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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楼(古代架空)——青红丝面茶

时间:2024-11-14 19:44:40  作者:青红丝面茶
  “咦?他怎么也参加了?”看着刚刚站出来的年轻人,后台几人窃窃私语,“这小子藏得够深啊……他之前不都不感兴趣吗?”
  “是啊,这下可精彩了!”
  台上的老张照例问道,“吴牧风,你确定参加吗?”
  台下那个古铜皮肤、一身肌肉的年轻男人郑重地点点头,“是。”
  “他得排这吧。”后台的裁判们几乎同一时间指向名单最上面的空位,随后,“吴牧风”的名字就被写在第二位——仅次于狼王。
  ————
  “这……弄错了吧?!”
  “是啊是啊,梁管家是不是写错了?怎么开场就让他俩打啊?”
  一拿到家丁送回来的对决名单,所有裁判都傻了。共十四人报名参赛,他们拟了七组对决名单,梁管家只修改了一处,但这一改动的结果却是——第一场,狼王对阵吴牧风。
  30 他恩主都不给他赎身,你一个小奴隶,又瞎操什么心
  拿到这一对决安排的裁判们赶紧去找梁管家——
  “梁管家,您若舍不得放他们走,大可在他们参加朝廷比试时运作一下,让他们早点输掉。没必要上来就废一个吧?”
  “就是啊,朝廷的比试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受伤的。他们回来还能接着打。”
  “这两个人都是咱这顶尖的。甭管谁赢也肯定会受很重的伤,这样比也太可惜了吧。”
  “就算非要比,可以让他们在选拔最后一场再遇到嘛,还能多卖几场票钱,没必要今天就死一个吧?”
  梁管家表情很凝重,任由老张他们苦口婆心劝阻,最后也只是摇摇头,“就这样安排,现在就比。”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
  后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时,吴牧风正在往手上缠防护布带。
  来人面色严肃,走路带风,一进门就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参赛?”
  是浩哥。
  他脸色很难看,但吴牧风却仿佛没有看出,咧嘴一笑道,“赢了就能翻身的机会,谁不想试试呢?”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参加?”
  “这么大事……我……刚想好嘛……”
  “可你知道你今天对阵的是谁吗?狼王!没有人会一上来就把你俩放一起比的!这是故意的!就是要你死啊!你是厉害,但你打不过他!你听我的,赶紧认输!现在退赛还来得及!”
  “哎呀我就一贱命,活着死了的,又有什么关系。”吴牧风故作洒脱地说。
  浩哥冷冷地盯着他,“你是不是为了那个东书?你想赢了给他赎身?”
  “什什么啊……关他什么事?”吴牧风眼神有点闪烁,他站起来开始活动身子,避开了浩哥的目光。
  “那上次着火你干嘛冲进去救他?那么高的楼!还背着个人,你是真敢往下爬啊?!你也不怕摔死?”
  “我我我我凑巧碰见了而已!再说了,我从小爬山爬树采果子,背的筐也不轻,这都不算什么……”
  浩哥一脸恨铁不成钢,“他恩主都不给他赎身,你一个小奴隶,又瞎操什么心?”
  “谁为了他了?!他他他他过那么好,哪用得着我……我只是自己想——”
  吴牧风语气结巴,浩哥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也知道他过得好啊?!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过得这么好吗?”
  “你知道他这几年一直跟着同一个恩主吧?你知道他恩主多舍得给他花钱吗?就算你赢了,你觉得你抢得过人家吗?人家要是不放人怎么办?人家要是一生气把你废掉怎么办?为了这么一个人拼命,你值吗?”
  浩哥如连珠炮般打得吴牧风退无可退。他索性也不忍了,直接说,“你不要想得这么龌龊!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他爱跟谁好跟谁好……”
  “那你为他卖什么命?”
