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折香(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4-11-13 07:04:07  作者:一天八杯水
  奉云哀愣住,她想到奉容。
  天下第一剑的奉容,只将孤锋剑法传授予她,而不会昭告天下。
  黑蛇探出箭尖般的头,嘶一声吐出开叉的信子。
  睨了这蛇一眼,桑沉草垂下手道:“想来你心里也清楚。”
  奉云哀与那黑蛇堪堪对视了一眼,单一个对视,她便觉得体内蛊虫又开始躁动,越发肯定,母蛊就在黑蛇身上。
  她随之又觉得奇怪,在昨夜之前,她还从未见过此女喂蛇,而在第一次要去云城的路上,她中毒后无端端昏睡……
  白纱下,奉云哀两眼虚眯,目光冰冷道:“你中途折回黄沙崖,特地找来蛇给我下蛊,你心里清楚蛇巢里的蛇并未死绝,所以你前面说不想毒蛇出逃,根本就是假话。”
  “知道母蛊在黑蛇身上了?”桑沉草佯装讶异。
  “我猜的。”奉云哀目光飘开,不想对方知道昨夜之事。
  “秀秀好会猜。”桑沉草笑说,“再猜猜,我烧蛇窟的本意是什么?”
  “那般难得的蛇,烧死委实可惜,你想将它们驱散开来,省得被外人瞧见。”奉云哀斩钉截铁,“你就是不想那些蛇被他人占有。”
  桑沉草嗯了一声,欣然道:“你看,我前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但你总不信我。”
  奉云哀腹诽,不全是假话,那也不全是真话,她拿什么信?
  疾风过耳,四处寂寂。
  此时离云城还有数日的脚程,那些蛊虫也不知能活多久。
  奉云哀想,蛊虫不死,那她势必要被这人压制着登上试剑台台,她可不想上。她紧抿的唇一动,徐徐问:“你给我施的蛊,能活多久?”
  “你尽管猜。”桑沉草卖起关子。
  “同一个窝蛊,能同时下给几人?”奉云哀锲而不舍。
  “那便要看,同一窝有几只了。”桑沉草答得不清不楚。
  奉云哀皱眉,接着问:“离远了,如若两蛊被绊住脚,长久不能相遇,那宿主会如何?”
  靛衣人轻声一笑:“秀秀,你问好多,怎的,想摆脱我了?”
  “我受此蛊束缚,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蒙头转向。”奉云哀冷声。
  桑沉草微微侧头,余光斜向背后,不疾不徐道:“说得这般无措,都叫我心怜了。”
  “知道了,你不愿说。”奉云哀听不出半分爱怜,也不想同她拉扯些有的没的。
  “气了?”桑沉草双眼噙笑,不娇不柔,威迫力十足,“告诉你也无妨。”
  奉云哀警惕侧耳,以分辨真真假假。
  前边人靛色衣袂迎风而扬,拉成的语调缓缓入耳。
  “两蛊相离,承幼蛊者势必浑身难耐,焦灼伤心,有如天塌地陷,躯壳四分五裂,重者承受不得,恨不得自取性命。”桑沉草愉悦道。
  奉云哀愣住,想必昨日她再走得远一些,就不单是浑身酸痒那么简单了。
  寄主这般难受,是不是因幼蛊也苦痛不安?
  奉云哀生怕这是桑沉草胡编的,狐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难不成你曾亲身感受过?”
  “若我说是,秀秀又将如何?”桑沉草道。
  奉云哀抿一下唇,改而问:“寄主若能忍住不自绝,体内幼蛊又将如何?”
  “秀秀。”桑沉草不笑了,声音低低地道:“你猜猜呢。”
  奉云哀直觉,幼蛊必也落不到好下场,不过……或许挨过那一遭,就能将体内蛊虫通通熬死。
  “秀秀,别想着跑。”桑沉草嗤笑,“想来奉容也没责罚过你,那等难耐是你不曾经受过的,会让你此生难忘。”
  在听雁峰上时,奉云哀确实没痛过几次,顶多被树枝刮伤,又或者在舞剑时,误将自己划上轻轻一道。
  奉云哀莫名觉得这人话里暗含调侃,皱眉道:“那又如何,痛都忍不得,如何习武。”
  “不见棺材不掉泪。”桑沉草语气轻飘,“说来,我似乎不曾说过,我到底给你下了几只蛊。一只分离,便已是一等一的痛,两只翻番,三只……更加苦不堪言。”
  奉云哀心跳骤急,不过也只急了一须臾。
  在昨夜黑蛇咬上她颈侧的时候,她的蛊似乎已沿着伤处悄悄钻走了不少。
  奉云哀装作忌惮,也不管装得像不像了,冷哼道:“你好歹毒的心思。”
  “这才哪到哪,这就歹毒了?”桑沉草揶揄,“裘仙珮和殷无路二人才是最歹毒的。”
  “我早和他们没有瓜葛!”奉云哀烦不胜烦。
  “那你摘下眼纱试试呢,看旁人信不信。”桑沉草出声调侃。
  奉云哀蓦然抬剑,冰冷剑鞘抵上身前人的脖颈。
  不料桑沉草不光不气,还笑道:“就这么举着吧,凉飕飕的,舒服。”
  奉云哀将剑鞘收了回去,不想此女这般舒服。
  一路安宁,却也令人胆战心惊,就怕安宁是假,其实危机早就潜伏在身侧。
  奉云哀本就提心吊胆,还要被这人屡屡逗弄。
  “风动而草动,你说那观风门会不会早就找过来了?”桑沉草道。
  奉云哀屏息不动,生怕错过一点点轻微的动静。
  马倏然抬起前足,好像身临悬崖,猛地一顿,惊得她错愕瞪眼。
  本以为观风门的人当真来了,策马之人却道:“哎呀,小马受惊了,险些踩着小虫。”
  奉云哀又将剑鞘搁到了桑沉草的肩上,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垂下手。
  桑沉草悠悠问:“我这剑架子,好用不好用?”
