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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4-11-13 07:04:07  作者:一天八杯水
  桑沉草顿时兴趣缺缺,悠悠道:“那可真是巧了,这位姑娘真该多谢有你。”
  林杳杳接着又点了其他人的名字,最后提到桑沉草,账簿最后边一片镖局的人,已被排除在嫌疑之外。
  桑沉草便道:“我从黄沙崖过来的,本是想去拜师学艺,结果拜了个空,不得已,只能来杳杳客栈住店,入店后的种种,想必诸位皆知。”
  奉云哀听完,只觉得此女话中,至少有半句是假。
  这等武艺还需拜师学艺?此前总不该是自学而来的,除非天赋异禀。
  而且黄沙崖显然也不是拜师学艺的绝佳之地,尤其黄沙崖的主人问岚心,并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虽说问岚心这些年无甚作为,就好像已经退隐江湖。
  “黄沙崖……”奉云哀搜索枯肠,隐约想起此地主人问岚心名号不凡。
  虎逞的那个追随者愕然大喊:“你们可还记得,问岚心在江湖中曾有何称号?”
  “断魂针问岚心!”有人回应。
  “难道是问岚心做的?问岚心只是久不现身,所以才榜上无名,可在当年,她与奉容可是能打成平手的!”虎逞的追随者又道,“问岚心的武功远在我们之上,她要想隐匿踪迹害死虎逞,想必……轻而易举。”
  “问岚心可不是逐日教的人,再说,她杀虎逞一剑足矣,又何必用毒?众人皆知她惯用针,她如今再用针来杀人,岂不是此地无银。”桑沉草一言点破迷津。
  “不像问岚心所为。”奉云哀难得附和。
  桑沉草倏然看向林杳杳,不紧不慢道:“住客们都已坦白,还请掌柜和店中伙计也细说这几日行迹。”
  伙计们面面相觑,曾出行采购的几位面色煞白,语无伦次地将自己的行踪说清道明。
  “掌柜呢。”桑沉草抛出矛头。
  此刻奉云哀已无法阻止,按前边众人的说辞,确实都不像是会杀害虎逞的,如此一来,掌柜的嫌疑也便更大了。
  林杳杳嘴唇微抿,举起扇子遮住半张脸,气息不稳地道:“我连着外出数日,是要去聆月镇,洽谈客栈中各类用具的价钱。”
  桑沉草看了奉云哀一眼,却是在对林杳杳说:“那你昨夜怎又出去了一趟?”
 
 
第11章 
  众人纷纷朝林杳杳看去,有人茫然不知所措,有人却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林杳杳并非江湖中人,脚步虽不沉重,但也算不得轻飘。
  深夜里有人沉睡,有人醒着,醒着的自然会有所觉察。只是谁也没料到,竟有人出去了一趟,此人甚至还是林掌柜。
  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林杳杳的扇子仍掩着脸,她瞳仁微颤,反问:“昨夜遇见,我坦言下楼找水,你如今污蔑,是不是居心叵测?”
  “那也得掌柜句句属实,我才算得上污蔑。”桑沉草气定神闲,说着她又瞧向奉云哀。
  帷帽下,奉云哀两眼一闭一合,索性道:“昨夜林掌柜脚步声沙沙作响,我们二人心中猜疑,便出门一探,才知从客栈外门到楼上,多了不少细沙。而在此以前,地上沙子已全由楼中伙计清扫干净。”
  “林掌柜,为何撒谎?”桑沉草话音徐徐,听着不像威逼,只像戏谑。
  躲在林杳杳身后的小丫头,蓦地拉住林杳杳的袖子,露出惶惶之色。
  林杳杳轻拍对方手背道:“常有沙从天井处卷入楼内,扫自然是扫不干净的。”
  桑沉草轻笑了一声,如今地上沙迹早被踩乱,她已无法证实林杳杳的行迹。
  就这一刻,一位伙计颤巍巍道:“如若昨日搜找无误,楼内应当是没有钉子的,那钉在虎逞身上的,必定是外来物。”
  “说来,也只林掌柜一人行迹蹊跷,林掌柜日日外出,还无旁人在侧。”桑沉草伸出一根手指,手腕慢转,将此处所有人都指了一通,“再看其余人,谁有机会逮得到虎逞?”
  奉云哀默不作声地握住身侧薄刃,并非怕林杳杳亦或是旁人忽然遁逃,只是不想突然有人出手作祟。
  桑沉草话还未尽,又道:“原先我还觉得古怪,此处多数人的武艺都在虎逞之下,想要伤其性命,的确得靠算计,但要辨清一个人死未死透,想必根本费不上吹灰之力。”
  有人恍然大悟地附和:“你说得对,虎逞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处针痕,死前死后都曾补针,就像是怕虎逞诈尸一般!”
  桑沉草轻晃酒碗,看碗中酒水晃荡,意味不明道:“不知道这杳杳客栈是何时建的?”
