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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吁——”
  秋月白勒马,二人跳下。
  他牵着马去看渡口上有没有船。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医馆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傍晚,河面上有一层雾,天色也不怎么好。
  不过幸运的是,这里居然刚好有一艘船,这艘船还可以驼人,甚至还可以把马驮过去。
  这样就不用再等到明天了。
  谈好价钱之后他们上了船,船夫是一个身着灰蓝色衣裳的男人,莫约四五十岁的年纪,话不是很多,谈完价钱就不再说过话了。
  雾气压河,船夫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划着船,秋月白站立在船上,陆绯衣坐在他的旁边。
  陆绯衣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河面上风很大,倒是比在陆地上凉快不少。
  顺流而下,船只很快就路过了河心。
  这时候陆绯衣忽而见秋月白掏出了二十四桥。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又看见秋月白当着他的面把二十四桥丢进了河水里。
  “!?!?”
  陆绯衣连忙扒在船边往下看,幽绿的河水流的很快,等他往下看时船只早已经不在刚刚刀掉下去的地方了。
  秋月白见他反应如此剧烈,问:“怎么?”
  “你怎么把它丢了?!”陆绯衣吸了一口凉气:“好歹也算是一件宝贝。”
  “你想要?”秋月白淡淡的说:“那你应该早点说。”
  “不是我想不想要——你就这么把他丢了?”陆绯衣咂舌。
  “丢了就丢了。”
  秋月白眉尖拧起,坐了下来。
  他的表情有着些许的厌恶,仿佛丢的不是一件宝物,而是一个麻烦。
  二十四桥在一天,他就总有一种时玄兰在盯着他的感觉,头顶犹如坠剑,不安如蚂蚁一般爬满全身。
  这样一件充满了杀意的邪物,丢了也就丢了罢。
  “……厉害。”陆绯衣收回目光,靠在船边:“这样的宝贝,只怕卖都能卖不少钱,能如此果断的将其抛入河水,可见你……”
  话没说完,但画外音却明显得很。
  秋月白不以为然。
  在他的心里一直对时玄兰怀有某种隐秘的仇恨,以至于他现在不想接触任何与其有关的东西。
  这种仇恨从十几年前就深埋在他的内心,到如今已经扎根于五脏六腑,无法再剥离了。
 
 
第041章 歌声
  但除了仇恨,秋月白也在害怕。
  害怕这影子永远纠缠着自己。
  河水朝东流去,碧波荡漾,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歌女的吟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声音空洞婉转,漂浮于空气之中,哀哀怨怨。
  秋月白一僵。
  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跳的很厉害,在船这种逼仄的空间之上,那种求生的本能几乎要控制着他从船上跳下去。
  秋月白一把扶住船的边缘,动静很大。
  他用力的捏住那一块地方,力道大得指节泛出一种惨淡的青白色——他在通过这种方法试图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
  陆绯衣本来有些昏昏欲睡,被他突然这么一下给惊醒了:“你怎么了?”
  秋月白脸色苍白的盯着他问:“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歌声?”
  陆绯衣听了一会,摇摇头:“没听见,是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秋月白恍惚的扫过河面,白茫茫的一片。
  确实好像没有歌声了。
  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他问那个船夫:“请问,你听见刚刚的歌声了吗?”
  船夫抬起脑袋偏头看他:“啥?没听见啊,您听错了罢?”