  奉云哀才不应声。
  是在路过一必经树林时,两人才觉察到,身后当真跟了尾巴,这次的风动草动,已不是桑沉草故意倒腾出来的。
  几乎是在林间鸟雀振翅之时,奉云哀破例垂下了握剑的手。
  桑沉草没有慢下马速,散漫神色微微一敛。
  辰时日光明媚,只是此间林木茂盛,斑驳树影碎了遍地,也不知林荫下藏了多少人。
  刹那间,数枚暗器从天而降,好像天女散花,将本就倾泻不多的天光遮了个遍。
  奉云哀无暇思索,抬臂旋动寂胆剑鞘,将兜头盖脸砸落的暗器统统击飞。
  “有埋伏?”桑沉草冷笑。
  暗器击打在剑鞘上,砸得叮当响。
  奉云哀有一瞬失神,有点想借机将此女甩开,只是如此一来,对方肯定会因为她深陷泥潭。
  她飞快睨了桑沉草一眼。
 
 
第38章 
  暗器如若是天罗, 那九宫阵便是地网。
  在暗器叮铃几声被击落在地的时候,奉云哀陡然回神,她已踏入他人陷阱。
  这九宫阵在江湖册上也有记录, 此阵是穿云宗的独门秘法,比金身罗汉阵更难破。
  当年外疆魔头入侵中原,接连数个门派惨遭洗劫, 而穿云宗能全身远害, 便得亏有这九宫阵。
  阵法一成,进犯者胆敢擅闯, 就会立刻陷入迷神之境,甚至会变作傀儡,犹像失去三魂七魄。
  那年传闻穿云宗外有还魂尸结伴出行, 其实就是因为,魔教之徒受这九宫阵摄魂,失了神志。
  在听雁峰上时,奉云哀不曾读过几册民间话本, 但对于此类江湖奇闻和各方秘术, 她已熟记在心。
  所以在暗器落地,恰好飞入九宫之中时, 她便有所警觉。
  可古怪的是……
  当时在黄沙崖下,穿云宗不是早就领着人离开了么,如今怎又与这些人结盟?
  难不成当时的争吵是假的, 又或许, 穿云宗的人被说服了?
  奉云哀想不通,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暗处定然有人,且不止一人。
  从天而降的暗器是在声东击西, 既能引得她们方寸大乱,又能借以开阵。
  暗器被击飞的瞬息,受暗中人气劲的牵引,飞速将九宫阵的最后一步补齐。
  桑沉草虚眯起眼,本想将最后一枚自眼前飞过的暗器擒住,不料操纵者更胜一筹,拍出气劲就将暗器击落在地。
  “有阵。”奉云哀冷声。
  桑沉草嗤笑道:“还以为这一路是碰不到人了,没想到你我的行迹早被拿捏,此番即便绕开,前路怕也是机关重重。”
  此话有理有据,奉云哀沉着面色,一瞬间好似听见花开。
  明明在此之前,此地还是草木清香,不过一弹指,鼻边竟花香馥郁。
  不对,花开是什么声音?
  此前在听雁峰上时,花开是有声音的么。
  奉云哀毫无印象,似乎花悄无声息就开了,等她练完剑,花已是硕大饱满的一朵。
  她脸上本就蒙着白纱,可刹那间,眼前更是烟影蒙蒙,隐约间好似能看见山雾。
  那斑驳树影成了看不清的远山,山巅上还有鸟雀嘹唳而过。
  不对,既不是花开,也没有鸟雀,早在那些人出手的瞬间,林中鸟便已齐齐振翅飞远。
  那是——
  暗器的声音!
  奉云哀气息骤急,极想扯下白纱将暗器看清,所幸她还留得寸毫清明,硬是忍住了。
  她蓦地抬臂,听着那暗器破空之声,用剑鞘将之震飞,转而将余光瞥向马背上的另一人。
  这靛衣人坐着不动,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已被迷魂。
  看着有多厉害,还不是身陷九宫阵不能自拔?
