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而泯灭了人性的队伍,到底该是军,还是匪?
  所幸,这个队伍里还有个谢楚安,谢将军,知晓把人往回牵。
  就在司微微不可察松了口气的时候,秦峥嗤笑一声,手里的书再次翻过一页:
  “后来,就有了景升二十一年的抄家案。”
  “当时从萦州、洛州、澄阳、撒驿沿途等地,一连查出不少人,皇爷爷大怒,”
  “早些年间,北疆战场还在打,爷爷那头其实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动南地的那些个官员,但实在是按不住这件事太过……所以当年牵扯进去压往京城的罪臣眷属,不下数千之数。”
  “一时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而掖庭教坊,也教那些个罪属塞得满满当当……时至如今,又是二十多年过去,百姓归乡休养生息,南地所缴纳入国库的银子,却年年渐少,洪灾水患连年发生。”
  “甚至还向朝廷请款,申请赈济……”
  秦峥哼笑一声,没有接着再往下说,只是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把自个儿的肚皮给撑破了。”
  治贪,抓贪,这是一件从司微上辈子上下五千年,再到这辈子也都一直无法彻底解决的一件事。
  明朝酷刑扒皮充草,示众于人前,都拦不住人心贪欲,更何况那南地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更似是司微上辈子湖广两浙那等富庶地方?
  司微捋了捋自己的思路,把如今的局势刻进脑海。
  这一路,司微被秦峥带在身边教导,除却教来福他们那些个算术课混着识字课的上,余下的时间,便是被他摁着脑袋,听朝堂大局的风声走势。
  这会儿,也算是把这盘棋给摸了半个透彻,至少是知晓自己在这局里到底该是个什么位置,又该是做什么。
  不过……
  “南地地广,牵连甚大,殿下想从哪里下手查?我这厢也好安排。”
  秦峥把手里翻到最后的书往案上一丢,舒展了腿脚往软榻一侧搭着,整个人便枕着双手靠在了美人靠上,垂着眼想了半晌,方才撩起眼:
  “你不必管我,吴崖谙也好,雪酥也好,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便不必顾及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这才刚进萦州,我倒是不急着往南走。”
  秦峥略略一哂:“左右,我就是个家业将将败落,千里来寻姑母的败家子。”
  “那八百两银子,便是我保下来的最后的家产……赚了,表弟你得养家。”
  “赔了,那表弟……你得带着姑母,并着雪酥姑娘一起喝西北风。”
 
 
第73章 
  司微跟着秦峥一路往南地走,却也并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打听。
  吴崖谙本就是南地人,他外祖家,原便是在充州博宜——充州临海,博宜则在充州以东,距离海边不过七八里地。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上是整个大历版图上,最东边的位置。
  而此行出来,司微为了稳妥,便拐带了吴崖谙一道南下。
  吴崖谙外祖家在充州博宜一带经营多年,手里更是握着商道,每每商队通行,往来间的消息绝不会少了去。
  再加上他想攀上诚毅郡王,于是二人算是一拍即合,不仅跟着司微一道南下,但凡司微所问,吴崖谙则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这么个自幼在南地长大的人做中,再加上司微上辈子练就出来的眼界和阅历——喝西北风什么的,想也知晓不可能。
  不过思及自己的打算,司微犹豫了下,还是提醒秦峥:
  “此行对于殿下来说,或许只是为着查案而做的伪装,但于我而言,却是正儿八经想和吴崖谙一道做些买卖生意……”
  “若不顾及殿下,恐怕接下来,就得是在萦州置业,先把手里的东西铺排开来。”
  “这一来二去的,也怕是耽误了殿下办事。”
  秦峥轻笑一声,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你且自做你的买卖去,若你不打算做些买卖,我才该要头疼。”
  “至于查案,你也说了,南地地广,牵扯甚大……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他抬眼看向司微,眼底透着股子锋芒:“再者,我也得瞧瞧,这山高皇帝远的地界儿,这些官员治下的百姓,又都是个什么模样。”
  说到最后,秦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更似是喃喃:
  “我也得好生瞧瞧,南地这片浑水潭子底下兴风作浪的海龙王,到底是怎么个肚量。”
  “这海龙王的龙宫,如今又该是修在何处……”
  司微听得秦峥的意思,便已知他心下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秦峥都这么说了,司微便也不再顾及他。
  待到了客栈,服侍着尤氏安顿下来,留了雪酥在客栈陪着尤氏,司微便拽了吴崖谙出门。
  吴崖谙嗳嗳两声,半推半就的也就跟着司微出来了。
  客栈门口,他自司微手里扯回自己的袖子,嘟囔着:“我原还想着再和郡……公子再攀扯攀扯关系,偏你小子是个急性子,连这点子时间都等不及。”
  司微翻了个白眼:“别了吧,等你慢慢吞吞的收拾好,他一早就带着人没影儿了。”
  吴崖谙胖乎乎的脸上透着几分错愕:“这不该是刚安顿下来么?”