  船夫的表情很自然,看上去不像说谎。
  秋月白愣怔的看着流水。
  也许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许真的是听错了。
  这茫茫的大河,歌声若要传到河心想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船划过水面,涟漪从船头扩散开来,从高空看像一朵巨大的喇叭花,而人落座于一叶扁舟之上,如尘埃,如芥子,茫茫然穿过河面,遣散河雾。
  终于,船到了对岸。
  马迫不及待的被秋月白牵着上了岸,陆绯衣紧随其后,他们二人与船夫告别,恍惚间好像见到后面还有一艘什么船靠近了过来。
  不过渡河过后已经微微的入夜,他们不敢在这里久留,牵着马离开了渡口。
  再往前走,没多久就看见了老郎中所说的那个村庄。
  说是村庄,其实规模要比一般的村庄更大,甚至可以说像一个小一点的镇子,晚上这里很热闹,还有人点着灯走过。
  虽然热闹,但村子里似乎鲜少有外人来,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并不太反感外来人士,在听说了他们的事之后还热情的邀请他们去自己家住。
  ——即使有一点金银的作用。
  一个老大娘乐呵呵的领着他们回了家,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后生,实在是高兴的紧。
  就算没钱,她也乐意领他们回去。
  “吱呀”一声,一间空房的房门被打开了,里面虽然没有人住,但是干净得很,半点多的灰尘都没有。
  大娘摆了摆手让他们进去:“这间屋子大,你们住着罢,两个大男人挤一起做什么呢?要不还是一人住一间……”
  秋月白微微笑了一下,面容如三月暖春,虽然笑意浅淡但偏偏就有一种动人心弦的感觉:“我这位弟弟生了病,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才非要住一间屋子,多有打扰,实在是抱歉。”
  这一笑给大娘笑得死了几十年的春心都荡漾了起来,她“哎呀”一声,乐呵呵的连忙道:“哪里,哪里的事,若是如此,那你们住这也无妨,里面还有多的小榻呢。”
  她走进去给他们铺好床,又端了一壶白水泡的凉茶:“没啥好东西,这点你们将就喝罢,瞧你们这风尘仆仆的,我叫我儿子帮你们烧点热水,也洗洗。”
  陆绯衣也笑嘻嘻:“多谢阿姊好心收留我们,您真是人又漂亮心又好。”
  大娘一把年纪了还有被人叫“阿姊”的一天,心里乐开了花:“哎哟你这嘴,太甜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孩子都和你们一般大了,叫我阿婶还差不多!”
  她将茶水放在桌子上,退出了屋门:“行了!你们有事就来找我!”
  陆绯衣跟着他走出了屋子:“我送你。”
  大娘乐呵呵的被他送走。
  门被拢上。
  秋月白喝了一口茶水,不算好茶,但是水不错。
  陆绯衣站在桌子旁边说:“虽然这边说是没什么外人来,但我方才在村口看见一个乞丐。”
  秋月白道:“那乞丐年纪不大,足上有湿泥,脚步虚浮,应当也是从附近来的,不是他们的人。”
  陆绯衣点点头:“那我们明天去买点什么,你把二十四桥丢了,我有些担心呀。”
  秋大美人斜睨他一眼。
  陆绯衣一撩衣摆坐在他旁边,理直气壮:“我也得担心担心我自己么,你与我,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秋月白懒得理他。
  “上一次他们围剿你,虽然差点就成功了,但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他们不清楚情况应该不会再有所行动,而且,时玄兰应该会干预。”他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发出一下一下的声音,思索着道:“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你这么肯定?”
  陆绯衣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秋月白“嗯哼”一声:“她们应该把我救你的事告诉他了。”
  “他”自然指的是时玄兰。
  顿了顿秋月白笑了一下,眼里挂上嘲意:“时玄兰觉得我是他培养出来的,自诩了解我,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回去,这一步就够他想一段时间的了。”
  而且,跑也跑不掉,时玄兰已经找到他,就不会再放任他再次从自己的眼皮下消失,就算他那天选择离开,也一定有人埋伏在附近。
  这也是秋月白选择回去找陆绯衣的原因之一。
  两人坐了一会儿。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个男人敲了敲门:“两位,热水烧好了。”
  秋月白将门打开。
  男人很年轻,应该是那大娘的儿子,他乍一下看见开门的居然是个样貌如此出众的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说:“……这,这是我阿娘让我端过来的。”
  他端着一盘子夹饼,递给面前的人。
  苍天,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美人报之以一个温和的微笑,接过他手上的饼:“多谢。”
  年轻男人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你们海涵一下,你叫我阿孟就好。”
  秋月白颔首:“一切都很好——孟是哪个孟?”
