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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刺客诈死之后(古代架空)——天东有若木

时间:2024-11-15 15:59:26  作者:天东有若木
  他对储亦尘的印象还行,这个人是个很勤奋也很讲义气的人。
  “你不知道罢了。后来有人在江湖上做了一个排名。”陆绯衣严肃道:“天下用刀者众,那人以你为首做了一个刀客排名,而储亦尘就在你的下面。“
  “……”秋月白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当时他就是一个默默干活的刺客,平时话都不和别人说几句,那里会关注这些。
  ——而且这个东西也太无聊、太抬举自己了……
  陆绯衣接着说:“……就是因为这个排名,那个储亦尘心中不平,嫉妒在怀,对你念念不忘……”
  “……这倒大可不必,他与我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紧密。”秋月白扶额打断他,平日里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表情居然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念念不忘这个词,属实和他没关系。
  “这还不是全部,你死后那个做排名的人十分哀伤,此排名在近九年内更替数次,但第一仍然是‘明月夜’,这也就是说,无论储亦尘如何努力,上面也得被一个死人压着。”陆绯衣又道:“故而他心中不平——而且前几年我见过他,别人在他的面前提你的名字他都不高兴。”
  秋月白听得语塞,想不到话说,半天道:“……随便罢。”
  “怎么能随便?他一直就有取代你的心思,可明眼人都瞧得明白,他那里能比得上你?”
  陆绯衣“切”了一声,很是不屑。
  秋月白看着他那倨傲的表情,还以为有矛盾的不是自己和储亦尘,而是他陆绯衣和储亦尘。
  他到不是很在乎这些,而且秋月白觉得储亦尘也不至于这样,也许以讹传讹或者中间有些误会罢。
  总之不放在心上。
  陆绯衣瞧他不太在乎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的反应就这么平淡?”
  “要不然呢?”秋月白觉得有些好笑:“那我现在把你丢在这里,然后我自己去清风城揍他一顿?”
  “揍他一顿倒是可以,把我丢在这里还是算了。”陆绯衣连忙摇头,又长叹一口气:“要是我没受伤,帮你揍他也未为不可。”
  秋月白点点头道:“‘要是你没受伤’,陆殿主这是把我当驴吊着了?”
  他站起身,往旁边的地方翻找起来,陆绯衣在他身后狡辩:“哪有,我都是认真的。”
  秋月白嗤笑一声。
  这样容易付出的真心往往最不值钱。
  秋月白很顺利的翻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把把那东西丢在陆绯衣的身上,然后双手抱胸看着他——很明显,他并不信任陆大魔头的鬼话。
  听听就得了。
  陆绯衣被一团布裹了头,他将脑袋上的东西扒拉了下来,抖了两下一看,居然是几件衣服。
  这衣服是灰色的麻布衣——陆大魔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粗糙的衣裳了,粗糙到他觉得拿来做麻袋都磨手,更别说要穿在身上。
  他怀疑道:“这是给我穿的?”
  秋月白颔首:“嗯。”
  陆绯衣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就穿这个?”
  秋月白反问:“你不想穿?”
  陆绯衣:“还有其他的么?”
  秋月白:“没有。”
  陆绯衣:“……”
  看见他吃瘪,秋月白明显的心情不错了许多:“有的穿不错了,要么你就光着。”
  光着是不可能光着的,陆大魔头就算再不要脸,也不可能一点廉耻心都没有,于是只能认命收下。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一叠银票:“我钱呢?我不是有一叠么?拿去买点好的……”
  秋月白靠在墙边斜乜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你没钱了。”
  “没钱了?都掉了??!”陆绯衣问。
  “没有。在我这。”秋月白垂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的说,“我救了你,你得给我报酬,有什么问题?”
  陆绯衣震惊了:“一点都不能给我留么?”
  秋月白用一种“为什么”加“凭什么”的眼神看着他。
  良久,陆大魔头终于从他的脸上的表情确认了这件事十成十的没指望了。
  “行行行。”他灰心丧气的抹了一把脸,放弃挣扎。
  就这样罢。
  ……不饿死就行。
  见没什么事了,秋月白也不愿意一直待在这一股药味的屋里,转身就想出去透透气。
  这个时候陆绯衣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唤住他:“等一下!”
