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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猫缘(玄幻灵异)——广式煲仔饭

时间:2024-11-10 19:04:58  作者:广式煲仔饭
  你往边上挪挪我看不着,柳灿指手画脚地急道,“学长,你脸色煞白你知道吗——吃早餐没,小心低血糖呀!”
  “不肯吃,”方清宁还没想好怎么应答,喻舟插上话,道,“我劝不动,你们帮帮忙。”
  “心病还得心药治,你劝得动才怪,”柳灿一脸正气,语气快速、坚决:
  “学长,你知不知道圣新医药的项目有很多违规操作?我当初就觉得有鬼,假意逢迎了肖今一段时日,果然求锤得锤。”
  “等整理好了就发出去,”陆可妮说,“打倒学术不端我辈义不容辞——学长,你也得给我们个当热血英雄的机会哦!”
  就、就是,柳灿一激动咬着了舌头,倒抽口凉气,“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养、养精蓄锐!”
  方清宁喉咙发堵:“可是一旦学院介入,大家手头的实验都将停摆——”
  “这有什么!”陆可妮和柳灿异口同声。
  大不了换个研究方向,再多花一年时间,陆可妮真诚地,“学长,比起因为换导师带来的那点麻烦,与一个品行低劣的人共事更让我难以忍受。”
  姑娘们白皙、净雅的脸庞在初日照耀下熠熠生辉:
  “所以,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
  挂断视讯,通话时长的气泡框上浮。
  是一只小猫捏拳,打气加油的表情包。
  方清宁朝外一扯,塑料袋绑的结散开,拿出食物,咬了一下。
  喷香松软的豆沙染甜舌尖,他顿了顿,低着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喻舟捏着吸管的一端,戳破封装,递过去。方清宁想接走,喻舟没有松开,于是就着他的手吸咽着。
  “我要说的,和她们一样,”喻舟放手,改而留意车辆起步前周围的路况,“不过,当时在山上,纵使这般讲了,作用也不如现在。”
  他说:
  “因为本质你只把我当你喜欢的人。可除此之外,我还是你一路相行的同伴。
  所以再多信任我一点,好不好?就像昨晚那样。”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方清宁只能用力颔首。日光像是每一分秒诞生在这个世上的新鲜生命,活泼地眨着眼,敲响了前车厢的挡风玻璃。
  金色浪潮一波接一波席来,喻舟吻着他,像在海底,渡给方清宁无限的勇气,以及信心。
  *
  或许是吹了风,或许归咎于饮食,又可能……一回到家,方清宁便开始不舒服。
  “有些低烧,”喻舟把耳温枪翻过来一面,让方清宁看红框内的数字,“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头疼,方清宁老实道,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喻舟长长地吁了口气,由于担心而僵硬的神情,撞进对方秋水一般的眼瞳,还是软和下来,“吃药。”
  方清宁乖乖叼走他掌心的药片,和了温水服下。
  “你和陈铭恩院长约的明天,”喻舟将被褥展开,铺平,严严实实地掖紧四个被角,“手机给我。大纲里标注好时间节点的证据,我先帮你调出来。在会面到来之前,你只准做一件事,那就是休息。”
  嗯,方清宁答应,“交给你了。”
  他啪地飞快啄了下喻舟的唇角。
  不久,书房内传来时断时续的打字声,像是一种极度催眠的白噪音,令人安稳无比。
  药物见效很快,再睁眼时,方清宁出了一身汗,流失的力气却重新充满身上的肌肉与器官。
  他想爬起来,“喻舟?”
  应声,一双手拉开被子,帮他垫高枕头。
  那是双柔软、干燥也温暖无穷的手。方清宁抬眸,见殷樱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
  忽而他意识到,这张床是同居之后新买的双人床,除此之外,家中就再没第二张床了!
 
 
第43章 曾书影
  *
  一个人居住留下的痕迹,就像无火香薰扩散出的气味,微小到每个细节,又不允忽视。
  玄关处置物架上的鞋子增加了一倍,沙发上没来得及收纳的打底衫比喻舟的尺码小了一号,洗漱台还放着同型号不同色系的电动牙刷。
  *
  殷樱穿着芽绿色套裙,气色比葬礼见时好些,头发也新做过。
  方清宁脑子乱糟糟,只得先依循社交礼仪,笑了一下,“阿姨,你好。”
  “学习压力大吧,”殷樱说,语气关切,“都瘦了——我看看你烧退了没。”
  她倾身往前坐了些,手眼并用,寻什么器械似的,方清宁回忆了下,道:“床头柜第二层。”
  殷樱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一台耳温枪,拿起来,有数字的那面朝着自己,“恢复得挺快,体温已经正常了。再睡会儿?”
