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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请替嫁九千岁(穿越重生)——乌尔比诺

时间:2024-11-09 14:46:42  作者:乌尔比诺
  阮平听出这话不简单,可细看叶观澜神情,温颜如玉,言笑晏晏,瞧不出任何端倪,只好敷衍道:“公子谬赞,天底下有十八般武艺,能伤人的并非只有刀剑而已。”
  “是啊,江湖多风波,伤人的何只有利刀而已。”
  叶观澜说着,冁然而笑,浅揖一礼道:“平叔要务缠身,晚辈便不叨扰了,告辞。”
  阮平没有动,盯着叶观澜背影,褪了笑意的面孔渐蒙上一层阴冷:“公子且等一等。”
  叶观澜驻足,扭头看他,阮平勾了唇角。
  “阿山这几日,心绪只怕不佳,公子常伴左右,须得,多担待啊。”
  叶观澜已从姜维口中得知昨夜事,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他目光不瞬,显得过分平静,仿佛一注秋水,不凝不冻,但寒凉彻骨。在他重新开口之前,阮平脸上所有的情绪通通不见,这一句看似简单的叮嘱,却在两人当中煽动起了类似对峙的氛围。
  “多谢平叔提醒。”
  良久,叶观澜笑着打破坚冰,笑意不及眼底。他回应,一字一字皆郑重,“从前山倾之恸,我不得在他身边,深以为憾。往后只要有我叶观澜,陆依山的喜怒忧愁,就无需旁人来担。”
  *
  时间一晃飞快,转眼就到了中秋。
  寻常百姓家早早预备起飨宴诸事,庆阳城一扫数月颓气,街头巷尾尽是热闹景象。
  虽说甘州历经了一个春夏的大旱,年成注定难与往日相比,但好在官府上下摆布得宜,日子难过,也差强可以维持下去。
  何况,对普罗大众而言,一翻一覆兮如掌,一死一生兮如轮,凭他雷霆雨露纷落,于己也不过四方田舍,聊此一生罢了。
  花好月圆的日子,赵王刘璋却显得格外心事重重。
  他与燕国公同日进抵甘州,名义上是以宗亲身份督办精铁走私案,可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能从太子略带严厉的语气中,咂摸出点旁的味道。
  新上任的西北参议政事姜不逢,意料之中没有相迎。
  人家给的理由很正当,“追私缉私,刻不容缓,恐难抽身,望王爷海涵。”
  话已至此,刘璋被晾驿站数日无人问津,也是没的可抱怨。
  难得今儿中秋,刘璋吩咐叫人套好马车,打算出门透口气。
  “王爷此来是奉旨查案的,何必这般谨小慎微,没的叫人看轻了您。”左右一边套车,一边小声抱怨道。
  “多嘴!”刘璋忙斥了声,“再胡言,看本王打发了你喂马去。”
  亲信不敢多话,躬身扶主子上马,帘落的瞬间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
  说起这位赵王爷,出了名的性子温平,因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从不插手政事,在镇都眼里,成了近乎影子人一般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昭淳帝不仅没有为晋王夺储一事迁咎于他,还破例保留了他亲王爵位,许他优渥的生活。
  刘璋在庆阳城外有一座别苑,乃其兄长在世时所建。
  别苑号作闲主风月阁,高台广阔,秀石叠嶂,几株丹桂修修亭亭,金屑满头,不必风送,便可觉冲鼻甜香。