  秋月白脚步顿住,转身疑惑的看向他。
  只见陆绯衣靠在床头,手攥住被子抬眼看向面前的美人,神情居然有些意外的紧张。
  阳光打在陆绯衣的一边侧脸上,投落出一片轮廓分明的阴影,他的唇色因为重伤未愈显得有些苍白——此次陆大魔头确实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秋月白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到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罢了,可惊天动地的事情却做了不少。
  他大概明白了陆绯衣叫住他是要干什么了,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姿态从容无比,若有以前在得意楼待过的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十分熟悉。
  “说罢。”秋月白淡淡道,“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他坐在那里如一座精美无暇的玉像,又像汝窑中烧制出来的最美的瓷器。
  秋月白的美丽无疑是绝对的,客观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将其否定的,而这种宁静的气质又赋予他更加有别于其他人的特点。
  有时候陆绯衣就老觉得,秋月白好像随时会就此离开——就好像他本就不属于人间一样。
  空气静静的,阳光被镂空的木质窗户捏出来形成的光束从二人中间穿过,尘埃浮动在二人面前,让人不由得想到了在很久远的时候某位先贤在自己的名篇中的某句话,那些尘埃仿若星辰燃烧后陨灭的灰烬,伴随着阳光灼烧着人的皮肤。
  其实陆绯衣有些不敢问,但这种“不敢”和他平时的作风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仿佛坐在这的不是江湖第一恶人陆绯衣,而是某个不知名的普通年轻人。
  实在不像他自己。
  秋月白曲起指节敲了敲床,有些不耐烦似的示意他说话。
  这时陆绯衣才咳嗽一声,慢慢的开口:“……你不是跟他回去了么?为何还回来救我?”
  秋月白挑了挑眉,也料到他大概会问这个:“你就关心这个?”
  “这个不值得关心?”
  “你觉得值得关心,那也没什么。”
  秋月白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顺手而已,救了就救了。”
  “这叫什么顺手?”陆绯衣道:“你明明可以离开。”
  顿了顿他又补充:“……而且,我骗了你。”
  陆绯衣看见秋大美人无声的笑了一下,那一笑居高临下,虽然是笑却冷漠无比。
  “你骗我的帐我会算,陆绯衣,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心肠好的什么大善人么?”
  他的目光往前看,落到了床前的那一张桌子上。
  陆绯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拜访在桌子上的一把长刀。
  刀柄是黑色的,刀鞘也是黑色的,整把刀在低调中又透露出几分锐气,杀意无声无息的释放出来。
  “那是二十四桥,也许你见过。”秋月白淡淡的说:“我一入得意楼,时玄兰便开始为我打造这把刀,前几天他与我见面时又把它给了我。”
  “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身上,却不管别人怎么想……本质上你与时玄兰也没什么区别。”
  陆绯衣下意识反驳:“他怎么能和我比……”
  秋月白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他:“你也没必要着急反驳,我不在乎这个。”
  本就是陌路人,在乎你做什么?