  不用,方清宁摇了摇头。殷樱的脚边是一个中号行李箱,见方清宁在看,道:“律所刚结束一个案子,大战告捷。我给同事们放了年假,左右无事,便来探望。”
  “恭喜阿姨。”方清宁诚挚道。
  殷樱点头,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收完拉杆,用脚尖推向墙角,“和小舟住得还习惯吗?”
  *
  天色已暮,霓虹广告牌冲向空际,云层折射出一片绚紫。殷樱打开客厅灯,茶几上小山般堆着她带来的吃食。
  方清宁披了外套,倒完水落座,殷樱犹嫌不够,扯过沙发上的羽绒服,扎实地盖在他的双膝。
  “注意保暖。”她强硬道。
  隔着玻璃材质,殷樱手捧热水,噙了一小口,慢慢起话道:“小舟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
  方清宁在药效下出了一身汗,大部分力气流失了,但头脑还算清醒。对论文风波的考量此时也通通挤进来,他放在腿上的手曲起,揪着厚实的衣料。
  “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呆滞,“这样。”
  殷樱犹豫了片刻,“你喜欢喻舟吗?”
  “喜欢的!”他没有丝毫的迟疑。
  仿佛是一种本能地将答案宣之于口,方清宁说完,那三个字的余震还在耳畔久久撼动。
  殷樱化着淡妆,做表情时眼角会延出条浅浅的鱼纹。她笑容的弧度和喻舟一模一样。
  方清宁恍惚一瞬,重复道:“是的,我喜欢喻舟。”
  “哪种喜欢?”殷樱一怔,补充地说,“小宁,阿姨不是在刨根究底——可毕竟,一旦选择这条路,就注定要承受更多。”
  我明白,方清宁说。他想了一会儿,想到刚才在卧室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的那个问题:
  “是逐渐习惯跟他在同一屋檐下,互相适应彼此的生活步调,把这里当做家的喜欢。
  *
  每天放学、下班,都能有一盏灯亮起,饭香四溢,然后互相说‘我回来啦’和‘你回来了’。”
  殷樱用大拇指摩挲着玻璃杯壁,眼中出神,似乎跟着坠进想象的画面里,半晌,道:“是很温馨的一幕呢。”
  “上大学以前,喻舟都是独来独往的,”她放下水杯,抓住方清宁的手,展开他攒紧的拳,拍了拍,“尽管后来有所改善,他带回家的,也唯有你一个。”
  殷樱的眼眶红了,语气里却是开心,“所以,我还要谢谢你才对。”
  *
  “小舟小的时候……”
  殷樱悠悠地说起往事,像领他翻看一页又一页老照片。
  柠檬吃饱喝足,揣着手卧在方清宁的脚面,侧露出如雪的肚皮,睡容酣甜,眼白都翻在外边。严寒尽被驱散,方清宁血液热烘烘的,因为殷樱亲昵地相挽,飞红了双颊。
  夜色浓郁,不知多久,喻舟回来了。他走进客厅,脚上踩一双和方清宁同款的黑绒拖鞋,两只手各提一个塑料袋,“妈妈,您就到了。”
  “我打车直接来的,”殷樱说,“没去酒店。”
  *
  喻舟了然:“难怪。”
  方清宁起身,试图接手那两个看着便沉甸甸的袋子。喻舟一只手放下,食指不客气地顿住他额间,“我来收拾,不许逞能。”
  哎呀,痛,方清宁佯作叫苦,喻舟立马松了手,他趁机拎起一个,放在桌上,“我已经大好啦。”
  “是么。”喻舟犹带怀疑。
  烧是退了,殷樱说着,站起来,走到最远的一扇窗边,“我回个电话。”
  “我看看。”喻舟把方清宁拉过来,先是用手探。
  他的手有些凉,指节处有微红的勒痕,方清宁打了个寒颤,喻舟便将脸贴上来,额头相触。
  “不烧了就好,”见挑不出毛病,他吩咐,“衣服拉链拉上。”
  嗯,方清宁很积极地说:“是要做饭吗?我来帮忙。”
  *
  他跟着喻舟进了厨房,取下围裙,边帮喻舟系上,边道:“你怎么就把我们的事告诉阿姨了?”
  “迟早要讲的。”喻舟拿出一个砂锅,出游前腌制的咸骨正好加水放入炖煮,“待会你只准喝粥。”
  “知道了知道了。”方清宁无奈。
  他要把择的蔬菜放到水下冲洗,被喻舟抢过,想切好肉丝,也不许碰刀,于是只得问:“那我可以干什么?”
