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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一时间,整个司家大宅是一片洋溢着的喜庆,知晓一个能在官府挂上的户籍到底有多重要的老一辈人面露喜色,只觉双喜临门。
  有些知晓秦峥是为司微“表兄”身份的,则是眼底含了几分担忧,小心瞅了眼尤氏和司微的脸色,见他们神情泰然含笑,心下方才安稳,旋即也跟着一起笑开。
  那些个年岁还小的孩子们,则嘴里嗷嗷嗷嗷的便撒了欢的扑了上去,他们倒是尚还不知能恢复户籍,且让官府再不追究过往少交的那些个苛捐杂税是多么重要的事,只自顾自簇拥着新人各自跨进了婆家的屋门,惦记着等会儿该散的喜糖。
  司家大宅拿来安置这些学生、员工的院子,跨院里的两处偏院,占地面积加起来也只比主院小了五分之一,后来又修改增建过,并不显得挤恰,反倒颇有一种老北京四合院时的那种热闹的人气。
  待这些人热热闹闹的散开了,尤氏使唤了司微去陪着秦峥,自个儿带了人去安排宴席。
  司微从一早备好的喜糖里抓了一大把来,蹭到秦峥身边示意他伸手,直接便都塞给了秦峥:“喏,多吃点喜糖沾沾喜气。”
  秦峥措不及防手里被塞了一把糖块,垂眼瞧了半晌,方才拿手捏了一块出来:这倒是稀奇,他这辈子,也就是小的时候,被母妃这般拿糖哄过。
  剥去外头拿糯米纸裹着的外衣,秦峥将糖块塞进了嘴里。
  这糖不是单纯的糖,焦褐色的糖里裹挟了瓜子、核桃仁和杏仁,质地晶莹之余,口感也很是奇特。
  司微也跟着剥了个糖塞进嘴里,这种硬质的牛轧糖,既甜口,又能当做磨牙,放在糖浆里凝固的坚果又富含微量元素,是司微上辈子在孤儿院里时最喜欢的加餐零食,带着满满的童年回忆。
  也算是司微在这个婚礼上塞的一点私货。
  不期然想起上辈子的司微突然便听身边的秦峥开口:“这场婚礼办下来,着实粗陋,不成体统。”
  司微忽然便乐了:“殿下,这是第一回见这种婚礼吧?”
  秦峥侧了脸看他。
  司微瞧着眼前抬了大桌子,错落着摆了一院子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妇人们:“其实他们的婚礼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还有个礼,有专门的司仪,有正儿八经的嫁衣。”
  “我在林湾村的时候,也见过村人摆酒席,一辆驴车拉着一个一身红衣裳的新妇进了门,拜了公婆,热热闹闹的摆上几桌,便算是成了。”
  “似是这种仪式,再怎么都不过是走个流程,奢侈也好,简单也罢,他们自个儿能把日子过好了,那就比什么都好。”
  “富贵的日子有富贵的过法,一般的日子也有一般的过法。”
  “这天下啊,能跟殿下的眼界相媲美的,那定然不是什么寻常百姓的日子。”
  司微嘎吱嘎吱嚼着嘴里的牛轧糖,瞧着桌子都摆的差不多了,便示意玄策推了秦峥过去主桌落座——说是主桌倒也不尽然,桌上除却秦峥玄策之外,还有尤氏司微雪酥并着一些红颜里的管理层:
  “走了,吃席喽!”
 
 
第104章 
  时人过节,除却祭祖团圆之外,也就是各处庙会和红白喜事是最为热闹的。
  南地男丁凋敝,多兴徭役,是以民间红白二事多以白事为主,除却富贵大户人家,便是成婚、添丁之喜,却也少有大办的。
  这么一场在秦峥看来简陋的婚礼,于红颜的员工而言,已算是颇有牌面。
  虽有人觉着堂前拜堂的新人有些多,但因着这场婚宴乃是主家帮着操持,更多有添补之处,却也落得个皆大欢喜。
  于是新嫁娘在婚房里转了一圈,请童子压过床,尝过半生不熟的饺子之后,也不再拘着什么礼,跟着几个新嫁娘一道凑了个桌子,热热闹闹开宴——
  礼不下庶人,寻常百姓家虽有讲究,更多却是乡间传下来的风俗习惯,当真没得和那些个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相比,自然是怎么随意便怎么来,左右如今的司家大宅,还是女人居多,至于新郎官和那些个小子们,则早被赶到先前行礼的堂前院和司微等人聚在一处去了。
  孩童的嬉笑声混着少年人的打趣喧闹,一时在这几处院落里四处蔓延。
