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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古代再就业计划(穿越重生)——荒境

时间:2024-11-18 16:16:16  作者:荒境
  这些人,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前途,都得卯足了劲儿的往深了去挖。
  从地方,再到中央,就看,这回是能挖出多少腐肉,剔除多少坏死的筋脉……这注定了是一场惊涛骇浪,不知要打翻了多少沉船。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这一次的彻查,景升帝诰令所言,乃是就地查处。
  也就是说,绕过了朝廷三法司会审,变相加剧了这些手持诰令,委派地方彻查的文武进士们和地方官员之间的冲突。
  就像是,快刀剃腐肉,只求快,只求狠。
  “按旧例,官员渎职不法之事,由大理寺主审,刑部复核,御史督查,三法司核查无误,方可定性,上奏天子,依律奉行……”
  刀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把控力度,才能知晓刀锋所向何处。
  而如今,这把解了禁的刀,被下放到了秦峥手里——朝中圣旨,如今已经在路上,绕过了三法司的掣肘,特许他专权独断,将整个南地掀个底朝天,彻底清除后患。
  “如此这般放权,行事狠准急,难免给人不大好的预感……”
  秦峥面色冷凝,七十古来稀,而如今的景升帝恰巧便是卡在七十这么个年岁,再加上此般种种施为,如何不教人担忧?
  玄策却是未能领会秦峥的担忧,只蹙眉思索着此番这般大的动静,心下隐约也带了几分不安:
  “如今南地这般,比之景升二十一年,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公子,如今的南地,就是个烂摊子——”
  如今的南地,不止是贪墨之事,更兼之民生凋敝,官员欺上瞒下,滥发徭役,致使土地荒废,粮税征收不上,杂税苛捐逼的人四处躲藏……
  于是整个陷入恶性循环,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扯下弥天大谎,妄图使朝廷再宽限一二。
  只是这般作为,不过是饮鸩止渴,只待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便也是死到临头。
  而如今,也就该是这把火,准备在南地烧起来的时候。
  “烂摊子,我收拾过的烂摊子,还少么?”
  秦峥叹了口气,掀开身上的薄被试探着起身,却牵扯到身上尚未长好的伤口,一时倒吸了口凉气:
  “这天下,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若人人都畏难不前,烂的,就不只是南地,而该是我大历的国基。”
  秦峥踩在地上,试探着行动间,身上伤口的牵扯疼痛:“我也想知,澄阳之地多有盐井,大肆兴发徭役,能致使一地百姓将要绝户而煎出的那许多盐,又要如何销出去。”
  “如此多的私盐,便是流入民间,也该是把私盐的价钱给打下来了,可如今,南地虽有私盐售卖,其价钱和京师之地却也相差不多,只少那么三、五、十文的……”
  “玄策,不妨猜猜,这剩下的盐,都去了哪儿。”
 
 
第101章 
  当初自京城出发,为掩人耳目,玄策先行,率数队人马出京,辗转绕行至萦州时,反倒是比秦峥等人来得更晚。
  后来便被秦峥支应来红颜做了看家护院的守备。
  虽与玄霄同为秦峥下属,但更多是处理些外围之事,诸如接应、断后、处理痕迹等,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呆在红颜替秦峥守着这一处退路,对他们在南地到底查到了些什么虽有猜测,但却并不明晰。
  就连当初接应秦峥后取回的那些个物证,他都是直接收拾了包裹,安排手下尽快送往京城。
  但能教秦峥特意这般问询……
  玄策迟疑一瞬,思及朝廷于南地的诸多布置,心下隐约有几分发寒,有一个猜测几乎已经到了嗓子眼,却又被他强行压下,脸上表情错综复杂,百般变换。
  秦峥忍受着来自腿上和肚腹间的疼痛,估摸着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养好,也算着朝廷圣旨一路南下,至萦州的时间。
  半晌,松了口气:在圣旨抵达萦州之前,应当是能把伤养好,哪怕不能骑马,怕崩裂了伤口,至少也能正常行走。
  秦峥慢慢坐回床上,小心不牵扯到身上的伤,再一抬眼时,见着的便是玄策脸上的凝重。
  “怎么,想到了?”
  玄策几乎是逼着自己问了出来:“可是和西南马场有关?”
