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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近代现代)——云鹤渡

时间:2024-11-22 09:39:13  作者:云鹤渡
  沈决不知哪来的力气,生生拽着卓然赶来祭雁青身边。
  卓然一看祭雁青胸口插着的那把匕首,表情全是不可置信。
  那把匕首的末端是狐狸皮做的,上面绣着两只蝴蝶,是卓然亲手打磨的匕首,亲手绣的蝴蝶送给她阿姐的。
  “快点!救人!”见卓然愣神,他着急催促。
  沈决浑身骨头都在疼,膝盖被划伤的地方疼得他直不起身。
  卓然回神,咬牙上前检查祭雁青。
  沈决脱力地坐在地上,他想撑着看祭雁青得救,可意识越来越薄弱,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膝盖和胳膊的伤口被水泡的发涨发白。
  他只看到卓然叫了人来把祭雁青抬走了,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第21章 陈旧照片
  后山,一处山洞。
  卓依面色青白,虚弱地将刚生产的婴儿用衣服裹住。
  婴儿不哭不闹,卓依笑着摸了摸他的小手。
  巴代雄那条蚩尤蛊的毒,除祭雁青外无人能解,她脖子上两个血洞汩汩往外流血,怎么也止不住。
  她会在不久后,血液流干。五脏六腑溶解,痛苦而死。
  但是卓依不怕死,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山洞外响起,“谁让你现在就动手的,圣果还没有成熟,你现在暴露什么?”
  卓长老拄着拐杖走进来,冷眼看着卓依。
  “阿爹,看看他,多可爱呀,很像志文。”卓依发丝凌乱,将婴儿吃力举起来给卓长老看。
  卓长老一言不发,直到卓依快要举不动了,才将那小婴儿接过。
  “祭雁青跟那个熟苗都看见你做的事了,我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卓长老说罢,单手抱着婴儿,转身欲走。
  卓依脱力地垂下手臂,栽回地上,苦笑着说:“阿爹,你果然只偏爱阿妹,你表面说驱逐她,可却在另一个寨子里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卓长老脚步微微一顿,头也没转走了。
  卓依是笑着的,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长老走后不久,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出现在山洞中。
  男人声音中年,身形中等,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他的出现卓依也不意外。
  男人走到卓依身边蹲下,拿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蛊虫放在卓依沾有祭雁青血液的手上,那虫子大口吮吸着残留的血液,直到腹部鼓起它才意犹未尽停下,爬回了男人手中的瓮中。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摇头说。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何其愚蠢。”
  卓依闭着眼睛不语。
  男人走后,卓依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左手手中紧紧攥着志文送给她的一对耳环,右手则是握着一把插在脖颈间的短刃。
  寨中,祭雁青母亲住处。
  沈决再醒来时,躺在自己房间的竹床上。
  高烧过后的头又闷又疼,身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挣着身子坐起身,记忆回笼,沈决掀开被子想下床,奈何腿上的疼生生把他刺的又栽了回去。
  往自己腿上一看,膝盖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他的手臂,小腿上皆有密密麻麻石子的划伤。
  窗外夕阳西下,竟是傍晚了。
  沈决忍着腿上的疼,下床开门,刚好和一只半人高的白犬视线对上。
  白犬哈着舌头,身后站着卓然。
  卓然瞧见他,用不熟练的汉话说:“你醒了。”
  “阿青呢?他怎么样了?”沈决第一时间追问祭雁青。
  那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祭雁青浑身是血的样子依旧让他胆战心惊。
  卓然说:“他没事,已经,醒了。”
  “谢谢。”沈决面上一喜,不顾自己的伤,匆匆忙去看祭雁青。
  祭雁青在他自己房间,木门虚掩着,沈决直接推开,“阿青。”
  祭雁青靠在床上,上半身裸着,自肩膀到胸口处裹了一圈又一圈纱布,靠近心脏的纱布位置还隐隐沁着一点红色。
  然而让沈决怔愣愕的是祭雁青几乎整只铺满后背蝴蝶刺青。
  那只蝴蝶的翅膀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起伏,远远望去有种真要活过来的诡谲,却又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祭雁青那张昳丽俊秀的脸苍白无血色,腿上盖着薄被,手中捧着一本封皮很古旧的书,听见声音,微微侧头往门口看去。
  视线落在沈决缠着纱布的膝盖,和手脚上大大小小的划伤。
  沈决滑稽地一瘸一瘸走过来坐在祭雁青床边,一脸担忧查看他:“阿青,你怎么样了?”