  “孟子的孟,记住这么个音就行了。”
  秋月白笑了一下说:“好,我记下了。”
  阿孟又见美人笑,有些呆了:“不知你姓名?”
  秋月白答:“我姓秋,秋天的秋。”
  “倒是个少见的姓氏……”阿孟喃喃道。
  秋月白微笑:“随母姓。我是蓟州人,那边姓秋的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凳子被移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服,束着高马尾的青年人从美人身后探出来,“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带着凶意说:“这是在干什么呢?站在门口站这么久。”
  那人看见美人手上端着的夹饼,毫不客气的直接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嚼了嚼就开始挑三拣四:“好硬的饼。”
  阿孟一愣:“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兄弟。”
  秋月白看见陆绯衣也跑了出来,难得的又有些头疼了:“他性格如此,不必和他计较。”
  阿孟摸着脑袋笑了笑:“没事没事。”
  “走了走了,进去了。”
  陆绯衣瞥了阿孟一眼,后者下意识退后一步。
  他把秋月白手里的饼端了进去,“别站在门口了,没事就完了呗。”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问阿孟:“敢问还有其他事么?”
  阿孟感觉到了里面那位传来的莫名其妙的敌意,讪讪一笑:“没了,只是那热水,二位一定要记得用,莫要等到冷了。”
  秋月白点点头:“多谢。”
  阿孟走了,秋月白回去找衣服,想要去沐浴。
  陆绯衣问他:“你这是要干嘛?”
  秋月白没有理他,陆绯衣看着他抓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连忙说:“我的药还没换呢!”
  秋月白头也没回:“等我回来再说。”
  于是陆绯衣只能坐在那里吃着饼喝着茶水等待。
  没过多久秋月白就回来了,动作很快,还把衣服洗好晾好了。
  他的头发湿润的披在肩头,站在门口吹风。
  陆绯衣放下饼,也跑出去洗了个澡。
  大娘家有一个专门用来洗澡的小隔间,他提着热水进去,因为秋月白刚用过的缘故,里面还带着热气。
  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很熟悉,陆绯衣在秋月白身上闻到过。
  ——陆绯衣想到方才秋月白也在这里清洗过身体,忽而就觉得这一小块地方变得旖旎了起来,有一种亲密过头的感觉。
  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昨天他刚醒来时,秋月白看着他的那轻飘飘的一眼。
  在无限的遐想与某种隐秘的心理的影响下,他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想歪。
  而这种冲动又是不合时宜的,甚至违背了一些他对于自己的判断。
  ——这难道合适吗?
  他问自己,但没有得到答案。
 
 
第042章 被误会
  过了许久,等到秋月白头发都要被内力烘干了他才看见陆绯衣出来。
  不过他猜想陆绯衣可能是为了躲开伤口多洗了一会儿,也并没有过多的探究这个问题。
  等陆绯衣整理好一切之后,秋月白已经在内室等着他了,顺便趁着这个时间将老郎中给他们的药都翻了出来,挑出了应该给陆绯衣用的那一些。
  看见陆绯衣进来时,他招了招手,让人坐过来。
  秋月白盘腿坐在榻上,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使其都落到背后去,免得落在前面碍事,只是垂着头,头发又太长太多,难免还是会有部分往前面掉。
  光滑油亮的黑发蜿蜒于榻上,如宫廷里华贵的丝绸,明亮的灯火放置在一边的小桌子上,灯光照亮秋月白的脸庞,皮肤好得和玉一样,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头也不抬的叫陆绯衣:“坐。”
  陆大魔头走了过去。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秋月白长长的睫毛以及因为领口松垮而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与锁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喉结小幅度的滚动了一下。
  秋月白见他没反应,抬起眼皮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坐。”
  陆绯衣这才如梦初醒。
  他坐下来,和秋月白面对面。
  一动不动的。
  秋月白扶额:“你走神什么?不上药了?”
  陆绯衣下意识脊背一挺:“上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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