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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迟早要造反(穿越重生)——闲云度秋

时间:2024-11-15 15:50:58  作者:闲云度秋
  宋云舟还是勉强地看了一眼,他忽而想到,百里珍瑞说楼催是从狗洞里逃出去的。
  虽然也许不会有发现,但,要不看看?
  不然此行出门没有一点成就感呐。
  他挤过边上的草,水珠滋到他脸上身上,他低头一瞅。脚边还有不知道哪里长出来的刺儿球。
  这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回府不会被骂吧?
  算了,骂吧骂吧。宋云舟摆烂了,下雨天都出来,他的脑子里此时装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该骂骂,清醒一点。
  宋云舟往前继续走着,用脚踩住硬挺的草,弯腰探头,朝里面看的更近点。
  狗洞好像被他找到了。
  他费力地用左手扒着,幸而可能是老天爷看他这副模样实在可怜,这雨渐渐停了。
  宋云舟二话不说把伞扔在一旁,双手并施。然后
  ——他就成为了一位勤劳的除草工。
  宋云舟:……
  他的脑子是真发昏。
  闭眼深呼吸,吸气,呼气。
  宋云舟再次睁开眼时,脸上挂着笑容。
  好罢,到此为止吧!
  “哎?你怎么跑草里去了?”百里珍瑞从屋内出来,看到枯草中间别致的一抹白,惊讶道,“你这也太努力了吧!”
  宋云舟拔草的时候,有些草絮扬起来,稳稳地刺进宋云舟的发丝。百里珍瑞看到的是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的宋云舟。
  宋云舟的笑容维持的很勉强。
  “走吧,啥也没有。”宋云舟吐出一口气,好言好语回道。
  就在他拿起油纸伞时,不知道又是什么杂草,狠狠一勾。
  伞撕拉一声,裂了。
  一如宋云舟此刻的心情。
  宋云舟叹了口气,反正都是要被骂,多骂一句少骂一句又有什么分别。
  然而他一收伞,就发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
  这个角度恰好是收完伞后发现的,很细微。闪闪的东西被杂草遮掩,要不是这伞被勾住,移了杂草的方向,他还不会注意到。
  宋云舟怀疑是错觉,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弯下了腰。
  拨开枯草和掺了泥土的石块,他用力一扣,将那闪闪的东西挖出来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
  宋云舟单手抹去泥块,仔细辨别。
  方才亮的其实是银,这物件上头嵌了银子进去。
  等他把泥块扒了,又发现,不仅有银,还有金。
  这物件小小一个,圆溜溜的,似乎像是扳指,又不像。尾端吊着一条链子,是用银珠子牵起来的。宋云舟猜测,这可能是个项链。
  他放下伞,把东西怼到大拇指上。奇的是,这物件好像也能戴上去。
  宋云舟轻微地转了下手,金银样式间,还有一颗碧绿碧绿的翡翠。
  ——也挺像扳指的。
  他把东西取下,凑近了眼,发现这扳指的内圈上竟然还刻着字。
  但这字刻的好像不太清晰,宋云舟搓了两下,定睛一看。
  依稀是个“木”字。
  宋云舟一下便想到了木苍穹。
  永亲王和昌王亲近,木苍穹赏赐点物件倒也不是新鲜事。
  粗略地瞧着物件,就知道这不是俗物。单单这种东西,反正楼催这类奴婢之女,是肯定不会有的。
  和木苍穹牵上点边。宋云舟想,也不算一无所获了。
  等回去后好好清洗一番,再来仔细研究。既然是昌王赏赐给大臣的物件,他就不信史册上一点记载都没有。
  “你好了没呀?”百里珍瑞站在外头,有杂草挡着,他不知道宋云舟弯着腰究竟在做什么。疑惑了半响,见宋云舟好像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你不会是在解手吧?!”
  百里珍瑞连忙转过身子,双手蒙住眼睛:“哈依你羞不羞呀,快点啦!”
  宋云舟:……
  他把东西拿手帕包着,塞进了前襟。
  “你满脑子想的什么什么呢?”宋云舟拿过伞跳出来,毫无压力的撒了个小谎,“方才衣服被勾住了,我费了老大劲才扯出来。你看,我的鞋边现下还扎着些刺儿球呢。”
  百里珍瑞低头一看,还真是。
  “好吧,那你进去,找到什么了没?”百里珍瑞问道,还不忘补一把刀,“哈依,你这样好狼狈,等会梅苏那哈依会不会骂你?”
  “好啊小百里,幸灾乐祸是不是。”宋云舟哼哼道,“没有,这破宅子烧的精光,一点都不剩了——哦,还是有点剩的,我之前找到了一两银子,你要带回去给你楼姐姐做个纪念么?”