  祭雁青如湖泊一样的瞳仁一直看着沈决,他说:“已无事。”
  沈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他看向祭雁青后背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刺青。
  蝴蝶的眼睛好像有种魔力,让沈决不由自主伸出手想碰一碰。
  “疼吗。”祭雁青忽然出声,立刻将沈决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
  沈决抬头,发现祭雁青正盯着自己的膝盖看,黑又长的睫毛半阖着,鸦羽一样。
  反应过来祭雁青在关心他的伤,沈决喜出望外,“不疼。”
  “你真的没事了吗?”沈决望着那处渗血的纱布,仍有些担心。
  祭雁青耐心答他:“嗯。”
  回忆起卓依拿刀刺过来的画面,且不说他看到一大片黑压压的物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卓依身边当时站着的那个‘人’,分明是下葬了的朱志文。
  已经埋下的人,又被卓依挖了出来,这种事听起来就很骇人。
  卓依伤害祭雁青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于是沈决定了定心神,问:“阿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卓依才伤害你。”
  祭雁青和卓依同时出现在后山,不可能是巧合。
  祭雁青收回落在沈决膝盖上的视线,合上书,从枕侧拿出来一张皱巴的,淡黄斑驳的相片递给沈决。
  沈决接过照片,那张照片看起来很旧,画面中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姿势很亲密,一看就是情侣,背后的风景很是眼熟。
  定睛一看,不正是这座寨子其中某处。
  照片中的女人脸已经看不清了,且照片本身皱皱巴巴,像被人一直攥在手里一样,但是那男人的脸,竟是朱志文。
  照片的背后还写着看不清的几个字。
  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名字和年月日,名字只能看出来朱志文的,女方则被血迹模糊了。
  沈决心中陡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不敢相信,于是去看祭雁青,“这张照片你从哪弄的?”
  “昨天晚上我去了停放朱志文尸体的祠堂,这张照片被朱志文一直攥在手里。”
  怪不得昨天整夜没见祭雁青。
  沈决已经大致推测出事情的因果。
  “你是怀疑,朱志文是被卓依强迫留下的,他在遇见卓依之前,就已经有了恋人?”
  “这不是朱志文第一次试图离开寨子,但每一次都会被卓依找回去。”
  这句话让沈决忽然醍醐灌顶。
  朱志文本身就神志不清,之前在后山见到他时,他古怪的那句,‘你是外面的人,能出去,她在等我。’倏地有了个可怕的验证。
  沈决想到卓然曾经给陈程下过毒,那有没有可能,是卓依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即便神志不清也仍然惦记着曾经的恋人,一次次企图离开这里,而下了杀心,给朱志文下毒,伪装成他意外死在失踪途中的假象。
  如果真是这样,那朱志文身上属于卓然的物件,也是卓依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陷害卓然。
  沈决想的一身冷汗,“所以,她是知道你拿走了朱志文身上的照片,所以她才要杀你。”
  祭雁青的沉默在沈决眼里是最好的默认。
  寨中有个习俗,他也是偶然上网查到的,死去的亲人下葬一个星期后要重新挖出来做一番悼念仪式,再重新下葬。
  卓依一定是想起了朱志文身上的那张照片,想去把照片拿走就挖了坟,结果没找到照片,后来知道照片已经被祭雁青拿走。
 
 
第22章 事态反转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嘈杂人声。
  长老带着人过来,要对卓然执行驱逐。
  几个男人拿着绳子就要捆卓然,卓然不愿,她的白犬狂吠护主,被长老关置门外。
  卓然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沈决拿着那张照片叫停了这场捆绑。
  沈决说,志文的死有疑云,祭雁青撞见卓依挖坟,那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找到卓依。”
  长老眼神变了变,吩咐人去找卓依。
  卓然有些不可置信,不能相信自己的亲姐姐会害自己。
  直到卓依的尸体被抬了回来。
  卓依脖间插着一把匕首,她的手握着末端,从姿势来看是疑似自杀。
  她自杀的理由也能解释得通,丈夫不爱自己,她所做的事情又全部败露,寨中不会再容下她。
  沈决看到死去的卓依,有些怔愣,祭雁青只是微蹙了下眉。
  卓然的反应最大,哭着跑到卓依尸体身边喊阿姐。
  沈决注意到,卓依本该隆起的肚子瘪了下去,但昨天见到她时,她的肚子依旧鼓着。
  卓依已经生产了?那孩子呢?