  “我……”吴牧风哑然。
  他想到了东书阁里陡峭的楼梯,想到了被封住的窗户,想到了他梦魇中眼角的泪,想到了他总是好不了的腿,还想到了他们的初遇——在他想要炸死自己那天……
  他想说,我觉得他过得并不好。
  但他最后还是换上那副无所谓的笑容——
  “我……命大。小时候从马背上掉下来没被摔死,被关外的夷子抓了没被杀死,去年闹饥荒没被饿死,还一路走到京城,活到了现在……那我今天就试一试,看看我命到底有多大。”
  “再说了,按你说的,要是上面的人就是想让我死,那我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今天试一试。就算真死台上,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总好过在下面被下黑手,死得不明不白得好。”
  看着面前这张年轻却坚定的脸,浩哥无奈地吐了口气——是啊,他们这种人,活着很难,想死却很简单。
  “那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吴牧风在身后喊道——
  “浩哥。”
  他停下脚步。
  “我要是今天死了,明年中秋,你还给我烧纸吗?”
  吴牧风语气依旧轻松,浩哥却感觉鼻头有点酸。但他没有回头,“烧个屁。你小子今天活下来,明天请我喝酒。”
  ————
  虽然后台的裁判都是一脸心疼与惋惜,但角斗场看台上的观众却被引爆了兴奋。
  大门刚一打开,尖叫声就几乎要把房顶掀翻。看着一左一右同时出来的两个魁梧男人,所有人都激动地使劲拍着巴掌——
  “居然真是他俩啊!这趟来值了!”
  “醉生楼也太下本了!”
  “哇!今天这场得多好看!”
  银钱被大量地扔到比武台上。整个赛场上回荡着两个人的名字。
  裁判老张一脸严肃地走上台,照例问道,“死斗比赛一旦开始,结果便是一生一死。如果想认输退赛,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想好了吗?”
  狼王冷冷一笑,他将披风一扔,露出满是伤疤的结实胸膛——每一道疤都是他死里逃生的凭证。他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对面的人,然后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
  这一代表“死亡”的角斗手势是最强的侮辱,立刻引发观众席的新一轮沸腾。人们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狼王,干死他!”
  而吴牧风却没有被激怒,他只是淡淡一笑,看起来格外云淡风轻。人们也为他的淡定喝彩,高呼“吴牧风,干死他!”
  两派观众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老张几不可闻地吐了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高声喊道,“比赛,开始!”
  ————
  “我的爷,您不能去啊……”
  “您身子还没好,大夫让您好好静养啊!”
  “您的腿不能多走路!”
  花园的羊肠小道上,几个下人打扮的年轻人边说边退,他们满脸焦急,试图拦住正往角斗场走的男人。
  “让开。”男人的语气很冷。
  “东先生,那角斗场里全是人,您万一被挤出个好歹,主子怪罪下来,我们没法交代啊……”
  听了这话,男人脸色一沉,“上一个敢拿主子威胁我的人,你们该知道他下场。”
  男人眼里发出的寒光令所有人都身子一冷,而他说出来的话,则更可怕——谁都知道,即使是恩主亲自拨来贴身伺候的下人,这个男人也是说杀就杀了,而事后恩主也不过淡淡地说了句“奴才不听话,该杀”。
  没有人敢再阻拦,他们满脸焦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病未愈的男人,拄着拐杖向角斗场走去。
  他以前从不拄拐。即使腿疼得再厉害,即使走得再慢,他也拒绝使用那代表屈服的东西。
  而现在,他却拄拐走得飞快。
  但他的腿依旧很疼——上次被摁在床上跪了好久,事后连膝盖都直不起来;火灾发生时,根本下不了床的他本想去拿床头柜里的佛像吊坠,却直接跌倒在地。
  “东先生,您……”角斗场门口的护卫一看到他,立刻恭敬地迎上去,却在看清他的样子时愣住了——一向典雅得体的男人,此刻却是神情焦急,举止慌乱。
  “您……没事吧?“
  “现在谁和谁在比?”男人语气很急,因为走得太快,他喘得厉害,胸口不停起伏,领口泄出的春光也时隐时现。
  护卫们勉强收住乱瞟的眼神,“呃……狼王对吴牧风,刚开始。”
  “梁尽忠在哪?”