  百里珍瑞这边才是真正的啥也没有,不过她听到这屋子里还有东西,也不管它是什么,伸手就要:“给我给我,好歹还找到了呢!改日我就给楼姐姐去。”
  宋云舟就把那一两碎银递过去了。
  “对了。”宋云舟不经意间提到,“你楼姐姐说的真是个扳指?这么让她念念不忘。”
  “不知道呀。”百里珍瑞笑嘻嘻地把银子收进自己的小布囊里头,贴身放着,拍拍胸脯,“我随便说的嘛。”
  宋云舟登即傻眼:“啊?”
  百里珍瑞这话的意思,是她根本不知道楼催落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只是听说楼催曾经的家在这里,所以随便来找找?
  百里珍瑞说道:“楼姐姐也说东西肯定都被烧了,但我看姐姐伤心,我也伤心嘛。所以就想来看看这里还剩下些什么有用的,给她带回去。你们中原人不都挺喜欢扳指的嘛,一个王府不会连一个扳指都没有吧。我和你说的时候,你不是也挺惊讶的?是因为这个才答应陪我出来的吧!”
  宋云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话了。
  他是因为想查查王府才来的,帮百里珍瑞找东西,那倒是其次。不过这小姑娘为了多个能帮忙的人,竟然在这里转起了脑筋,也真是……哭笑不得啊。
  “啊是。”宋云舟哈哈应道,“扳指这玩意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算你编的挺真,连我都被你唬住了。不过你小小年纪,还学会如何唬人了,能耐啊。”
  “都是三皇兄教我的!”百里珍瑞笑道,“我的三皇兄,是世上对我最好的皇兄!”
  “其他的皇兄呢,他们就对你不好了?”一提到百里祈羲,宋云舟的心情就糟糕了点,他啐道,“你三皇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他们……”百里珍瑞无所谓道,“他们不是我亲皇兄,讨厌我三皇兄,就连带着讨厌我喽。那我也不在意啦,反正我吃好喝好,也挨不了他们什么事。”
  宋云舟一愣,道:“不好意思哈,提到你伤心事了。”
  百里珍瑞却疑道:“这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我皇兄会教训他们啊!有皇兄给我撑腰我怕什么?他们来欺负我,也要小心我的鞭子不长眼!”
  宋云舟:……是我多虑了。
  百里珍瑞好心提醒道:“哈依,你可不要当受气包呀。”
  “……”宋云舟顿了下,答道,“好嘞。”
  然后他就知道什么叫做“一语成谶”了。
  刚回府,被景霖看见自己这一副模样,就被骂了。
  “跟个落汤鸡似的。”景霖毫不掩饰地嫌弃,“你傻了,下雨天非要出去淋雨才甘心?”
  宋云舟在罚站,闭嘴不吭声。
  别问,问就是强者从不多言。
  “皇女爱嬉闹就算了,你不劝劝,还一个劲跟出去。皇女有个万一,谁负责?”景霖依旧数落道,“胆子现在是愈发肥了。”
  宋云舟低头:“下回不敢了。哦,没有下回了。怀玉,你消消气。”
  景霖撇了眼宋云舟,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背过身去:“换衣服去,别脏了我的地。”
  宋云舟小鸡嘬米般点头:“好的好的,我再去沐个浴,见你不能用这副邋遢样。”
  景霖眉间挑动,坐下来支起腿看宋云舟的落魄样。笑道:“难得懂事一回。”
  宋云舟:……
  这是嘲笑,他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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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霢霂农桑野,冥濛杨柳台。——《春雨》唐·齐己
 
 
第38章 央国谈判·拾肆
  日子一连到了三月中旬。
  景霖收到两封密报,一是昌王一行人已妥善按插在商路队员中,只待他发号施令;二是央国时局渐稳,百里祈羲依照景霖送出的法子,暗中集结不少老臣,其余皇子争斗已是苟延残喘,只需要找个好的时机,便能一举击破。
  春来了,他身上厚重的衣物褪去不少,却依旧心累。
  有不少事宜需要他打理。
  今早朝堂传来央国使者的话,说是要接皇女回去。
  这原本不是大事,好生安排欢送礼仪即可。只是百里祈羲特意询问,能否让百里珍瑞担任两国商路驻站使者的职务,日后守在商路,监督两国往来与整顿秩序。
  说是询问,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吩咐。
  如今两国交好之际,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质疑,那便是公然毁约的一方。这于国百害而无一利。
  皇帝想也没想就当堂应允了。