  陆绯衣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一股酸意不知怎么的从心底冒出,涌上心头。
  秋月白轻轻叹了口气:“救你是我的事,你没必要想那么多,能活着就已经是你福大命大了。”
  “好好活着罢,小心别死了,路还长着呢。”
  说完这句话秋月白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他柔顺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光与尘埃擦淡了他的背影。
  人从房间内消失。
 
 
第039章 欠你的
  屋外,阳光明媚。
  秋月白刚走出门口,就碰见了那个老郎中。
  老郎中在门口捣药,似乎是要给陆绯衣用的——看见秋月白后微微点了点头。
  秋月白闲着也是闲着,就蹲下来说:“我来帮你捣罢,老人家。”
  老郎中也没推辞,直接把位置让出来给他,自己走到一边抄着手坐下,盯着他的动作。
  他本来是想看着秋月白干活挑挑错的,但是没想到秋月白捣药捣得意外的好,力道粗细什么都挑不出毛病,看上去倒像是有经验的。
  捣完药后秋月白拿给老郎中看。
  老郎中摸了摸药粉的状态,满意极了,又进屋拿了其他的药出来让他捣,秋月白也不拒绝,全部接下来帮他捣了。
  他的神情很冷淡,但是又很温和,外貌出众又干活利索,这让老郎中改变了些对他的初印象,原本老郎中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应当是不懂这些粗活的,但秋月白居然什么都懂一点,也帮了他不少忙。
  活全部都干完之后,老郎中拿着这些药回去放好,又坐了回来。
  两个人并排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苍蓝色的天空,老郎中突然拍了拍秋月白,比划着要告诉他什么。
  秋月白略懂一点手语——老郎中这是在为他们指路。
  他的意思是说往前面走可以渡河,河对面有一座村庄,他们可以去那里搞点东西。
  秋月白明白,这老郎中刚刚是听见他们说的话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多谢指点。”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张勉强完整的银票——这是从陆绯衣身上拿的——从中抽取一半给了老郎中:“这点您收下。”
  老郎中也没推辞,接过来数了数,大大小小五百两。
  嚇,还挺多。
  他砸吧砸吧嘴,将银票一股脑的胡乱塞进袖子里,也不管会不会皱。
  “您医术高超,为何住在这荒野之地?若是开医馆还是选人稍微多点的地方才好。”秋月白问。
  老郎中斜睨了他一眼,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枪点起烟来吸了一口,过了一会,等到秋月白都觉得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老郎中突然开始比划了起来。
  意思大概是,人少,我乐意,而且不开在这你带来的人就死了。
  秋月白平静的笑了一下:“他死了也是他的命。”
  老郎中又比划,但你不想他死。
  秋月白道:“那是因为他欠了我的帐。”
  老郎中嗤笑一声,比了一个简短的手势,意思是“骗鬼”。
  秋月白:“……”
  他岔开话题:“那你一个人住在这,没个人留下来陪你么?”
  老郎中又吸了一口烟,比划问他,难道你要留下来陪我?
  秋月白虽然觉得住在这天天捣药也挺不错的,但是他毕竟现在身不由己,留下来反而给人家添麻烦:“若有来日,老人家允许的话,我倒是可以回来陪陪您。”
  老郎中又是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你们这群人就知道画饼我才不信你们的鬼话”诸如此类的意思。
  秋月白:“……”
  但是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想到了什么,老人家吐出一口烟,又比划了起来,只是这时候他的脸上有一些怀念。
  他在说他曾经有一个女儿,妻子死后就是女儿陪着自己。
  秋月白问:“那令爱如今何在?”
  老郎中抽了一口烟面无表情的比划,走了,闯荡江湖去了。
  提到这个,老郎中心中似乎有一肚子怨气,比划完还看着秋月白无声的冷笑,又开始补充。
  就和你们这些人一样。
  后面还嫁人了。
  嫁人了也不告诉我。
  也没带人回来给我看看。
  ……
  怨气和倒豆子一样一股脑的崩了出来。
  最后他恼怒的锤了锤凳子,比划着说,好几年都没有消息了。
  他看向秋月白,心里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定是被一个像这样的小白脸拐跑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久连封书信都不曾传回来??
  一时间老郎中的心中火气冲冲,又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了。
  “……”秋月白感觉到了这个老郎中对江湖人的厌烦。
  但是他真的很想说,你的女儿不是我拐跑的,我也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老郎中也怪可怜的,又问了一句:“不知道令爱叫什么?若是我在外碰见,兴许可以带句话叫她回来看看您。”
  老郎中听见这句话都微微偏头看着他,没比划。
  秋月白说:“带句话只是举手之劳不算太麻烦,若您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老郎中闻言别扭的挪着凳子坐进来了点,开始在地上用手指头写字。
  云、渺、渺。
  秋月白看着他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完,问:“这是您女儿的名字?”
  老郎中点点头。
  “好,若是遇上,我一定托话给她。”秋月白又道:“只是不知她年龄几何?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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