  昔年先帝赏赐几株桂花树时,意在祈愿心爱的儿子余生锦绣,可到底是那烈火油烹的宠爱,养骄了兄长心气,滋生了不该有的妄念,终致祸殃。
  刘璋屏退所有人,独自拾阶上到观景台。台顶景致荒疏,唯有数块青石环抱,圈出一小块避风处,里头工工整整摆放着烛台、花果等物,一看便知是早就布置好的祭台。
  刘璋左右环顾,确定四下无人,方从袖袋中摸出两块灵牌样的物件。其中一块漆字斑驳,像是涂描了许多遍,另一块却是朱色鲜亮。
  刘璋珍重地将两块灵位摆放好,恭恭敬敬点燃三炷香。风烟袅绕里,他恍如被熏着眼睛一般,渐渐红了眼眶。
  “兄长,我没能护好昀儿,是我对不住你。”
  先帝钟爱晋王,连带对他未出世的小世子,都格外青眼有加,不等王妃临盆就亲赐了名字。
  昀者,日光也,光是一个名字,就可见晋王一脉昔年的恩宠有多么隆重。
  惜哉浮云苍狗,时移世易,当年还未降生就备沐皇恩的小世子,如今所有不过一块连姓氏都不敢镌刻的灵位。
  刘璋愈发悲从中来,眼泪无知无觉淌湿了衣襟。他膝盖不禁发抖,片刻像是支撑不住似的,咕咚一声闷响,竟直挺挺跪下去,前额抢地——
  泣不成声。
  石间树外露出大片大片的青天,霞光褪散,化作天际橘红一线,远山淡影自那洇着血色的薄雾中若隐若现。
  风起时,漫山尽是沙沙声,刘璋哭得忘情,连假山后何时转出个人来都不曾察觉。
  “尘缘割断,烦恼从何处安身。
  世虑潜消,清虚向此中立脚。
  王爷,你着相了。”
  哭声戛然而止,刘璋猛地抬起头,满脸警醒望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来人不紧不慢,绕过刘璋来到灵台前,手捧着一卷经文,弯下了腰。
  “我虽比不得王爷与晋王一母同胞的情分。可到底同为公卿,值他祭日,我携亲手誊抄的往生咒来拜一拜,也算是聊表心意。”
  燕国公曹鹧尤直起身,看着眼前之人,苍白清癯的脸上闪动着一簇怜悯的光。
 
 
 
第103章 番外八:雁行山
  八月中秋,月圆。
  千家万户窗牖洞开,各自望去,各自不一样的和合美景。欢声和笑语,摇曳着跟满城灯辉相映成趣,使得这座不大不小,繁华与荒芜一一历过的边陲小镇,焕发出久违的生机。
  即便这生机只是昙花一现,但依旧如美酒,足够陶醉很多人。
  然而,万家灯火里,有一扇半开半掩着的窗,却是个例外。
  姜维怜恤底下人当差辛苦,一连数日挖地三尺的搜捕过后,终于发慈悲放弟兄们归家与亲人团圆,共贺佳节。
  素来人事倥偬的州府衙门,今夜却出奇静谧。灯一盏一盏熄灭,又相继在别处亮起,东厢房忽微的萤火之光,此刻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门开了,月光得以乘隙,像水一样流淌半屋。
  叶观澜走进来时,昏昧的灯盏下,只有陆依山一个。
  他屈臂搭在婴儿床沿,脸容半垂,注视襁褓的目光温柔已极,然淄衣简薄的背影又似透出无限孤凄。
  等走近,叶观澜看见那副精铁束袖解开来放在一旁。没有了遮掩的双臂崎岖纵横,伤痛外露。恰如陆依山在面对叶观澜时从来不设防的脆弱。
  “外头怎么这样静?”陆依山突然发问,头也不偏一下,就好像他知道来人是叶观澜,不需要借助任何感官一样。
  叶观澜说:“宵禁了,所以没有人。依照大梁律法,只有除夕跟陛下的万寿节,官府才不会戒严。”
  月光透过半敞的窗户泻进来,令烛光显得格外暗淡,陆依山的话语也仿佛染上了一层凄迷色调。
  “因为人人都急于归家,害怕被认作孤魂野鬼吧?”