  奉云哀对这九宫阵不甚了解,但心知她还没有被彻底迷晕,那些人便不会涉入阵中,省得他们自己也被祸及。
  那群人根本就是打着要将她们活擒的心思,到时候不管桑沉草答不答应,都必将坐实问岚心的身份。
  不过既然是阵,就一定有破阵之法。
  江湖中人人都以为奉容只痴迷剑法,却不知她对各门秘术,其实多少都有涉猎。
  此前奉云哀只觉得奉容厉害,猜想是各宗门的人心存仰慕,心甘情愿将门内奇术奉上,所以奉容才什么都懂。
  而今她才知道,哪会有人无端端将自己的绝技奉出,奉容懂那么多,根本是因为……
  奉容出身明月门,而明月门便是以掳掠且精通各门宝典扬名,这比观风门技高一筹,是观风门永世不可企及的。
  九宫阵……
  奉云哀苦思冥想,似乎在她年幼时,奉容曾提起过此阵,此阵破解的关键就在阵内,而非阵外。
  只是阵内之人轻易便被迷乱心智,压根留意不到阵中破绽。
  关键在于,要令一人镇住西南,再施以万剑直插泥地以隔断暗器,而此地林木葱郁,恰好能令九宫阵破漏百出。
  无需另寻木剑木枝直入地面,这遍野的树便是剑。
  奉云哀抿住唇,深深看了桑沉草一眼,遂翻身下马,一掌拍向马身,迫得它奔向西南。
  此法能令九宫阵的东北面打开,开口恰在镇阵之人的对角处。
  不过这也意味着,除非阵法彻底破除,否则西南面的人必将永生受困。
  奉云哀想,她先走一步,在外面另寻办法也不迟,这应当不算背信弃义。
  定神后,朦胧的远山又变回树影,鸟雀变回暗器,花开的声音也随之销匿。
  她看那马已将桑沉草送到西南面,便施出真气,令其固在原地。
  此时她内息已乱,而因为和那妖女离远了少许,体内蛊虫竟又蠢蠢欲动。
  几乎使尽全力,她才将随手拈起的叶掷向桑沉草的后脑。
  裹在叶片上的气劲不算凌厉,不会伤人性命,只会在击中桑沉草时,将她的神思牵回当下。
  西南已被踩中,暗器定会密集如雨,此时如果桑沉草不醒神,那她必死无疑。
  奉云哀抿着唇望过去,心中有一瞬动摇,奉容从未教过她枉顾他人性命,而她如今……
  似乎太过残忍。
  马上之人冷不丁回头,脸上却没有刚回神时的无所适从。
  桑沉草神色清明,粲然笑着的双眼刁滑如蛇。
  奉云哀怔住,这人根本就没被迷住,难不成是装的?
  为何装模作样,单是想看她如何应对么?
  奉云哀气从心起,深觉得又被此女捉弄,在看见对方灵巧避开乱雨般的暗器时,想也不想便掠向东北面。
  身后传来声音。
  “走吧秀秀,我来为你殿后,见你平安,我也算心安。”
  语气幽幽慢慢,何等矫揉造作,分明是* 故意说的。
  就这么一句话,将奉云哀心下那点忐忑都给刮净了,只余下一腔冰冷空荡。
  “还不走,莫非舍不得我?尽管走就是,走了可别念着我。”
  说着,桑沉草还轻笑一声。
  奉云哀咬牙离开,头也不回。
  就是此时!
  有气劲逼近,如同白浪掀天,瞬间沙石扑面。
  奉云哀执剑劈开狂流,素色衣袂被削成破烂布条,可见此风之烈。
  一步越出,林中草木簌簌,突如其来的静谧好似两耳失聪。
  停滞的这顷刻间,奉云哀仰头看了一眼天。
  繁茂的树叶间有光洒落,天隐约是蔚蓝的,何等惬意宁静。
  但这全都是假象,除了穿云宗,定还有其它宗门潜伏在暗处。
  奉云哀想到桑沉草的戏谑,总觉得此女不会轻易赴死。
  像桑沉草这样的人,乐于落井下石,用旁人取乐,又常出其不意、攻旁人所不备,她定有破阵之法,方才假装失陷,不过是寻欢作乐。
  看似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眼底,其实是太过胸有成竹,不屑旁人的一举一动。
  就连在此时,桑沉草也不见怕,说不定那暗中之人也被她糊弄过去了。
  一股气劲浑然不觉地笼上前,像是虎狼步步进犯,稳而不疾,好似如来一掌。
  但这其中并无玄妙佛意,亦非全然宁静,不过是照猫画虎,只像了个形。
  还是观风门!
  观风门似已知道奉云哀和桑沉草二人与萃雨寺交过手,刻意将学来的形逐一展示,以迷惑二人视线。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