  说说话吧,喻舟快刀熟练,将菜一码,“你俩聊了什么?”
  方清宁噘了下嘴,有点报复性地,“讲你以前的糗事——喂!”
  他话音未落,被喻舟弹指,甩了一脸的水,方清宁将手一抹,小狗似的晃晃脑袋。
  “我不信。”
  切,方清宁耸了耸肩,想起来,道:“对了,我试探过,咱们小时候的交集,还有我作为柠檬时的记忆,阿姨全无印象。”
  “意料之中。”喻舟涮着锅,“没关系——这恰恰证明,我和你是注定相遇的缘分,谁都拆不散了。或许……正是这份信心驱使我向我妈坦白。”
  想到殷樱的支持,方清宁心中尽是柔软,“阿姨能接受,真好。”
  “还会有更多好消息的。”喻舟说。
  *
  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咸骨粥清淡养胃,豉油鸡令人食指大动,青蔬虽只用简单的水煮,却碧绿如洗。方清宁戴好手套,将砂煲端出来,“开饭啦!”
  喔哦,殷樱惊叹,“你们的生活技能练得蛮不错嘛!”
  “是喻舟,”方清宁受之有愧地说,“我只打了个下手。”
  “家里平常有阿姨做饭,”殷樱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他落座,“小宁你不在,我可不一定有这口福。”
  喻舟最后添上一道超市加工的熟食,“妈,试试合不合您口味。”
  殷樱眉梢上都牵着喜意,双掌一合,“我开动了!”
  方清宁喝着喻舟舀好的粥,殷樱举箸,将每道菜尝过一遍,赞不绝口。
  餐桌上景象融融,殷樱看了看两个孩子,说:“我想象的,以后和家人生活的片段,就跟现在一模一样。喻舟带着喜欢的人,我们围着一桌的菜吃饭。”
  没想这么快就实现了,她笑容清浅,有和喻舟如出一辙的微微上扬的唇角。
  方清宁明白,哪里可能一样,他分明有着注定劣势的性别,也给不了普通人含饴弄孙的快乐。
  但殷樱就像拂掉一抹肩头的柳絮,细腻的白绒混进世俗的尘埃,最终掸乱在泥土里。而她的眼底只剩下纯粹的温暖。
  “来,小宁,快吃菜。”见方清宁不动,殷樱抬手夹了一筷子秋葵。
  他正要接,喻舟挡了下,“妈你别给他夹这个,他不爱吃。”说着放了几根油麦菜到他的小碟子里。
  哦,殷樱调笑道:“原来是特意做给我吃的?”改而收到自己碗中。
  喻舟动作自然,却臊得方清宁只顾埋头嗦粥。
  殷樱适可而止,没再笑弄这对年轻的小侣。吃到了七成饱,她问道:
  “小舟,你预备委托我的那个案子,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吧?”
  什么案子,方清宁放下勺,喻舟正说着“吃完再讲”,手机传来新消息的气泡声。他解了锁,快速读完,道:
  “一起来看吧。”
  *
  “我叫曾书影,今年二十五岁,”视频中的女孩说,“我实名举报C大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退休教授曹彬,在我就读期间对我持续进行性骚扰并实质猥亵。”
  *
  许久未见一面,闭上眼方清宁依然记得曾书影的样子。
  双手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方清宁被殷樱和喻舟一左一右拥着。三人注视进度条一秒一秒地读到末尾,独剩下流动的呼吸,在与外放的话音协奏。
  *
  曾书影身形纤细,下巴很尖,因为脸庞瘦小,显得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比常人大一些。她穿一件下摆阔长的针织外套,更衬得四肢葱管一般脆弱,然而破釜沉舟的神情却异常坚强。
  她起身调正摄像头,一晃而过的手腕内侧,蜿蜒着一道长蛇般的伤疤,很快被衣袖盖住。
  曾书影用另一只手举起一张卡片——是她的身份证件,即使是这样的像素,上面的通讯信息也清晰可见。
  她的声音稳当,经过扩音,像穿了长靴踩在地面,像梦境里、现实中她已经排练过成千上万次。
  “曹彬会在微信上询问我个人隐私,如是否有恋爱经验,甚至是性相关行为。在得知我有男朋友后,更是表现出了一种非常态的占有欲。之后,他以担心我学业为由,勒令我分手。”
  “……我拒绝了。于是在接下来,曹彬给我布置了非常多的任务,远远超过我身心所能承受的上限。我只能告诉他无法完成,他则以毕业作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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