  林杳杳未回答,却有伙计犹犹豫豫道:“是……九年前。”
  “九年前。”桑沉草又笑,“九年前寻英会结束,虎逞碰壁,他也便是在那时,到了这聆月沙河的吧?”
  传闻中确实如此,只是沙河地广人稀,期间虽有人来寻过虎逞,企图与之比试,可惜都无功而返。
  正如奉云哀所想,虎逞的追随者蓦地暴起甩刀。
  “我要杀了你!”那人目眦欲裂,一副要将林杳杳就地正法的架势。
  那三尺大刀已悬到林杳杳头顶,再往下,怕是就要血肉模糊。
  叮一声作响,雾白真气疾如雷霆,破空声好比电光叱咤。
  一把短刃破空而出,恰恰击中那人水中的大刀。
  短刃明明薄如蝉翼,其中蕴藏的内力,却能震得使刀人虎口发麻,人也随之往后一个踉跄。
  大刀攻势锐减,最后悬空不动,硬生生被那道真气遏住了。
  那袭上前的薄刃,叮当一声落在地上,竟还是完好无损。
  奉云哀出手很快,收手亦快,若非她身上刀刃无数,众人也不会如此笃定地将目光投向她。
  这般真气,这般武力,岂能是寻常人?
  “稍安勿躁。”桑沉草转而当起好人,“谁说就是林掌柜杀的虎逞?证据如今还差得多呢。”
  奉云哀可不觉得此女出声是出于好心,淡声道:“不如暂先劳烦林掌柜待在屋中,以防不测。”
  林杳杳才刚逃离一死,整个人僵在原地不作动弹。
  被断了攻势的人扬声:“此人用的可是逐日教的邪术,不为虎逞前辈报仇也就罢了,你们竟还要放任逐日教余孽!”
  “我不知道什么逐日教!”林杳杳颤声。
  几个伙计连忙为林杳杳说话,都说林掌柜不可能杀人。
  “怎可能是林掌柜,掌柜平日待众人都好!”
  “掌柜与那虎逞无怨无仇,她可不曾参与过你们那腌臜的江湖事!”
  另有人道:“既然掌柜说这几日出行都为采购,那就去掌柜去过的地方问问,不就能理清行踪了?”
  “林掌柜,你可有头绪?”桑沉草不紧不慢问。
  林杳杳艳绝的脸陡然一沉,久久没能给出说法。
  “掌柜的!”伙计心急如焚。
  不答,便是无从辩驳。
  遂桑沉草发问:“你昨夜出去见了谁,针与毒,还有尸上的钉子,你可有见过?”
  林杳杳放下扇子,被遮掩了许久的唇角终于敞露,唇角是抿着的,久久才逸出很苍凉的一丝笑,摇头道:“既然没见过,我又如何证明我没见过?白日艳阳大,夜深出门也是常有的事,我又能说些什么。”
  “那便先请掌柜回房。”奉云哀道。
  林杳杳只道:“多谢。”
  躲着的丫头仰头哭道:“姐姐,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林杳杳摇头,将丫头捏在她袖上的手指根根掰离。
  “林掌柜请。”桑沉草起身,作势要将人送进屋中。
  众人瞠目结舌,尤其是那位仰慕了虎逞许久的,厉声质问:“她已无话可说,不是她还能是谁,事已如此,还要将她袒护?”
  “头脑简单。”桑沉草讥笑,继而又抬臂,“请。”
  林杳杳似已不怕再有人突然出招,但上楼时不稳的步子还是暴露了她的心绪。
  奉云哀与两人一同上楼,在房门合上的一刻,转头对桑沉草说:“万一她身后还有人,你此举是不是太打草惊蛇了?”
  “不打草。”桑沉草不以为意,“如何逮得到蛇?”
  “你这么迫切,倒像为了掩人耳目。”奉云哀直白且冰冷。
  桑沉草嗤道:“你我都为揪出凶手,不过是道不同。”
  “我如何信你。”奉云哀冷声。
  “你怀疑我,不论我说什么,也无法叫你信服。”桑沉草漫不经心地转身,半点没有要为自己洗脱嫌疑的意思。
  奉云哀无声地看着紧闭的门扇,久久才转身下楼,白裙轻悠悠曳动。
  她隐约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单,人即便真是林杳杳杀的,那背后原因,万不可能只是寻仇。
  尤其这中间还沾了逐日教。
  杳杳客栈里外鸦雀无声,众人互相怀疑,不曾想事情竟是掌柜所为。
  一位自开店起便在此地的老伙计忽然道:“我从未听掌柜提起过江湖事,不曾听说她与江湖人有过纷争,不过说起来谁也不信,她初到聆月沙河,竟是孤身带着妹妹一人。”
  奉云哀坐回原处,余光扫在桑沉草身上,将之不舍须臾地锁在眼皮底下。
  桑沉草浑不在意,悠悠道:“九年前,掌柜应当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而妹妹大约尚在襁褓,两人多半是遭遇不测,家道中落。”
  “初时听掌柜的口音,并不像沙河中人。”老伙计叹气。
  “总不能说,她年纪轻轻便别有用心。”奉云哀淡声。
  桑沉草哂道:“该说你善解人意,还是不通世事?”