  盐政,茶课,马屯,铁器,均为朝廷所榷,除却铁器被兵部衙门下辖的武库司、匠造司等所管,用于军备,少有流入民间之外,诸如茶马盐等,皆为户部所辖。
  这要是成真……
  秦峥略略颔首:“如今平远侯世子,已经拿到了西南马场倒卖井盐,换取马匹,从中获利的证据。”
  “南地诸多府县,一环搭一环,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玄策心下百般急转:“那在鸠县时,遇到的刘承延……”
  秦峥摇头:“虽有猜测,但至目前,还没有牵扯到朝中阁老身上,剩下的,就得看将人拿下之后,能从他们嘴里掏出些什么东西了。”
  所以剩下的时间,只能等,等朝廷钦派的官员抵达,等届时的彻查结果,等这把火,从地方一路烧向中央。
  然后将这一处不知烂了多久的痼疾从朝廷身上给挖下来。
  秦峥低低叹息:“若要治标,不外乎是再来上这么一场清洗,可若想治本,却非是一时之功。”
  “从景升二十一年至今,南地不仅故态复萌,更胜往昔……而待再拖上二十年之久,这一处地方,又该能烂到什么地步?”
  气氛一时沉凝。
  正一片静寂中,却是有人声由远及近,朝着这处阁楼而来。
  喧闹不休的,是隔壁通达书斋的少东家裴怀安。
  裴怀安拉扯着司微不放:“当初的白娘子传奇,可是教那清吟小班的人一直吃到现在,后头你又给人出主意,请人写了什么白蛇前传,青蛇义传,并着今年给人说的那出七仙女下凡的天仙配……我手底下可还有个戏楼呢,他们那茶楼如今都要比我那戏楼还来得热闹了!”
  司微身后坠了个人往后院走,教他吵吵得脑壳子都大了。
  “不是,裴兄,你先放开我,”司微扒拉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我去茅房,你别跟着了,一会儿滋你一身啊……”
  裴怀安却是不依不饶:“去什么去,亏得我还拿你当兄弟,就连你们出的那劳什子的清风套装都摆在我家柜台上了,你就拿我当外人。”
  司微纠缠不过他,索性扒了自个儿外头罩着的外衫,来了个金蝉脱壳,一溜烟进了卫生间。
  只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出来就又被裴怀安给揪了个正着。
  司微也无奈,他跟清吟小班合作,那是往外推妆面。
  评弹本身作为是说书的一种,因其伴乐,再加上南地的那些个吴侬软语,便形成了一种流派,诸如唐山话是评剧,苏州话是评弹,除此之外,还有评书、快书、琴书之类,皆是既讲故事,又带品评,只不过是方言口音不同。
  而在司微这里,却是把原本抱着琵琶清弹的评弹说书品评,给改成了舞台剧——
  这玩意儿说新鲜也不新鲜,诸如时下流行的那些个木偶戏、皮影戏,便是这么个路数,连说带唱,再掺杂了些来自戏曲的影响,比之原有的评弹却又多了演绎的成分,较之正儿八经的梨园戏曲,唱的更多也是些小说演绎,演的也大多是些儿女情长,比之一折一折的戏本子来得更随意的多。
  而司微,则是又在这个基础上,带入了舞台剧的观念,刨除传统戏剧生旦净丑的扮相,引入了上辈子各种古装剧、古偶剧、仙侠剧的妆造理念,把木偶戏、皮影戏的演绎法子直接拉到了真人身上,推出了这么一个介于戏曲、音乐、舞台剧之间的融合品。
  舞台妆嘛,有多吃化妆品大家心底都有数。
  这一来二去的,不仅广告打了,引领些许风气风潮,连带着把客户的银子也给赚了,是一举两得的事。
  费些心思也就费些心思……可这戏楼跟他红颜有什么关系啊?
  就算红颜卖的那些个妆粉,能用胡麻油调和成油彩在人脸上涂抹,这也不是红颜主营的方向,更打不开市场。
  “这样,你给我一个新的话本子,我自个儿找人填词曲,”裴怀安道,“再过几月眼瞧着便是年底,旁的不说,家里老太太六十大寿得好好热闹一场,终归我得是老太太心尖尖儿上的宝贝肉不是。”
  “咱家这通达书斋,开的又不止是一家,你们红颜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女人,便是有那些个郎君想往你们店里去逛,也抹不开那么个颜面。”
  裴怀安跟司微勾肩搭背的,挤着眼睛跟他笑:“就你们那个清风套,剃须的,净脸的,敷粉的,现下都在读书人里流传开了,咱们通达书斋的功劳也不算小。”
  时下南地能读的起书的人,多有自己的出身,但凡贫寒些的人家,怕是连每年的杂税都交不起,如何还有余力进学读书。
  也是在萦州安稳之后,司微方才知晓萦州百姓每年要交的各种税钱,能抵得上鸠县治下时的三倍有余。
  换句话说,裴怀安这句话的意思,便是红颜除却打入后宅的闺阁妇人市场之余,连带着登堂入室,将那些个能有这些需求的富贵、官宦人家也给一网打尽了。
  裴怀安有些嫌弃:“偏也就是你们这铺子名字叫红颜,若是那些个打发了下人来采买的尚还不觉,若是教那些个读书人自个儿来买,顶着这么个名字,如何能教他们拉下脸进来?”
