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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经(GL百合)——崔九堂前

时间:2024-11-19 11:17:21  作者:崔九堂前
  君王的眼泪又怎么能叫第二个人看到?
  她只有把自己躲在无人听闻的宫殿角落,哭得压抑而痛心入骨。
  “我绝不会再失去一次了。”
 
 
第88章 齐国国书
  齐国国书
  郦壬臣从相国府邸出来的时候, 身上早就一片冷汗,她一面朝城外赶路,去接田姬, 一面默默思考着方才与高傒的对话。
  不出她所料,高傒的查问盘根错节,一句都容不得疏忽, 担心她吐出去高氏内部的秘密,好在她瞒天过海的本领也不遑多让,加上她那一副被迫害惨了的模样, 确也令人“放心”。
  离开之前,高傒又告诉她一则“喜讯”:那封由她亲笔书写的命令已经送到了遥远的前线,顺利阻止了大军返还。
  郦壬臣心中五味杂陈, 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向高傒道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高傒对她的信任已与其他门客无异, 而且王上昨天已经如约去过膏粱殿,这就也没理由杀郦壬臣了。
  高傒吩咐道:“驳回送公子衷回郧国的事情,也要抓紧办了。”
  朝中各路高氏的大夫都被汉王禁足了,他现在手下几乎无人可用, 最能派的上用场的就是郦壬臣了。
  “下官一定办好此事, 至多一个月,这条王命便会作废。”郦壬臣保证道。
  高傒满意的点点头,“王上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将公子衷送回国去,趁着老夫无计可施,偷梁换柱!”
  他轻蔑笑道:“可她毕竟太年轻了,想在老夫手底下动作, 哪有那么容易的!”
  郦壬臣只好附和。高傒真是心思歹毒又脸皮够厚,前脚还拿她的项上人头做筹码去威胁汉王, 今天又亲亲热热和她谈笑风生起来了。
  无耻至极。
  在高傒眼里,除了他自己和儿子,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都是手里的工具。
  郦壬臣思量着高傒的话,心道汉王的想法当真如此吗?她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刘枢不像是会在高傒面前打明牌的人。
  驳回公子衷回国的这件事,即使不由她来办,等过一阵子,高傒也会让其他人经手的,以汉王现下的实力,根本无法将那道王命付诸实际。因此,汉王那么做看起来更像要声东击西。
  郦壬臣刚一离开相国府邸,就听身后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她顿住脚步听了一小* 会儿,又赶快走开了。
  听音色,大概是高傒正在与高封大发雷霆,高傒听起来怒不可遏,高封也万分激动,但是这二人具体争吵了什么,隔着一道墙又走在南阙大街外围的郦壬臣是听不清的。
  其实她不用细听也能猜出一二,这对高氏父子政见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高傒老谋深算,却固执吝啬,绝不舍得放弃手中已经拥有的一切。而高封胆大妄为,却思虑不足,常常冲动行事。
  他二人虽同在一个阵营,按理说应当团结如磐石,但却经常互有隐瞒,各怀心思,这样奇怪的父子关系,势必会起大冲突的。
  郦壬臣走到沣都城外,却怎么也找不到田姬的影子,这下可急坏了,左问右问,谁也不曾见过一个长相似田姬的人。
  昨夜经过了那么多事,此时郦壬臣早就脱力,全拼一股意念支撑着,她问遍了沣都城门附近的商铺和居民,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田姬没有来这座城门口?
  不可能。郦壬臣否定了这个猜测,田姬从来都不是那种擅自做主的人。
  正急不可耐间,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后调转脚步就朝家走。
  郦壬臣的住所在城西的一处偏僻小院,是她们调回沣都时用身上仅有的盘缠添置的,盛夏来临,蝉鸣响成一片,郦壬臣急步快走,汗涔涔的推开门扉……
  “小主人回来了?”
  田姬站在院中,像往常一样添柴做饭。
  郦壬臣一怔,向周围瞧了一眼,只见院子和往常一样整洁,甚至比平日里还要整洁。
  她迈进家门,“我不是说叫你收拾行李,然后去……”
  “然后主人就要抛弃小人了吗?”田姬直起腰,平静的回望过来。
  郦壬臣沉默片刻,“我从没说过。”
  田姬道:“可是您也没说过允许小人与您同生共死。”
  郦壬臣叹了口气,放弃狡辩,她走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好吧,田姬,我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又怎么发现的?”
  田姬递给她一块净手的湿帕子,说道:“因为您说如果昨晚不来城外找小人,便要今早捎信来告诉小人下一步怎么做。”
  郦壬臣奇道:“这又怎么了?”