  司微摇了摇头:“左右这些事,都有他身边儿的人帮着打理,哪里需要他亲自过问……罢了,先不说这些,上回你跟我说,你外祖家中有采珠船?”
  吴崖谙点了点头,跟着司微走在街上,太过庞大富贵的体型任是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偏他自个儿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只目光多有在过往容貌出众些的女子身上流连,嘴里说话倒还算是认真:
  “对,是有那么两艘采珠船,每年三月,便要杀牲祭祀海神,而后采珠人便腰系长绳,持着篮子下海。”
  司微问询道:“海珠可易得?”
  吴崖谙飘忽着的目光略略一沉,似是想起了什么:“……并不易得,采珠人下海,腰缚长绳,口含锡管,使鱼皮熬制出的胶皮袋子包覆耳鼻脖颈,沉入水中时,最深可达四五百尺。”
  “待其锡管中生气将绝,便摇动身上长绳,由船上人迅速拉起,使以沸水煮热了的毛毯包裹覆盖其身。”
  吴崖谙声音有些迟缓:“无论是船上船工拉起时动作慢了,还是拿毯子包裹的速度慢了,这么一条人命,怕就直接没了……再有,运气更不好一些的,不等晃动绳索将人拉上来,便已然葬身鱼腹。”
  “似是米粒大小的珍珠,在沿海沙滩上多搜寻些许,或能有所得,但若是那些个个头再大些的海珠,除却下海捕捞,否则寻常根本见不到。”
  “是以越大的海珠,价格便越是昂贵……都是拿人命堆出来的。”
  司微沉默了,他问询吴崖谙此事,原是想着他家里有采珠船,既是有采珠船,那想来弄来一些品相不怎么好的珍珠研磨成粉,混进妆粉里以做噱头,或是单独承装了卖出去,都该是极有市场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如今的珍珠开采,竟是这般……危险。
  如此说来,倒是他上辈子见惯了那些个淡水养殖珍珠,并不把珍珠看作是多珍贵的东西的他,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司微彻底打消了拿珍珠粉研磨入妆充做保养的想法,只是脑子里,却蓦然闪过了一丝灵光。
 
 
第74章 
  珍珠这种东西,说白了不过是沙砾久经蕴养又或是出现病变而基于自身的生物本能,分泌出珍珠质将其包裹起来的结晶物。
  上辈子最常见的珍珠养殖手段,便是将厚贝壳磨成小珠,引入珍珠贝的体内,刺激珍珠贝分泌珍珠质将其包裹,形成珍珠囊的同时,也在贝壳球表面形成一层珍珠层。
  这是在不动刀的情况下,最最简单的培养手段。
  若是动刀……在眼下这么个消毒靠火烧水煮,轻易一道伤口都可能得破伤风的时代,司微不想做更复杂的植株手术。
  一来没有动手经验,二来感染风险太大,三不管成不成功,后期的护理都是个麻烦事,还不如按着最最原始的手段去养珠。
  珍珠贝活着的时候拿来养珠,待三五年后,珍珠成型,取珠之后则可以将其瑶柱取出制成干贝,除此之外,就连取珠取肉后剩下的扇贝壳,司微都能给寻一个出路——
  绝不是拿来研磨成蛤粉,太过暴殄天物。
  司微稍稍眯眼,将所有的流程在脑海中理顺了一遍过后,司微便和吴崖谙说起此事。
  吴崖谙这人,看上去就是个有些油腻的好色胖子,但也绝不真似是外头风传的那般好色无能。
  他愿意给围在身边儿贴上来的那些个女人们身上大手大脚是他乐意,遇到刘承延那等非要压人一头的过江龙也只能低头认怂,花钱消灾……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脑子不好使。
  看上去性格再怎么软弱窝囊的好说话的胆小胖子,不学无术这么多年下来,除却好渔色和冤大头的名声之外,却不曾再听闻有半分出格之事,这本就是一种本事。
  有些时候有些事,你不去招惹人家,偏还要有人来招惹你,硬生生把人拖进一团乌七八糟的烂泥里。
  可偏偏,吴崖谙这人,每次都能从那滩烂泥里脱身。
  也是一种本事。
  至少脑子够清醒。
  吴崖谙听了司微所说,略显色浓的落尾眉皱了起来,就连脸颊两侧略显往下坠的脸庞轮廓都带了几分认真与凝重,眼神倒是不再往过路的女子身上飘了。