  看着卓依身上沾染的泥土和露水,显然是在山上待了许久,若是孩子遗落山中,不被族人发现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长老眸色微变,在场的寨民议论纷纷。
  卓然突然爬起来,拽住一个人的衣领,“阿姐的孩子呢?怎么只有阿姐一个人回来了!”
  那人摇头说没看见。
  “去找!去找!”
  几名寨民再次上山。
  祭雁青受伤是真,且被阿布看见了,一个青年走到长老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长老表情有些难看,再次吩咐人下去办事。
  不一会儿,朱志文残破尸体也被抬了回来,尸体上那些虫子竟都不见了。
  长老拿出一根银针,轻轻扎进早已停止跳动的动脉处,片刻,银针拔除,针尖赫然变黑。
  除了祭雁青,众人脸色皆变。
  朱志文死之前中过毒。
  卓然见到那毒的颜色,脸已经白了。
  那种毒,卓然曾经见姐姐用过,她还求着阿姐教他,但是卓依并没有教给她,所以那个毒,只有卓依会。
  她失神地坐在地上,一时无法接受真的是自己的亲姐姐陷害了她。
  长老收起银针,让人将卓依和朱志文的尸体都抬下去,表情沉重而又哀伤的宣布了最终结果。
  朱志文的死是卓依造成的,卓然是被卓依嫁祸,跟此事并无关系。
  本该加施在卓依身上的驱逐惩罚,由于卓依畏罪自杀,便改为名字不入族谱,牌位不入祠堂,尸体埋在祭藤寨之外。
  长老目光复杂看了眼平静的祭雁青,上前,弓腰和祭雁青说了几句话,态度莫名其妙,像道歉,但沈决听不懂,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长老一众人走后,沈决感叹一句:“你们寨子的人真复杂,还好,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祭雁青闻言抬眸看他。
  沈决一本正经重申:“我说真的,即便这里有很多人对不起你,你也没有那些害人的心思。”
  昨日沈决背着受伤的祭雁青回来,挨家挨户敲门都没有人愿意施于援手,这件事想了想,沈决没有告诉祭雁青。
  总归是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告诉祭雁青了。
  卓然虽有些睚眦必报,可沈决看得出她是个直爽的性子,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就是没有,不会颠倒是非,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卓依利用。
  最主要的一点,卓然救了祭雁青,所以沈决对她的好感也上升了很多。
  祭雁青垂眸望着沈决低头沉思的认真模样,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刚来寨子时只到额头,现在已经遮住了眉毛,有些扎眼,时不时沈决就要揉两下眼睛。
  额前忽然多了只微凉的指腹触感。
  沈决茫然抬头。
  祭雁青撩起他额头前的碎发,露出他双眼皮褶皱间那颗红色的小痣,声音如窗外的微风一样轻:“你的头发长了。”
  沈决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脸红,“啊,啊是有点长了。”
  “过几日我帮你剪。”
  沈决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祭雁青怎么待他这样亲近了,但他很欢喜,忙应下:“好。”
  “对了阿青,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沈决还没有将自己要留下的事告诉祭雁青。
  祭雁青静静听他说。
  沈决笑着说:“之前的画给老板看了,老板很满意,他的意思想让我留下多画几张,阿青,你想让我留下吗?”
  祭雁青微不可察捻了捻沈决柔软细腻的发丝,继而松手不语。
  没等到祭雁青的回应,沈决有点失望,不过很快一扫而空,
  冲祭雁青对他的态度来看,沈决觉得自己在时间充足的前提下,拿下祭雁青势在必得。
  几日后,祭雁青能下床了,沈决拿着把剪刀端了盆水就来找祭雁青。
  沈决膝盖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结痂以后也没多大事,比上次扭着脚踝可好多了。
  祭雁青正在穿衣服,他胸口有伤不方便,有些扯到伤口,眉头微微皱着。
  “阿青,我帮你。”沈决放下东西跑过去,替祭雁青穿衣服。
  祭雁青皮肤白得不像真人,瘦却肌肉匀称,并非骨感,穿衣服时偶尔肌肤相碰,手下触感冰凉滑腻,像玉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尤其是他身后那只满背蝴蝶刺青,莫名给沈决一种祭雁青并非人类,而是某种会蛊惑人心的精怪妖类幻化成人的错觉。
  沈决借着穿衣服,光明正大揩了好几把油。
  苗服的穿法复杂,沈决穿了好几次都没穿好,祭雁青有些抖的手忽地按住他,说:“我自己来。”
  沈决当然察觉祭雁青的异样,他装作不知道,左右还剩几个扣子沈决扣不好,他便放了手,看着祭雁青修长灵活的指节翻舞,很快扣好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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