  田姬道:“因为小人知道,聪慧绝顶的小主人从不会临到眼前了才开始想办法怎么做。无论面临什么事,您总会早早就把计划想妥了,才会行动。所以……您叫我在城外等候,其实是已经做好了独自受死的决定,怕小人伤心,才不告知。”
  郦壬臣默然,手里的帕子被拿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碗热乎乎的鲜肉羹。她叹了口气,举箸吃起来,无奈道:“我看田姬才是聪明绝顶之人呢,我那么煞费苦心,竟然骗不过你。”
  田姬道:“一开始也是骗过了的,我连行李都拾掇好了。”
  “哎?”
  “后来反应过来不对劲,就又一样一样放回原处了。”
  “这又是何必。”
  “除了小主人这里,我又能去哪。”
  “你绣技一流,又读过书,天下总有立身之处。”
  “可是那样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田姬的声音低下去,眼底浮现哀色,“我们的仇又怎么报呢?”
  郦壬臣一顿,停下筷子,是啊,八年前的那场灾难,让田姬也逝去了家人。
  两人只说了这几句,郦壬臣的一碗粥就快见底了,她实在是饿狠了。
  “再来一碗吧,你也一起吃。”
  二人默契的没有再提那个沉重的话题,更没有提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等最后一滴肉羹咽下肚,她们餍足地靠在树下乘凉,享受片刻的安宁。
  郦壬臣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的俸禄已经吃得起肉羹了吗?”
  夏夜的傍晚送来凉爽的风,伴随着田姬的咯咯大笑,
  “您啊……”
  郦壬臣看着这个既像长姐又像乳母的人终于高兴起来,也莞尔一笑。
  ……
  接下来的两天,郦壬臣在家舒舒服服的过休沐,那群叽叽喳喳的老臣不在,想必汉王也是过得不错的。
  * * *
  半个月后,在郦壬臣的亲自操刀下,公子衷要回郧国的事情算是完全泡汤了,郦壬臣处理起事情又快又好,连高傒这种政客熟手也要赞不绝口。同样是为官,比起旁人,郦壬臣的处事手段总透着股“灵气”,这样好用的左膀右臂,不得不叫高傒越来越引以为重了。
  郦壬臣亲手操作帮助高傒驳回了那道王命,汉王怎么说也不会对她有好脸色的。但叫她没想到的是,汉王竟借机完全疏远了她,或者说,做出了一副完全疏远她的样子,再也没召她去问政。
  这在外人看来也许合乎情理,但郦壬臣却感觉到了一丝蹊跷,如果汉王仅仅因为介意她是相国的门客便疏远她,那么早就该疏远了,甚至不可能启用她,更不会等到现在才疏远她。
  如果汉王是因为公子衷回国的事而生气,那更不可能了,因为下达送公子衷回去的王命本就意在声东击西。
  汉王……究竟是怎么了?
  炎炎夏日,酷暑难当,这个夏季王庭表面风平浪静,郦壬臣按部就班的点卯散酉,处理政事,可一直没有再入宣室殿,倒是高氏这边出了不少事情,其中最严重的,莫过于狁方那边了。
  虽然早就猜测高氏与狁方暗通曲款,但郦壬臣也是最近几月才逐渐掌握到这件事的证据的。
  高傒对她的信任与日俱增,允许她参与的机密活动也越来越多。本来这些敏感的事情都是要培养他的宝贝儿子高封来做的,奈何高封实在扶不上墙,高傒只好带领心腹亲自操持了。
  按照高傒的设计,太尉的大军应该很快会受到狁方的再次袭击,叫大军根本没有班师的机会。可是两月过去,边境却平安无事,那帮胡人不知怎么的,竟再也不来了。
  高傒纳闷了。
  “要找个人去北境一趟,探听虚实。”高傒向郦壬臣下命令,又盘算一番:“你上次给老夫举荐的那人,叫什么来着?赵必姜?”
  这确实是郦壬臣推荐给相国提携的人,“是,她怎么了?”
  自从她向高傒提过此人后,高傒便指派赵必姜做了个郡守大夫,这么久过去,也没再听闻她有什么事迹。
  高傒便道:“老夫这几月观其做事谨慎,知进退,很听话,这次便派她去吧。”
  郦壬臣在心中苦笑,在高傒眼中,政绩能力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做事听话才是高氏喜爱的人。只要政绩不拖后腿,谁听话,他便提拔谁。
  ……
  就在汉国的内政处在暂时的平静期的当口,天下的局面开始逐渐骚动。
  汉历二十三年秋,楚国临兵大曲江,于江边举行大搜礼(阅兵),向蔡国炫耀武力,而后高调返还。楚国这一举动虽然没跨过大曲江,但依然令羸弱的中原小国瑟瑟发抖。
  在这种紧张的国际关系下,盛夏已过,肃杀的秋风从西而东,吹过广阔的中原大地,漫过人心惶惶的九国诸侯,一封来自齐国的国书也飘飘然吹到了汉王枢的案头。
  “……齐王欲会盟诸国君长,商天下大事,一匡中原!”
