人称赞为‘美丽’的蓝色虹膜,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然后,我用牙齿把自己左手的五根指头全部咬掉,如同自己解剖自己那样,用小刀一根一根挑断手筋,左眼凝视着我鲜血淋漓的手掌。那五个创口全都在喷血,我有点头晕,便把那个残缺的手掌放到火上烤。很好,血不流了,我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有点饿。
好无聊。还是一点都不痛啊。那他们在鬼叫什么?”
第七章 Angry Sex 2.0
因为劳伦斯强行对我实施“暴露疗法”,我的胆子已经比原来大得多了。或许我该对奥威尔医生更有耐心一点,但无论怎样,还是劳伦斯更加对症。至少在原来,我绝对做不出“司机在开车、车后面拖着人、我被司机操”这种疯狂的事情来。要么我疯了,要么大家都疯了,这个世界完蛋了,Boom!
“专心点,还是你更想在后面做?”劳伦斯乱按着喇叭吓唬我,非常没有公德而且危险地超了前面的车。天黑了,他开的又快,地上飞沙走石,后面的车根本看不见我们正拖着什么。要是看见了,准会吓个半死,然后一头栽进旁边的大峡谷里,不死也残。
劳伦斯这个人一旦上头,就绝对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山路窄到连错车都是奢望,普通地开车就已经够让人心惊肉跳了,他竟然还让我坐在他身上自己动,生怕我们死的不够轰轰烈烈似的。我吓的腿软腰软,根本动不起来,于是劳伦斯改成只用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屁股,先是把我抬起来,然后再重重地按下去,让我的后穴不得不把那粗长的东西整根吃下。他进的太深了,仿佛要触碰到我的灵魂。我弓起身体逃避,劳伦斯却说我挡着他的视野了,要是不想身体连在一起滚落山崖,就赶快自己动起来。我只好含着泪往下坐,他还是嫌我慢,故意把车头往悬崖边上偏,我崩溃地抓挠着他的肩膀,如他所愿用他的性器上下自渎,他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好好开车了。
一千年前,将活人拖行致死是一种酷刑、一种惩罚,报的是私仇。可他在车上侵犯我算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他了吗?
“雷伊,我发现你上面的嘴张的越大,下面的嘴就越紧。”劳伦斯露出一个诡谲又缱绻的微笑。他享受着我的惊叫和后穴,同时凌虐着我的精神和肉体。现在连他美丽的眼睛都没法吸引我了,我只顾着看那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吓的浑身发抖,更加无力反抗那不知餍足的操干。劳伦斯不满我被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强硬地扳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然后凶狠地吻我。
这样他根本看不见路!我“呜呜”地挣扎着,试图从他身上起来,可他死死按着我的后脑勺,吮吸着我的舌头,我被他亲的脑袋发晕,上下两张嘴一起被干,全身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他的阴茎,而货车前轮的支撑点马上就只剩下悬崖边上那块砂岩了。
我尖叫起来。千钧一发之际,劳伦斯猛地拉起手刹,货车生生定格在了摇摇欲坠前的一秒钟,前轮被卡在了岩石的缝隙里。我透过玻璃往下看,那壮丽的大峡谷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场,埋葬着人类的狂妄和自大。我的心脏狂跳不止,劳伦斯把耳朵埋在我胸前听着。他在听我身体里发出的悲鸣。那比我的尖叫要悦耳的多,劳伦斯抬眼对着我笑,我绝望地想着,他又找到新的乐趣了。这种事情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我都没法想象我以后的生活该有多惊险刺激。
“又走神,”劳伦斯拽着我的手臂,有力的腰一下一下往上顶撞,每顶一下我就全身过电,软着腰不自觉地往后靠,马上又被劳伦斯拉着手腕拖回来,重新开始一轮急风骤雨似的抽插。
“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只要我同意来前面做,你就怎么样来着?”