 
 
第12章 
  桑沉草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她早早便留意到,这白裙女子总是静坐不动,而在旁人甩盅弄骰,亦或是做其它玩乐时,她才微动指尖。
  那般冷漠,不像跃跃欲试,只像效仿。
  就好比在此以前,白衣人都不曾见到过此类玩乐,故而才作出这般学步学舌、亦步亦趋的举动。
  赊刀一派是避世无疑,但避世到如此程度,桑沉草闻所未闻。
  若当真如此不通世事,赊刀派又该如何占卜预言?
  桑沉草心下笑了,她看这女子百般回避的姿态,亦不像会卜算的样子。
  神算子靠推演便能知晓万事,白裙女子么,还得细细验尸。
  奉云哀听出此女话里的嘲弄,冷冷道:“在那等危难时刻,又那般年幼,她能有何心计。”
  “正是穷途末路,才更是用心险恶。”桑沉草声音微沉,倾身逼近道:“你不懂被逼无奈时,再是纯净之人,心中也会生出极恶之念。”
  奉云哀帷帽微动,大约是侧头回避了。
  方才说话的伙计又道:“记得她初到之时衣衫褴褛,却在聆月镇中喊着要买下一处宅子,人人都觉得这丫头疯了,偏一个老不死的发现她的确有些钱财,便将杳杳客栈这一处房屋卖给她。”
  “她要宅子作甚?”桑沉草好奇问。
  伙计摇头接着道:“只知她迫切想在镇子里找一个住处,后来她才知,那老不死卖给她的屋子,根本不在聆月镇中,而那时她已被骗走了所有钱财。”
  “本就年幼,又是人生地不熟,可怜。”桑沉草轻嗤,语气中不夹半分怜悯。
  伙计道:“屋子那时闲置多年,早被乞丐占据,不瞒诸位,当年我便在其中,在听说这屋子被人买走后,还想设计将人赶走,谁知……买主竟是那么个小丫头。”
  客栈中的几个伙计相视一眼,大抵都是当时借宿的乞丐。
  几人娓娓道来,说本是想替姑娘讨回公道的,没想到那老不死的闭门不见,后来再过一段时日,竟带着家当举家搬离了聆月镇,再也找不着人。
  偌大一处屋子总不能空放着,众人便挨个献计,最后才有了这杳杳客栈。
  这么看,这些伙计的心肠也算好,否则以林杳杳一人之力,也不知要如何将一处破宅子修筑成如今这样。
  “这么多年,来往的江湖人数不胜数,不曾听说掌柜与谁有过节。”伙计摇头。
  “她的身世,她也不曾提及?”奉云哀突然询问。
  众人目光一转,都朝座上的一个小姑娘看去,正是当年尚在襁褓中,便被林杳杳带到这聆月沙河的小孩。
  丫头一怔,神色从方才到如今不改迷茫,良久才垂下头,讷讷道:“姐姐说,林家上辈曾也经商,是被人害了个家破人亡。”
  奉云哀默不作声,察觉身边人倏然扭头,终于将兴致从她身上撇开。
  “小小一个姑娘,身上竟带着那么多能买下一处宅子的钱财,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桑沉草意味深长,“难道是世仇害成那样的?”
  “是在行商的路上,遭了劫匪。”丫头怵怵的,眼眸慌乱眨动。
  “细说。”桑沉草轻叩桌面。
  久久,丫头才出声:“听姐姐说,林家商队在路上救了两个病恹恹的人,施给他们不少吃食,后来有沙匪从那两人口中得知消息,为了劫掠,他们就将商队中人……全部杀害了,姐姐胡乱拎上包袱,背着我离开。”
  “这是救了两个要命的活阎王啊。”桑沉草看向白衣人,“差些就被赶尽杀绝,你说该不该别有用心,该不该心狠?”
  奉云哀冷声:“你的意思,虎逞是当时被救之人?”
  桑沉草笑道:“也或许是劫匪,猜猜而已,猜也不能猜了?”
  “我不清楚他们是谁。”丫头抠起手指头,也不知该不该说,咬咬牙继续道:“不过姐姐说起过,她跟他们一路,曾跟到云城,但那两人似乎有些武功,很快便有所察觉。”
  “九年前,又是云城,那两人是冲着寻英会去的。”桑沉草意味深长,“其中一人难道真是虎逞?虎逞有个师父叫虎彪,听说他在寻英会那年中了奇毒,毒素有部分被虎逞吸到了身上,也便是因为那事,众人才越发觉得虎逞此人可怖,身上有毒,竟还能折得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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