  司微也不去管几个新郎官被好友如何压着打闹嬉戏,只和秦峥说起了这婚宴的席面。
  没得说,这场婚礼虽是尤氏和雪酥帮着慧娘他们上下操持,司微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问,有些东西还真就得是递到他眼前过了眼来挑的。
  这席面的种类也有讲究,诸如二八席、八八席、十二八席……
  如今司微定下的这一桌席面,便是八八席。
  八八席,取菜品中八碟八碗与好事成双、四平八稳之意,前席选三干、三鲜、三冷荤,取正九之数,意为久、有。
  正席为八碟八碗,八碟取四荤四素,四凉四热,八碗则是正儿八经的硬菜,三牲六畜根据菜式而选,无有定数。
  正席过后上羹汤,取咸甜两种,辅以米面饼子做尾席……尾席一般要剩,剩的多为有,故而多取能放之物压尾。
  若是哪家喜宴、百日宴吃到最后,客人竟是连尾席都吃干净了,主家难免面上不好看,还徒惹笑话——盖因是席面整治的不足,没能教宾客填饱肚子,才教吃到了最后拿这些个顶饿饱腹的米面填肚子。
  是以时下诸如吃喜宴、百日宴之时,多有说“送米面”之言。
  这些个东西,司微原是不知的,还是司微帮着尤氏打理这些个东西时,才从尤氏那听来了这许多的讲究。
  此时与秦峥说来,倒也算是头头是道。
  秦峥听着司微说话,一边左手执筷挟了块肘子肉进碗里,戳了戳,于是那肘子便连皮带肉颤颤巍巍的晃了晃:
  “我倒是不知,这里头竟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司微失笑,约莫是把当初的银子都还给了秦峥,又解决了自个儿的户籍,司微在秦峥面前便不自觉多了几分随意:
  “殿下寻常时候,应当是只管吃,剩下的那些个细枝末节,自有人分管着,再则,十里不同俗,萦州当地的宴席与京城想来也不大一样。”
  正说着,便有妇人端了大托盘过来上菜,将菜一桌桌分发下去——今日宴上不能上桌的,奔波之余还能多拿二两银子的辛苦钱,至于喜宴上的这些个菜品倒是少不了,厨房里自个儿也还摆了一桌。
  因着这一桌坐的,都是秦峥自京城带来的人,秦峥说话倒也没什么顾忌,待那上菜的妇人带着人转身去了下一桌,便放了筷着:
  “倒是与宫里的做法不大一样,虽显油肥,却是不腻。”
  司微一默:
  离京前那一段时间,因着秦峥要掩人耳目,顺带把他当个靶子似的给立了起来,司微没少往宫里东宫跑,自然也就被朱氏留过不知道多少回的膳。
  有一说一,不是多好吃。
  上头有皇帝,然后是宫里各处的娘娘,朱氏在太子那又不受宠,地位全靠儿子撑着,可皇孙又不止秦峥一个……御膳房送到太子妃那的饭菜吧,只能说是不功不过。
  说难吃倒也不至于,但说好吃,却也没好吃到哪儿去,反倒是还不如圣上拨给郡王府的厨子来得贴心……也有可能是郡王府的大厨房离得近,不至于送到了,那饭也就温的差不多还得再回热。
  不过话赶话说到这了,司微便顺着话题给扯开了去,说起这南地的一些特色食材,都是跟尤氏慧娘还有请来的厨娘她们定下席面菜色时听来的。
  不说还能怎么着,这一桌都是秦峥从京城带来的人,便是再不起眼的护卫,放在京城里都是有正儿八经禁军腰牌的官身,司微虽是主家,跟这些个护卫们过往三年也算是混得熟络了,但要真是论起身份,却是他在这一票人里头最低。
  尤氏雪酥她们避嫌,席面摆在另一个院子,司微总不能把一个郡王丢在这不管,又或是把他安排在一堆没大没小的小子们那几桌。
  那就只能找些话题来聊着,好歹算是活泛活泛气氛。
  然而到底,司微没在一旁陪着陪到喜宴结束。
  半路上来了人,说是同顺布行和干安孙家的起了争执,双方僵持不下,几乎要在码头上对峙打起来。
  恰逢满庭芳的钱老板在,他的货堵在两家后头,本想做个中人调解一二,奈何这会儿两方人谁也不让,思及这两家都是外来的行商,去年搭着司微会宾楼的年终宴做成的交易,这事合该落在司微身上,这才请了人过来司家跑上这一趟。
  司微:……不是,咋的,这当初谁给你们做的中,担的保,怎么还能找上我来了?
  司微一脑门雾水的跟秦峥赔了罪,把人扔给几乎混成自家人的玄策,跟着那跑腿的伙计便往外走:
  “衙门那头可有请了人去?”