  司微倒也没管他在想什么,这事儿能成则成,不能成,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余他司微没有丁点儿损失。
  只是二人将将走到官牙前的时候,吴崖谙珠圆玉润的手搭在了司微的肩膀上,略略施了几分力:
  “这事儿,我得跟老爷子商量一二,若当真能成,司小公子……我博宜赵家,不仅是赵家,整个博宜百姓,都得感念司小公子的恩情。”
  这人便是这么现实,以前对司微说话时尚且还算是平辈相交,更多是拿司微当做世交家的孩子照顾,说话间带着股子陪小孩子玩耍的耐心与包容,唤司微时也大多直呼其名,这会儿得了个养殖珍珠的法子,对上司微便换成了“小公子”。
  但见吴崖谙这般郑重,司微却还有些不解:“吴兄外祖家乃是数代经商,不会不知这么个养珠的法子见效极慢,得三五年方能确保贝珠养成珍珠,以及保证珍珠的品相……”
  “且待这批贝珠成珠,大量珍珠冲击市场之下,珍珠的价钱定然要下降,如此这般,待十数年之后……”
  “小公子却是不知,这珍珠保存年限,却也有限,”吴崖谙摇了摇头,“所谓人老珠黄,多半便是如此,只要拉开了产珠的年限,却也不至于似小公子这般所说的砸了市。”
  “我博宜赵家当年起家,便是祖辈开出了一颗直径将近三寸的海珠。”
  “海珠向来珍贵,每每有所得,却也大多都是些绿豆大小至黄豆大小的珍珠,珠体越是圆润,珠身每每往上增加一分,价钱便能再往上翻上数倍。”
  吴崖谙引着司微进了这处官牙,招呼着人上了茶水,便摆手教那牙人一刻钟后再来,拉了司微在一侧的桌凳旁坐下:
  “当年赵家祖辈凭借着这么一颗珍珠,于高门大族处,换了足足百金,方才有了如今博宜赵家。”
  百金,按着大历银钱兑法,一金可兑十两银,百金,就是千两银子。
  与司微等着官牙过来的时候,吴崖谙便与司微说着些博宜之事:
  “赵家祖上便是采珠人,拿命去博,去赌,赌那贝中有没有珍珠。”
  “每每下海,都要抱着此去可能再也上不来的念头……如此这般,得了那百金之后,我赵家才置办起了正儿八经的采珠船,博宜一地百姓,皆愿下海采珠。”
  “可离海岸近的海底,哪里能有那许多的珍珠给人去捡,许多都是尚未成年的海贝,提前便教人给摸了上来,拆了贝肉,取了那丁点儿大的海珠。”
  “世人皆道海里可淘金,一时,采珠之事蔚然成风……只都是些家贫却又会水的百姓,只知水里能捞起海贝,却不防从那海底上来,些许风寒便能要了人的性命。”
  “再加上早些年北疆战场连年征兵……”吴崖谙苦笑了下,整个胖脸显得有几分皱巴巴的模样,“既然小公子指点我一条生财的路子,我也不必跟小公子打那些个马虎眼,便也实话实说了。”
  “如今博宜治下,税收全靠三家大姓顶着,这些年好歹我爹是涿州知府,再加上我赵家本家往涿州渐渐迁移,外祖家顶着的压力渐小,甚至能接应了一部分投奔来的百姓,漂泊于海上,靠着打渔为生……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海珠难得,外祖一家便转换了赚钱的路子,开始行商,很是收容了一批来投奔门下,愿做家奴的百姓……这里头,少有正经上了奴籍之人。”
  “按着我外祖的说法,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做不到兼济天下,却也做不到独善其身。”
  “所以……”
  司微一时沉默,北疆之战于国而言实为太平之紧要,但于民间百姓而言,却着实是一场超出他们所能承担范畴的祸事。
  不仅他当初自生下来便被尤氏当做女儿养,直到摸着自个儿没变性方才松了口气,而后在尤氏的看顾下平安长大……这还算是幸运的。
  连年征兵,征走了家里的顶梁柱,每年该压下来的税没有半点减免不说,随着北地战事的吃紧,那些个杂税压下来的也愈发多了起来。
  谁不想过太平日子呢?
  可朝廷政令,又是要人,又是要钱……当他们开始撑不下去,入不敷出的时候,是真的会逃的。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吴崖谙苦笑着:“可海里虽有海鱼,能果腹,却无淡水……莫说淡水,便是那些个瓜果菜蔬,在海边那等反盐地里,想开荒都开不出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