  景霖当时就想对着皇帝一顿好骂。他提议开这商路的目的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给日后的淮国创造一个进军的捷径。这条路原本是握在自己手上的,如今三皇子一言,这是想把主动权夺到自己手上。
  幸而楚嘉禾也及时看出了问题,当即拉出几位老臣,恳求皇上也将他们命为驻站使者。央国使者极力劝阻,但很明显,自家人都是偏心自家人的,再者楚嘉禾容貌与实力也在那小小的央国使者之上啊。还没等央国使者阻止,就笑呵呵地答应了。
  景霖对照了遍楚大夫喊的名字,一半楚党一半景党,一碗水端得平平的。两党相处,必然不快。不过异国他乡,同乡人总是更为亲切一些的,景霖猜想楚嘉禾也是想借此机会融合两派,相互提携。
  凡事事在人为,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景霖倒不在意两派是否会因此有所缓和,底下的人嘛,软硬并施刚柔并济,不怕还有不听话的。
  武樊带军归来,经朝中御医好生诊断,被皇上下令归府静养。原本皇上见武太尉归来,还想给人家加封进爵,此番动作不免惹得些许人不快,毕竟明面上武太尉是出征大捷,实际上兵部已折损过半。
  武太尉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为所有战死沙场的士兵掏了安抚费。自己把自己关进了府里,几日不肯开门迎客。
  景霖私下里探望过武太尉一回,替人诊了脉,交代武樊且放宽心,写下一副药方子便离开了。
  才一出府,他又进了御史中丞韩与的家。和韩家老夫人问个好,说说话谈谈心。
  彼时韩与还在宫内整理史册,下人来报时,吓得他竹简都掉了一地,匆匆吩咐手下管事整理后就赶回了府。
  景霖坐在客椅上,见韩与见他跟如临大敌似的,不由得挑了挑眉。
  “韩某小舍,岂能容得下景相金身?”韩与把景霖拉到另一处正堂,把老夫人忽悠走了,才央求道,“求你,还我一个清净。”
  “你这里还不清净吗?”景霖打趣道,“朝堂纷纷扰扰你听得一字不落,祸水可是从未挨着你的边呐。”
  韩与快给人跪下了:“景霖,你莫不是看我不爽,也想让我尝尝祸水?咱们多年情谊,不必如此吧。”
  “韩中丞说笑了。”景霖道,“我只是来拜访拜访伯母的,多年未见,伯母都说我瘦了呢。”
  “……那你吃胖点。”
  景霖也不顾韩与阻拦,直直走进了韩与的书房——韩与也没在拦着,只是一个劲在身旁嘀嘀咕咕。
  他一指抚过书架上排排书册,似乎是突发奇想:“你会把公务拿回府理吗?”
  “韩某岂敢。”韩与讲道,“下官记录堂上之言,只能在宫中草拟成录,由手下一一比对,方才入库。这真言要是出了宫,可就难以分辨了,下官自然不会带回府中。”
  “哦。”景霖又问,“那你今日可记录了些什么?”
  韩与:“……”他就知道景霖每次来都没好事。
  上回是要偷看前朝史册,现下不会又叫他篡改史册了吧。
  他就只是一个小官而已啊,怎么尽搁他这嚯嚯。
  “皇女与我臣任职一事、商路规划一事、武太尉归府休整一事。”韩与叹道,“景霖,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事了?”
  “你挺懂我。”景霖露出一抹笑。
  韩与认栽地铺上纸墨,不去看景霖笑容。那抹笑就如豺狼虎豹,他怕再看一眼,自己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那就劳烦景相看看,下官记载之处,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下官年纪大了,这记忆是大不如从前了啊。”
  景霖却说:“韩中丞这是什么意思?记载史册如此重任,景某可不敢慌编。景某此番询问,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莫当真。”
  韩与猛地把笔摔了,嘴唇扭曲,恶狠狠盯着坏笑的景霖:“你倒是有好兴致啊,我战战兢兢地将一颗头给你奉上了,结果你就轻飘飘踢走了?!景霖,要不是我俩的交情,你觉得在你问我的时候,我会不会立刻上奏弹劾你!”
  “消气啊,韩与。”景霖气定神闲地回道,“所以你明白什么了么?”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笔,沾上墨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景霖”。
  韩与皱着眉头,沉下气来,心却好似凉了一半:“你怎么了?”
  上回景霖吓韩与,说韩与要是不和景霖一条线,景霖就会忍不住杀了他。那时他只当是玩笑,毕竟自小一同长大,就算世态炎凉人心善变,但韩与还是觉得景霖对他并无恶意,而是在警醒他,不要站到任何一队党羽,独善其身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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