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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4-11-13 07:04:07  作者:一天八杯水
  奉云哀心觉古怪,刚转身便被扣住手腕。
  “你就不怕这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局?”桑沉草眸色深深,“你明知有难,此时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你要害我。”
  “但镇里死了人。”奉云哀皱眉,白纱下的眼虽然清冷,却并非不近人情,“况且,你又不是没害过我。”
  桑沉草又笑了,接着连连道好,甚至还推起奉云哀的肩回到镇里。
  左邻右里都来了人,众人齐齐提灯,往叫喊声传来处赶。
  有些个刚刚睁眼,还穿着素色的里衣,便匆匆忙忙跑出了屋,也有的连鞋履都未穿齐。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不好正大光明地潜藏在人群之中,毕竟那白裙靛衣都太过显眼。
  奉云哀藏在墙后,走了一段颇觉熟悉,待看见那斑驳老旧的楼面,才认出是她们二人昨夜暂住的客栈。
  客栈里还有人在喊叫,掌柜和店中伙计将人拦住,在内的不许出去,在外的不准进门。
  从别处赶来的人只能齐刷刷站在外边,一个个慌乱地探头张望。
  有人问:“怎么回事,人如何死的?”
  掌柜脸色难看:“没气了,看着也没伤口,不知道如何死的。”
  “衙门那边来人了么?”
  “让伙计去鸣了鼓,衙役和仵作应当要到了。”掌柜道。
  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昨日和今晨似乎来了不少生人,狗吠个不停,闹得我不能安眠。”
  “说起来,卯时我听见狗叫,便纳闷推窗一看,似乎看见有人影在天上掠过。”
  “莫说此等怪力乱神之事,人定是被害死的!”
  “不是怪力乱神,我猜那些进镇的生人,会不会是……会武功的?”说话人一顿,“会武功,便也能杀人于无形。”
  掌柜倒吸了一口气,讷讷道:“昨儿有两位女子住店,看样子确实是会功夫的。”
  “她们可还在店中?”
  掌柜左顾右盼,推起身边伙计的肩道:“你去看看。”
  那伙计浑身发抖:“我、我不敢啊!”
  掌柜又指了几个人,忙道:“你们一起上去,也好有个照料,这月给你们算两份工钱!”
  众伙计一听,鼓起劲就上了楼,少顷在楼上喊道:“掌柜的,那二人不在房中!”
  习武之人耳力非同寻常,即便是隔着墙,奉云哀也听得一清二楚。
  再看周遭,哪还有那几门江湖人的身影,自虫哨吹响,他们便跟着匿了迹。
  也不知他们是故意藏身,还是被虫兽引到别处去了。
  桑沉草神色不悦:“本以为是你我调虎离山,不料这也是他们的计,人定是他们杀的。”
  “为何?”奉云哀不解。
  死的可是寻常百姓,和江湖并无瓜葛,就算是嫁祸,也不该杀无辜之人。
  “且看着就是。”桑沉草环臂倚墙。
  不过多时,镇上衙门来人了,那些穿差服的纷纷挤进人群,二话不说就上了楼。
  掌柜的紧跟在后,拘谨地等着仵作验尸,一边半字不敢造假地回答。
  衙差问:“何时发现的,这人是何时住店,和什么人打过照面?”
  掌柜挠着头发,近乎要将脑汁都倒出来了,讷讷道:“半个时辰前,是店中伙计发现的,就因这门敞着,所以伙计探头看了一眼。”
  伙计在边上连忙道:“还以为客人是昏迷倒地了,我过去推他,他毫无反应,才知道,人、人……已经没气了!”
  仵作忽道:“针伤!”
 
 
第35章 
  针伤二字一出, 奉云哀立刻就想到了问岚心,但很显然,问岚心根本没必要在这镇上杀人。
  古怪的是, 问岚心又不曾真的现身,那些人为何一定要在此地,逮着问岚心陷害?
  桑沉草冷笑一声, 凑到奉云哀耳畔道:“你想看的便是这个, 满意了么?”