  司微有些无奈,当初他起这么个名字时,也没想到古代的男人竟也有敷粉化妆的,再臭美些,他在京城却也还见过正儿八经的簪花郎,老爷子胡子一大把了,青色的璞头两侧竟还簪有鲜花,带着家丁于大街上行走之时神色坦然,从容自如。
  ——打一开始,红颜这么个名字,也压根就不是做男人生意的。
  司微无语:“你也是个读书人,怎的你就舍得下脸皮,往这红颜里头进?”
  提起这个,裴怀安打了个哈哈:“我算是哪门子的读书人,十年苦读,不过庸碌……能把这生意给做明白了,便算是我的本事。”
  “闲暇之余,喝那么两口小酒,听那么几折子戏,打发打发时间,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司微悠悠开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是啊,我这不就忧愁着,怎么把我那戏楼给盘活起来。”
  裴怀安一把搂了司微的脖子:“怎么,那话本子,能给清吟小班的班主,就不能给我这个兄弟?”
  司微被他拉得一个踉跄:“……给给给,都是些乡野间听来的东西,你那书斋里,除却正儿八经的书经典籍,什么各类游记并着些话本子,要什么没有,非要盯着我来掏肚子里的东西?”
  裴怀安顺手撸了一把司微狗头:“你也知晓我家是开书斋的,那些个东西摆在我眼前,谁家的经注好卖,谁家的印本更受欢迎,还有那些个话本子,收来放在店里能卖出多少本,估摸着能赚回来多少银子,都得做到心里有数。”
  “这是咱们拿来吃饭的本事……可司小弟啊,你这‘乡野间’听来的东西,偏偏都是能禁得住反复琢磨的。”
  裴怀安似笑非笑,却也没跟司微刨根问底:“路数驳杂,偏却都能吊人胃口——出来混,那就难免少不了拉帮结派,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偏那些个说书的卖唱的勾栏里头耍子的,兜兜转转关系攀关系,能一直从南地靠海的嘉南,一路攀到北地嘉陵。”
  “谁还没几个师兄弟的流派呢?”
  司微心下一突,便见裴怀安抬手刷的一下开了折扇,拍了拍司微的胸口:
  “这好些个戏啊,曲儿啊的,都得是仰仗着他们方才能传得开来。兄弟不想说,我也就不问,瞧着你给出去的那般容易,想来也不是什么多金贵的东西,为兄这才厚了脸皮来跟你讨要。”
  “咱自家人就算了,赶明儿会宾楼攒席,你可别介这么张口就来,敷衍人也未免敷衍的太不走心。”
  司微:……
  说起来会宾楼攒席一事,还是当初司微牵的头。
  临近年底,邀了些合作伙伴在会宾楼小聚,诸如城中供货给红颜粉英的那些个脂粉铺子,博宜赵家在萦州商行的话事人,给红颜供蛤粉、药材的兴仁堂,供香料的香料铺子满庭芳,还有些则是分销供货的铺子、商队的管事,再就是一直给红颜供货的窑坊管事。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当日会宾楼整个二层都被包下,一群生意人聚在一处,少不了互通有无,间接又促成了不少的生意。
  待到第二年时,受邀来的客商便又是多了许多,司微索性便包了整个会宾楼攒了这么个局,如此这般,红颜在萦州城那些个商户中的地位便也跟着水涨船高。
  待到第三年,便是那些个跟红颜没有什么合作的商户,便也跟着拿了帖子进了场,更有些觉着这场子是红颜主办,自个儿施展不开,总是得看主人家的面子……总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便也掺合了进来,硬生生把红颜的年终局给搅成了一场多方商务局。
  “如今不过夏末,会宾楼攒局,得等到年底去了……放心,拖不到那时候。”
  司微终于打发了裴怀安,松了口气,噔噔噔一口气上了阁楼,便见着玄策低声唤着秦峥:
  “公子?”
  秦峥倏然回神,目光从撤了屏风的室内穿过,落在跑上来的司微身上。
 
 
第102章 
  红颜的重心渐渐移到了新宅,往日里熬煮晾晒的胭脂也好,打磨镶嵌的螺钿也好,繁复华丽的贝雕的好,终归是新宅的地方更大,更方便施展。
  于是红颜的后院空闲之余,剩下的便都是秦峥身边的人,安排着布防。
  就连仓库阁楼上显得格外空旷的大平层,都让给了秦峥来住——房间宽敞,采光通风极好,隔壁就是兴仁堂,请许郎中上门也方便。
  左右司微不仅有了大宅子,大宅子里还有了自己的院子,索性便把这处地方给让了出来,留给秦峥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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