  满庭芳的伙计道:“已经去请了,只派了些衙役捕头过去,防着他们当真打起来,剩下的……”
  伙计苦笑着:“功曹的意思是,若是明火执仗的打起来,那就合该是兵曹、贼曹之事,若是没打起来,该找中人找中人,该找当初的保人找保人,若还是解决不了,那便写了状纸递进衙门……”
  司微暗骂一声,没得说,只能跟着上了外头的马车。
  红颜的各色香料都是自满庭芳供的货,他家的船堵在码头进不来,耽误的不止是他满庭芳一家的生意,再加上按着钱老板所说,那同顺布行和干安孙家若都是在去年年终宴上做成的买卖……
  黄泥巴掉进□□里,不是屎也是屎。
  萦州城的码头并不算宽阔,仅有数丈之宽,用来装卸货物的空地满打满算不过数百个平方,占地不足两亩,几艘稍大些的船,便能将码头堵得严严实实——
  堵在最前头的,便是打着同顺布行旗号的货船,一箱箱的布匹从船上运下,在码头上摆的整整齐齐。
  堵在后头的,则是干安孙家的船,与同顺布行的船隔了一个身位,却也是搭了梯子,一箱箱的东西正拿了绳子系着往下送。
  只两家话事人此时还在码头僵持。
  来的路上伙计便也跟司微说了怎么回事。
  却说是干安孙家是常州人,常州再往西北便是嘉陵,嘉陵再往北便是韶关,出了韶关,便是出了大历。
  因着与北疆草原也就隔着一个嘉陵,是故皮毛生意做得也算是颇有赚头,尤其是这些牛皮、羊皮之类能做成靴子、皮裘之类的东西,是以干安孙家便也与不少的成衣店有那么些生意上的往来。
  去年搭着司微年终宴,孙家人和同顺布行的人搭上话,便谈妥了一桩生意——拿北地的皮毛换成南地的桑蚕丝绸,两厢便宜之余,各自也都还有赚头。
  偏问题,也就出在这物价上。
  去年定下价钱时,同顺布行的东家没料到今年桑蚕丝的价钱会突然翻了一番,如今货是备齐了,但这价钱,却不能按着去年说的价钱给,得按着市价涨价,不然他就得赔本。
  孙家人今年来送皮草的却是不依,说去年定下的价不是这么个价,回去了没法交代,死扣着手底下的东西。
  这么一来二去的,双方难免便要顶牛顶起来。
  司微上前和二人见了礼,略略寒暄几句,方才知晓同顺布行的东家姓方。
  再略劝了几句,兴许是因着司微乃是去年年终宴的主人,方老板和孙管事的面上和缓几分,然则目光对视间,却依旧隐有火光。
  司微叹了口气,顺着码头的方向往回看。
  高高的台阶尽头是竖着的牌楼,牌楼两侧则是鳞次栉比的两层楼高的铺子,铺子外是彩楼欢门。
  所谓的彩楼欢门,其实就是用彩纸、彩带和竹节扎起的门楼,以绳索拉结,配上发光的灯笼,打造的一种古代版鲜花气球拱门,拿来招揽生意、吸引眼球用的。
  司微在一个挂着茶碗模样的幌子上定住了视线,而后朝着方、孙二人一笑,指了指那彩楼欢门上挂着的茶碗幌子:
  “走吧,我听着二位的说法,也都有理,看来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商量不出来个什么,索性咱们就先找个地儿坐下,慢慢谈。”
  而后司微朝着满庭芳的钱老板略一颔首:“钱叔,一起?一会儿不管是怎么着,也算是做个见证。”
 
 
第105章 
  司微不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他上辈子就是个给人打工的,就算自己私下里接了有活计,却也大多是一单的单子,结一单的钱。
  这辈子能把红颜给做起来,大多还是占了穿越者的便宜:行业内的耳濡目染,以及超出这个时代的妆造理念。
  至于落到实处上的,是尤氏在背后的操持,还有雪酥作为掌柜在铺子里的管理与公关手段。
  所以外人看上去他似乎是个年少有为的当家人,司微自己却是自家知晓自家事,对于前景规划、发展策略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笔的成功案例和前车之鉴就摆在明面上……
  至于纯粹的业务往来,商业交际,司微也不是不能应付,不过是就事论事。
  但若是把重点落在人脉关系和人情社会的世故往来方面,司微上辈子的阅历放在这些个在沟沟道道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弯的老狐狸身上,根本是不够看的——
  但没关系,他应付不来,那还不能搬救兵嘛?
  把方老板和孙管事一道请进了茶馆里,要了个单独的包间,司微招了码头上的帮工过来,教他往司家大宅跑一趟腿。
  满庭芳的钱老板一把抓住司微的胳膊,隔着门缝瞅了眼进了包间,便见着两人彼此“谦让”着坐下的客套里,都还有那么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
  钱老板拍了拍司微的胳膊,压低了声音:
  “这两家儿,你心里可得有那么点儿数,同顺布行在萦州城里声名不显,那是忌讳着咱们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出了萦州城,下到县里,那可不是个小东小西的物什。”
  他瞧着孙管事的模样,跟司微示意:
  “常州干安的孙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咱们谁也不晓得,但我瞧着他们那运货的船……从常州过来萦州,可没有现成的水道,甭管那船是他们自个儿的,还是借来的,这事搁你心底终究得是有个数。”
  司微听得明白钱老板的言下之意。
  自常州至萦州,没有现成的水道,意味着这中间并不能借助河道,将北地的货物运来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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