  奉云哀想不明白,亦无话可说。
  “那些人何等卑鄙。”桑沉草语气轻飘飘的, 并未将人命放在眼中,“在他们眼里,我必须是问岚心, 而问岚心又必须作恶,好引来全江湖的鄙夷和憎恶。”
  此刻,就算桑沉草不是问岚心,也逃不过被当成问岚心的命。
  奉云哀明白了, 她神色骤冷, 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发颤,那忽然冒头的费解和厌烦, 正一点点地啃噬她的心。
  在此以前,因为有奉容在,瀚天盟在她眼中属于是一等一的好, 就连瀚天盟内的所有人, 也是当今武林最最好之人。
  可现在追踪她和桑沉草的, 亦有瀚天盟的一份。
  如今正好比云上和泥里, 听雁峰太好,在山上既听不见山下的喧闹, 也没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她便总以为,山下也是这般。
  她恍然发觉,好的只是奉容,世间一切其实各有各的污浊,就算奉容不死,山下的种种已早是满目疮痍。
  “这趟不管你我回不回来,都得背上这个罪名,你信不信?”桑沉草转身欲走,“但他们没想到,即便如此,真正的问岚心也不会现身。”
  奉云哀略觉无措,手上寂胆的寒意,已沿着臂膀蔓延全身。
  “怎的,忽然一副好可怜的模样。”桑沉草轻轻一哂,“这才哪到哪,他们既然想拿下武林盟,会做的事还多得去了。”
  奉云哀抿唇不言,深深看桑沉草一眼。
  “别睨我,此时你只能信我。”桑沉草说得格外自然,分明把坑蒙拐骗当成家常便饭,还企图令旁人甘心被骗,“你看,那些人在把你我往火坑里推,我呀,顶多踩你一下踮踮脚,别的事可做不来,我比他们好多了。”
  奉云哀停步不动,偏那潜藏在血肉中的蛊虫往下一钻,驱动起她的腿,使得她不得不迈过去。
  “不说话也罢,这又瞎又哑的模样,还怪引人爱怜的,要是有人追上来的,多半怀疑不到你身上。”桑沉草乐呵呵地笑。
  “云城怕是也会有不少人无辜受害。”奉云哀忍无可忍,冷声道。
  “你以为你不去,就不会有人受害了?”桑沉草打趣,“一会非去不可,一会又不想去,秀秀你怎这么多变呢?”
  奉云哀不应声。
  桑沉草揽上她的手臂,好似分外亲昵,凑近说:“不止,我们去云城的沿途,一定也会有不少无辜之人,你太小看瀚天盟和那几个宗门,也太小看那些人的歹毒了。”
  奉云哀周身僵住,可惜蛊虫在身,人依旧在往前迈。
  “他们算盘打得可响了。”桑沉草刻意压嗓,低低的声音略带蛊惑,“既然想令我坐实问岚心之名,自然要想方设法让旁人猜想我就是问岚心,还得使了劲地朝我泼脏水,如此,我就永远是问岚心那个千古罪人了。”
  “避开,不就好了?”奉云哀两唇微颤,挤出冰冷字音。
  “你不找问岚心了,不想查清奉容的死因了?”桑沉草语气愉悦,“其实是奉容命你来找问岚心的,对不对?”
  奉云哀心道不错。
  “奉容不过是让你来找问岚心,你却将问岚心当作杀人凶手。”桑沉草将余光往后一瞥,见有人靠近,立即揽着身边人腾身避开,“看来奉容死得仓促,话都来不及同你说清。”
  身后果真有人,那人还在磕磕巴巴地喊:“我、我听说聆月沙河那边,住着个用针杀人的老妖女,叫、叫什么问岚心,她在江湖中颇有名头,似乎叫……断魂针,不错,就是断魂针!”
  结巴又犹豫,听起来底气分外不足,似乎是刚刚学来的,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
  周遭有人信了,惊道:“难道昨日住店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就是那问岚心?”
  掌柜喃喃:“看着岁数也不大。”
  “江湖人最擅长乔装,她一定是易容了。”
  “不错,一定是易容!”
  奉云哀沉着面色,却也清楚,此时她如若出面解释,怕是只会中计。
  离开朱雨镇,两人一路向东,所幸沿途无甚城镇,这也意味着,将碰不到观风门的眼线。
  夜色浓郁时,山野间虫兽嚎啕,听着凶险,却比那些明枪暗箭要叫人安心许多。
  奉云哀去寻草料喂马,捡起一根枯枝沿路敲打草丛,省得有蛇忽然蹿出来咬她一口。
  她有意走远,想试试体内的蛊虫是不是还活跃着,果然如她所想,离远不过百尺,她周身便酸痒难耐,步子也变得沉重无比,根本是在催促她回到那靛衣人身侧。
  越远,双腿就越重,好似缠了千斤石,几乎要迈不动分毫。
  那痒意是钻心的,周身没有哪一处不难受,就好比体内蛊虫不止一只,甚至还将她的躯壳填实了。
  她当真小看那靛衣人的蛊虫了,这么下去,她非得倒地不起。
  奉云哀不得不停住脚步,弯腰拾起草料,正要起身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啸。
  是虫哨。
  哨声急且响亮,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就在下一刻,奉云哀蓦地歪身,像牵丝傀儡一般,被大力拽得一个转身。
  她经脉中的蛊虫在徐徐而动,酸痒一股脑地往双足处涌,迫使她步步往回走。
  不过那哨声也就响了一下,少顷过后,蛊虫失了指向,渐渐又在她体内散开,她也不必被驱使着僵身向前了。
  怪事。
  奉云哀颇为不解,如若是想催她回头,哪会只鸣一声哨。她按捺着不适,弯腰多拾了一些草料,余光中有一个黑影在茂盛的杂草中飞快爬过。
  是蛇么?
