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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妆粉这些个东西不比旁的,质地细腻却又轻盈容易铺撒,于是这承装脂粉的盒子便要去定制。
  论起批量性的制作,性价比最高的还得是陶瓷,只需有个模子,轻易便能塑形,成批量煅烧,比起木匣而言,工期要短,出货量要更大。
  而承装妆粉的木匣,一来需要采买耗材,二来雕琢需要时间,三来……一个是泥塑成型,一个是从木材雕起,更费人力。
  所以还得打听这萦州城里开窑坊的地方。
  这事儿便安排了东福去办:“就按着时下流行的脂粉罐子来,上头要印着咱们红颜的名号,教窑坊的人细心做几个样子出来瞧瞧,咱们好定下款式。”
  东福答应一声,把抹布往货柜上一放,在门口抖擞抖擞衣裳,便也跟着去了。
  司微这头却还没完,目光落在了洪福身上:“你且去瞧瞧,咱们这萦州城里的屠户是在哪处做生意,跟他定些猪腿骨来。”
  洪福愣了下,面上带出了几分茫然:“师父,时下屠夫卖肉,都会将骨头上的肉剔干净了再卖,这……是要炖骨头汤么?”
  司微却没有说这些东西的用处,只道:“买回来你便知晓,骨头比之肉价便宜许多,你且瞧着买上个十斤八斤的回来便是。”
  于是洪福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不解,便也跟着丢了手里的活计出门去了。
  屋里货柜此时该擦洗出来的便也都擦洗出来了,司微便取过扫帚开始清扫,随着扫帚落下,微风过出,尽是一片尘土飞扬。
  孙六儿便是在这时候跟提着水桶的德福踏进门里来的。
  德福进了门,见着司微在扫地,二话不说,上前便接了司微手里的扫帚:“师父且去歇着,这儿有我呢。”
  司微让过了这处活计,于一片尘土翻腾中,引了孙六儿出门:“咱们外头说话吧。”
  孙六儿自不会拒绝,到了门口还让着司微往自家店里进:“小东家,先前你要的风寒药已经熬上,听闻是给来淘井的人备着的,论心思,您是这个!”
  他嘿嘿笑着比了个大拇指头,而后点了点药铺:“我姑丈,就我家掌柜的,请小东家往铺子里坐坐,瞧着是想跟小东家做这笔生意。”
  司微失笑,跟在孙六儿身后进了这处兴仁堂。
  兴仁堂里柜台后头立着正算账的,是个看上去四五十的老头,只是须发皆黑,眼神熠熠生光,精神很是矍铄的模样。
  司微直觉哪里不对,待细细看了眼这人掩藏在须眉下的那张脸,一时不由哑然:
  这人撑死了三十出头,也就是凭着这一身的老气打扮,跟面上蓄着的山羊胡,硬生生把自个儿往老了折腾。
  “这位……”司微迟疑着抬手,一时不知是该唤一声叔伯,还是该叫一声老丈。
  掌柜的捋着自己下颌的胡子,朝着司微略一颔首,压了嗓子故作沧桑:
  “小老儿姓李,在这兴仁堂里,一半是个郎中,一半是个掌柜的,司小东家,唤小老儿一声老丈便是。”
  司微:行吧,你开心就好。
  司微规规矩矩执了晚辈礼,紧接着便见李掌柜的提了个布袋放在柜台上,高度将将和司微的脑袋持平。
  “喏,这一袋子,都是蛤粉,不值几个钱,都是夏日家里的几个小子贪玩,从河里摸上来的小玩意儿,拉拉杂杂竟也攒了这么多。”
  李掌柜把那布袋往司微面前推了推:“这些,若是小东家要的话,五文钱带走便是。”
  司微瞅着那几乎和他视线持平的布袋默了一默,他为着方便办事,把那些个散碎的碎银子和铜板都交给几个徒弟带着,寻常支使起他们来,这钱该花的也就花了……这会儿他身上除却还剩下几张的大额银票之外,这五个子儿的铜钱,还真是掏不出来。
  司微犹豫了一瞬,在掏银票和喊隔壁的德福过来结账里选了后者,然而人还没开口,便听李掌柜的道:
  “蛤粉这种东西,有清热之能,兼具化痰利湿,镇胃痛,治水气浮肿,痈肿,烫伤之效……可惜价廉,无甚赚头。城里等闲的药堂药铺不愿开这等价廉之药,我倒是愿开,可到底不比那些个正儿八经的郎中。”
  “咱们这兴仁堂,也就是个抓药的地儿,没得坐诊的郎中,人也不信我。”
  “便是拿去当妆粉用,等闲也不会进药铺买妆粉这等东西,索性这些蛤粉便一直砸在手里。”
  李掌柜的叹了口气,拉了凳子过来在柜台后头坐下,而后和司微对视:
  “小东家既是开妆粉铺子的,却来我这买蛤粉,想来是没个下头的货源……这不,小老儿就想瞧着,瞧能不能跟小东家做成了这笔买卖。”
 
 
第82章 
  时下萦州城里的生意不好做,换句话说,是寻常百姓家里的日子都不好过。
  日子不好过,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些个铜子儿便也被看得极重,轻易能抗过去的小病,抗一抗便也就过去了。