  一听这名字,护卫们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谁——在这醉生楼里,除了眼前这个男人,恐怕没人敢直呼梁管家名字。
  “他……在楼顶包厢。要不我去通禀一——”
  护卫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冲了进去。
  角斗场里的楼梯又窄又陡,男人刚上了几阶就扔掉了拐杖。他一手提着碍事的裙摆,一手抓着扶手。因为走得太急,腰间的玉佩都缠到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听得他烦乱。
  虽然楼梯里看不到角斗现场情况,但耳边却不停传来观众席上的呼喊。无论是欢呼、鼓掌还是嘘声,都像一道催命符,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的腿越来越疼,胸口也越来越闷——因为吸入太多毒气,自火灾后他就一直呼吸不畅。他使劲抓着楼梯扶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拉上下一级台阶。很快他细嫩的手就被磨红了,纤细的胳膊开始酸痛,头也开始发晕。
  焦急之外,一股无名怒火在他心中升起——这具身子,怎么就这么废物了。这几级破楼梯,明明以前跳着就能上去,现在却狼狈成这个样子。
  他不知第多少次厌恶这具破败的身体,但这一次,他要给它找到一点意义。
  赛场上又掀起一股高潮。狼王一个抱摔,将吴牧风摔到地上。但吴牧风不甘示弱,立刻抱住对方双腿,将他拉下地面。
  作为连胜最多场的冠军,狼王绝对是最可怕的对手,他不仅实力强悍,而且实战经验丰富。虽然刚开始时吴牧风尚能用年轻充沛的精力与他打个平手,但随着时间推移,吴牧风能感受到自己渐渐吃力起来,他越来越多的招式开始被对方猜到并化解。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吴牧风能看清对方脸上的嘲弄,“你小子还凑合。但遇上我算你倒霉。早死早超生吧……”
  “谁死还不一定呢!”吴牧风一个咬牙,硬生生挣脱了对方的钳制。但他的背被摔得好疼。因为眩晕,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眉骨流出的血滴在睫毛上,连视线都泛红了。
  头顶又爆发出一阵欢呼。观众们脸上都是兴奋,连巴掌都拍红了。但坐在顶楼包厢里的梁管家,拳头却攥得更紧了。
  何止楼下的裁判们,就连身边的家丁心腹也不明白,梁管家为什么非要将这两个王牌选手放在第一场进行死斗——他明明看表情也是如此凝重,如此不舍。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
  在这醉生楼,没有人敢如此粗鲁地推开梁管家的门。家丁以为是要来闹事的奴隶,立刻护在梁管家前面,全身戒备,“什么人?”
  但在下一秒在看清来人后,他的警惕又变成了震惊,“东先生?是是是您?您……您没事吧?”
  在他不多的印象里,这个醉生楼里最尊贵的男倌人向来举止稳重、打扮精致,仿佛永远不会失态。但此刻的他却满脸是汗,头发凌乱,原本垂坠的衣服上满是褶,下摆处还蹭了好多灰。
  但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梁管家似乎并不意外,他轻轻挥手示意下人退下,然后恭敬地说,“东先生,有事吗?”
  因为一口气走了太多路,男人喘得厉害,白皙的皮肤涨得通红,但他的语气却很冷,“叫停比赛。”
  31 我喜欢你!
  听了这话,梁管家淡淡一笑,“东先生,不好意思,这比赛已经开始了,落子无悔啊。”
  男人的脸绷得很紧,“朝廷搞武举是为了选人,不是让你赚人命钱。”
  “您这就说笑了,咱们醉生楼,哪天赚的不是人命钱呢?”
  台下又掀起一阵欢呼声,“狼王干死他”的喊声越来越大。男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着面前油盐不进的人,他冷冷道,“梁尽忠,阻碍朝廷选拔人才,这罪名报上去,你担得起吗?”
  听了这话,梁管家那张惯于假笑的脸稍微僵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恭敬,“东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您第一次搬出主子的名号,压我吧。”
  男人的脸色很冷,梁管家继续说,“从您来这醉生楼第一天起,主子就吩咐我们,要好生伺候,咱们上下都知道主子有多看重您。但这三年以来,您从来没有借此搞过特殊。请问东先生,现在您是在要挟我,要把此事报告给主子吗?”
  更大的喊声“狼王干死他”灌进这房间,扰乱着男人的呼吸,他浑身紧绷,声音都有点变调,“是。我可以让你看看,我狐假虎威,到底有没有用。”
  看着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梁管家恭敬地一笑,“您言重了。既然您开了口,那奴才哪有不从的道理。”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手,下人立刻推门进入,“梁管家,您吩咐?”
  “告诉下面,叫停比赛。”
  下人的表情有些惊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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