  叶观澜没有应答。
  陆依山察觉到他的沉默,侧了身,再自然不过地拢住叶观澜的手,掌底沁着凉。
  “打哪来的,手这么冷。”他边说边往唇边哈气,摩挲间那股子冷意消散许多。
  叶观澜静默须臾,说:“三妹妹昨日来信,她已束发皈依。谛悔师太收了她做关门弟子,此世间,再没有一个叫叶思雨的闺阁女儿。”
  一脚踏出槛外,便等同彻底割断了尘缘。人间七情,五蕴,六毒都和她没有了瓜葛。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和叶观澜的兄妹之情。
  借着薄如蝉翼的月华,陆依山蓦地看清了二公子眼角的怅惘。
  今夜原是中秋啊。
  陆依山摩挲的动作稍顿,略略皴裂的嘴唇缓慢印在叶观澜的指尖、指缝,一直到掌心。
  带着安抚的意味。
  叶观澜仿佛不耐痒地颤了颤眼皮,垂望向陆依山的眼眸流露出依赖:“阿山,今夜的风好冷啊。”
  独立中宵风露冷,世道颠沛带来的苦楚,自然是需要耳鬓厮磨,甚至唇齿相依方得以消解的。
  陆依山很快领悟了这个道理。
  他伸手拉下帘帷,襁褓中的小世子依旧甜睡。帘帷那头是陆依山倾他所有造就的忘忧乡,而这一侧却是山与水激烈交融,联手筑起的爱欲尘寰。
  陆依山吻得那样凶,唇舌中夹杂着苦痛与愤懑,似乎要把压抑心上的所有情绪,都通过这个吻一股脑宣泄出来。
  叶观澜也在竭尽全力地回应。
  牙齿磕碰着舌头,嘴角牵起撕裂般的疼痛,淡淡的血腥味随之沓来。
  他们今夜都展露出兽一般的蛮暴,但似乎也只有这样不计后果的纵欲,才能稍稍弥合命运在他们身上烙下的可憎伤痕。
  陆依山和叶观澜只需彼此一个眼神,便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无声的共识。
  陆依山以近乎推搡的姿态,把叶观澜狠狠压向案沿,桌角移位发出的声响并没有惊动小小婴孩,他在睡梦里还美滋滋地惦念着舅舅给他叠的那只会飞的白色蝴蝶。
  叶观澜现在的样子,也像极一只振翼的白蝴蝶。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叶观澜本能欲抬起身,但随即就被陆依山圈住手腕,用力高剪过头顶。陆依山欺身继续吻,屋外冷风飒飒,黄杨枯枝横于窗前,屋内气氛却在刻意压抑的喘息和啵叽水声中不断升温。
  陆依山腾出手,在亲吻的间隙揩过公子挂泪的眼梢,汗涔涔的鬓角,再到水光淋漓的唇,潮红蔓生的颈——
  继续向下游走。
  纽扣在拇指间啪地弹开,平日里引人旖思的弧线终于一览无遗。可即便这样,那半遮半掩下的微妙美感并不曾消减分毫。
  是的,是这样的。在陆依山眼里,美人儿不需要烘托,叶观澜只需情动时分一个不自觉的仰颈,就足够将年富力强的欲望勾起十分。
  陆依山唇向下游弋,热息喷洒,腻白的颈上随即起了更多汗意。
  叶观澜受不住痒,更受不住热,他偏头,露出上回被咬留下的齿印,已经淡了好些,却因为公子生得白,依旧相当点眼。
  陆依山爱不释手般抚摸半刻,正当叶观澜有些不耐烦时,他眸光忽暗,照着红痕的位置张口又咬下去。
  叶观澜瞳孔骤缩,半悬空的腰身倏忽紧绷如弦。桌案发出吱吱呀呀声,本就被拂到边缘的竹制笔筒晃动几下,眼看就要滚落在地。
  叶观澜睁开半阖的眼,急促地说:“阿追还在那里——”
  陆依山余光斜扫,几乎在他话音将落之际,飞快探臂一接。
  竹筒稳落掌心,却仍有一支公子素日爱用的紫毫小笔侥幸逃脱。好在坠地的动静并不大,半刻,一帘之隔只传来孩子翻身的窸窣声,其间似还夹杂着婴儿含嘬的吧唧声响。
  叶观澜屏息听了好大会,暗暗松了口气,甫一抬眼,恰撞上陆依山挑着坏的眼眸。
  “你想干什么?”叶观澜无声做着口型。