  真要有什么疑难杂症跟一些治不好的富贵病,除却那些个舍得的人家,大多便也是放弃治疗,听天由命。
  李掌柜的感叹着:“别看那些个草药炮制好了,能三年五载的放着,卖不出去,那也就是砸在手里了。偏偏这开药铺的,用药的那些个君臣佐使,缺了哪一位都要不好使……也是没奈何。”
  “除却蛤粉之外,那些个苏木、藤黄、蓼蓝、红蓝花、茜草之类的东西,也皆可入药,便是没有,我这却也能教人自乡下山上给你现采了来。”
  这些东西,说贵也贵不到哪儿去,但要的量多了,便也是一向收入。
  能在家门口得了这么一条货源,司微自是无有不可,与李掌柜商定了所需的材料与结账方式,司微方才从这兴仁堂里出来,复又进了西边的通达书斋。
  通达书斋虽名为书斋,实则更像是后世的文化用品店,店中除却面朝着店门的方向立了一道书墙之外,更多的,却是些摆在多宝阁与展柜上的一些文房用品:笔山、笔洗、砚台、座屏、书灯、镇纸、笔筒、砚滴、水丞……
  放眼看去,种类各式各样,功能却也各不相同,使人有眼花缭乱之感。
  先前上门的轻舟正在和掌柜的说着什么,见司微上门,便笑着迎了上来。
  通达书斋虽不做笔,但却识得那些个做笔的笔匠,于是司微便搭着通达书斋的路子,说了他的需要,定了一批粉刷。
  既然要开妆粉铺子,连带着再揽一批梳妆娘子的活计做化妆品的生意,最最紧要的做妆粉的那些个东西自然是要最先配制齐全的。
  除却各色纯天然的植物染料之外,高纯度的蛤粉、米粉、胡粉这些都得备齐了,连带着还得定一个石磨,用来研磨米浆——
  司微早在郡王府的时候,便用粳米摸索着复刻了上辈子刷短视频时看过的那些个非遗作品,其中就有用米粉做粉英(也就是古法散粉)的。
  使清水过滤粳米或是高粱米,淘清后水质不泛混后,将其静置半个多月,使其发酸发臭,而后倒去桶中污水,以清水洗去酸臭气味,而后将其研磨成米浆,浆体粘稠犹如白乳胶,而后冲水入细麻布过滤沉淀,将其中米粉与水分离,静置阴干。
  阴干过程中,则取细麻布包裹草木灰放置米粉之上,吸附内里水汽,待其凝结成块,则研磨捣碎,恢复成粉状,加入少许胡粉挂妆,便是古法散粉的制作。
  这些流程确认无误之后,剩下的便要安排调色。
  调色这一步除却可以借助于米白醋和草木灰水过滤得来的碱水进行酸碱值的调节之外,后期根据颜色,则可以掺入不同比例的白色散粉进行勾兑,调节颜色深浅。
  像是勾兑适合皮肤肤色的散粉这种事,还真不是司微首创,印象里,好像是他上辈子一个法国品牌妙巴黎曾经推出过这种定制服务,连带着还有最初的腊状化妆棒,似乎也是由他家最先推出的新品。
  于是现在,核心的产品有了,不同色系的妆粉也能调配勾兑出来,连带着化妆用的化妆刷,也都有了着落,再剩下的,也就是产品的包装、门店的牌匾以及铺子内里的装潢,和人手的培训。
  门店的名字红颜是一早便定下的,尚未从京城出发时,来福几个便寻了上好的木料雕了牌匾,这一路南下,自然也将牌匾给带了过来,只待到时开业,直接挂上去便是。
  至于铺子里的装潢,司微也早有想法,按着后世衣帽化妆间那般布置,铺子中间是产品陈列展示区,没有后世那些个什么领带袖扣名表又或是什么戒指项链耳环,那就用颜色种类丰富的妆粉来占据C位。
  往一侧去的那些个柜子挪走,配上案几玫瑰椅,以及半人高的、从长安千里迢迢运过来的铜镜,镜子上皆涂了锡汞齐,映照人影时几可与玻璃镜相媲美。
  而在另一厢的多宝阁上,则可以多收来一些“假头”,供给雪酥并着吴崖谙日后送过来的那些个学妆造手艺的妆娘们练手,必要时也可以做好造型对外进行出租。
  更重要的是,推出新的妆造造型和理念。
  这才是红颜在萦州城不仅仅作为妆粉铺子立足的根本。
  而且开业的时间不能往后拖,也就是有着秦峥给的八百两银子,司微才能在一开局就盘下了这么一处铺子,待吴崖谙那头的人送过来,一日的嚼用消耗都不是个小数目,拖的时间越长,这些个花销的累积便也就越多,沉没成本也就越大。
  司微一边忙活着收拾,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这些个琐事,再忽然分神时,却是孙六儿端着两碗避风寒的药抬脚踏了进来:
  “这会儿这药正烫着,方才是谁下了水,赶紧趁热把这一碗给灌下去,身子骨壮实的话,捂上衣裳再活动活动,发发汗也就过去了。”
  司微上前想接过装了两碗中药的托盘,却教孙六儿往后稍稍一避:“可别了您,我端着稳当,您这一接过去,翻了撒了烫着了,那就得是我的罪过了……”
  司微便也不跟他计较,一指二道门的方向:“人在后院里。”
  “得嘞!”