我浑浑噩噩地张着嘴喘息,身体像是要融化了。劳伦斯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我被操到失神的模样,再次猛地一挺腰,一股脑往深的不能再深的地方狠狠干着。我被一下一下顶的乱晃,不堪承受地大声哭出来,“呜呜……我可以、可以开车……”
“还记得啊?真难为你了,”要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劳伦斯绝对还有一千种办法“帮我”想起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但他当然能把那些办法用到别的地方去。在让我崩溃这方面,他是个天才。劳伦斯就保持着这个和我相连的姿势,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说道:“好了,开吧。”
我难以置信。开什么?开车还是开玩笑?我背对着方向盘,和他胸膛贴着,他的性器还埋在我身体里,我怎么开?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劳伦斯,却惊恐地感觉到他在我里面生生胀大了一圈。他还在往前顶,我疯狂地摇着头想要让他退出去,劳伦斯却突然掰开我的臀瓣,让性器凶狠地操的更深,没有丝毫停顿,粗暴地像是在榨一颗汁水淋漓的蜜桃。我再一次哭叫起来,仿佛内脏都移了位,绝望地扭动着身子挣扎,却被劳伦斯的手臂紧紧按住。我的腿已经被折到了胸口,劳伦斯肆意享用着我大开的后穴,甚至顶开了我的结肠,把大股大股的精液射进挖都挖不出来的深处。
他抽出性器时,我的后穴已经合不拢了,白色的粘液流了一腿,连吞口水的力气都没有。劳伦斯把我下巴上的唾液舔走,黏黏糊糊地吻了我将近三分钟,我的舌头都快被吮麻了,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劳伦斯的肩膀,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说:“我来、开……”
要是我不这么说,他绝对会把我带到后车厢里再来上几轮。他真的能把我蹂躏到死。
“嗯哼,行啊。”劳伦斯自己挪到副驾驶上,把我留在了驾驶位上。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趴在方向盘上喘息了好一会,才终于能勉强坐直身子,手颤颤巍巍地旋着钥匙打火。货车在悬崖边上轰鸣着震动起来,再一次变得摇摇欲坠。我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劳伦斯却不慌不忙地撑头看着我,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性爱,仿佛货车载着我们俩掉进大峡谷里这件事和他完全没关系似的。他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我可不是。
“怕什么?倒车就是了,你还怕撞死人不成?”劳伦斯懒洋洋地抚摸我光裸的大腿,好比不怎么饥饿的狮子依旧执着于舔羚羊的脖颈,“唔,反正她应该也已经死透了。总之直接倒吧。”
拜劳伦斯乱晃车头的危险驾驶行为所赐,车身斜的不能再斜了,车屁股只差一点就能直接撞进山石里,信他才有鬼。我咬咬牙,拉起手刹,把手柄推到了倒档,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车身的角度,往后倒两下,往前进一下,就这么慢慢把车前轮从岩缝里挪了出来。劳伦斯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不错嘛。”
我顿时脸红的像是整个人都在蒸发。这还是劳伦斯第一次因为我做了什么而夸奖我,虽然很不正式,但我姑且可以把它当作一种认可。
但劳伦斯毕竟是劳伦斯,上一刻还春风化雨,下一刻就能电闪雷鸣。他的耐心已经在我刚才一抖一抖的挪车动作里消耗殆尽了。劳伦斯突然靠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握紧方向盘,火热的胸膛抵在我后背上,狠狠往前一撞。我猝不及防,脚偏到了油门上,他按着我的大腿重重踩下去,货车的后轮在沙地里“呜呜”地转了好几圈,猛地向前加速冲去。
山路实在太崎岖了,我惊恐万状,根本把控不好方向,不顾一切地放声尖叫着。劳伦斯则扶着我的手,完美地调整着方向盘,满脸都是挑战极限的兴奋与癫狂。我叫的越惨,他笑的越大声。方向盘调整的幅度越大,他让我踩油门的力度就越大。我都不记得我们是怎么一路狂飙着冲出山谷的,等到我的眼泪流干,我们已经在漫天沙尘里腾空而起,我的屁股甚至离开了座位,那种感觉比过山车刺激无数倍,那是真正赌上性命的一跃。
但我知道我们不会死的。这条公路上的死神是劳伦斯。
“想要飞就不要向下看,更不要向后看。这只会使你哭泣。”死神在我耳边呢喃。
我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命令。车轮重重落地,我的心脏跌回了胸腔。货车再一次回到了平稳的行驶中,我却突然觉得一阵空虚。我好像爱上了那种殊死一搏的感觉。
我望向劳伦斯的眼睛,那双湛蓝美的惊心动魄,而我魂不守舍。
“凯撒,”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第八章 反社会人格障碍
他没有正面回应我。但那天之后,无论劳伦斯杀不杀人,我们都会做爱,像真正的情侣那样,随时随地,尽致淋漓。
这天我们在一个小镇歇脚。劳伦斯经常出没的那几条公路都相对偏僻,我们很不容易才能遇到一个镇子,因此决定待上三天再走。
旅馆的房间朝南,阳光很好,就是风沙实在太大,满眼都是荒凉。我们不得不一直关着窗,但其实无论怎样都是要关的,劳伦斯操我实在操太狠了,像是他要杀了我一样,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爽的尖叫,还是痛的尖叫。或许把我操死这个念头从来就没从他那疯狂的脑子里消失过。
下了床,劳伦斯是个普通的禽兽,出了门,他就是个普通人了。我们一起去超市采购,劳伦斯只负责找他杀人用的工具,比如麻绳、铁丝、他心心念念的电钻钻头,还有各种医疗用品,比如酒精棉球和阿斯匹林。他在确保我不被除了他以外的东西杀死。如果我死于感染,劳伦斯绝对会暴跳如雷。我则负责把各种食物和矿泉水丢进购物车。遇到我之前,劳伦斯只吃压缩饼干和能量棒,那之后我会给他买点牛肉干、巧克力、还有罐头这些更符合正常味觉的东西。
劳伦斯的味觉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至少我不用生的或者烤熟的人肉补充蛋白质。我们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劳伦斯并不会把这一面展现出来,他和我一样吃汉堡和薯条,但我吃全素的,劳伦斯会夹两块肉排。他吃东西很文雅,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残暴,在别人眼里,劳伦斯是个货车司机中少有的绅士,在我眼里,他是“只要食物不会跑掉就不着急吃”的野兽。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是连环杀手?或许他们也是人,只是兽性压过了人性,更接近于我们的祖先罢了。百年前有学者认为,人类犯罪行为的本质是一种返祖现象。因为基因缺陷,人类中总有一部分人是“天生犯罪人”。他们缺失痛觉,视力敏锐,缺乏羞耻感和怜悯心,病态虚荣,易被激怒。要不是这个学者早就去世了,他真该见见劳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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