  当史官大夫读完这封长长的盟会国书的时候,汉廷群臣耸动,因为这无疑向列国传达了一个信号:齐国国丧内乱已平,将再次回归九国之长的位子!
  就在大家都以为那个遥远的海边大国要陨落的时候,它竟然又奇迹般的化散为整了。谁都没想到,齐国竟然短短一年就平息了王族的内乱。
  刘枢也很好奇,问负责外事的长官典客大夫:“发国书者何人?难不成是齐国莒侯?亦或是公孙姜勉?”
  “回王上,都不是。”在议事的含章殿中,典客大夫当众说道:
  “国书乃新齐王姜于所发。”
  满廷群臣又是哗然,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郦壬臣,她简直不敢相信,翁主姜于明明前段时间还在楚国逃难,怎么会成了齐王!
  “你确信?”刘枢也怀疑地发问。
  典客大夫献上国书道:“齐国国书,金织银绣,王印封蜡,绝无虚假。”
  刘枢接过锦书,又将上面的话读了一遍,沉思片刻,默道:“王女姜于,果然不简单啊。”
 
 
第89章 流亡王女(二更)
  流亡王女(二更)
  四个月前。
  暮春的鲁国陬城暖风拂面, 素雅的梨花开满了鲁公的御所,在这座规模不亚于齐王宫的御所一角,住着一位令鲁国三公室都头疼的不速之客。
  大半年前, 齐国哗变,这位齐国的翁主便逃来了鲁国,鲁国是齐国的盟友, 当然没有理由不收留她。
  可是日子久了,事情便微妙起来,鲁国究竟该支持谁来做下一任齐王呢?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鲁公来想, 因为鲁国的一切内政都牢牢把持在他的三个堂叔手中,也就是天下闻名的“鲁国三公室”。
  至于三公室的决议,后来大家都知道了:遵循鲁国一贯的保守风格, 他们表示坚定的支持齐公孙姜勉继位。
  这样一来,如何处置滞留的姜于就成了问题, 鲁国已然决定支持姜勉继位,却又收留齐国翁主在境内提供庇佑,是何居心?
  姜于还没有意识到鲁国对她的态度已经悄悄发生改变,但她的老师郦渊却发觉了端倪。
  “晨色方晞, 鲁公为何赐酒呢?”郦渊看着天色道。
  他一个人挡在门外, 不让鲁公派人送来的酒具进入到姜于下榻的屋舍。
  齐王宫内讧以后,郦渊便逃出了淄城,追上也在逃命途中的翁主姜于,并与她一同投靠到鲁国。
  “这个……”鲁国翁主姚苣略显慌乱地道:“祖母寿辰,举国欢庆,这是父亲赠与贵客的一点心意。”
  “既然是心意, 但我们刚来时却没有,此时突然相赠……”郦渊又道:“这不符合鲁国待客的礼仪吧。”
  按照鲁国的习俗, 要在客人上门的第一天便招待送礼的。
  郦渊守在门前,寸步不让,文质彬彬地拒绝着神色不自然的姚苣。
  这时,屋舍的大门却从内而外被推开了,“伯冉大夫,一壶赐酒而已,干嘛那么较真呢?我们便收下吧。”
  两人抬头望去,就看见姜于出现在门口,她原本生得体态潇洒,眉眼风流,但经过接二连三的打击,此刻神态憔悴,面容疲惫。
  “于翁主……”姚苣有点羞涩的向她行礼。
  姜于微笑回礼,“打扰多月,在下还没拜会过苣翁主呢。您看起来竟比传闻中称道的还要美丽。”
  只这一句,姚苣的脸庞就慢慢红起来了。姜于在心中好笑,鲁国果然封闭保守,只是平平无奇的夸赞,对方怎么就脸红了呢?
  她扭头对郦渊道:“伯冉大夫,我们收下这酒吧。”
  “……好吧。”郦渊欲伸手去拿,但却被姚苣避过,她拦住捧着精美酒具的宫人,脸上的神色更不自然了,似乎左右为难。
  “怎么了?”姜于步下台阶,亲手拿了那壶酒,自然而然的递给一旁的郦渊,见姚苣一副心事的样子,就道:
  “说起来,我与苣翁主似乎还有婚约,是不是?”
  二十多年前,齐鲁交好,她二人的父母曾指腹为婚。姚苣一惊,小声道:“没想到于翁主还记得这事。”
  郦渊无奈的看了姜于一眼,自己这调皮的学生,脑子里记什么经书都记不住,偏偏记那些风流韵事都清清楚楚的。
  “当然记得。”姜于眨巴着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一副很真诚的样子,道:“可惜在下国中混乱,日后还不知会不会有更大的祸事,可能无法履行那桩婚事了。日后面见鲁公,在下会当面请命,请他收回这份缔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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