  陆依山就这样望着他,目不转睛,身却一寸一寸矮下去。
  凉意是逐渐侵上来的。
  陆依山就用牙齿,挨个,逐一解开公子身前的纽扣。在此期间,他的视线始终一错不错落在叶观澜脸上,瞬息不曾离开。
  他要把公子城门失守前的所有细微表情,全部尽收眼底。
  这般明晃晃带有侵占意味的目光,烫得叶观澜呼吸收紧,胸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
  随着最后一道防线失守,陆依山像个志得意满的将军,俯首衔住了他的战利品。
  公子最为隐秘的敏感点,就这样被人巧取豪夺走。
  陆依山湿滑的舌灵巧无比,缠裹着叶观澜软弱可欺的乳首,齿尖一边轻轻研磨。
  这是婴儿含嘬的姿态,最纯然无邪的欲望,搭配上陆依山饱含侵略性的眼神。极致的反差感,让叶观澜胸中羞耻瞬间就要涨开——
  但他死命掐紧掌心,按捺住推拒的冲动,双眸含水地睇向胸前之人,声音因为过分隐忍而染上一丝喑哑。
  又带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诱惑。
  “阿山,今夜的风,好凉啊。”
  陆依山瞳孔微微放大,猝然一阵激缩,作乱的心思被这句春水般缠绵的情话涤荡殆尽,只剩下一整个胸腔急欲宣泄的爱意。
  陆依山松了叶观澜的手,遍布伤痕的小臂从其颊边蹭过。叶观澜偏首吻了吻,露出个鼓励的眼神。
  于是陆依山继续向下,在公子细巧不盈一握的腰窝轻轻掐了把,挽住两条垂搭在案沿的腿,借巧力把人带起。
  口腔的潮热不仅眷顾了逐渐挺翘的茎物,甚至一路向后穴蔓延。鼻息刺激穴口的刹那间,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感沿着神经直冲头顶,叶观澜未经任何思考就惊叫出了声。
  这堪称淫靡的一幕,短暂地剥夺了他的思考,气血在耳膜里鼓荡生风。
  叶观澜眼前发黑,心跳突突,他忘了抚慰这回事,仓促而混乱地扶住陆依山的肩膀,分明想把人推开,却又似勾着人继续。
  “那,那里不行”
  随着舌的席卷,叶观澜尾音走调,恍惚中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凯旋曲,事实上却是他缴械投降的落败音。
  公子泻了个好彻底。
  东风临夜,月华寒凉如水,但已烦扰不了叶观澜分毫。
  当他被抵在桌沿的时候,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奔跑在身体里,他开始小声啜泣。
  “冷”这个字,随着身后人一次次的重碾,完完全全碎成齑粉。叶观澜只觉得滚烫,烫得他想抽身,但又分明贪恋着陆依山的温度。
  正如陆依山在那一叠声带颤的“九千岁”里,被独属于公子的温软,勾得得寸还想进尺。
  他们交颈缠绵,抑或策马齐驱,每一下都沉到了底。他们整晚都割舍不下彼此,连轻喃也那么契合。陆依山忘记了冷,听着结合的潮迭,一切算计、背叛与恨而不得,都湮灭在了其中。
  到后来,叶观澜干脆放弃桌沿,环臂攀上了陆依山的脖颈。他在激烈不断的颠簸当中,无所顾忌地唤着陆依山的名字,每一个隐忍的、索要的、餍足的眼神都在明示对方——
  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可依靠,除了陆依山。
  九千岁如何不懂得,又如何能不遂他所愿,长久地坚毅?
  烛火熄灭,夜深了,光线暧昧,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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