  孙六儿顺着司微指的方向走。
  跟着孙六儿进了后院,司微一眼便见着了秦峥不知在和那淘井的几个汉子说着什么。
  司微尚没来得及喊住孙六儿,便见他甩着步子往前走,一声招呼:“我说哥几个,刚谁下井里来着,赶紧把这暖身驱寒的汤药给灌了,活动活动发发汗就好。”
  先前那下井淘井的独臂大汉已经上来,闻言便朝着孙六儿看去,眉头便是一皱:“这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药?”
  孙六儿看清了这人的模样,也是嚯了一声:独臂汉子赤裸着上身,肌肉扎实,带着些脏污的泥汤子便挂在他腰腹上,系着裤带的裤子此时贴在身上,不住的往下淌水。
  “赶紧的,你赶紧把这药给喝了!”孙六儿单手托着托盘,也不嫌烫手,捏了碗沿便往独臂汉子手里塞:
  “这药灌下去,且生个火堆来烤着,连带着你身上的这些个湿透了的衣裳,也赶紧扒了去换身干净的,这可不敢教贴着身子欺,欺出来伤寒可比你光裸着身子烤火来得更伤身。”
  见汉子推着碗沿儿要往回拒绝,孙六儿便道:“你可别推,这碗烫着呢。左右你喝不喝这药都已经熬了,小东家的银子也都掏过了,一不小心摔了,这一碗可就是一钱银子。”
  独臂大汉推拒的动作僵住了。
  秦峥不知在和那瘸腿的汉子正说着些什么,司微看过去时,正巧碰上秦峥视线扫过来,二人皆是一怔,而后一错而过。
  独臂汉子已经接了那药碗,面色带着几分复杂,瞧着司微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司微便唤了他身边的跟班:
  “赶紧的,刚巧这不是先前换下来的横轴,拾掇拾掇再添点儿柴火,升个火堆来,先烤着,别教这风一刮,真生病了。”
  跟在独臂汉子身边儿的年轻人看上去倒是好手好脚,但瞧着司微张嘴说话,他抬手连比带画的,指了指自个儿的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司微在说什么。
  “没事儿,我来,”独臂汉子也不怕烫,把那刚倒出来没多久的药咕噜噜灌了,最后一抹嘴,“他是个聋的,自生下来就没听见过声儿,平日里也就是连比带画的,只能做些小活儿。”
  说着,他从先前自个儿背来的背篓里摸了个火折子出来,在院子角落里薅了几把草,借着枯枝草叶的,便也就把火堆给升起来了。
  约摸是灌了一碗汤药,独臂汉子跟司微说话的语气便也更柔和了几分:“茅房在哪儿,我去更衣。”
  司微给他指了方向,目送他进了茅房,接着便和秦峥的视线再次碰上。
  秦峥朝着司微招了招手:“过来。”
  ……这什么招猫逗狗的语气。
  司微吐槽着,到底还是到了秦峥近前,扫了眼院子里的人:“表兄?”
  秦峥嗯了一声:“先前你说,萦州买不来那些个奴籍的使唤下人,吴崖谙那头准备给你送?”
  司微不防他突然提这个:“啊?对。”
  秦峥搭在腿上的食指蓦然一跳,坐在廊下贴着一层假皮的人眼底一片若有所思:“萦州无人,官牙的人是这么跟你说的?”
  司微默了默:“啊。”
  秦峥微微倾身,眸子里映着司微的倒影,顾忌着外人,声音压得耕更低了几分:
  “牙人买卖人口,可不拘着是充州人,还是萦州人,只要有利可图……便是千里采买了人,送去京城都使得。”
  “萦州缺人,有缺到这种份儿上,吴崖谙却还能从充州给你运一批人手过来。”
  司微心下一跳,便听秦峥颇有几分琢磨不透地意味道:
  “表弟,你说,到底是这官牙的牙人有问题,还是吴崖谙送过来的这批人有问题?”
  秦峥稍稍眯了眼,紧盯着司微面上的表情:“还是说……这官牙牙人的说法,跟吴崖谙送来的这批人,都有问题?”
 
 
第83章 
  官牙的人有没有问题,司微不知道,但吴崖谙送过来的人,从身份上来说,定然是有问题的。
  尤其是,站在官府的角度去看——
  逃避徭役税钱,最后更是隐姓埋名投了大户人家底下做隐户,虽还活着,可之余中央朝廷、地方官府而言,其性质更类似于死人那般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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