  奉云哀抱住草料往回走,回去时恰好看见靛衣人在逗弄一盘在腕上的物什。
  那东西盘了数圈,跟个稍粗的手镯一般,通体在月下熠熠生辉。
  月光晦暗,奉云哀原还看不清楚,但那东西张嘴嘶了一声,她一下便明了了。
  哪是什么手镯,分明是活物,是蛇。
  奉云哀怔住,迎上桑沉草那也好像蛇一样的目光。
  潮湿阴险,带着不明缘由的笑。
  “哪来的蛇。”奉云哀抿一下唇,“是刚刚吹虫哨招来的?”
  桑沉草拉下袖口,将那数圈蛇身遮上了,唯独露了个龇牙咧嘴的蛇头在外面,笑道:“一直在身上,刚放它出去觅食了,吹* 哨是为了将它召回。”
  奉云哀有些许毛骨悚然,也不知这东西有没有毒,竟一直缠在桑沉草腕上。
  “莫怕,它轻易不咬人,乖着呢。”桑沉草伸出食指,轻挠两下蛇首,转而指着自己身侧说:“睡这儿,离远了料想你也不舒服,说来,你刚才踱哪儿去了?”
  奉云哀直觉不对,冷声问:“怎知我刚刚走远了。”
  桑沉草哂一声,隔空往奉云哀心口上一点,慢声道:“有蛊虫在,我什么不知道?”
  “如我走远,你身上也会酸痒?”奉云哀没有坐过去,只在月色下定定站着,垂视那坐在树下的人。
  “嗯?”桑沉草眉梢挑高,摇头道:“不会,不然可就倒反天罡了。”
  奉云哀定定看着此女一阵,转而一声不响地抱剑坐下,将头偏到另一边,避开对方的视线。
  “奉容究竟是怎么养的你,你在听雁峰上,当真没见过其他人?”桑沉草兴味盎然。
  奉云哀不愿与她说话,阖起眼不发一言。
  “你说她藏得这么严实,究竟是为你,还是为了她自己?”桑沉草话中暗含深意。
  奉云哀听不得这种挑拨的话,睁眼将白纱勾落,一双灰瞳冷冷瞪过去,道:“她为自己也好,为我也好,与你何干。”
  她话音一顿,又道:“那问岚心是如何养的你,她养你是出于私欲,还是为你?”
  原本奉云哀只是在气头上,刻意将话还了回去,不料,她竟在那人噙笑的眼中觉察到了一丝寒意。
  那点寒意中,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恨和抗拒。
  奉云哀愣了一瞬,扭头又不吭声了。
  桑沉草嗤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若我说,问岚心是用我操控你的蛊虫来养的我,你信不信?”
  奉云哀听得心惊,她莫名有些信。
  桑沉草又道: “你以为奉容心里都是江湖大义,其实她也不过是凡人,是凡人就会有私欲。”
  “你想说什么?”奉云哀冷声,明明是在说问岚心,也不知这人怎忽然又扯到她的身上。
  “她不给你露面,是不想你毁了她在众人面前的仙神品性,否则以她之能,她如何护不住一个你?”桑沉草慢声,“她与问岚心师出同门,你猜问岚心是不是也同样自私自利?”
  好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过说来,这靛衣人本就不向着问岚心,不论是听旁人指摘,还是自己出声讥讽,她总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姿态。
  “奉容……”奉云哀皱眉,“不自私。”
  “那你说,她为什么始终不放你下山?”桑沉草意味深长。
  奉云哀抿唇不言。
  “让你在山上不通世事,对人情一无所知,活得稀里糊涂。”桑沉草尖嘴薄舌。
  “我——”奉云哀意图反驳。
  桑沉草哂道:“罢了,不认就不认,你迟早会认。”
  奉云哀当真后悔应了这人的话,在将遮目的白纱重新系紧后,她彻底不出声了。
  靛衣人也不再吭声,环起双臂便沉沉睡去,根本不怕忽然有人来袭。她腕上的蛇缓缓将身探出,悄无声息朝边上另一人靠近。
  奉云哀无知无觉,颈侧倏然一凉,扭头时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冰冷蛇瞳。
  她察觉到,那潜藏在她身体里的蛊虫,好似动了一下。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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